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故事 議論第一的迦旃延
迦旃延那羅陀尊者,姓迦旃延,名那羅陀。生於南印度阿提國、獼猴食村、婆羅門家庭。父親是國師,家中擁有廣大田地和眾多奴僕。他小時候,從舅父阿私陀仙人學習,精通吠陀、佔相術。阿私陀仙人,曾對他說過:「悉達多太子成道後,你要拜他為師。」
迦旃延通曉多種文字。當時,在波羅奈城附近,發現了一座古碑,上面刻的文字,無人認辨,國王榜示全國:有能識者,當予重賞。迦旃延揭榜應徵,是梵天上的文字,譯出的內容如下:
「什麼人是王中王?什麼人是聖中聖?
什麼人是愚人?什麼人是智人?
什麼人沉溺在生死海?什麼人解脫在逍遙園?
怎樣離垢染?怎樣證涅槃?」
迦旃延譯出的碑文,傳誦全國,但他對碑文中的問題,解答不出來。為了弄懂其中的意義,他訪問了六師外道和一些有權威的老婆羅門,還是得不到答案。最後,他想到阿私陀仙人說的悉達多太子,聽說他已經成道,想必能解說出碑文內容。於是,就來到竹林精舍,訪問佛陀。佛陀以偈語,回答說:
「王中之王是第六天王,聖中之聖是大覺佛陀。
被無明污染的人是愚人,斷除煩惱的人是智者。
證緣起性空的人,解脫在逍遙園。
修道斷貪痴,才能離垢染,
勤修戒定慧,即能證涅槃。」
迦旃延聽了佛的回答,當下邁進了真理的世界,皈依佛陀。
迦旃延的辯才無礙,長於議論,沒有人能和他相比,被稱為議論第一。佛陀自然是異常歡喜。所以,有一次在阿提進行教化的時候,佛陀就讓迦旃延代座,為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解說無常的道理。
迦旃延先向佛陀頂禮,然後講道:「諸位大善知識!一切聚者都有離的時候,有生就有死,有成就有壞,世上的有為諸法,山河大地,森羅萬象,一切都脫離不了無常的法則!見到春天的百花開放,秋風一起,又是黃葉飄零的時候;本是青春美貌的紅顏,經過寒往暑來,就是雞皮鶴髮、老態龍鐘。做人如果沒有從無常中解脫出來,那短暫的生命,實在是孤獨和悲哀的。看那花朵上的朝露,它只不過能挨到日出的時候;就算是發出無量光明、普照天下的太陽,它仍然消失在黑暗的夜裡;恩愛的眷屬,老死來的時候,他們也互相替代不了;孝順的子孫,在你撒手逝世時,雖然圍繞在你身旁哭泣,可是哭泣並不能唬倒無常,把你再哭活過來。
不明白無常的道理,就會被五彩繽紛的世間欺騙。仔細想想,世間有了無常作祟,處處都是虛偽的、欺騙的。不虛偽、不欺騙的,惟有因果的真理和個人造作的業力,如影隨形,無論生也好,死也好,它們都亦步亦趨地跟著我們。
所以,諸位大善知識!我們修道者,要有向無常之魔,挑戰的精神,在佛陀慈悲的指導下,我們要加緊修道,認識自己,粉碎無常的世間,證得永恆的生命。我們不要生,也不要死。」(筆者認為:這段話,如精金寳玉,實在重要。不可等閑視之!)
迦旃延這番痛徹的教誡,義理分明,生動具體,使在座的四眾弟子,獲益匪淺。為佛陀代座說法,惟有像迦旃延的辯才論議,才有這種資格,才能有這種榮譽。
(事據佛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