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輕的高校畢業生們在決定搬往何處去時,他們考慮的並不僅僅是諸如紐約(New York)、華盛頓(Washington)和舊金山(San Francisco)這樣的常見地點。根據新成立的智庫City Observatory週一(指10月20日——譯注)發布的一份報告,在其它城市裡,這些寶貴的居民在當地人口中的比重甚至提升得更快,目前已達到一個很高的水平。比重最大的城市包括丹佛(Denver)、聖迭戈(San Diego)、納什維爾(Nashville)、鹽湖城(Salt Lake City)和俄勒岡州波特蘭(Portland, Ore。)。
此外,隨著年輕人在不斷摒棄郊區、追尋都市生活,他們當中有更多人搬到了都市的中心地帶——即使在布法羅(Buffalo)、克利夫蘭(Cleveland)這樣經濟低迷的地區也是如此。即使這些居住區的總人口略有縮減,但就居住在距市中心3英里(約合4.8公里)範圍內、且年齡在25到34歲間的高學歷人士而言,其人數已經比2000年時激增了37%。
有些城市的總人口數雖然有所下滑,但同時也在吸引年輕人才的進駐,比如匹茲堡(Pittsburgh)和新奧爾良(New Orleans)。與此相反,像亞特蘭大(Atlanta)和夏洛特(Charlotte)這些一度吸引年輕人才的磁石,現在卻已大不如前了。
即使總體而言,美國人已經變得不再頻繁遷居,但是年輕高學歷人群的搬家機率依然很高——每年大約有一百萬人跨越州界,而且這些所謂的「年輕而騷動不安的一代」,不到35歲左右一般是不會定居下來的。而他們最終定居的地方就構成了一張地圖,其中的城市有望成為未來的經濟增長引擎。
「曾通過吸引人才取得了長期成功的地方,多得不勝枚舉,」哈佛大學的經濟學家、著有《城市的勝利》(Triumph of the City)的愛德華·格萊澤 (Edward Glaeser) 說,「最成功的經濟發展政策,就是吸引和留住聰明人,並且不要擋住他們的路。」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的經濟學家恩里克·莫雷蒂(Enrico Moretti)說,年輕人造成的經濟效應不僅侷限於他們所做的工作。莫雷蒂著有《就業機會的新布局》(The New Geography of Jobs)。他發現,每當有一名高校畢業生進入一個創新行業就職,這座城市最終就能多創造出五個諸如服務員、木工、醫生、建築師和教師這樣的工作崗位。
「這種增長是自我促生的——你吸引到的年輕人才越多,那麼有意入駐那個地區的公司也就越多,這反過來也會吸引更多的年輕人搬過去。」他說。
與2000年相比,現在居住在主要大都市區(major metropolitan)的年輕高校畢業生增加了25%,比城市總人口的增長率高出一倍。報告顯示,除底特律(Detroit)以外,所有大都市區的年輕人才都有所增加,其來源要麼是城市淨移民,要麼是從高校畢業後留在本地的人群。該報告的數據源自經濟學家喬·科特賴特(Joe Cortright)所撰寫的《美國社區調查》(American Community Survey)。科特賴特為City Observatory和區域經濟諮詢公司Impresa的運營者。
丹佛已經成為最吸引年輕人的磁石之一。與2000年相比,其年輕高學歷人口增長了47%,比紐約大都市區的增長率高出將近一倍。而且,丹佛有7.5%的人口屬於這一群體,超出了5.2%的全國平均水平,僅次於華盛頓、灣區(Bay Area)和波士頓(Boston)。
經濟學家稱,丹佛有許多實實在在的東西都是年輕人想要的,包括山地、陽光,以及科技類等朝陽產業裡的就業崗位。或許更重要的是,丹佛具備許多引領文化潮流的特質,比如這裡不僅有精釀廠、自行車共享計畫,還可以接受大麻和同性婚姻。
「住在這裡可以參與很多文化活動,還能去山裡躲避喧囂。在我住過的其它地方,我都無法將工作和娛樂間的平衡把握得這麼好。」27歲的科琳·道格拉斯(Colleen Douglass)說。道格拉斯在一家創業公司Craftsy擔任視頻製作人,其業務是提供手工藝的網路課程。「這裡的創業氛圍真的很興旺,而且我們可以在自己喜歡的地方居住,在一家很酷的新公司上班,而無需住在矽谷。」
還有一些早已出現年輕高學歷人口顯著增長趨勢的城市,如今其比重已達到了很高水平。這些城市包括:聖迭戈、巴爾的摩(Baltimore)、匹茲堡、印第安納波利斯(Indianapolis)、納什維爾、鹽湖城和俄勒岡州波特蘭。
再看看光譜的另一端。在有些城市,年輕高校畢業生在人口中的佔比僅為不到4%。其中,底特律損失了大約10%的年輕高學歷人口;而在普羅維登斯(Providence)和孟菲斯(Memphis),年輕高學歷人口的佔比分別只有6%和10%。
在20世紀90年代,亞特蘭大曾經是年輕畢業生人口淨增長率最高的城市之一,而如今,情況已急轉直下。從2000年開始,當地年輕高學歷人口只增長了2.8%,顯著低於總人口的增幅。經濟學家表示,由於經濟崩潰前,亞特蘭大過於熱衷建造新房和新增工作崗位,目前它正在吞下苦果。
在達拉斯(Dallas)、夏洛特和羅利(Raleigh),年輕高學歷人口的增長速度也低於總人口增速。
年輕而不安的一代所造成的移民效應,在都市的中心地帶最為明顯。根據奈特基金會(Knight Foundation)贊助City Observatory發布的報告,1980年,年輕成年人住在這些地帶的機率比其他人群高出10%。2010年這一比率達到了51%,而具備高等教育學歷的人群居住在這裡的機率,比其他人群高出了126%。這一趨勢幾乎蔓延到了所有頂級規模的都市區,只有底特律和阿拉巴馬州的伯明翰(Birmingham,Ala)除外。
在市中心人口最稠密的大都市區當中,華盛頓和費城(Philadelphia)的年輕成年人人口增幅最大,分別為75%和78%。其它增幅較高的城市包括巴爾的摩、洛杉磯(Los Angeles)、聖迭戈、達拉斯、邁阿密(Miami)和聖路易斯(St. Louis)。同時,華盛頓還擁有全國最高的年輕高校畢業生人口佔比,達到8.1%。
「他們想要令人興奮的東西,想體驗文化上的樂趣,想接觸豐富的多樣性——父輩們的郊區生活方式對於許多人來說,已經不怎麼有意思了。」格萊澤說。
目前,我們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離開市中心,但是人口統計學家預測,其中許多人會留下來。他們說,這一現象不僅能提振城市經濟,還能導致犯罪率的下降和公立學校教育水平的改善。如果這種趨勢持續下去,那麼匹茲堡和布法羅等地還將逐漸贏得新的名聲——經濟復甦的模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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