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語後來人:課堂上講性與愛(圖)


愛情的真正魅力在於發現相悦。(圖片來源:Adobe Stock)

上課講到多元性別與同性戀的議題。學生不明白,為什麼老師反對同性家庭。我知道,用制式的說法是無效的。所以,我就用「談情說愛」的方式來開場。

我先問,你們覺得愛需不需要學習?是天生下來就會愛人嗎?還是愛需要學習?當然,支持者各半。我說,愛是天生的,但是恨也是天生的。你會愛一個人,你也會恨一個人。除了愛與恨,人類還有很多情感。這些情感都來自於一個因素,叫做「情」。

人生來就在情中,恩怨情仇,喜怒哀樂,或是歡欣或是失落。你們看人生就是這樣。所以,愛當然是天生的。但是,愛有格局之差,大小之別,純度有差。所以,愛需要經由「學習」,使這種愛得已延續、提煉與升華。舉個具體例子,你們一生出來,爸爸媽媽愛你。但是,這種愛不是每個人都有,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虐童案。很多人以為的愛,只是「情緒」,他現在好愛好愛你,那種愛就像小朋友一樣,他現在好想要那個玩具,可是愛不到幾分鐘,幾天,那玩具就被他丟置一旁。他現在,喜歡另一個玩具,他就不斷地這樣,喜新厭舊,不斷的另結新歡。這種愛,只是來源於情,很低等的。

譬如女生嫁給這種男生,當然啦,那男生可能今天和你交往,明天他就換另外一個「玩具」,你就被拋棄了。反過來說,也一樣。那個,深度一點的愛呢,就是具有「恆常性」。講白話一點,就是他會愛你久一點。因為,他愛的可能不只是你的臉蛋、身材,他愛的是你的整體,包括你的智慧與靈魂。要能這樣愛一個人,其實是需要「學習」的,所以,愛一個人是天生,能夠好好愛一個人,那是文明。

愛,是一種習慣與能力。這種能力是從小的生活中不斷被愛,不斷愛人,可能經歷無數小失敗,甚至大挫敗。於是,這個人慢慢發展出一種好的品行,他不被侷限在小情小愛中,他的愛是升華的。譬如小時候,我們很習慣被爸媽寵愛,但是長大了,爸媽老了,病了。我們如何愛爸媽?東方人喜歡講「孝順」,跪乳之恩之類的。其實,孝順是一種高等的愛。你愛你的爸媽,你是發自內心的,沒有任何計較與考慮。你愛他們,就像當初他們愛你一樣。這是從小學習、實踐不斷同化愛,所養成的心靈品質。

現在很多人不談這種愛,陷入愛的怪圈。尤其你們這個年紀,萌發出來的是可貴的,純純的愛。可是,你們缺乏好的愛的教育,往往把「愛」和「性」畫上等號。愛和性有沒有關係呢?有!最低等的層面上,就在慾望層面上,愛的確和性掛鉤。我們現在某些人教你們,愛是你我的事,你喜歡,我喜歡,情慾自主。這麼說對不對呢?我認為,這種情慾自主是很「自私」的。因為,成熟的愛,其實包含了責任、承諾與祝福。那種情慾理論,是「欲化」一個人。就是說,人類的情感有許多寶貴的層面,那是高尚的層面。

至於性愛,那是給予的願意彼此承諾,而且能夠履行生育、繁衍與教育下一代的人的。性愛是遊戲嗎?像兩個人打場網球一樣,互相取悅嗎?當然,人的道德不一樣。高尚道德的人,就不會淪於低等的性愛。你要和一個人發生關係,必須是你們的生命高度契合,你們還要獲得認可,被天地父母祝福。不然,古代講叫做「野合」,或說是「淫亂」,現在很少人講這個了,不要說未結婚的,結了婚的還是「淫奔」。從愛的層面來說,這種愛是最低等的,是生理層面的發洩。異性之間,變態的愛已經多得不勝枚舉。

同性間呢?男人與男人應該有的關係,不是性慾,而是友誼,是光明的義氣。什麼是義氣啊?譬如「琅琊榜」的梅長蘇和靖王,譬如桃園三結義。男人與男人,有同修、同道、同窗、同門、同學……,沒有「同床」關係。男人與女人,可以仰慕,可以知心,但是只有夫妻才能「同床」。是不是?人倫,什麼是人倫?就是人與人之間有規範。

你真正愛一個人,你就會為他守貞。古代就是這樣,因為無法結為夫妻,我為你終生不娶,或是終身不嫁。你真正愛的人還沒出現,你會潔身自好,白玉無瑕。除了男女之愛,人生還有其他更多美好的價值,譬如對朋友之信,對國家之忠,對父母之孝,對正神之虔誠。你們現在啊,交個男朋友,幾天分手?我以前教過一個班,八年級,班上產生班對。我星期一去上課,他們剛交往,公然在我面前手牽手。星期四去上課,氣氛尷尬,分手了。這是什麼高尚的感情呢?叫做兒戲,就像買玩具一樣,不喜歡就丟了。所以,我們臺灣啊,都教大家要用功讀書,其實情感教育是一塌糊塗。社會新聞,什麼撿屍,分屍,殺媽媽,強姦自己女兒的。這些人,簡直是連禽獸都不如。對於什麼是愛?他們腦中是一片空白。

愛,更了不起的是成全他人。譬如我,其實每天來上課都覺得辛苦,你們的言行舉止我簡直不想看。但是,老師愛你們,希望幫助你們,希望成就你們。所以,我對於你們的愛,是屬於這種愛,希望你走正路,往正的層面增長自己,提升道德與心靈品質,希望你們上進,成為有用的人,甚至是第一流的人。

我也愛我的父母,家庭,我愛我的國家,也愛鄉土,我愛地球,也愛宇宙。我愛生命,因為都是神的造化。我們被賦予愛的能力,並不是讓你耽溺於情慾,而是讓你轉化與提升,最好是大慈大悲,對於萬物都懷有超凡的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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