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和中國「壩」佔全球(圖)
——被挾持的最高決策
三峽(圖片來源:維基百科)
【看中國2017年6月16日訊】到目前為止中國的所有水電資源幾乎開發殆盡,只剩下西藏高原上還有一些項目沒有實現外。面對資源開發殆盡和水電嚴重過剩,拒絕採取經濟轉型的適合措施,而是選擇了走出去的路,在國外建設水庫大壩。同時也能幫助消化大量國內的鋼鐵、水泥等剩餘產能。央企在國外建壩的最大優勢是項目是帶著錢來的,而高額投資風險則由中國納稅人承擔著。從輸出剩餘產能的要求來分析,「一帶一路」就是被挾持的最高決策。
目前中國央企已經在全球80多個國家中參與建造了至少350多個水庫大壩工程,佔有國際水電市場50%以上的份額。國外媒體稱之為壩「佔」世界。雖然國外建設水庫大壩在「一帶一路」中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但是中國媒體卻沒有明顯地把它提出來。這是因為名氣不好,名不正則言不順。
一、三峽集團、葛洲壩集團等47家央企操縱一帶一路?
中華研究所主任郭岩華先生提出了「47家央企操縱一帶一路,挾持高層決策」的論點,並且點了47家央企中三峽集團、葛洲壩集團等公司的名。
簡單地說,決策是在兩個以上的方案中選擇一個達到預定目標的最優方案。因此,「47家央企操縱一帶一路,挾持高層決策」論點是否成立,取決於一帶一路的真正目標是什麼。
目前一帶一路的口號多於準確定義的目標,國外任何地方、什麼東西都可以往裡裝,在國外承包的水庫大壩工程、(高速)公路和(高速)鐵路建設、港口碼頭的建設、礦產資源開發項目、城市和居住設施建設項目、建設核電站和直接投資購買或建設工業企業等等都可以往「一帶一路」裡裝。習近平在「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式說:「一帶一路」是造福各國人民的「世紀工程」。胡鞍鋼舉例解釋說,都江堰工程是世紀工程,是澤被後世的工程。其實如今的都江堰工程就只是一個擺設。自從實行西部大開發計畫、周永康力主修建了紫坪鋪水庫大壩之後,都江堰工程的灌溉、供水和防洪功能都被廢了,後人無法理解都江堰工程巧奪天工的設計理念。如果一帶一路僅僅是一個類似都江堰工程的「世紀工程」,不用三峽集團、葛洲壩集團等公司挾持高層決策,一個公司就可以拿下這樣的「世紀工程」。因此習近平所說的「世紀工程」應該比這更加大,甚至比千年大計的雄安新區更加宏大,儘管在用詞上有嚴重的邏輯錯誤。
如果「一帶一路」的目標是改變地域政治格局,傳輸中國社會主義理念和中國經濟發展模式,那麼這個最高決策是絕不可能被47家央企挾持的。在這方面,古巴做得比中國好。古巴是一個小國,一個窮國,但和中國一樣,是社會主義國家。在國內,古巴國民實行免費的醫療體系和高等教育體系。古巴的「一帶一路」就是向國外輸出醫生和教師、醫院和學校。目前古巴約有4萬多名醫生和教師遍佈於107個國家,免費為當地居民提供醫療衛生、防治傳染病、為婦女接生、教育等服務,工資都是古巴給的。當筆者在南美旅遊時,發現許多地方有古巴建造的醫院,有來自古巴的醫生為當地人提供免費的醫療服務,為當地居民所津津樂道。所以在許多國家,特別是在拉丁美洲,古巴的政治影響並不亞於經濟強大的美國。但從經濟上來看,古巴的做法是百分之一百的撒幣行為。
如果「一帶一路」的目的是消化中國巨大剩餘產能,維持中國扭曲的經濟結構,為經濟效益低下的國有企業找活路,用所謂的經濟成績來證明執政的合理性和優越性,那麼「一帶一路」很可能就是被挾持的最高決策。而造福各國人民的「世紀工程」只是被挾持事實的漂亮外衣。百度百科在解釋「一帶一路」決策的背景條件時特別指出,國內產能過剩是最主要的問題。
二、利在千秋三峽工程就是被挾持的最高決策
決策本來應該在相對寬鬆的環境下進行的。但是如果目標是十分清晰地定義了,可選的方案只有一個(往往是由於決策者視野侷限所造成的),那麼這樣的決策就是無可選擇的決策,就是被挾持的決策。
被挾持最高決策,在中國政治生活中有不少實例。遠的比如說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往往被解釋成只有用這個辦法才能解決幾千萬知識青年的就業問題。又比如,2007年中共十七大提出行政改革,計畫撤銷水利部,將其歸併於環保部或城建部。但由於有四萬多座處於危險狀態的水庫大壩,直接威脅著幾億人的生命財產安全,責任重大,無人敢要。所以水利部不但沒有撤銷,反而權力得到擴大。利在千秋三峽工程,也是一個世紀工程,也是一個被挾持的最高決策,對此三峽集團,特別是葛洲壩集團有親身的經驗。
1954年長江發生大洪水,洪水量和洪峰都超過1998年,荊江分蓄洪區三次開閘,防洪效益顯著。之後長江水利委員會主任林一山以執行毛澤東大辦農業大辦糧食的指示為名,故意在荊江分蓄洪區內安置大量永久居民,自廢了荊江分蓄洪區的防洪功能。文革期間,中國從德國進口1700毫米軋機,用於位於鄂西崇山中第二汽車製造廠製造坦克和裝甲車用。水電部和湖北省提出建三峽大壩,毛澤東以大壩安全為由加以拒絕。但因為進口軋機啟動電流大,必須擴大華中電網能力,否則無法開機生產,毛澤東只得同意建設長江上的低壩──葛洲壩工程。這是被挾持最高決策。當時林一山反對建葛洲壩工程,堅持建三峽大壩。邊施工、邊設計、邊修改的葛洲壩工程在開工不久就陷入干不下去的境地。周恩來親自出馬請林一山出山收拾殘局,林一山先是拒絕,在周恩來做出巨大讓步、給予林一山欽差大臣的權利後,林一山才接手。緊接著林一山從全國調兵遣將,在宜昌市聚集了二十多萬二十多年來轉戰各地、沒有固定家的水電建設工人。葛洲壩工程基本建成後,在過渡階段又建設了清江上的兩座大壩後,在宜昌市已經安家落戶的二十多萬水電建設工人的就業,就挾持了三峽工程的最高決策。程曉農曾就這個問題問過林一山,林一山反問道:二十多萬工人怎麼辦?
三、輸出剩餘產能
三峽工程開始建設後,中國開始了一個建設水庫大壩的熱潮,從東向西推進,從漢族居住區向少數民族居住區推進,從國內河流向國際河流推進,五大國電企業和三峽集團瓜分了西藏高原的水電資源,葛洲壩集團成為最大的建造者,就連武警水電部隊(對外稱安能建設總公司)也參與了幾乎所有的項目,水庫大壩建設形成了一條巨大的產業鏈,包括水輪發電機組、輸變電設備和線路。目前只剩下西藏高原上還有一些項目沒有實現外,中國的所有水電資源幾乎開發殆盡。隨著水電生產的蓬勃發展,出現了水電生產能力嚴重過剩。雲南、廣西應對水電過剩,就是將一部分電以比賣給本國居民低廉許多的價格賣給越南、泰國;四川水電過剩,只能棄水;就連西藏自治區現在也是水電過剩。面對資源開發殆盡和水電過剩,拒絕採取經濟轉型的適合措施,而是選擇了走出去的路。
為了消化水電國內剩餘產能,就必須到海外去建設水庫大壩。三峽集團、葛洲壩集團等公司必須說服或者更準確地說壓迫最高決策者支持。除此之外還有三大理由:第一,在國外建設水庫大壩工程,用的是中國的鋼鐵、水泥、水輪發電機和輸變壓設備,這對於消化國內過剩的鋼鐵、水泥和機械製造等有很大的幫助。比如在國外每消費一億噸鋼,就保證了國內一百鋼鐵工人的就業,同時又拉動了六千萬噸煤的生產,保證了七萬多萬煤炭工人的就業,連鎖反應;第二,可以用水電換取中國需要的石油資源、木材資源、可可原料等;第三,為中國提供垃圾包括核廢料埋藏地。
用水庫大壩建設來帶動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區域的發展,這個經濟發展模式產生於美國,在二十世紀三十至六十年代曾經風靡一時。通過對埃及阿斯旺大壩工程的反思,人們發現,水庫大壩工程對生態環境的破壞,對社會結構的破壞,遠遠超過所謂的經濟效益,而且所謂的經濟效益只落入大國公司和當地官員手中,當地老百姓難以獲得真正的好處。從二十世紀七十年起這就成為一個過時的發展模式。西方國家放棄了這個發展模式,世界銀行停發對水庫大壩項目的貸款,發展中國家又缺乏建造水庫大壩的資金。中國是唯一的例外。那麼中國的資金又從哪裡來呢?國家壟斷了電力供應,建設水庫大壩缺乏資金,不是從老百姓的口袋中收取特種稅——水電發展基金,就是提高電價,政府就是不告訴老百姓,錢都用到哪裡去了。
四、壩「佔」世界
中國央企在國外建造水庫大壩工程是全球開花,規模十分可觀。根據世界河流網路的資料,截止到2012年8月,中國央企在全球70個國家中參與建造了至少308個水庫大壩工程,主要分布在分布在東南亞和南亞,如緬甸、寮國、柬埔寨、馬來西亞、尼泊爾、巴基斯坦、斯里蘭卡和越南,其次是非洲和拉丁美洲。2012年後更是以更快的速度發展。目前中國央企在全球80個國家中參與建造了至少350個多個水庫大壩工程。
原水利部長汪恕誠在2015年底說,在「一帶一路」發展戰略帶動下,中國已與80多個國家建立了水電規劃、建設和投資的長期合作關係,佔有國際水電市場50%以上的份額。中國是國際市場的制高點。
截至2016年末,三峽集團在20餘個國家投資建設與併購,實現海外裝機相當於三分之二個三峽工程。截至2016年3月底,中國電建集團承擔在建工程項目共計329個,合同總額約230億美元。可見在國外建造水庫大壩工程是「一帶一路」中最主要的角色。
國外媒體稱中國央企在國外建造水庫大壩工程是壩「佔」世界。
五、央企海外建設水庫大壩的最大優勢和最大弱點
不可否認,中國央企在國外建設水庫大壩工程有優勢。最大優勢就是,中國人是帶著錢來的,所在國不需要投資一分錢或者只需投入很小一部分錢(多以大壩場地和被淹沒的土地作為投資)。
央企在國外建設水庫大壩工程多採用以下幾種形式:
——工程、採購和施工(英文簡稱EPC)與統包合同
——建設-經營-轉讓(英文簡稱BOT)承包合同
——建造合同
——項目管理承包合同。
採用工程、採購和施工(英文簡稱EPC)與統包合同或者建造合同大多是由中國政府向所在國提供貸款或者經過援助,條件是中國央企取得合同。在這裡,中國央企的一個優勢就是工程報價低,這是戰勝競爭者的主要武器。一般水庫大壩的平均造價只是國內的二分之一,這從另一面也暴露了央企在國內大肆剝削百姓的事實。按道理,工程完成之後幾十年中,所在國應該歸還貸款和利息。往往到最後(也有提前到工程完工開始運行時),所在國宣布無法償還貸款和利息,中國政府則宣布免除債務國的債務云云。當然在此中國政府也不是一無所得,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所在國政府在政治上做個姿態,比如堅決支持一個中國的政策云云。
目前採用越來越多的是建設-經營-轉讓。所在國政府或者管理機構向水庫大壩工程建造商頒發建造運行許可證,允許在一定的期限(稱特許期)內由其開發和運行水庫大壩項目。特許期結束後,將水庫大壩工程的運行權歸還所在國政府。一般的運行期為30年到50年,加上建造時間,特許期在35年到60年件。獲得建造運行許可證的中國央企程項目是帶著錢來的,大多由中國的銀行投資,由另外的中國銀行擔保,所在國不需要投資一分錢。為了提高競爭能力,中國央企往往會無償出讓一部分電力給所在國政府和官員。這種模式對於缺少資金、又急於用經濟發展來維持政權的政府,有極大的吸引力。所在國的政府和官員對水庫大壩工程缺乏知識,以為特許期後,央企留下的水庫大壩工程還是一大筆財產,其實這些水庫大壩工程已經成為壞資產,一文不值。
央企建設水庫大壩的最大弱點,就是經濟效益差。三峽工程是國內經濟效益最好的,但是在國際上一對比就露餡了。三峽工程發電裝機容量2250萬千瓦,2014年發電988億千瓦時,為最高記錄;巴西和烏拉圭的伊泰普發電裝機容量1400萬千瓦,最高記錄為2013年發電986億千瓦時。伊泰普工程用不到三峽工程三分之二的發電機,生產出幾乎相同的電量。三峽工程上網電價每千瓦時0.25元,加上電網輸送費,到居民家的電價不低於每千瓦時0.50元;伊泰普工程到居民家的電價為每千瓦時0.04美元。三峽工程是中國經濟的縮影,發電裝機容量世界第一,看上去胖,但是是虛胖,規模大但經濟效益不好。中國電力部門也公布一些世界電價對比,比的都是發達國家,沒有發展中國家。劉植榮在《中美國電價相當於中國的每度3分錢》一文指出,世界發達國家居民消費1000度的電能的費用佔全國月平均工資的6.79%,目前中國這一數字是30.68%,也就是說,相對中國的平均工資而言,目前中國的電價是發達國家的4.52倍。
到目前為止,央企在海外建設水庫大壩工程,投資總額很大,很鼓舞人心,幾百億美元,幾千億美元,但是總體上還是賠錢買吆喝的買賣。經濟效益最好的三峽集團,目前擁有海外發電裝機容量1400萬千瓦,2016年發電量為250億千瓦時。伊泰普的規模也正好是1400萬千瓦,但年最高發電量為986億千瓦時,兩者一比,就可以看出巨大的差距。在一帶一路中,央企的虛胖毛病不但沒有改,反而更加發展。
五、壩「佔」世界的後果
中國央企在國外建造水庫大壩工程是全球開花,堪稱壩「佔」世界,但是在「一帶一路」的宣傳中卻得不到充分的體現。對此汪恕誠也多有怨言,汪恕誠說:「水電「一帶一路」宣傳得不夠,核電和高鐵走出去的品牌影響力已經形成,雖然水電現在走出去的也不少,但是沒有明顯的把它提出來,藉助「一帶一路」的發展戰略,水電也應該衝到前頭去。」。
為什麼在「一帶一路」對壩「佔」世界這樣輝煌的成就宣傳不夠呢?
這是因為中國「一帶一路」中的水庫大壩工程與古巴的輸出醫療和教育截然不同,名聲很差,特別是能源供應和水資源是關係到一個國家生存的命根子,是十分敏感的部門。
建造水庫大壩工程不是中國傳統文化技術,都江堰工程是無壩工程,這是中國傳統的治水技術。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人在東三省和海南島建造了十幾座大壩。這就成為掠奪中國資源的罪證。後來毛澤東從蘇聯取來建造水庫大壩的「真經」,用前教育部長的話說,這是西方的價值理念。中國壩「佔」世界,難道不會有一天被人指責為掠奪資源?中國壩「佔」世界,難道不是在幫助擴大西方的價值理念?
中國最新頒布的《網路安全法》第二節對「關鍵信息基礎設施的運行安全」做出規定,第三十一條:國家對公共通信和信息服務、能源、交通、水利、金融、公共服務、電子政務等重要行業和領域,以及其他一旦遭到破壞、喪失功能或者數據泄露,可能嚴重危害國家安全、國計民生、公共利益的關鍵信息基礎設施,在網路安全等級保護制度的基礎上,實行重點保護。第三十七條:關鍵信息基礎設施的運營者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境內運營中收集和產生的個人信息和重要數據應當在境內存儲。
孔子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以「一帶一路」中的名義,在海外大規模建設水庫大壩工程,涉及的都是所在國的關鍵基礎設施,中國央企能保證收集和產生的個人信息和重要數據不拿到中國來存儲?再說,在中國哪個外國企業能進入能源生產和供給的關鍵基礎設施建設?
由於生態環保意識的提升,央企在海外建設的水庫大壩工程往往遭到當地人民和非政府組織的極力反對,如蘇丹的麥洛維大壩、衣索比亞的吉貝三級水壩、緬甸的密松大壩和馬來西亞的巴貢大壩等等,在國際上多受到譴責。
蘇丹的麥洛維水電站發電裝機為125萬千瓦,水庫淹沒476平方公里的土地。2006年,瑞士的聯邦水科學與技術研究所對該項目進行了獨立的環境影響評價。他們預測強烈的水位波動和沉澱會將對水生生物生態、水質和公眾健康有著非常負面的影響。
清華大學教授秦暉在考察緬甸密松大壩項目後寫道,人們經常說,密松水壩會破壞環境,影響某些魚類的生存;會淹沒大片森林,影響下游水情;壩址位於地質斷層,地震時會有垮壩危險。背後更深層的文化背景是:根據當地克欽人的傳說,密松是龍的父親及他的兒子Hkrai Nawng和Hkrai Gam(就是東西兩源)的誕生地,人們相信如果這龍脈被破壞,龍就會不安,從而禍及眾生。這當然是信不信由你,但反正克欽人是信的。而他們才是這裡的主人,不是嗎?從歷史上講,當初藏緬語先民(包括緬人與克欽人)從青藏高原南下,就是在這裡走出崇山峻嶺,進入伊洛瓦底江河谷,從而誕生了後來的文明。所以即便不管神話,克欽人也有理由把密松當成自己的文明發祥地來崇敬。
央企在海外建設水庫大壩碰到另一個最大問題就是移民。無論在採取何種合同形式,中國央企在合同中都已經明確把移民問題推給了當地政府,但是被涉及移民卻不這麼認為,認為背後是中國公司使壞。蘇丹麥洛維水庫大壩工程涉及5萬移民。移民拒絕搬離尼羅河河谷,並提出了遷徙到新水庫的岸坡居住的要求。但政府不理睬移民要求,出動部隊鎮壓,造成四人死亡,引起聯合國住房權利特派調查員對該項目違反人權的事實表示「密切關注」,目標直指中國央企,要求立即停工。水庫移民還和中國員工發生爭搶水井的事件。最後麥洛維水庫大壩工程還是不能說服幾千移民離開家園,就採取了「以水驅民「的辦法。面對不斷上升的庫水,拒絕搬離家園的民眾不得不離開生長的故鄉。這個經驗是否來自中國,還需調查。到頭來,丹麥洛維水庫大壩工程未能按預定計畫完工,而是延誤工期十個月。對方要求中方支付幾千億歐元的延期賠償。中方則反告對方妨礙施工共計十三個月,要求更高的誤工賠償。雙方害怕事情鬧大,只得不了了之。
前世界貿易組織負責人Supachai Panitchpakdi批評「一帶一路」,只符合中國自己的利益,特別是湄公河的水電開發項目。印度政府反對中國三峽集團等在巴基斯坦的印度河上多座水庫大壩的建設,並拒絕參加2017年5月14日在北京舉行的《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會議》。
央企在海外建設水庫大壩的風險很大,這是因為所在國政治不穩和爆發經濟危機的可能性大。一有風吹草動,中國的大筆投資很可能是血本無歸。由於工程項目多是中國國家銀行擔保,形成壞帳,最後還是由中國的納稅人承擔,緬甸密松大壩就是最好的例子。
到目前為止,央企在海外建設水庫大壩工程,投資總額很大,很鼓舞人心,幾百億美元,幾千億美元,壩「佔」世界,但是總體上還都是賠錢買吆喝的買賣。承擔水庫大壩建設的央企是贏得盆滿罐滿,提供貸款的中國銀行上的數額是越來越大,按合同歸還本利的可能性越來越渺茫,承擔貸款保險的中國銀行的風險越來越大。從最終結果來看,賠錢是不能避免的了,差別只是撒幣數額的多少。解決的辦法已經有了,電費上早已有國家重大水利工程建設基金(原三峽基金)、水庫移民後期扶持基金等等,再加個新的什麼基金,每千瓦時增加一分錢,就是三百五十億元,可以充分體現出「社會主義制度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優越性。」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