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曄應驗「有才寡德者不祥」之道!(圖)


《後漢書》是紀傳體史書,由南朝劉宋時的範曄所著。(圖片來源:Unsplash)

宋書•列傳第二十九》記載:

範曄(讀葉)的嫡母去世了,家裡趕緊通知他,可他卻沒有及時動身奔喪歸家。等後來上路時,又捨不得丟下妓妾,就帶她們一同回去了。這些事,被御史中丞劉損,上奏給朝廷,宋太祖皇帝,因為愛惜範曄的才華,沒有降罪。

範曄因罪遭判死刑

後來,範曄因謀反,被判死刑。他的生母哭著說:「皇上對你關照無限,你不感恩,也不顧念我已經年老,無人扶養。今天落到這個境地,怎麼辦呢?」說著,就拍擊兒子的脖頸、臉頰,可範曄卻毫無慚愧之色。妻子也說:「你是自私的罪人,一點也不顧念我們!」等妹妹及妓妾,來告別時,範曄對著妓妾,悲傷得淚水漣漣。

他的外甥範綜說:「舅舅不像自己詩中所寫的那樣,臨刑時能保持如夏侯玄一樣的鎮定。」範曄這才止住哭泣。

範綜的母親,因為弟弟(範曄)犯了大逆之罪,不肯出來相見。範曄對範綜說:「姐姐今天不來,其見識遠勝一般人啊!」

在查抄範曄家時,發現:他的樂器、衣服、珍玩都很名貴、華麗,他的妓妾佩戴著諸多飾物。可是他生母的住處,卻十分簡陋,只有一個櫥櫃,盛放柴草。他的親戚、後輩,生活都很貧困,冬天甚至沒有棉被禦寒,而叔父一直穿著單薄的粗布衣裳。

範曄是《後漢書》的作者,也可稱得上「一代才子」。然而「佼佼者易毀」,正是他的不孝恣欲和恃才傲物,葬送了自己,死時年僅四十八。

範曄應驗了有才而寡德者不祥

在歷史上,對範曄的評價,是有爭議的。有人認為範曄的「不孝恣欲」,是「反抗封建禮教」;把他的「恃才傲物」說成是「生性耿直,不畏權貴」。是非曲直,任憑各人評說,但單單從他自己居室和生母居室的境況對比來看,範曄的人品,就可見一斑了。範曄的一生,正應驗了「有才而寡德者不祥(不吉利)」的古訓。

其實,命運對範曄還是很照顧的。範曄在長沙為官期間,曾因一系列的違禮行為,遭到彈劾。但因為宋文帝欣賞他的才華,並沒有將其治罪。

宋文帝很器重範曄,並且很喜歡聽他彈琵琶曲,但狂傲的範曄,屢次拒絕文帝的請求,讓文帝很下不來臺——拋開帝王的身份不說,就是作為一個普通的人,真心想聽一首曲子,範曄如此地對待,也未免有些刻薄。

對待同僚,範曄更加傲慢尖刻。他在《和香方》作品中,根據同僚的特點,將他們有的譏諷為「多忌」的麝香、「昏鈍」的「棗膏」;有的比做是「虛燥」的「靈藿」、「粘濕」的「詹唐」等等。而範曄則將自己比喻為「瀋實易和」。

《和香方》是範曄殺身之禍的導火索。憑著他的才華,把《和香方》的語言,寫得極為犀利。正是這種犀利,首先傷害到他人,最終還是傷害到自己。如果範曄平時待人,寬厚一些,他的結局,恐怕就沒有那麼悲慘。後來,範曄因為謀反,而被判死刑,正應驗了「有才而寡德者不祥」的古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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