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彪:天安門屠殺與集中營(圖)
在臺北自由廣場紀念六四三十週年的演講


六四期間,北京教師聲援學生。(圖片來源:大紀元)

【看中國2019年6月5日訊】1989年六四屠殺之後,劊子手們立即開始清除血跡,毀滅罪證,並且消除記憶。那是對抗爭者和死難者的第二次屠殺。

暴行沒有在1989年結束,中國政府對良心犯、人權律師、藏人、維吾爾人、法輪功學員、家庭教會、記者作家的迫害從未停止,並且變本加厲。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暴政可以讓150多名藏人自焚抗議,但這發生在21世紀的中共統治下。關押了兩百萬維吾爾和哈薩克人、每時每刻都有洗腦、酷刑和死亡發生的集中營,發生在21世紀的中共統治下。大屠殺之後是集中營。而集中營之後,等著我們的是什麼?等著世界的是什麼?

1989年北京的槍聲震驚了世界。但三十年來,中共不但挺過了屠殺之後的全球譴責和制裁,而且變得更加強大和飛揚跋扈,正在向全球輸出專制模式,成為自由民主秩序的最大威脅。這樣一個完全沒有合法性的政權,在世界各地明裡暗裡騷擾和壓制批評者,還公然流氓到在越南、泰國和香港把異議人士綁架回國。天安門屠殺有罪,但那些用紅地毯來迎接劊子手、那些只顧發大財、不顧人權民主、對中國採取綏靖政策的政客和商人們,就完全沒有責任嗎?

中共不但繼續維持著野蠻的專制統治,而且還利用其強大的經濟力量和尖端科技,建立起史無前例的高科技極權主義:DNA採集、人臉識別、聲紋識別、人工智慧、大數據、防火長城、金盾工程、社會信用體系、數以億計的監控鏡頭……這種高科技極權主義,已經超越了喬治.奧威爾想像的歹托邦「1984」。

大屠殺造成了普遍的恐懼,而恐懼變成沉默,長期的沉默又轉化成冷漠,轉化成「抗爭無用」的犬儒主義。更為可怕的是,長期的信息封鎖、洗腦宣傳、愚民教育和仇恨教育,加上腐敗猖獗和社會不公,造成了普遍的奴性人格、消費主義、物質主義和民族主義,以及那種「只問勝負、不問善惡是非」的社會達爾文主義或叫流氓主義。最可怕的暴政,不是鎮壓反抗,而是讓你不知反抗、不願反抗、甚至自願去維護的暴政。

但總有一些人,鮮血的記憶、內心的呼召和自由的渴望,不會被碾碎。1991年我開始在北大讀書,當我看到一張張被坦克碾成一攤血肉的照片時,我和這個政權的對抗就注定了。我後來從事人權律師、從事民主活動、從而被停職、被軟禁、被綁架、被酷刑的命運也就注定了。

共產黨如何能清除我們心中的記憶?就算我們能遺忘,中共自己能忘得了嗎?直到現在,天安門母親被集體失蹤,製作六四紀念白酒的民主人士還在監獄,我的很多從事維權和民主活動的朋友都被軟禁和強制旅遊,網路上關於八九六四的各種文章、照片被刪除,哪怕只是一些隱晦的暗示。這麼一個蠻橫的超大政權,何曾消除過對人民、對真相的深深恐懼?這樣一個恐怖的政權,難道不是必須被顛覆?!這樣一個恐懼的政權,難道不是必然被顛覆?!

今天我們也要為了這樣一個目的而來,我們來到自由廣場,不僅僅是為了記憶和紀念,也不僅僅是為了致敬和反思。我們要行動、要抗爭、要顛覆!不推翻中共,中國人不會有自由,臺灣不會有真正的安全,而全世界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兩個星期前,我和蔡英文總統見面時,向她建議,臺灣應該公開地、明確地強烈地譴責中共在新疆的集中營。不管你的傾向是自由主義,還是福利主義,我們共同面臨的,是中共以國家為名的恐怖主義!不管你來自藍營,還是綠營,我們面對的都是共產黨的集中營!我們有責任站出來,因為今天不站出來,明天站不出來!我們有責任抗爭,因為你、我、他、我們全都是大屠殺和集中營的倖存者!如果我們不站出來,今天的集中營,就是明天的中國,而今天的中國,將是明天的世界!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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