在遺忘中尋找盼望 流亡臺灣的反送中示威者(圖)


流亡臺灣的反送中示威者已經多達300人左右,被困於異鄉的部分示威者被迫成為了「廢青」,有的則開始在臺灣尋找盼望。(圖片來源:中央社)

【看中國2020年4月13日訊】(看中國記者盧乙欣綜合報導)COVID-19讓臺灣與香港社會的關注,從街頭的「役情」轉為中共病毒的「疫情」,很多臺灣人在詢問「反送中運動不是結束了嗎?」但事實上,直至今年初,來到臺灣避難的年輕示威者人數仍在增加中,根據《報導者》與自由亞洲電台共同報導表示,卸下面罩的流亡者已經多達300人左右。被困於異鄉的他們,接受的援助有限,至於面對尚未取得重心的日常生活,有的人被迫成為了「廢青」,有的則開始在臺灣尋找盼望。當運動的矚目不再,這一些10多歲、20多歲的流亡者不得不面對的問題是:這一場運動對自己人生帶來的影響會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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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講,現在香港真正比較有能力做一些大的事情的人,要不被抓、要不被自殺、要不就跑了。」見著22歲的Carol,是在15度、涼風陣陣的臺北夜晚中。戴著黑色口罩,穿著黑色短T,腳上踩著塑料脫鞋,在腫大的腳踝外,Carol還背著看不見的脊椎損傷。

她是來臺避難,療傷的。

被淡忘的香港抗爭者 仍然持續流亡來到臺灣

當2019年底的香港區議會選舉由泛民主派勝選,以及2020年1月臺灣總統大選後的「芒果乾」(亡國感)消失,再加上1月下旬中共肺炎疫情肆虐,以及2月7日臺灣開始針對中港澳封關(注:暫停受理港澳居民申請臨時入境停留)後,「反送中」運動裡的香港人身影逐漸被臺灣人遺忘。

不過,實情是,直至現今香港每日仍然有抗爭者被捕。根據香港媒體於3月的統計,從2019年6月中旬到如今的9個月裡,至少有7704人因為「反送中」示威活動被警方拘捕,包括1198人被檢控,50人被定罪。

因為「反送中」運動而被迫「旅行」、避免遭到港府檢控的示威者,在臺灣封境之前已經陸續離港,包括不少人就像Carol這樣30歲不到的年輕人。目前在臺灣的香港流亡者可能已經從去年底的200人,突破至300人。

Carol不像一般的遠行者,她的大行李箱只帶了3件衣服,她自1月中旬搭乘飛往臺灣的飛機,驚惶中離開香港。事發於1月14日,旺角的土製炸彈案件逮捕了一群被Carol稱為「總部」的人,她跟不少前線示威者的聯繫方式也在遭到逮捕的示威者手機裡。因此,Carol在與朋友商議之後,聽從對方要她盡速離開香港的建議。果然,Carol前腳才剛走,警方沒多久就到她家門守候。

由於語言相通、文化相近,臺灣成為許多香港抗爭者逃亡海外的首選。Carol匆匆地來到人生地不熟的臺灣,首先在臺北待了1個月,「但是真的不行,這邊的生活節奏跟香港太像了。」完全無法放鬆的她,透過網絡認識了住在南部的手足,於是她決定搬到那邊住,「你們書裡(指《報導者》出版的《烈火黑潮:城市戰地裡的香港人》一書)也有來臺流亡者的身影。」

Carol在南部生活的這兩個月裡,還偶遇Telegram裡隸屬同一個小隊的隊友,14個人裡已有3人逃到臺灣,最小的,年僅15歲。

逃到臺灣 除了安全「甚麼都缺」

Carol與記者見面的這一天,是搭著客運北上的,「高鐵貴啊,一張高鐵1000多元,客運一張還是500多,來回加起來也沒有單程的高鐵貴。」坐著晃呀晃來回8小時的客運,為的是拿取每個月的2萬多元,讓她能夠活下來的生活津貼。每兩周,她與上百名逃到臺灣的香港示威者都走一趟民間團體,以領取援助示威者的津貼。

不少人從示威者的社群媒體上看見示威者的貼文,覺得他們過得挺好的。聲量大又足,總是在第一線擔任「大聲公」的Carol表示:「其實老實講,我們來這邊除了安全以外,啥都缺!不要以為我們過得很好,真的沒有很好。有人說『妳住的房子已經比香港大』,不是,這個是臺灣本來房子大的問題,不是我們有錢好嗎!然後又說『沒錢不要喝那麼多酒』,我睡不著,我在香港吃安眠藥已經睡不著,我來到臺灣你覺得我就突然睡得著了嗎!」

在參與反送中運動之前,其實Carol是過著多舛的童年。她從小遭受親人施暴,5歲就罹患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PTSD),青春期則被診斷出「邊緣性人格障礙」。不曾就讀中學的她,13歲被趕出了家門,曾一度過著露宿街頭的生活,直至合法工作的年齡,才到美髮店上班賺得生活費。

後來「反送中」運動爆發,Carol因為朋友的邀約,開始走上街頭,親眼瞧見自己的家園正在發生甚麼事。她起初只是以「和理非」的角色跟伙伴同行,直至2019年8月31日,她陰錯陽差地搭乘了所謂的太子站「屍殺列車」,目睹港警直接衝進車廂毆打群眾,這番遭遇讓Carol從此踏入勇武抗爭的路,「那天我真的確實感覺到:『別以為你不鳥政治就好,政治它會自己找上你。』」

當一穿戴上頭盔、手套、防毒面罩的基本裝備之後,Carol充滿絕望的人生突然有了戰鬥目標。自尖沙嘴快閃至參與理工大學圍城,她幾乎投入每一戰役中,甚至為此暫停了美髮工作。隨著示威運動的進展,她陸續在身體上紋下「香港加油」的翻轉字與火魔法師的圖像,「就算我變成浮屍,他們砍掉我的頭,至少你還認得出是我啊!總會有些刺青砍不掉吧!」

透過示威運動建立起的認同與信心 卻因異地生活而凋零

依靠高強度的運動、抗爭者齊上齊落的行動,以及刺在身上的印記,Carol與運動鑲嵌在一起。她與不少示威者在過程中,都從一名不關心社會的「港豬」(注:香港人對「政治冷漠者」的俗稱),或不知道生命意義為何的憤青,重新找到了自己在社會上的位置。他們不諱言開展了一場重拾與追尋自我的旅程。

多數「旅行者」跟Carol一樣青春,年齡介於15歲至30歲之間。這一群人是香港史上最年輕的示威者,這一場運動也是自1967年香港左派發起「六七暴動」之後,最多人遭捕的一場運動。他們跟過去臺灣民主運動時期多半有律師、醫師及社運資歷的示威者不相同,不少人都在求學或打工,由於倉促跨海來臺,導致學生生涯就此中斷。

卸下裝備的他們,其實與時下年輕人沒有甚麼差別:喜歡打game、聊天打屁、擦指甲油、吃快餐、上餐館……但是在陌生的環境裡,遠離了家人跟熟悉的香港,一切社會的網絡都得重新建立。

參與示威運動而壯大的信心與自我認同,因遠離運動而被沖淡,至於從零開始的異地生活則顯得寂寥且陌生。

如今在臺灣的港漂有9萬多人,不少是近年來前往臺灣居留與定居的香港移民。透過港臺的網絡,包括有不少在臺長住的港人,自願擔任「旅行者們」的暫時「家長」,有的收留了年輕流亡者,讓他們住在家中,有的則是提供額外的生活經費。然而,運動難免帶來情緒的高亢與被過度強化的浪漫、敬意,在面具卸下、離開故土之後,掌聲與肯定消失了,浮現的真實變得是異常磨人,流亡者的心思也異常敏感,他們感受到自己被放置在現實的比較中:學歷、經濟基礎、家庭支持、人脈網絡,以及下一步該怎麼走……。

流亡者取得簽證之前 只能夠無止盡地等待

以往為了淡化流亡身分,他們被稱作「旅行者」,到如今,他們真真切切地成為了不知盡頭為何的「流亡者」。

不過,他們得到的注目、關切還算是高的。去年(2019)10月,一群臺灣律師組成了「香港抗爭者支持工作臺灣義務律師團」(以下簡稱「義務律師團」),提供來臺的香港示威者義務的法律扶助,包括了申請居留、具保責付及法律訴訟。目前來到臺灣的「旅行者」大約已有200位得到義務律師團的協助,他們希望能夠找到安身臺灣的方式。

普遍而言,除非有直系血親或是配偶在臺灣設有戶籍,多數港人能居留臺灣的途徑不外乎是取得學生簽證或是工作簽證。至於在取得簽證之前,移民署會依據《香港澳門關系條例》第18條,協助流亡者以個案審查的方式延長停留在臺灣的時間,避免遭到遣返。但是,要進一步拿到工作或學生簽證,過程相當漫長。

義務律師團發言人林俊宏就此表示,從港人與義務律師團面談、搜集基本資料,至港臺兩地的法律評估,最後進入到主管機關移民署的面談與聯審,整道程序往往要耗時半年。至於未來的審核程序能否加速,林俊宏自己也說不准,目前已經有數十位臺灣律師自願協助在臺流亡港人處理居留申請的程序,「現在就是處於一個『沒有標準』的狀態,政府機關前面的時間到底是在摸索,還是這是既定的時間,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判斷。」

依現況而言,僅有大約十分之一的流亡者順利通過移民署的審核關卡,取得了在臺灣停留的暫時保障,但是多數人仍然不確定命運會如何。「給我的感覺是一直在等待,」Louis是最早一批來到臺灣的流亡者,他受訪時雖然已經通過移民署的審查,不過他也坦言,「我想大家拿到簽證以後才會比較安心一點。現在的狀態還是拿著那個普通的觀光簽證,延期而已,也不能打工,也沒有保障說你可以留在這邊。」

支持體系而提供的支持,為在臺香港流亡者渺茫的前途點亮了一盞燈,但是若要延燒燈火,他們必須盡快找到能居留在這塊土地上的途徑。

流亡者缺乏引介單位 在臺工作門坎高

自從2019年7月抵臺,Louis就意識到這將是一場長期抗戰,因此很節省地生活,一天時常只吃一餐。由於在香港有高中學歷,他在寒假之前已經先申請了短期就讀的臺灣學校,3月則已經如願入校就讀。Louis來臺超過半年,對於申請方式如數家珍,他希望之後能夠根據學業成績,分發到其它大學,「現在讀書,也是確定你未來能不能很容易、或者比較困難地找工作留在臺灣。」

即使如此,對於入校之後的安全,Louis還是心有芥蒂。「如果裡面有一些spy(間諜),他可以把你的數據都放出來,」他憂心表示,「如果名字被交給中共或香港警察,他不會要你的人,但是怕家人會受到影響(指被港警上門盤查)。」即便心懷憂慮,Louis也知道當下的自己別無他擇,日子不能空轉。

可是,並非所有人的境遇都像Louis這般順利,若是錯過了申請學校的時機或是申請的資格不符合,就只能夠透過工作的管道,在臺居留,但是這項門坎相當高。

根據《就業服務法》規定,外國人(包括港、澳居民)必須從事專門性或是技術性的工作,平均薪資必須達到新臺幣47971元的要求,這樣的求職門坎對於年輕港人而言是高門坎。對此,林俊宏坦言,「目前並沒有足夠的資源可以協助香港朋友找到符合他們專長、符合條件的公司,這一點比較欠缺協助。」

因為遭到香港政府檢控而在今年1月初來到臺灣,30歲的Arthur,已經工作多年,也存到了一筆錢,因此到臺灣之後還應付得了生活。不過,要找到願意聘用他的公司很難,「因為移民署是有要求的,公司規模、公司salary(薪水)都有要求,香港來這邊是比較難找工作,」提及求職的機會,Arthur並不樂觀,「其實我們沒有太多選擇,工作的話太困難了,只有讀書。」

對於要重返學生的身分,他雖然不情願,但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不過,他因為錯過寒假的申請機會,現在也只能等待申請9月入學,在此之前,他對於在臺灣生活的想像可謂一片空白。

在沒有正式救濟管道的情況下,他們也只好想辦法透過人脈介紹工作。缺乏中學學歷的Carol,無法求學,更不可能獲得一份4萬多元的薪水。曾經有臺灣的美髮業者願意私人雇用她,但是她怕因違法被抓,「黑工就是犯法,已經身在逃亡的生涯中,還要做犯法的事,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嗎?」

即使現任九龍城區議會議員黃國桐律師先前在臺灣發起「保護傘計劃」,3月已經在臺北公館試營運食堂,提供流亡者一些就業機會,然而店鋪能夠聘請的員工終究有限,況且部分人擔心自己的行蹤會因此曝光,也擔心影響到香港的家人。

鑒於流亡者的憂傷,黃國桐經常透過通訊軟件跟流亡年輕人談天,並安撫他們。黃國桐能深切體會到年輕人有家歸不得的感受:「很慘,對他們來講這是最悲慘、最傷心的事,晚上睡覺時總流淚。你和他們聊天會發現異鄉夢卻之不去,他們對香港萬般懷念,這較蘇武牧羊更慘,是放逐。他們做了甚麼壞事要被流放?現在全部都是被迫流放……香港人不是難民,我們將保護我們自己的孩子不讓他們流離失所。」

被迫地異生活 成為「廢青」的日子

生活變成了無止盡的搏鬥,有的流亡者在這過程中仍然經常將自己關在房門後面,猛盯著手機刷新Telegram訊息牆,為著故鄉零星的警民衝突,遠程提供與分析訊息,用盡各種辦法將自己塞進現場跟香港同步﹔他們在線聽審,聆聽那一些在1月、2月因為各種現場行動而被抓上法庭、被審判的手足們的情況。

目前「反送中」運動呈現零敲碎打,運動頻率與參與人數因為中共肺炎(又稱武漢肺炎、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而降溫﹔但是港府並未完全針對中國封關,加上口罩分配等接連的決策失誤仍舊引發民怨。沒有大臺的「反送中」運動會何時再出發,或者將如何轉型,目前仍無法預測﹔但是不少人已經在等待著香港9月的立法會選舉,盼改變目前的政治生態。

有一批流亡者思念著自己在運動裡所扮演的角色、肩負的責任、手足的情誼。Louis自詡是「進化版廢青」,他來到臺灣的頭一段時間是每日都得吃安眠藥才能夠入睡,但是後來對於運動的支持事務涉入愈來愈深,讓他最近忙到沒有時間吃藥了。積極投入運動的他,近期已經開始閱讀政治相關的讀物,並關心港臺時事。Louis考慮起未來的前途,並表示會以考取政治系為目標,「我在臺灣久了,經過大選、疫情的處理,愈來愈感覺到主權國家、民主國家的重要性,對比香港跟臺灣的狀況,香港特首是利用疫情來重建自己的信心,所以她才搞那麼多小動作。」

在過去這一段時間裡,Louis曾目睹一些隊友的「頹廢」,「很多人在運動裡犠牲滿多的,生命也好,坐牢也好……我是了解會有那種情緒困擾在裡面,但是你現在是政治逃亡,不是說在渡假,這個要分清楚﹔都跑過來了,要想一下為甚麼離開,不要把香港的事都放棄了。」

不過,並非每個人都能像Louis一樣能找尋到自己的定位、規劃未來。有流亡者因為運動期間的創傷,情緒時不時潰堤。

Carol描述了自己過著廢青的作息,「每天耍廢,睡醒就吃,吃完就喝,喝完就去睡。」其實她的不快活,更像是夢靨。Carol經歷過從理大下水道爬出來的經驗後,再也不敢關燈睡覺;不少流亡者跟Carol一樣怕黑,有的人在晚上睡覺時會喊叫:「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第一次被警察抓捕、第一次被警察毆打、第一次違法、第一次接觸到律師、第一次擁有一場說走就走的「被旅行」……這一些流亡者在年輕歲月裡,經歷了無數荒謬的人生第一次。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認得(臺灣)這裡是哪裡,我會知道臺灣的高鐵怎麼坐,」Carol點起一支惆悵的煙,靜靜傾訴。

不敢麻木致使遺忘 盼望歸期將至

至於有機會的話想不想重返香港呢?「不是有沒有機會,我是肯定要回去,」Carol斬釘截鐵地回覆,「時間真的會讓一個人變成港豬。在這邊工作久了,麻木了,就忘了。有一天你可能就忘了,原來曾經香港可以有200萬人走在街頭上,原來曾經香港有人被打死。有些事真的不能忘,忘了就沒了。」

浪漫情懷、殘酷現實的夾擊讓這些流亡者陷入窘境,錯置在一個陌生的時空裡,Carol在臺港人士的援助裡嘗試走出來,不想再頹廢下去。她在想方設法前,找了一名刺青師傅在背上刺下「寧願最後徒勞無功,也不選擇無動旅衷」的美麗行書,除了提醒自己要加油,也不要忘記香港這一場反送中運動。

而這名16歲的流亡少年也寫下自己的心情:「16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許多事情都要靠自己解決,責任變更大,是時候要變得獨立……在這個初夏開始,一點點地改變了。我對無能政府、警黑肆暴,死傷連連的香港固然感到痛心,但見到香港人歷患難苦楚,變得更堅強,更團結……我只能說:『這才是香港。』」

我們的運動還沒結束 現在正值轉型階段

曾經在中國因素的巨大壓迫下,針對香港這一波運動有著強烈共鳴的臺灣,除了透過法律與行政積極地提供人道救援的機制,在面對年輕的香港政治受難者,又能夠如何行動?

流亡港人表示,先前已有不少臺灣朋友因為亡國感焦慮而支持香港運動,但是現在聽見有廣東話口音的他們,直覺會詢問:「何時過來的,能出示入臺証嗎?」、「你們『反送中』不是完(結束)了嗎?」面對這樣的問題,流亡者已經是見怪不怪,「始終你不是身在當個事件裡面,不能十分了解是正常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感同身受。」

然而,他們想要跟臺灣人說的是:「我們的運動還沒有結束,現在是轉型階段」、「希望大家不要忘記因為這場運動犧牲的人」、「臺灣人要好好守護臺灣,中國給的,永遠是糖衣毒藥,看看一帶一路的國家現況」。

這些年輕的香港流亡者在現實異地的泥土裡,各自憑藉自己的方式,自我提醒,同時也提醒著臺灣社會。他們想方設法讓精神不瓦解,生活能夠繼續,認同不斷裂。但是,在步入流亡的人生,方向歸零,面對未來不短的日子,他們只能夠遙望彼岸,渺茫前景中尋找盼望。

此外,這些流亡者除了追憶先前的運動,也會關心著香港的中共肺炎疫情。根據《自由時報》報導,香港大學李嘉誠醫學院微生物學系講座教授袁國勇11日斷言,香港的中共肺炎疫情絕對不可能在七月前就結束,而戴口罩則非常重要。

至於在研究科學、媒體、投資等跨領域的網站「深度知識」上,根據推特介紹,該網站依據檢疫效率、監控能力、政府管理,以及緊急情況處理準備等四大分類之下,再細分為檢疫量、旅行限制措施、政府監控掌握度、國安水準,以及醫院隔離病床數量等數十項分類之後,香港在經過評分總和之後,排名第四。至於1到5名的排名,分別為:獲得619分的以色列、600分的新加坡、570分的紐西蘭、560分的香港、540分的臺灣。至於6到10名的國家,分別為:530的日本、520分的匈牙利、500分的奧地利、490分的德國、470分的南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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