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有器量的人,哪怕看起來平凡無奇,也會受到人們的尊重。(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如果說才華是一種廣度,那麼器量則是一種深度。一個人再有才華,如果器量不足,也會使他的才華大打折扣。反之,一個很有器量的人,哪怕看起來平凡無奇,也會受到人們的尊重。
戴至德是唐高宗時的宰相。深受唐高宗的信任。唐高宗曾作飛白書賜給戴至德,書曰:「泛洪源,俟舟楫」。據《新唐書》記載,戴至德任尚書右僕射時,劉仁軌為尚書左僕射。兩人處事風格大不相同。有人來上訴時,劉仁軌大都會授理案件,對人也很親和。戴至德則不然,他會細細查問上訴的原因,理由充分正當的,就會秘密為其上奏。很多人雖然得到了戴至德的幫助,卻沒有多少人知道是戴至德幫助了自己。所以,人們多稱讚另一位左僕射劉仁軌,說他是「解事」僕射,意思是說劉仁軌通曉事理,而將戴至德當成了「不解事」僕射。
一次,輪到戴至德聽訟。有位老婦人來遞訴狀。戴致德剛要下筆批注,老婦人突然問旁邊的人,「這位是劉僕射還是戴僕射?」左右的人告訴她這是戴僕射。老婦人竟然急的脫口而出:「我剛才還以為是解事僕射,原來是不解事僕射啊,還是把訴狀還給我吧。」戴至德聽到老婦人這樣怠慢自己,並不生氣,而是笑著將訴狀還給了她。人們都佩服戴至德有長者之風。
老婦人當著戴至德的面說他不解事,還要回了訴狀,戴至德卻一笑了之,這就是一個人的器量。一個人器量宏大一定是來源於平常的修為。《新唐書》裡有關於戴至德的傳,內容並不多,但足以見其修為。
比如有人不明白戴至德為何幫人上訴,卻又不告訴對方。戴至德說:「慶賞刑罰,這是天子的權柄,我是做臣子的,怎麼能與人主爭功呢」。他的意思是做好臣子該做的是臣子的本份,無需讓百姓記住自己的恩德。其實古人常講不貪天之功,這也是不貪天之功的一種表現。
戴至德在任時,看起來很平常無奇。立朝為官時言語不多,不像是一個敢言直諫的人。他去世後,高宗悲嘆的說:「自從我失去了至德,再也聽不到勸諫了。至德在世的時候,每當我處理政事有不當之處,他都會指陳我的過失。」高宗說著,拿出了戴至德生前所上的奏章,竟然滿滿一箱。高宗一邊閱讀這些舊章,一邊流淚,這時人們才知道原來戴至德是一位大賢之人,令人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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