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做奴隸 黑龍江前進農場農民反抗官匪(組圖)


41歲的農民徐衛東(Xu Weidong音譯)和他72歲的父親徐定西(Xu Dingxi 音譯)在黑龍江前進農場(圖片:今日美國)

【看中國記者鐘淑慧編譯報導】據《今日美國》(USA Today)11月11日(週日)報導,整個夏天,從頭到腳都捂著來抵抗成群的蚊蟲,然後熬過西伯利亞的寒冬,白玉華(Bai Yuhua音譯)和她的丈夫這樣忍受了三十年,在中國的東北把荒地變成了農田。


62歲的白玉華(圖片:今日美國)

近年來,隨著大米和玉米價格上漲,這些農民的努力得到了回報,但這些好時光也引來了更高的政府收費。今年1月份,官員們拿走了他們整個大米的收成。「那天很冷,零下30度,但他們的心比這更冷」,62歲的白玉華說,「他們沒有人性。」她的右手臂因小兒麻痺症而落下殘疾。

中國最大的農業公司-國營北大荒農墾集團擁有超過100個農場,包括在黑龍江接壤俄羅斯地區的前進農場。

今天,在前進農場的幾位居民對政府依舊嚴格控制他們的農作感到憤恨。他們說,他們的多個合同費和行政管理收費飆升,遠遠超出了國家標準。「農場是一個腐敗的利益集團,是讓政府獲利,而不是普通老百姓」,種植稻米的農民、41歲的徐衛東(Xu Weidong音譯)說,「我們是政府統治下的奴隸」。

他的父親徐定西(Xu Dingxi 音譯)於1969年來到剛成立的前進農場。「我們吃熊,聽狼嚎」,72歲的徐定西回憶說。1986年,他被授予了一些荒地。「要開墾這片土地非常艱難,政府沒有投入一分錢」,他說。 「現在,我覺得我們二十多年來的辛苦都是徒勞,因為他們在拚命提高收費。」


種植稻米的農民徐衛東在中國東北黑龍江省的前進農場(圖片:今日美國)

在過去的兩年中,白玉華、徐衛東和其他一些當地農民與地方官員發生了衝突,在他們發現一些文件顯示,自2006年以來,該農場違反了國家和地方規定,嚴重濫收費後,他們拒絕支付其中一些收費。今年1月,白的農作物被沒收作為罰款。

隨著價格的上漲,在黑龍江省國營墾區,有近100萬的農民應當能賺取不錯的利潤,但很多人被不公平的制度和貸款搜刮,人權律師李柏煌(Li Baihuang音譯)說,「這就像一個現代形式的奴隸制」。

他說,如果他們抱怨,農場管理局會依賴當地警方、檢察官和法官來控制,沒收農作物和財產,把這些農民判入「勞教營」。「中國的法律和法規在這裡是沒有用的」,李說,他接手了10位農民的案子,試圖從地方當局那裡拿回他們的土地使用證。

官員們否認腐敗指控。「這個農場全是國有土地,所以只有我們有權使用,而不是單個的農民」,前進農場場長朱合安(Zhu He'an音譯)說。「大多數農民是幸福的,只有極少數人在製造混亂,因為他們沒有支付行政管理費」,他說,該收費是按照國家標準進行。

作為全國範圍內的「維穩」系統的一部分,朱承認針對了某些農民。朱說,「我們必須阻止那些不合理的上訪者,他們的問題不是真實的。」中國一些學者認為,維穩系統造成了更多的不穩定。

去年12月,徐衛東在北京信訪辦投訴後,他被警方拘留了10天。上個月,官員駐紮在白玉華的家,阻止她在當前的中共十八大期間到省府或北京上訪。「他們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犯人一樣,但我沒有犯罪,信訪在中國是合法的」,白躲開了看管她的人來與一名外國記者會面。

官員苗忠文(Miao Zhongwen音譯)證實,他和同事10月下旬去了白玉華的家。他說,「但只是幫他們家農活。這家人給我們找麻煩,白玉華擾亂社會秩序」。苗說, 1月份拿走她的稻米收成是「合法的」,因為她沒有支付費用,絕大多數農民都接受,因為那費率是在年度職工代表會議上通過的。

事實並非如此,農民譚濟祥(Tan Jixiang音譯)說,今年春天,他被農場官員選去出席該次會議。「在之前的小會上,我們所有人都提出了收費過高的問題,我們的領導說,他們會告訴他們的領導,但在全會上,沒有提出這一問題,一切都預先決定了」,他說。

農民們另一個憤怒的來源是不管是否需要,強制從農業部門購買種子、化肥和農藥。「我剛被收走11000元錢(1800美元)的低質量種子費,我沒有拿那些種子,我買了自己的種子。這就像買空氣,就這麼不講理」,譚說。這位34歲的農民,耕有27公頃的稻田。「一年到頭,我們家是零利潤,農場收走了那麼多錢。沒有貸款,我們會挨餓」,他說。

「我沒有文化,我10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學校,但我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不公平」,白玉華說。她預計那些官方的「土匪」也會拿走她最新的稻米收成。「我要討回公道,並希望中國能夠成為一個更公平的社會,有人權的社會」,她說。

(譯文有刪節,點擊看原文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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