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3年07月20日訊】偶然間讀到季羨林先生的一篇舊文《站在胡適之先生墓前》,那是先生1999年到臺灣祭拜他的老師兼良友胡適後寫的一篇紀念文章。
胡適在我們大陸人民心裏雖然十分陌生,但基本輪廓還是有的,一個反動文人嘛。姚文元在評海瑞罷官的文章中就借批判吳晗把他罵得一塌糊塗。有興趣的朋友不妨找出來翻翻,再看看當年豢養的文痞的嘴臉還是挺有意思的。
言歸正傳。在季羨林先生的文章中有一個細節引起我的注意:北平被圍解放前夕一天,季老正在胡適辦公室,「一個學生走進來對他說:昨夜延安廣播電臺曾對他專線廣播,希望他不要走,北平解放後,將任命他為北大校長兼北京圖書館的館長。他聽了以後,含笑對那個學生說:「人家信任我嗎?」——事後正如我們所知道的:他當然是走了,跟蔣委員長去了臺灣。
我讀到這裡,突然有了一點假想:如果胡老先生聽信了此言,留在了北平,那會怎樣呢?他溫文儒雅沒有梁漱溟的骨氣,恐怕不會當面頂撞領袖;他也許也沒有馬寅初的執著,不會直言秉書:他能否躲過57年的反右,這就很難說了;但他絕對逃不過文革狂潮,這是毫無疑問的。你想,連他的學生季羨林都被「關進牛棚被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皮開肉綻」,更何況胡適這個「大牛鬼蛇神」呢?也許他沒捱到文革結束就早一命嗚呼了。當然事後可能會給他平反開追悼會補發工資甚至修個紀念館什麼的,這都有可能,但這些除了演給活著的人看,對逝者又有什麼用呢?
最可怕的是他沒死,活著看到了文革閉幕。在這漫長的十年裡,他將必須沒有人格沒有尊嚴的活著,如同狗一樣搖著尾巴苟且偷生。「士可殺不可辱「,這對他顯然比死掉還要痛苦。當然,他也不妨學學馬思聰,在遭遇精神肉體痛苦的批鬥後的漆黑的夜裡,逃到外輪上流亡他國。但現在看來能成功出逃的僅馬思聰一個,而北京離海太遠,估計胡適恐怕辦不來。
綜上分析,根據眾多實例,胡老先生沒有聽信1949年延安廣播電臺對他專線廣播的呼喚和許諾,真是絕頂聰明之舉。季老的文章裡說,當時胡適對傳那話的學生「笑著」,我想,這真是洞察一切的智者之笑——你騙不了我的。
佩服,佩服!
附註:胡老先生走了,他的自以為思想進步的兒子胡思杜留下了。在經歷了一系列自我批判並公開聲明與其反動父親劃清界限後,棒子對他並沒有絲毫的留情,揹負著原罪的重負的胡思杜終於沒有熬過反右,在那場觸及知識份子靈魂的運動裡,胡思杜於1957年9月21日上吊自盡,年僅36歲。
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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