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前生定 古代有這樣一段奇妙姻緣(九)(圖)
彩鳳是徐遠達的親生女兒,抹雲是她的生身母親。(繪圖:志清/看中國)
且說早生自從彩鳳走後一直沒有消息。委實放心不下。終日惶惶,寢食難安。這一日忽聽大門外鑼鼓喧天,張乾娘一頭闖進屋來,大聲喊道:「玉哥中了,玉哥中了!」全家人連同老父老母一齊奔出廳堂。只聽外面有公人執大黃喜帖報導:「捷報貴府諱玉哥高中殿試二甲第一名進士出身,京報連登黃甲。」
左右鄰居聽報一齊湧入宅門。扶老父老母坐在堂前。這時二報,三報都已到了,擠了一屋,吵著要賞錢。早生慌忙拿了些散碎銀兩,分與眾公人,又端了幾碗酒過來。眾公人接過一飲而盡,說道:「我等告辭。」騎上馬飛奔而去。
這邊早生又邀眾鄰居就在廳前院子裡擺案坐下,吩咐張乾娘火速置辦酒席。一時間院子裡稱賀之聲不斷,老父老母也樂得合不攏嘴。早生雖是勞累,但尋思玉哥考中,官司必然會有轉機,一家人或許還有團圓的日子,心裏也覺寬敞,越到此時越是盼望玉哥早日回來。
用不上兩日,玉哥一行果然到家。玉哥先行下車,早生早已迎了出來。眼淚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任憑流個一塌糊塗。又忽見彩鳳也從車上下來,還扶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正納悶間,外面又報:「本縣大老爺來府上賀喜。」
玉哥來不及說話便回過身迎出去,同縣令相讓著走進門來。眾女眷都避到屋內,兩個人見過禮,分賓主坐下,縣令道:「大官人高中,可喜可賀,下官仰仗大德,多有得罪,料不能怪。」
玉哥道:「實不相瞞,彩鳳被逼離家後並未尋得短見。而是到京城尋到在下,我已將她帶回,請縣大老爺發落。」
縣令道:「那日堂下無人舉證,不得已做此判決,改日發回重判就是。」
玉哥道:「如何因此亂了章法,只怕是此判若不發回也無法執行罷了。」
即喚彩鳳與抹雲出來見過縣令,抹雲在側邊坐了,彩鳳站在她身後。玉哥又道:「這彩鳳原是徐遠達的親生女兒,這是她的生身母親。如若不信,可喚徐遠達過來對質。」
縣令聞言驚得張口結舌。玉哥不由分說喚過楊全,令他去徐府請徐氏父子過來,特別要說縣大老爺在此,有事商議。楊全領命而去。
話說徐氏父子也聽到玉哥中榜的消息,正沒理會處,楊全來傳玉哥的話,只當是縣令要與兩家說合,那大福一百個不忿,和老爹商議道:「他考他的進士,既判給了我,死了也得我家發送。」
徐遠達道:「且去聽聽他還有啥話說,難道仗勢欺人不成?」
父子二人來到玉哥家中,玉哥將他們讓到屋內坐定。徐遠達抬頭往對面一看,見對面坐著一位婦人,滿面怒氣。背後站著彩鳳,也是杏目圓睜。徐遠達只覺那婦人似曾相識,又好像是在夢中,恍惚間聽那婦人開言道:「徐老爺,還認識抹雲嗎?」
徐遠達恰似聽個焦雷一般。竟呆在那裡。半晌才結結巴巴說道:「抹雲,你如何也在這裡?」
抹雲說道:「都是你兒子幹的好事。」
又轉過頭對彩鳳說:「丫頭,快去見過你爹。」
彩鳳板著臉走到徐遠達面前,道個萬福,叫聲「爹。」
轉過身復又站在抹雲後面。旁邊坐的徐大福更是如墜五里霧中,指著彩鳳道:「她…她…她是我妹妹?」
徐遠達也說:「她…她是我女兒?」
抹雲道:「你走時女兒只有一歲,二十年來你何時問過?我一個孤身女人,如何能養得起孩子?丫頭五歲那年,黃大官人攜家眷進京,我將孩子托付與他,才有今日出息。你不教兒子正經做人,卻慫恿他要娶自己的妹妹,不怕治個亂倫之罪嗎?」
這徐氏父子聽得仔細,全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徐遠達對大福喝道:「還不去向姨娘陪罪!」
大福戰戰兢兢,站起來對抹雲施禮道:「小生不知,姨娘莫怪。」
又向彩鳳施了一禮說道:「妹妹休怪哥哥唐突,都是哥哥有眼無珠,罪過,罪過。」
縣令在一旁看了這一段父女相認的經過,如芒刺在背,對玉哥說道:「天緣巧合,幸虧彩鳳尋得母親,否則豈不鑄成大錯。」
玉哥道:「縣爺判詞曰:不知不怪。真是我不知,你也不知。我父母不知,徐家父子也不知。原來早生彩鳳皆不知。不知則不知,休要裝知之。如若裝知之,成錯悔已遲。」
徐遠達連忙附合道:「不知,的確不知。現在兩家已是親戚,從今以後相處往來,還望官人提攜則個。」
縣令起身道:「你們自家事自己了斷,本縣告辭。」
徐遠達也站起身,眼巴巴只是看著彩鳳。彩鳳上前道:「爹爹請回,彩鳳改日再去探望。」
徐遠達趕緊說道:「最好,最好。」
徐大福也陪笑道:「妹妹幾時也去哥家坐坐?」
彩鳳看也不看他,說道:「如若有事,自當會去相擾。」
玉哥對眾人拱拱手道:「今日剛回,還未拜見父母,恕不相留。」
待眾人走後,玉哥急請父母出來與抹雲相見,說出事情原委經過。老父老母連連稱謝。早生也出來見過抹雲。一家人重又相聚,自然其樂融融。(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