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以為戒之葉繼歡不歸之路
簡介
葉繼歡1961年6月12日出生於廣東省海豐縣,17歲偷渡來香港,曾犯下嚴重械劫案,外號「大賊」、「賊王」,一度成為「頭號通緝犯」。1996年再次偷渡來香港企圖犯案時落網,下半身中槍導致半身不遂,1997年審訊後在赤柱監獄服刑,2017年4月19日凌晨1時2分因肺癌在「瑪麗醫院」羈留病房離世,終年55歲。
不歸之路
1978年,當年葉繼歡17歲,偷渡來港之後在香港富商劉鑾雄旗下的風扇廠工作,第二年,風扇廠搬廠後離職,之後做過裝修等工作,其後跟「撈偏門」的親戚走上犯法這一條「不歸之路」。
1984年,葉繼歡涉嫌連環搶劫尖沙咀「景福金行」和中環「置地廣場」的「迪生表行」。「警察刑事情報科」(英文:Criminal Intelligence Bureau,縮寫:CIB)早已知悉葉繼歡好賭,並企圖將賊贓出售來償還賭債,「刑事情報科跟蹤支援隊」警長李光明喬裝買家接贓。李光明與3名同僚到灣仔「中環廣場」地盤交易,葉繼歡只准許李光明一人上車,李光明看到葉繼歡腰間有佩槍,他就看準時機,當葉繼歡專注點算鈔票,雙手不能拿槍的時候一扑而上,在同僚協助下將葉繼歡拘捕歸案。但是,因為行劫罪名的證據不足,只有「處理贓物」和「無牌管有槍械」罪名成立,判囚18年,上訴後減刑至16年。
1989年8月4日,葉繼歡在「赤柱監獄」服刑期間訛稱腹痛,被押往「瑪麗醫院」檢查,在「瑪麗醫院」檢查的時候,葉繼歡表示急便要上廁所,他在廁所裡面找到兩個玻璃瓶,他將玻璃瓶打爛作武器,威嚇兩名戒護人員,然後衝出醫院大門,挾持了一輛客貨車,車上有一位客貨車司機和他的6歲兒子,葉繼歡以孩子為人質,威迫司機開車載他離去,最後在黃竹坑下車轉乘巴士逃去無蹤。
1991年6月9日,以葉繼歡為首的5名悍匪分別手持四支AK47自動步槍和多支手槍,著上防彈衣,先在香港島銅鑼灣劫持一輛客貨車,駛至觀塘物華街連環搶劫5間珠寶金行,與到場的警員發生激烈槍戰,雙方駁火超過40槍,事後搶匪逃脫,金行共損失1,000萬元金飾。
1993年1月6日,葉繼歡涉嫌搶劫彌敦道「謝瑞麟金行」,與警方駁火12槍,再搶去超過300萬元金飾,一名懷孕女護士身中流彈死亡。
3日後,即1993年1月9日,葉繼歡再涉嫌與7名同夥持兩支AK47自動步槍和多支手槍打劫大埔道兩間金行,共搶得700多萬元金飾,與警方駁火60多發,葉繼歡事後逃脫,被警方列為頭號通緝犯,警方懸紅100萬元緝凶。
1996年5月初,葉繼歡與張子強合謀綁架香港富豪李嘉誠的長子李澤鉅,勒索港幣10億3千8百萬元。5月13日,葉繼歡與兩名同夥攜大批槍械偷渡回港,在西環登岸時遇上巡邏警察,警察見他們形跡可疑,上前查問時遭到兩名賊人用槍指嚇,其中一位警員周效良向葉繼歡背部連發4槍,葉繼歡中彈就擒,從此下身不遂。但葉繼歡被捕後從來都沒有就這些持械行劫案被控。
1997年葉繼歡被判「逃離合法羈押」、「無牌管有槍械及彈藥」、「使用槍械及彈藥」、「意圖抗拒合法逮捕」、「意圖危害生命或財產而管有爆炸品」等罪名成立,共判監30年,連同1989年越獄前未服完的刑期合共需要服刑41年零3個月。1999年上訴庭改判他入獄36年零3個月。
服刑期間,葉繼歡因槍傷影響,長期痛苦臥病床上,需經常服用止痛藥,身體機能日益衰退,雙腳萎縮,亦患尿道炎、失禁、腎生石等疾病,他身高五呎六吋,體重只有95磅。葉繼歡自2002年起向「懲教署」提出看中醫求減輕痛苦,他聲稱若能免受痛苦,願意終身在監獄服刑。另一方面,他希望上訴,請前僱主劉鑾雄助他翻案。2009年4月30日,葉繼歡在「赤柱監獄」醫院大樓內用6吋半長的原子筆襲擊「一級懲教助理」谷源科的頸部,2010年1月11日被判「傷人」罪成,把原有刑期延長6個月。2010年9月1日,葉繼歡在監獄中訂裝書籍時與另外3名囚犯發生口角,違反《監獄規則》。
2003年,葉繼歡在獄中與內地女友結婚,由翁靜晶任證婚人。2015年8月25日,葉繼歡與結婚12年的妻子離婚。2017年4月19日1時02分,葉繼歡因肺癌在「瑪麗醫院」羈留病房離世,終年55歲。
《上帝給葉繼歡的祝福》
葉繼歡表示受到基督的感化,於2004年2月受洗歸信基督。當時,一些基督徒撰文支持,最流行的一篇名叫《上帝給葉繼歡的祝福》。這篇文章的開頭就說:「兩年前,葉繼歡不幸遇上開槍的警察,在34歲壯年就要面對終生癱瘓的痛苦。」其中「不幸」一詞遭到一些非基督教徒的非議。作者又提及到:「生命根本不由我們掌握,神先至可以掌握一切!」內文引述葉繼歡本人表示:「可能是我過去生活得太成功,神要給我這一個考驗。」這一個考驗是指他受槍傷導致下身不遂的事件。葉繼歡又說「這可能是一個變相的祝福。」一位潘牧師認為葉繼歡的悔意是真心的,不過隨著葉繼歡在獄中連串犯案後,基督徒間的討論亦淡下來,連結亦被刪除。
清代錢彩所著的《說岳全傳》有這幾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若然未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一切都報!」這個諺語的意思是說:無論做了好事或壞事,不要以為可以隱瞞上天,神明會一一監管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只是早來或者遲來,葉繼歡這一報就是「現世現報」,所以文章的作者不能用「不幸」來形容葉繼歡被警察槍傷事件。文章提到「生命根本不由我們掌握,神先至可以掌握一切!」,我認為今生的命運都是以前生生世世行善或行惡所累積而成,決定今生富貴或貧困,但不是決定今生是行善或行惡,今生是否行善或行惡就由人所決定,行善就積德,德大就多福,行惡就積業,業大就多難,神就按照人以前生生世世行善或行惡、積德或積業而安排人今生的命運,因此,要切記:「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
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意思就是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做什麼事情,神都在看管著。人做了壞事,神一定會將這些債算在人身上,做了壞事的人以後會遭報,今生不報來世報;人做了好事,神又一定會將這些德算在人的身上,做了好事的人會受福報,今生不報來世報,因此,人要嚴以律己,所以,不是如葉繼歡所說的「這可能是一個變相的祝福。」
自我剖白
根據《時代論壇》《每日快拍》2010年7月8日的報導:《天使心》在2010年刊登一封由葉繼歡親自撰寫5頁的信件,分享他的一生。在信中他這樣子剖白:他17歲偷渡來港,要養活家人,因學歷和鄉音問題,工作並不順利,由「撈偏門」的親戚介紹走入歧途。他「以前就覺得金錢是很重要,因為可以改善家人的生活,與及不用給別人睇唔起,我系拎命搏番嚟,有邊個人唔鍾意錢丫。」對於械劫金行等罪行,他表示「我雖然有做過壞事,但從來無殺過人。比起一D綁架撕票的綁匪,他們令到受害人失去至親、陰陽相隔,那些人才真正令人感到可怕。我不是說我做壞事情系啱,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目標,好多事情都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況且我亦已得到應得的懲罰。」
俗語有云:「傷天害理,人神共憤。」意思是說:做了對不住天地、害人害物的事,會引起人的公憤;神其實不會憤怒,但不會容忍做了壞事的人,會將做了壞事的人的積業一筆筆的去算,將來或者來生會遭報,償還的時候可能非常苦。不可以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為藉口,路怎麼行是人的選擇,人就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去承擔後果,神會一筆筆的跟人去算。《易經‧文言》有這幾句:「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即是說:積累行善的人家,必定積存大大的福德,令自己及後代添福添壽;積累行惡的人家,必定積存大大的業債,令自己及後代遭殃遭禍,由此觀之,命運的吉凶全由人自己日積月累的言行所造成,因果循環,因此,人要多多行善,除此之外,人亦需要「存正念、斷邪思」,就是說:人要有正的念頭,要立好的心腸,斷絕不好的、壞的、邪的思想、念頭。人的腦袋就像一個碗,若裝滿了仁義道德,就容不下一點邪惡、歪念。
另一方面,宋代林逋(粵音「煲」)的《省心錄》有這幾句:「知足者貧賤亦樂,不知足者富貴亦憂。」即是說:懂得滿足的人就算是家境貧寒、地位低賤,也會覺得快樂,安穩過活;相反,不懂得滿足、貪得無厭的人,就算是家境富有、地位高貴,也不免會覺得憂心忡忡,鋌而走險,最後就會作姦犯科。
悔罪
在一封由葉繼歡親自撰寫、刊登在2010年一份名為《天使心》的雜誌的剖白書信中,他坦言:「我以往做過的錯事,當然感到後悔。尤其是對家人來講,帶來家人深遠的麻煩負累同擔心,對社會亦做過一些傷害,尤幸沒有傷害人命。經過時間的洗禮,希望可把心中的罪疚慢慢地清洗過來。」他又分享:「就算俾你搵到很多錢又如何,一旦失去親情或失去至愛的親人時,就會很後悔莫及,我就是最好的例子。」「當你離開呢個世界時,你所有的金錢就唔再系屬於你的,所以人生在世,生活得開心,健康,系最重要的。珍惜眼前人,知足常樂,就會無悔今生啦。」當他與參觀監獄的青少年見面的時候,都勸喻他們切勿誤入歧途,亦經常鼓勵其他囚友出獄後要改過自新。
葉繼歡最後這番話就說得正確。《阿信的故事》的歌詞提及到:「誰會珍惜當你還擁有?將要逝去總想挽留。」這或許是人的劣根性,所以,人要珍惜當下。我們如何拚搏,都不能沒有真,真是誠信、不虛偽,不能沒有善,善是循規蹈矩、不妄為、與人為善,不能沒有忍,忍是不貪、知足,且要心存善念,不爭不鬥,不能傷害人,更不能作姦犯科。
《佛遺教經》有云:「汝等比丘,若欲脫諸苦惱,當觀知足。知足之法,即是富樂安穩之處。知足之人,雖臥地上,猶為安樂;不知足者,雖處天堂,亦不稱意。不知足者,雖富而貧;知足之人,雖貧而富。不知足者,常為五欲所牽。」佛陀釋迦牟尼佛教誨弟子說:人若然要脫離苦惱,就要懂得知足。懂得知足,就能富樂安穩。懂得知足的人,雖然只是睡在地上,仍然覺得安樂;不懂得知足的人,雖然身處天堂,亦不稱心滿意。不懂得知足的人,雖然富有,但內心感覺貧乏;懂得知足的人,雖然貧窮,但內心感覺富足。不懂得知足的人,經常被慾望所牽動,因而會做錯事。
做了錯事,不一定有改過的機會,因此,切勿行差踏錯。
從電影反思
《Papillon》
電影《Papillon》(香港翻譯片名《巴比龍》、臺譯《逃離惡魔島》)是1973年的一部美國劇情片,講述一名含冤入獄的囚犯,他的胸前刻有蝴蝶的紋身,因此綽號Papillon,(Papillon是法文,是「蝴蝶」的意思。)他因被冤枉而被囚禁在孤島的監獄中,為了重拾自由,他一次又一次的逃獄,經過了十多年,最終跳下百丈懸崖,抱著一袋椰殼投進大海逃生,可見自由的可貴和失去自由的可悲。《Papillon》的主題曲《Free as the Wind》(《自由如風》講出了人天性的嚮往。
《女殺手》
電影《女殺手》是一部1966年港產粵語片,電影中的俠女是一個鋤強扶弱、劫富濟貧、打遍三山五嶽壞人的英雄,建立一個清晰的、正面的形象,為社會帶來正氣。正如英國12世紀中葉的民間英雄「俠盜羅賓漢」(Robin Hood)一樣,是一個行俠仗義的綠林英雄。道出了傳統的綠林英雄是鋤強扶弱、劫富濟貧的。
《The Godfather》
電影《教父》是一部1972年的美國黑幫電影,講述1945年間,紐約黑幫為爭地盤互相廝殺、仇殺,掀起了黑幫電影的熱潮。雖然這部電影叫好又叫座,卻反映出人性的黑暗面,人追求官能刺激、人心性滑落的趨勢。
《英雄本色》
《英雄本色》首映時獲中外影視圈稱譽為一部非常優秀的電影,甚至被評為可以媲美荷裡活優秀的動作片,於1980年代開創了黑社會英雄片之先河,建立了Mark哥黑社會英雄人物的形象。我認為將黑社會大佬塑造成為英雄人物,這樣黑白就會被扭曲,好壞、正邪的界線就會模糊不清,人心就會滑落。
《監獄風雲》
自幼父母就教導我監獄是一個三山五嶽人馬聚集、好人不會到的地方,是人間地獄,你做了壞事警察就會捉你去坐監,見不到爸爸媽媽。有一次,我大概五歲,獨自一人在街邊玩耍,見到一輛警車載著幾名警員來巡邏,我驚慌得躲在花圃後,躲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直至警察開了警車走了一段時間才敢走出來,可想而知,家長對孩子的恐嚇對孩子的心理影響非常大,但是,從另一角度來看,我們就從少到大都不敢為非作歹,這也是家長這樣教導孩子所想要達到的目的。
電影《監獄風雲》是一部1987年港產粵語片。電影雖然加插了囚犯之間的情誼,但是離不開以派系激鬥、囚犯與懲教人員激戰等升級的血腥暴力來作賣點,塑造感官刺激。這亦是人心性滑落的表現,將電影推向魔性。
《英雄本色III》
電影《英雄本色III》將黑幫大家姐塑造成英雄人物,雖說是打破了香港黑幫片以男性為主幹的公式,但仍是模糊了正邪、黑白的界線。當你是「撈偏門」、做黑社會、打家劫舍、不務正業等等從事違法的事,無論你曾經如何風光,還是像《英雄本色III》主題曲《夕陽之歌》歌詞中提及到的一樣:「斜陽無限,無奈只一息間燦爛,隨雲霞漸散,逝去的光彩不復還。」
做人還是應該選擇做一個堂堂正正、腳踏實地、以正業實幹的人為好!
《藍與黑》
《藍與黑》是1965年的電影,主題曲《藍與黑》的歌詞表達了:「藍是光明的色彩,代表了太陽,代表了自由、仁愛;黑色是陰暗的妖氣,代表了墮落、沉淪,是黑夜的象徵。勸人要認清藍的珍貴,不要被黑暗迷醉,要把那黑的粉碎。」
電影《藍與黑》和主題曲《藍與黑》再一次證明傳統的電影和時代曲傳遞清晰的對錯、正邪、黑白的觀念,然後語重心長的導人向善。
人的性格會有不少陰暗面、負面的情緒和行為,每日三省吾身,要通過不斷去查找自己的不足,上不愧於天,下不負於人,才能做一個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人。
生命智慧話語
本文的生命智慧話語就是:「過而能改,善莫大焉(粵音「然」)。」意思是這樣的:「犯了過錯而能夠改正過來,有那些好事比這件事更大的哩!」這句話出自《左傳‧宣公二年》:「吾知所過矣,將改之。」稽首而對曰:「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這個歷史故事發生在春秋時代,晉靈公濫殺無辜,大臣士季進諫。靈公說:「我知道錯了,我會改正過來。」士季跪拜,並且說:「那個人是不犯錯的哩?犯了過錯而能夠改正過來,有那些好事比這件事更大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