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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微痕》官場「逆淘汰」中的李鵬(圖)

官場「逆淘汰」中的"右派"

 2014-10-07 23:53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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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國2014年10月07日訊】中國官場有個怪現象「"逆淘汰」。即作風正派的被搞邪門歪道的淘汰;心地善良的被心狠手毒的淘汰;踏實工作的被弄虛作假的淘汰;有真才實學的被不學無術的淘汰……一句話,優秀的被劣等的淘汰。下面這個真實故事中的主人翁,便是如此。

此人和中共原國務院總理李鵬同姓同名一字不差,命運卻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這位李鵬先生也是四川人,生於1899年,幼年時原名李奇柱,祖藉四川省自貢市觀音灘一農家。還在李鵬很小的時候全家就遷往四川榮縣,李年幼時隨父打過工,做過小生意,到14歲時才到當地的私塾去讀了一年多的書。

1920年也就是李鵬21歲的時候,他受到當時社會上關於「消滅帝制,維護共和」的思潮影響,欲從戎報國,於是報名參加當時四川靖國軍第六路軍(後改為川軍第一軍第六師),並在該軍的「軍官養成所」畢業成為一名少尉軍官,從而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涯。

1930年31歲的李鵬已擔任了當時國軍第24軍的一個衛生連的連長,駐紮在成都少城公園內。這時一個叫侯伯英的人通過一些社交活動和他逐漸變成了好朋友。並不斷向他宣傳灌輸一些共產黨的革命理論。隨著他們之間交情日深,侯伯英終於在1933年把李鵬介紹加入到中共地下黨的組織內,並且交給李鵬一個隨時等待時機在軍隊內進行「策反」的任務。這時的李鵬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在思想感情上已完全接受了共產主義的理論,決心要跟著共產黨大幹一場。

1934年李鵬所在的部隊被調往四川劍閣縣高石坎擔任江防任務。與長征中路經四川的紅軍隔江相望。中共四川地下黨軍委便指示他進行策反暴動。1935年1月,李鵬率兵90多人在旺蒼縣金口發動兵變,經過激戰,李最後帶領50餘人投入到紅四方面軍,李被任命為二六八團的副團長。

一個有著這樣經歷的人,在中共取得大陸政權後,自然是勞苦功高的「長征老幹部」了。但由於他文化水平不高,再加生性耿直,又不長於吹牛拍馬之術,所以仕途升遷並不順暢,到1953年也才是個地、專級領導幹部。他當時擔任四川宜賓地區專員公署的專員兼財委主任,黨內職務是中共宜賓地委的常委。當時宜賓系一專區,專區地委書記叫劉結挺,其妻張西挺(原名簡玉霞)被任命為宜賓市(今翠屏區)市委第一書記,夫妻二人獨攬了全專區的黨政領導大權,宜賓專區成了他們名符其實的"夫妻店"。劉,張二人都是河南人,在抗日戰爭後期才加入中共的。按中共官場不成文的習慣稱呼,劉,張屬於「解放牌式幹部」,即在三年國、共內戰前後參加工作的幹部,比之李鵬「長征式」資格要差一大截。但劉、張二人官運亨通,在行政和黨內職務上,又居於李之上。所以李鵬對劉,張二人心裏肯定是不大服氣的。而劉,張二人作風霸道,專橫跋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聽不得任何不同意見,在全四川是出了名的。因此李鵬調來宜賓專區不久,就與劉,張二人屢屢意見不合,摩擦不斷。特別是張西挺是個心胸狹窄、又極愛貪小便宜的人。例如她不止一次叫宜賓市翠屏公園為其私人代養雞,羊子供她殺來食用;多要糧票,布票,去醫院用公費濫開補藥之類。當然,這些東西如與今日官場腐敗相比根本不足挂齒,不過在上世紀五十年代物質十分匱乏,禁慾主義還在大行其道的時候,張西挺的上述行為不免使不少人為之側目而視,只是礙於劉結挺之面不敢多說。李鵬則自恃自己資格老,經常人前人後冷嘲熱諷,更有討好賣乖的便把話傳到劉結挺耳中。劉更視李鵬為「麻煩製造者」了。

而這位劉結挺書記大人,雖然在宜賓堪稱能呼風喚雨,在人前威風八面,但在家裡是個人盡皆知的「棉花耳朵」(四川方言:怕老婆之意)。因為據其內部知情人士透露,劉結挺不但比其妻張西挺大十幾歲,而且五十年代中期便患上了今天醫學術語稱為的「性無能症」。當時美國人還沒有發明「偉哥」,所以劉結挺雖然到處遍求名醫,用盡了參茸膠桂,海狗虎鞭種種補藥也很難滿足張西挺在「房中」的需求。使張女士常獨守空房,寂寞難耐。劉書記在張的面前就更加矮了一頭。

1956年組織上把一個叫胡少清的青年安排給張西挺作通訊員。這位小胡文化不高只是個初中生,卻生得一表人才,儼然一個小帥哥。通訊員就是給領導作日常生活瑣事,常週旋於張西挺身邊。日子稍長,張書記便對小胡漸生好感,藉機與小胡零距離接觸,甚至耳鬢斯磨。小胡天真無邪並不在意,卻不知張書記已對他產生了「暗戀」情結。半天不見小胡便心中若有所失。有時甚至聽到別人的腳步聲或笑聲也疑為是小胡,真有些「覆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的情思了。

1956年有天晚上,張書記實在「忍無可忍」了,便趁劉結挺在辦公室值班不在家,叫小胡給她提洗腳水到房裡來。這本是小胡份內的工作,自然遵命而至。誰知進了屋抬頭一望,才見自己的「首長」已是個「三點式」的半裸體美人了。嚇得小胡放下水就往外跑。誰知張書記早有準備,上前一把將小胡抱著,柔聲細語地說「跑啥嘛?我又不吃人的。來,乖乖的坐下,我還有話要問你咧」。小胡嚇得渾身發抖,說話都不成句了「首……首……首長,有……話明……明天說嘛……」。我們的張書記可是身經百戰的情場老手,豈能將這隻煮熟了的「童子雞」輕易放掉?她一邊把小胡抱得更緊,一邊又湊在小胡的耳邊輕輕說道「你人年輕又是團員,要好好靠近組織,爭取入黨才有前途嘛!」小胡當然也想入黨,也想靠近組織,但小胡雖文化不高心裏也明白,張書記「溫柔鄉」的「組織」要去「靠近」恐怕很危險。特別是此事萬一劉結挺知道,恐怕腦袋也要遭「拆遷」。所以萬萬不敢從命,於是拚命掙扎。張書記權力雖大,體力畢竟不是小胡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張書記已是香汗淋漓,氣喘吁吁,眼巴巴看著這隻童子雞飛了。

張書記這一怒非同小可,立那打電話給劉結挺連哭帶罵地說「你不在家,小胡這個狗日的壞蛋來調戲我!」劉一聽肺都要氣炸了,跑回家拿起手槍就要去把小胡「斃」了。張西挺畢竟做賊心虛,怕把事鬧大了下不了臺,連忙拉住劉說「要不得,你把事鬧大了,我的臉面往哪放?」劉說:「那你說如何辦,老子嚥得下這口氣嗎?」張西挺想了想說:「送他去雷馬屏農場勞教,把他關死在那個深山老林裡。」劉說:「定個什麼罪?」張說:「你不用管,老娘想給他定個什麼罪就是什麼罪,哪怕他變成孫悟空也跳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真是快人快語,也是中國人權狀況的真實寫照。

果然,第二天兩個代表無產階級專政的武裝公安人員給小胡戴上手銬,以「流氓壞分子」的罪名便把小胡押送往雷馬屏農場。多麼威嚴的法律啊!

由於此事太突然了,小胡頭天都在上班,大家都覺得小胡這孩子挺老實可愛的,還是共青團員,又沒有打架,惹事,怎麼第二天就成流氓壞分子了?而五十年代的機關大院宿舍,不像今天政府官員們住的豪華型電梯公寓,隔音性能極佳,防盜鐵門一關風都進不去。那時的房子是所謂「牆有縫,壁有耳」,聲音大一點,左鄰右舍便能聽著一些。所以不久,張書記吃「童子雞」的緋聞便不脛而走。也必然傳進專員李鵬的耳中。李鵬本來就是個直性子「大喉嚨」,平時就看著劉張倆口子不順眼,一聽這事氣不打一處來,便破口罵道「你倆口子不要把共產黨員的德都喪完了。」並到處幫她作「義務宣傳」。

那天李鵬又當著幾個人在那裡不點名的泠嘲熱諷。這事已是公開的秘密,大家心裏都明白,只是不敢去接話茬。在場有位張品仲先生,為人正直,又很有知識,工作認真負責。只因為出身所謂「剝削階級家庭」,一向小心謹慎,更不敢答話,只是笑了一下。誰知李鵬身邊隨時都有張西挺安排的耳目跟蹤,事後便去向張書記匯報李鵬當天的「反動言論」,張西挺問有哪些人在場?「耳目」一一奉告後又加了一句「當時張品仲還在笑」。張西挺便立刻把這位張先生的名字也記了下來。

不過此時由於小胡事件,鬧得滿城風雨,張西挺覺得暫時需要韜光隱晦,而李鵬不僅資格老,在工作和生活上都比劉張夫妻清白過硬得多。他經常身穿布衣,頭戴草帽,足蹬草鞋便步行下鄉鎮,到縣裡去瞭解情況,佈置工作,一時深受群眾和一般幹部的好評,稱李為「草鞋專員」。所以劉,張雖對李鵬極為不滿,也拿他無可奈何。

可是到了1957年「反右」運動一來,情況就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劉,張抓住李鵬平日在黨內過「組織生活」和其他會議上,對劉結挺和張西挺提出的一些批評意見,再加上截頭去尾,斷章取義後,這些話就變成了「反黨」的言論。因為「反右」的邏輯就是,一個單位黨的領導人就代表共產黨的領導,你給劉、張提意見,你就是對黨不滿,你就是向黨進攻,就是反黨。——全中國的「右派分子」,都是按這個公式定下來的,你李專員當然也不能例外。在劉、張「夫妻店」的一手遮天下,宜賓地區「反右」是搞得最左的地區之一。張西挺甚至可以不經任何會議討論和組織的決定,她私人一個便條便把人送去了勞改農場,其駭人聽聞竟至於此!所以李鵬就這樣被劉、張輕而易舉地打入了「右」冊。

李鵬被打成「右派」後,不僅專員被撤職,遭到開除黨藉,更於1959年將李鵬下放到宜賓五糧液酒廠糧倉庫當保管,並交所謂「群眾管制」,監督勞動。緊接著「大躍進」帶來的三年大飢餓也降臨了。這時李鵬已是年過花甲之人,而且多年軍旅生活,一身傷病,身體狀況極差。劉結挺,張西挺趁勢更對李下毒手,部分控制和切斷了李鵬應享有的醫療費用,宜賓哪家醫院敢不聽劉、張的指示?致使李鵬有病得不到醫治,再加年老體衰,當時全中國的老百姓都在挨餓,作為一個被管制的「右派份子」李鵬自然更無法倖免。但他作為一個五糧液酒廠糧食倉庫的保管,應是一個躲避飢餓的有利條件。當時民間的順口溜都說「炊事員,保管員,餓死了都還有三百斤」,意即這種職業不會挨餓。但李鵬生性耿直,雖然文化不高,卻有一定的道德操守,因此寧肯挨餓,守著糧倉也不去幹鼠竊狗盜之事。因而終於在政治迫害、疾病、飢餓的多重壓迫下,於1961年4月死於五糧液酒廠。

張西挺在取得對李鵬鬥爭的「偉大勝利」後,得意之餘忽然想起了,當年還曾「笑過一下」的張先生,於是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她不經任何會議討論通過,任何組織決定,一張便條蓋個章於1958年,以「漏網右派」的罪名,便把張先生送去了雷馬屏勞改農場。這個比王熙鳳還手毒心狠的張西挺一旦得勢真可謂睚眥必報,笑一下也饒不了你!

文革中的劉、張夫妻店更是紅得發紫,在中共「九大」上,劉、張二人分別躋身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與中央委員。劉結挺、張西挺、王茂聚、郭林川被稱為「毛主席的好幹部」。江青還公開說「四川有個造反女將張西挺,很好!」直到老毛死亡,四人幫垮後,在新一輪的階級鬥爭中,劉、張終於成了階下囚。

這時張先生來請求落實右派改正的有關政策。可是落實政策辦公室(簡稱「落辦」)的人一查,當年根本就沒有定張先生為右派的材料。這一下麻煩大了,張成了冒牌的「假右派」了。好在這是全市的首腦機關,當年知情的人大半都還在職。但「落辦」的人說「事情雖是真實的,但總得有個文字根據呀,不然這個右派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於是「落辦」有個很「聰明」的官員便對張先生說「你先來打個申請,我批准,定你為右派,然後馬上再出個文件予以改正,這就落實政策了嘛。」張先生一聽,差一點暈了過去,他說「我當了一回右派,還要申請當二回右派,我是吃多了,還是腦子進了水?」引得辦公室的人哄堂大笑。

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好辦法,先由辦公室出個文件定張先生為右派,鮮紅大印的印油還未乾,打字機又立即啟動,改正張同志的右派問題,予以落實政策。前後最多一個小時。所以有人開玩笑說「老張只當了一個小時的右派,沒吃到什麼苦。」實際上人家挨整了二十多年……這堪稱世界頂尖水平的黑色幽默吧!

像李鵬、張先生這樣為人正直,潔身自愛,無論在過去和現在都是少有而難得的。但在一個缺乏民主、人權和法制的社會裏,官場中往往又盛行的是逆向淘汰,劉張等人的飛揚跋扈,飛黃騰達,是最典型的事例。而不與之同流合污者反被視力異端,被孤立,被排擠,最後反而劣勝而優汰。「反右」是這樣,「文革」是如此,改革開放以來又好了多少?李昌平事件,就是一個典型,也是大家知道的,他作為一個鄉鎮領導幹部,被農村的窮困所震驚,直接上書朱鎔基說「農民真窮,農村真苦,農業真危險」,這就是「三農」問題的最先由來。這樣一位有良知的優秀幹部,卻為官場所不容,最後自己被迫辭去職務,隻身南下打工。而李鵬那個年代,就更加殘酷,他連打工,自謀生路也不可得,只有在飢餓和疾病折磨下倒斃在糧倉旁邊而成為餓殍。

李鵬的死,再次證明了「反右」運動和階級鬥爭理論的極端荒謬與殘酷。再次證明了,沒有人權,就會挨餓,甚至被餓死!

「往亊微痕」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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