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劉文彩莊園」的真相!(四)(圖)


劉文彩曾出資修建「文彩中學」,就是現在安仁中學的前身。(網路圖片)

接續〈揭秘:「劉文彩莊園」的真相(三)〉一文

大邑人眼裡的劉文彩

下面我來談談大邑縣人眼裡的劉文彩和主管部門幹的一些事情。

劉澤高說:劉文彩一回到家鄉便鼓勵鄉親經商致富。當時安仁鎮只有一家菜油作坊,他問老闆有多少庫存,老闆說有二十大缸,每缸兩百斤。劉文彩當即全部把油買下,之後油價就漲了,他又把這四千斤油全部白白送給了油房老闆。劉文彩說:「我就是要獎勵那些經商致富的人。」以此給鄉民灌輸商品意識,致富意識。

一九九二年小平同志南巡以後,大邑縣縣委統計歷史上誰給大邑縣作的貢獻最大,統計的結果有兩個人,第一個就是劉文彩。主管部門得知後驚恐萬狀,他們跑到縣裡來大吵大鬧,強令本縣不准將此事以文字形式寫進檔案。十多年來主管部門四處指責為劉文彩「翻案」的種種事件,但大邑縣縣委統計的事他們卻從來不敢提起,生怕張揚出去。

上世紀九十年代,安仁鎮黨委書記李嘉賓在一次會上發言:「當年劉文彩發展了安仁鎮,現在我也要發展安仁鎮……」

一九九五年三月份,原文彩中學五十週年校慶之際,時任縣長的金嘉祥先生順應民意,提寫了「文采寫春秋」,主管部門為此事到大邑去與金縣長大吵大鬧,說他為劉文彩翻案,現在都沒放過他。

在此我要問主管部門,劉文彩有案嗎?劉文彩的案在哪裡?我們看見的只是鋪天蓋地的潑婦罵街式的宣傳,難道這些就是劉文彩的案嗎?

一九九五年我和友人一起到安仁鎮去,親自聽見莊園工作人員楊正先生說,他考證了那段歷史,劉文彩回到家鄉做的全部都是好事。他還講了一件事情:當年一個很窮的農民在走投無路時來找劉文彩,劉文彩親自出來接見他。農民說他窮得年都過不了,劉文彩立即叫家人拿出很多年貨送給他,這些年貨足夠他們全家好好過一個年。臨走時劉文彩對那位農民說:「你這樣子還是不行,等你把年過完了再來找我,我從新給你想辦法。」這就是劉文彩的為人。

一九九五年本地企業家閔德寧捐資三十多萬裝修了原文彩中學的大門,並在校園裡修建了一座三十餘米高的蠟燭形紀念碑,上書「百年樹人」。他在會上說:「過去說劉文彩的那些事,我們本地人都不知道有那些事;過去弄我們去政治學習,我們又懂不起;我們只相信自家老人告訴我們的:劉文彩是個好人。所以我捐資修建這個紀念碑,象徵劉文彩的光輝照耀家鄉!」閔德寧的這些話在安仁鎮是有代表性的。主管部門恨死了閔德寧,卻不敢公開提起這件事,但八年後他們還是以種種藉口拆了這個紀念碑。

2004年我再次和友人到安仁去,在街上他們故意問一位三輪車伕:「劉文彩是不是惡霸地主?」對方很生氣地說:「我們懂不起啥子叫做惡霸!」這時旁邊一個叫廖福全的三輪車伕說:「劉文彩的事情我們不知道,我只聽見我的老人(父親)告訴我,當年他撿狗屎路過劉文彩家門口的時候,劉文彩看見了就請他進去吃飯。」過去的宣傳卻編造說,劉文彩專放狗去咬那些討飯的人。這裡我要指出,劉文彩最愛乾淨,他嫌狗髒,終其一生家裡從不養狗。

聽本地人講,劉文彩生活簡樸,他衣著樸素,飲食簡單,長年只吃三樣菜,一是回鍋肉,二是煮回鍋肉的湯加青菜,三是時令蔬菜。而主管部門卻大肆宣傳說劉文彩專吃人奶,並用了六個奶媽。這等充滿腥氣的故事,只有禽獸才想得出來。過去的宣傳還說劉文彩的三太太嫌包車硬,弄一個胖女人來做肉墊。三太太又不是同性戀者,她怎麼會坐到一個肉感十足的胖女人懷中去呢?編這種故事的人只能是變態狂。

我還聽到本地人說,當年劉文彩不會眼見自己的鄉親到外面去討口,凡有困難的人家他都要幫助,凡向他求助的人沒有一個是空手而歸的。劉文彩在時,他的家鄉沒有一個人到外面去要飯的。即使極左年代在主管部門的淫威下,本地的貧下中農在私下還是眾口一詞地說:劉文彩在的時候我們都有飯吃!都吃飽了的!在安仁鎮劉文彩的口碑是最好的。

莊園負責人吳宏遠也承認,過去貧下中農家裡有人生病,劉文彩知道後都送醫送藥。

安仁鎮所有的民眾對泥巴捏的《收租院》都嗤之以鼻,他們說:當年在劉文彩家交租時,收租現場擺了好幾張飯桌,交租的人湊足八個人就擺飯,上的菜全是大盤大碗的回鍋肉、紅燒肉等,剩下的還可端回去給婆娘娃娃吃。好些人為了來此多吃一頓,就把一次可以交完的穀子分兩次交。難怪他們說:「編他個啥子《收租院》出來!」

2003年前後,隆昌石油井下作業處的野外隊(固井隊和壓裂隊)多次出差路過安仁,其中固井隊十餘號人在安仁周邊的農村走訪了二十餘家農戶,他們都說劉文彩對他們很好,並列舉了很多當年劉文彩做的種種好事。有人反問那些農民:「你們說他那樣好,他為什麼要收你們的租呢?」農民們回答:「別個(劉文彩)用自己的錢來買的田,咋個不該收租呢?別個是怎樣收的租呢?窮人不交租,他問都不會問,像我們這些交得起的不交也不會來問,凡是去交租的,他就大油大肉的請我們吃一頓,吃不完的還可以端回去給娃娃吃。」壓裂隊的出差人員比固井隊的人員還要多,他們走的是街上,街上的人對他們說劉文彩為人很好,在列舉了他生前作的種種好事後說:他是大家公認的劉大善人。

近日,我到安仁鎮瓦窯村五組見到劉文彩當年的家庭廚師劉玉林老人(現九十歲),他說當年不敢說劉文彩好,要不他們(主管部門)就要整他,還要打他。現在他敢說了,劉文彩對人很好,遇見他(指劉文彩)家忙的時候,劉文彩就下廚來對他說:切厚點,沒關係。他還說,劉文彩沒吃過啥子,都是一般的。又說幫劉文彩兩年,他怎麼做劉文彩就怎麼吃,從沒說過他。在場的二十幾位鄉鄰都說劉文彩造福鄉里,當年每到年關,他都在興福寺施米接濟窮人,此活動長達兩三天,直到一倉米施完為止。其中一位叫李福全的鄉民說,他母親告訴他:當年一個叫劉平山的鴉片鬼搶占他們的房子,他母親就去找劉文彩,劉文彩說:你搬回去,看哪個敢來攆你走。他們就搬回去了,從此對方再不敢來欺壓他們。

本地人還說:說劉文彩過去在宜賓怎樣怎樣壞,那些事不可信,他回家鄉十二年,他的為人和所作所為是有目共睹的,一個人的本性是不可能偽裝那樣久的。劉小飛在石油固井隊時,有個姓孫的同事,他對劉小飛說:他的大爺爺孫明高曾是當年劉文彩在宜賓時的廚師,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抹黑劉文彩的歲月中,他一再對孫家的人說:那是亂說的,劉文彩對人好得很。孫明高解放後成了宜賓國營餐飲界的一代名廚。

當年主管部門宣傳說劉文彩修莊園霸占農戶的田地房地,害得別人家破人亡,而莊園後面94歲的老貧農劉丙南說,當年劉文彩占用了別人的房地田地,就修一個四合頭的房子還對方,還另送8畝田(有的送15畝)。真是好價錢!

2007年3月份,本人到安仁去採訪,一位縣人大代表對我說:每次開人大會時,都有安仁的代表出來振臂高呼,要為劉文彩正名!可是縣裡不敢表態,更不敢受理。

1964年,以真人真事不必要(即無中生有)編造出來的劉文彩故事即將推向全國之際,主管部門做賊心虛害怕本地民眾揭露他們的彌天大謊,他們就策劃把民眾打壓下去。這個工作首先在劉文彩的近鄰中展開,因為這些人最瞭解情況。

這些人中有一個叫劉福田,是個貧農,劉文彩死時他35歲,當年他與劉文彩關係很好,又曾在劉文輝手下當過連長,依據這些背景,懷疑他會向外界講真話,於是決定用他來開刀,然後開展暴力驅逐莊園周邊十餘戶農民的工作。

主管部門以劉福田是劉文輝手下的偽軍官為藉口把他捆走,由民兵頭頭鄭澤安把他反吊起來毒打,又綁到各種會上去批鬥,然後把他定為反革命分子。整劉福田就是為了製造恐怖,威嚇民眾。果然,民眾嚇住了。

當年10月1日本地開大會,以劉福田是劉文輝手下的偽軍官的罪名宣布逮捕,並判無期徒刑(殺人滅口)。接著又宣布對莊園周邊十幾戶農民的驅逐令,驅逐令上規定沒收他們的房子和所有家具等。工作必須當天完成。

逮捕劉福田已經把人們嚇住了,接下來的驅逐令更是把人們驚得目瞪口呆,他們說:我們沒有犯過任何法,沒做錯過任何事呀!無辜是沒有用的,因為這是主管部門的決定。

這些人被發配到好幾里路以外,又不作安置,他們只好去住破敗的茅棚、窩棚,裡面腐臭難當,沒有床,更沒有家具。茅棚矮得腰都直不起。所有被驅逐者都被定為「壞人」,在新地方他們被歧視、被修理,還剋扣工分、剋扣口糧,簡直把人往死路上趕。

在極左年代,只聽說把「有問題」的人押解回原藉勞動改造,還沒聽說過從原藉發配他鄉。

劉福田的大兒子劉德均一年前就與其父分家,此時也被發配。他的妻子鄧秀芳馬上就要生產了,因發配地床都沒有,哀求下寬限了幾天,就這樣還隔三差五來催促,陰曆九月二十五日,極度驚恐和緊張的鄧秀芳終於產下了孩子。接著上面就來催逼,生產不到十天的產婦就這樣被趕出了自己的家。近日我到五星六隊去看望他們,好遠一段路!當年真不知一個產婦是怎樣走過去的。

劉福田的妻子拖著另三個孩子,其艱難無法言說。子女不准報名讀書,剛滿三歲的小兒子送給了人家。這就是一家貧農的悲慘遭遇。

1979年,由於鄧小平上台,中國的政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劉福田才以量刑過重放了出來,當時他已勞改了十五年。量刑過重不等於沒有罪,現在都沒平反。可是,正因為劉福田是劉文輝手下的「偽軍官」,上世紀八十年代成都軍區發給他起義證書,民政局每月發給他500元的津貼。同一個原因,主管部門判為罪,成都軍區定為功,真是天大的怪事!

當年二十八歲的劉世柄也是被驅逐者。他畢業於新津師範學校,當過教師,其妻廖秀芳是共青團員。劉世柄的父親是1960年餓死的。劉世柄認為自己的房子是土改分的,自己又沒有犯過任何法規,憑什麼沒收自己的房子和家具。他找上面評理,根本沒有用。回來時他的房門已上了封條。劉世柄見狀氣憤已極,上前把封條扯了,夫妻雙雙進門回到自己家中。上面知道後,就把槍發給了打手鄭澤安等人,當天晚上劉世柄有重大危機!好在有人把險情告訴了他,他嚇得立刻跑到外縣去了。

晚上民兵來的時候,家裡只有劉世柄的妻子共青團員廖秀芳,她的背上還背著一個不到四個月的兒子。民兵們立刻上前把她按倒在地,用繩子把她五花大綁起來,押往發配地。押解途中路過榿木河大橋時,廖秀芳由於氣憤和絕望,背著孩子就往河裡跳,好在被人拖了回來。由於發配地的破茅棚沒有門,劉世柄便返回自己家中下了一扇門來擋風雨,為此,上面扣了他四百斤穀子,那是他全年的口糧。

發配的名單中有一個五十餘歲的寡婦廖素瑤,其夫死於1958年的大躍進。因她三十幾歲才嫁人,所以在掃地出門時兩個女兒才分別十五歲和十七歲。這個家庭本來就過得十分艱難,上面也不放過他們。母女三人被發配到十里外的新河,途中要踩過一段水路,十五歲的小女兒劉世倫踩水時不慎撲到水裡,那時她正來月經,到了新河就病了。當時吃的住的都沒有哪來錢治病?由於病,由於境況惡劣,更由於野蠻的政治迫害,一個月以後她就死了。花兒還沒有開放就已經凋零。

還有一個外來戶陳履章,當過民辦教師,其妻劉世英出身貧農,他們也被發配。這家人走得最晚,是這年陰曆10月23日才被掃地出門的。走時兒子陳貴偉未滿三歲。

小貴偉原本長得很胖,他看到自己的父母被人用暴力驅趕,受到了驚嚇。新環境的惡劣又增加了他的恐懼,他天天哭喊著:「我要回去!」沒幾天他就病了,當時一家人分文沒有,直到孩子病重了才借了十元錢到縣醫院去。醫生說要住院,要60多元,陳履章夫婦沒有辦法,又把孩子抱回來。小貴偉是當年臘月26滿的三歲,臘月28就死了。死前他一直哭喊著:「我要回去!」小貴偉死後不久,劉世英就因勞累過度從此成了殘廢。

在劉文彩與劉文輝兩個公館之間,住著愛國抗日將領劉湘麼爸劉文禮的後人,上面當然不會放過他們。在下驅逐令之前,劉文禮的小兒子劉元金就被抓到縣裡關起來。在找不到任何罪名的情況下,把他定為「壞分子」,並把他捆起來四處批鬥。劉文禮有個孫子劉世海,1977年藉口都沒要就把他抓走了,直接關進高山勞教農場。三年後,由於鄧小平出來工作了,中國的政治有了很大的變化,劉世海才被放出來。出來時已被逼瘋了。瘋後的劉世海每天到街上嚷嚷,上面害怕暴露他們害人的罪行,在一天夜裡派了一輛城管的巡邏車把他拉走。從此劉世海就在安仁民眾的眼中消失了。時間過去二十多年,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在此次名為純潔莊園周邊階級隊伍的行動中,主管部門的打手劉世應等人還揚言要把這些人統統殺了,在恐怖下有些單身青年就嚇得遠走他鄉。如陳建中和劉世偉等。

當把這些不放心的人發配走以後,還是發生了一件事情。支部書記的父親老貧農劉月斌在回答外來參觀者的問題時說:劉文彩家沒有水牢,那是劉文彩放貴重物品的地方。主管部門知道後把支部書記叫去訓了一頓,他回來對自己的父親說:「以後如果外人再問你,你就說不知道嘛,就不要再說真話了。」

當年,這場血腥的迫害只是開始,接著這一工作就全面展開了。他們逮捕了不少知情者和敢講真話的人,抓來遊街批鬥的人就更多了。

在此講一件事情。上世紀九十年代有個現役軍官周東浩,他寫了一本《地主莊園滄桑錄》,該書雖然是幫主管部門說話的,但他還是講出了一件血淋淋的事件:「大邑縣唐場鄉曾是劉文彩控制的地盤。在那裡,有一張姓人家,父輩與劉文彩關係交好。張家唯一的兒子張某長大後,劉文彩做媒將安仁一位姓劉的姑娘嫁給了他。

……文革一開始,村裡便首先將已40多歲的張某揪出來批鬥,原因當然是張某與劉某的結合乃是劉文彩做的媒。在一次批鬥中,張某實在忍無可忍,便問了一句:『我們犯了什麼法?』憤怒的批鬥者們聽了這話,好似火上添油,大罵張某『死不改悔』,隨之將張家的房子拆毀,將張某的妻子一同綁來批鬥。不久,張某病故(病故之說不可信),丟下其妻繼續遙遙無期的『戴高帽』批鬥。一次,張妻正跪在台上接受『深揭狠批』,突然想到丈夫已慘死,房屋又被拆,自己無依無靠,便忍不住傷心地放聲大哭起來。有人便說她這是對批鬥的一種反抗,於是,砍來酒杯粗的帶刺木棍抽打她,一夜下來,張妻渾身血淋淋的動彈不得……」(《地主莊園滄桑錄》188頁)

本地民眾就是這樣被鎮壓下去的。縱然如此,當年面對主管部門的淫威,本地民眾還是公開表示劉文彩的那些事情他們不知道,以此來抵制和否定主管部門的宣傳。劉文彩慷慨好義的豪俠形象已深深植入安仁民眾的心中,誰也抹煞不掉!

1960年前後,就在主管部門花重金裝修劉文彩的「逍遙宮」的時候;就在主管部門花重金購買金銀珠寶來充實劉文彩莊園的時候;就在主管部門用3萬斤大米打造一張龍床來栽在劉文彩頭上的時候,莊園後面的貧下中農正在飢餓的生死線上掙扎。現年90歲的老貧農廖桂英當年全家15口人就餓死了一半,他的大伯子劉元安一家5口餓死光了。老貧農劉丙南一家死得最少,死了2個人。

講述到這裡,到底誰禍害地方,禍害民眾,誰在使用打手狗腿子,誰是真正的惡霸不是清楚了嗎!

在本世紀2004年3月份的一天上午,在安仁鎮劉文輝新公館裡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當今主管部門負責莊園宣傳的要人王治安與我不期而遇。我們兩人有好些精彩的談話(可惜我當時不清楚對方的身分,要不這次談話將會有更多精彩的內容),在此我只講其中一段:

我說:「宣傳中說我爺爺剝削。我爺爺回家鄉十二年間收的全部租拿去修文采中學,一半都修不起,還不用說他修成都到大邑的公路,把一條街修成七條街。這是剝削嗎,還是奉獻?」

王治安沒有下面回答,而是轉過臉去自言自語道:「所以這件事有必要再控制五十年,到那時知道這些事的人就少了,就不會去說三道四了。」

由此可見,劉文彩這樁公案主管部門拒絕實事求是,而且還要再控制五十年。「說三道四」是個貶義詞,王治安的指向不就是廣大民眾嗎?

大邑縣的一些官員告訴我,主管部門向全國所有的新聞宣傳機構打過招呼:凡是有關劉文彩的文章都必須經過他們的簽字同意後方可發表。也就是說,他們要封殺所有報導真相的文章。

文章寫到這裡我不禁在想:劉文輝家族為四川的和平解放立了大功,到頭來怎麼落到一夥巨奸的手中,成為他們編造偽歷史撈取政治本錢的犧牲品。想到這裡我不禁要問:我們的黨和政府鄭重宣稱的實事求是,依法治國和尊重人權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改革開放已三十年了,宣傳至今的劉文彩故事難道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嗎?

一點困惑

劉文彩莊園多年來被授予省、市、全國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此事本人十分困惑不解,這個教育基地是教育青少年學習劉文彩修萬成堰水利工程,灌溉家鄉十餘萬畝田地;修大邑到成都的公路,讓大邑通向世界;修文彩中學,給國家培養了無數人才;修水電站,照亮家鄉夜空;扶困濟危,幫助貧苦鄉親共同富裕;擴建安仁鎮,把一條街修成七條街建設家鄉呢,還是學習主管部門那些人無法無天,強姦民意,指鹿為馬,殘害民眾,驅趕產婦,逼死人命,編造偽歷史,抹黑劉文彩,恩將仇報,殺良冒公,裝神弄鬼,散布極左,把人教成野獸,給文化大革命火上加油,鬧得國無寧日、民無寧日、黨無寧日呢?

不久前,四川大學歷史系教授周久香(周是主管部門編造劉文彩故事的主要筆桿子,《劉文彩罪惡的一生》和「水牢故事」都是他的傑作,「冷媽媽」一萬餘字的訴苦報告就出自他的生花妙筆)又在網上著文挽救他們的謊言和騙局,周久香是褻瀆自己的專業,實屬史學界的敗類。

二〇〇八年十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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