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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和團」暴民與愛「國」主義流氓

 2012-09-19 09:15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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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中國網著名博主左春和在談及這幾日中國各地上演的愛國主義運動時說,該現像一再證實阿倫特的提醒,群眾運動中的上層階級會與暴民形成短暫結盟,暴民們在暴力的唆使下,服用愛國主義的春藥,有愛國的馬甲護身,他們進行的抗日行為不是去針對戰場上活生生的敵人,而是針對一種扭曲的抽象符號,或者針對自己的同胞。要知道,針對具體的外敵是危險的,暴民們決不去做。針對抽象的符號是安全的,暴民們一定會表現得無比英勇、雞血沸騰。只要有合適的獎賞,暴民們便會爭先恐後地在自己的土地上上演殘害同胞的「抗日」鬧劇。

這便是他們的抗日愛國行動:砸毀自己同胞的日系汽車;燒燬自己同胞開設的日式飯店;搶劫自己同胞的日系商品;打傷經營日系產品的自己同胞……。在愛國主義的護衛下,這種流氓化的愛國行為已經構成了對自己同胞、自己祖國的深深傷害。這樣的愛國行為是納粹文化的移植,是文革的復活。

面對這種流氓化行徑,博主不時從骨子裡透出陣陣悲涼。這種悲哀並不是單單因為暴民,因為暴民的劣根性並不在和平理性的期待之列。也不在於執行命令的暴力工具,因為這樣的工具只能服從邪惡。而是竟然有超過預料的民眾盲從這種破壞法治、倒退文明的暴行。

博主說,義和團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但這個民族沒長記性,義和團的邪毒也未被徹底清理,而黨文化善於滋生這種瘟疫,制度之下結出這種碩果。

中國名博、人文歷史學者熊飛駿在博文中說,慈禧太后對中華民族犯下了滔天大罪,這點應該是多數中華大國民的共識,可在「義和團亂華」時期,她卻被義和團「反帝愛國人士」尊為「偉大領袖」和「人民大救星」。

戊戌變法志士譚嗣同為了中國的進步強盛,主動放棄逃生機會慷慨赴義從容就死,用鮮血來喚醒「為奴隸而不自覺」的中華大國民。他的絕筆「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迄今仍令中華志士熱血沸騰。這位死於慈禧太后屠刀下的良心英雄,則被義和團「反帝愛國人士」污為「帝國主義的走狗」死有餘辜?

「義和團亂華事件」直到今天仍被我們的教科書譽為「偉大的反帝愛國運動」,義和團徒眾也就自然上升為名頭響亮的「愛國民眾」了。百年前義和團徒眾的「愛國口號」確然喊得震天響,最響亮的「愛國口號」不是什麼「振興中華還我河山」和「打倒帝國主義」,而是「太后萬歲!」、「大清萬歲!」、「誓死忠於太后!」

「太后萬歲」和「誓死效忠太后」與「愛國」有何干係?這個中華大國民公認的「贓官賣國賊」,居然被義和團徒眾尊奉為「中國象徵」、「愛她就是愛國」。百年前的義和團「愛國阿Q」們就是如此「愛國」的!義和團徒眾的「愛國壯舉」除了聲嘶力竭向慈禧太后和腐敗無能的滿清政府表忠心外;就是高呼「打倒漢奸賣國賊」的豪言壯語。

腐敗無能的清政府統治末期,真正的「漢奸賣國賊」應該是魚肉百姓草菅人命發國難財的貪官政客和拒絕變法圖強的特權集團,他們才是招致中國積貧積弱並引狼入室的禍根,一個無賣國之名卻行賣國之實的腐惡守舊勢力。

這批腐惡守舊勢力以慈禧太后為大佬,她個人聚斂了近2億兩白銀來歷不明資產;挪用海軍經費一千萬兩修建的供個人窮奢極欲的頤和園總耗資2億兩白銀,能建造10個北洋水師。甲午中日戰爭北洋水師全軍覆沒就是她的超級腐敗造的孽,隨後中國割讓臺灣島,賠償白銀2億3千萬兩。她無疑是中國最大的漢奸賣國賊。而這個最大的「漢奸賣國賊」,卻被義和團「愛國阿Q」們尊為至聖至明的「偉大領袖」和光芒萬丈的「人民大救星」,是最大最紅的「愛國英雄」。

以載漪為首的載字輩「四人幫」是鼠目寸光只知貪贓枉法荒淫無度的滿族親貴,全是「傾天下之財來滿足一己之欲」的卑污政客,「寧予友邦、勿與家奴」的賣國思想根深蒂固,是死不改悔的「漢奸賣國賊」。這四個「鐵桿漢奸賣國賊」則被義和團「愛國阿Q」們捧為「忠臣義士」和「國家棟樑」,是最最愛國的統帥和導師,義和團的司令部就設在載漪的府第上。追隨在慈禧太后和載字輩「四人幫」左右的則是一批只會貪污索賄的酒肉政客,以大學士徐桐、剛毅、山西巡撫毓賢和甘軍司令官董福祥為代表。他們的最大「政績」就是瘋狂貪賄把國家牆基掏空;同時對任何有助於中國文明強大的思想言論和赤心為國的仁人志士殘酷鬥爭無情打擊。這批思想守舊靈魂卑污的貪官政客則被義和團「愛國阿Q」們引為「同一條戰壕的戰友」和併肩作戰的「階級兄弟」。

清末最大的愛國團體則是主張學習歐美仿效日本,推動中國實行明治維新式政治變革的維新黨,宗旨是「文明開化、富國強兵、殖產興業」,最大限度地釋放中華民族的活力和主動性創造性,在二三十年時間內制日超美趕英,廢除列強用武力強迫中國簽訂不平等條約,收回租界、領事裁判權和海關主權;收復割讓給日本的臺灣島和沙俄武力強佔的160多萬平方公里的北方領土……

維新黨領袖是光緒皇帝!他是中國歷史上唯一願意放棄個人特權謀求中國文明強大的良心英雄。維新黨骨幹是康有為、梁啟超和「戊戌六君子」。義和團亂華前兩年,有望使中國在短期內超越日本的偉大戊戌變法被以慈禧太后為首的「漢奸集團」扼殺在血泊之中。康、梁亡命日本,「戊戌六君子」血沃中華,英雄的鮮血則被首都大大小小的阿Q們醮了人血饅頭。

維新黨領袖雖逃亡身死,但以光緒皇帝為首的很多擁有維新思想和民族責任心的「愛國誌士」則在中央和地方政府裡倖存下來,他們是真正的愛國力量和中國的希望,也是以慈禧、四人幫為首的「漢奸集團」必欲去之而後快的肉中釘、眼中刺。這批對中華民族擁有巨大責任心的「真愛國誌士」,則被義和團的「愛國阿Q」們污為「漢奸賣國賊」,良心英雄光緒皇帝則是最大的漢奸賣國賊。

義和團的「愛國阿Q」們從事了如下「愛國運動」的——

一、瘋狂屠殺倖存的維新派愛國誌士。除了光緒皇帝因慈禧太后的干預倖免於難外,中央政府裡擁有維新思想,和變法圖強沾上邊的政治家被屠殺一空。

二、把信奉基督教的中國教民污為「二毛子」格殺勿論,近五十萬中國無辜教民倒在血泊之中。

三、把使用「洋傘、西洋鏡……」等西方工業品的無辜中國平民污為「N毛子」格殺勿論,冤死者數以萬計。

四、把中國耗費巨資修建的鐵路、通信線路和近代工廠全部拆毀破壞。

五、在首都大搞燒、殺、搶,繁華蓋世的商業街被燒成一片廢墟。義和團的「愛國阿Q」們在「對內殘殺」時如虎如狼所向披靡,其「英勇無畏」形象令手無寸鐵的首都平民毛骨悚外小兒不敢夜啼。

在屠殺鏟除內部的「真愛國誌士」、摧毀中國的工商業基礎,極大削弱中國的綜合國力後,義和團的「愛國阿Q」們在以慈禧太后為首高呼愛國口號的「漢奸集團」的「英明領導」下,在一個晚上向世界上所有與中國有邦交的國家宣戰,出動十多萬號稱刀槍不入的「團勇」和配有克虜伯大炮的禁衛軍團圍攻西什庫教堂和東交民巷使館區。這真是人類世界有史以來最為荒唐瘋狂的政治鬧劇。

不否認義和團的多數成員是真心愛國的,但有愛國之心者不一定能行「愛國之實」。義和團「愛國阿Q」們因為一無知識二無閱歷,缺乏最基本的常識認知能力和邏輯思維能力,很容易是非不分忠姦不辯黑白顛倒認賊作父為虎作倀,通常只會被靈魂卑污的野心家陰謀家利用,在「愛國名義」下「行害國之實」。結果「愛國者」墮落成「害國賊」,不自覺成為國家的「第一殺手」。

在一個晚上向所有與中國有邦交的國家宣戰,並出動軍警團民圍攻外國使館,有點類似一個熱愛兒子的父親,因不滿身體孱弱的兒子在班上被同學欺侮,就鼓動兒子同班上所有同學絕交,並手持凶器四面出擊追殺同班同學……。當時中國的邦交國有11個,其中英、美、法、德、意、日、奧等主要邦交國每個都比中國力量強大,一對一都必敗無疑,就更不用說四面出擊1對11了。義和團的「愛國阿Q」們把他們的祖國推上了上述那個非死即殘的「兒子絕境」。因為「愛國」而把國家送上「絕路」,「愛國者」充當「害國」的凶手,是百年中國一直揮之不去的噬臍之痛。

百年後的今天,在全球共享科技文明的信息時代,很多高呼愛國口號的「左憤」們,也經常在別有用心的幕後陰謀政客的煽動忽悠下一再揚言要向美國「開戰」。就算美國真個「亡我之心不死」,真個是中國最為窮凶極惡的敵人,此時若向美國宣戰,結果和義和團當年向11國宣戰毫無區別。我們一駕飛機也飛不到美國領空,一艘軍艦也靠近不了美國領海;美國的航母戰鬥群和戰略轟炸機則可在中國領海領空隨意鎖定軍事打擊目標,結果美國國土沒有一聲炮響中華大地卻硝煙瀰漫,就算最終不亡國也會遍體鱗傷……。

那些高呼愛國口號的御用「左憤」們又將再次上演義和團「愛國阿Q」們的悲劇,以「愛國之名」行「害國之實」,「愛國者」不自覺充當「害國」凶手,「愛國者」將最終墮落為「害國賊」。

「真愛」更多表現為「責任心」,而不是為逞一時之氣拿愛的對象去豪賭,所以那些動不動就拿祖國去「賭氣」的「左憤」們並非真的「愛國」,要麼與國家不「連心」感受不到國家的痛;要麼以「國家」為賭注來實現個人的陰暗動機。

在科技信息如此發達的時代,為何中國還有那麼多的國民思維見識仍停留在百年前的黑暗歲月?在義和團「愛國阿Q」的文明層面沒有前進一步?我們的教科書就能找到答案!在世界經濟一體化,信息成果共享的地球村,我們的教科書依舊把「義和團亂華事件」譽為「偉大的反帝愛國運動」,這是誘迫青少年喝「狼奶」,毒害青少年心智;在「狼奶教育」下成長起來的一代國民,價值品味思維情趣怎麼可能與文明世界接軌!結果是在精神領域,別人都乘上了宇宙飛船;我們依舊老牛拉破車。停留在如此自殘自虐精神層面的中華大國民,怎麼可能實現振興中華的歷史使命?不大倒退不崩潰就是萬千之幸了。

與「對內像狼」不同,義和團式的「愛國阿Q」們「對外像鼠」,在對外戰爭中醜態百出。當慈禧太后對外宣戰圍攻東交民巷使館區時,那裡只有不到400名衛兵,既沒重武器也無堅固的防衛工事,可用克虜伯重炮武裝起來的十多萬「團勇」和正規軍用了五十多天的時間也無法攻破。西什庫教堂則只有區區四十多桿步槍,在「清軍圍困萬千重」的險境下一樣堅守五十多天直到援軍前來解圍。

西方倉促組建起來的八國聯軍戰鬥力有限,可義和團與之接仗卻一觸即潰,像山崩一樣敗下陣來,遠沒有當初屠殺自己人時的「英勇無畏」,臨危之際沒有幾個人想到要「為國赴死」,而是從事逃跑比賽,邊逃邊對自家人實施燒殺搶姦。

義和團式的「自殘愛國」代價是高昂的:北中國成了屍山血海,山河破碎民不聊生,東北三省則落入了北極熊張開的血盆大口。隨後與列強簽訂的「庚子事變議定書」,中國賠款四億五千萬兩,平均每個中國人攤上一兩。如果不是被義和團「愛國阿Q」們污為「大漢奸賣國賊」的兩廣總督李鴻章,湖廣總督張之洞,兩江總督劉坤一和山東巡撫袁世凱事先「不從亂命」事後與列強曲意週旋,挑動列強內鬥以夷制夷;不是美國適時提出門戶開放政策,堅持中國的「主權獨立」和「領土完整」,中國將被列強瓜分從此亡國。

義和團「愛國阿Q」們給中華民族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差一點就把中國推下萬劫不復的無底深淵。義和團「愛國阿Q」們在「反帝愛國運動」期間,實質性「愛國事業」一樣也不提,既沒從事收復失地的努力;也不關注廢除列強武力脅迫中國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富國強兵扶植民族工商業則被污為「賣國行為」……

中國人什麼都肯長就是不肯長記性,一轉眼就忘記必須牢記以警將來的歷史災難,導致類似的悲劇一而再再而三在中華大地重演。義和團悲劇於1960年代中期又在中華大地重演了一次,造成的破壞比庚子事變大出十倍,按葉劍英元帥的說法是「一共整了一億人,整死兩千萬,浪費八千億人民幣」。國家主席被污為「叛徒、內奸、工賊」被迫害至死。南沙群島的絕大多數島嶼也是在文革時期淪陷的。義和團式的「愛國阿Q」們根本不可能幹出有利國家民族的事業,在多數情況下只能淪為陰謀家的「害國打手」,不自覺充當孔慶東式高呼愛國口號的陰謀家實現個人政治野心的衝鋒隊員,幹盡害國害民之勾當還自以為很豪壯很「愛國」。等主子的政治目的達到後,就會像當年的義和團、紅衛兵一樣被主子一鍋燴,不是被屠殺罄盡就是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最近,每天都有人給發來一些關於抗日的簡訊,有的要求抵制日貨,有的要求撰寫抗日文章,有的進行抗日宣傳……。發這些簡訊的人並非普通民眾,有的是小有名氣的設計師,有的是藝術家,有的是企業家,有的是小官員,還有的是大學老師。他們是分散在社會各個階層的成功人士,每個人都擁有一定範圍的職業影響,他們尚且如此,看來暴民有相當的生長基礎,只要有合適的氣候就會迅速長出邪惡來,因為他們始終潛伏在這塊土地之上。

歷史已經反覆證明,愛國主義護衛下的暴民在真正的國難當頭是不敢與外敵拚命的,其邪惡之劣根會順勢改變自己的風向,真正走向敵人刺刀的恰恰是那些平日裡溫和理性的人。當年的義和團一見到真正的外國軍隊馬上作鳥獸散,而針對無辜的外國教民及其自己的同胞則是殘忍無比。五四時期被革命者稱之為賣國賊的曹汝霖堅決不當漢奸,相反的是那位叱吒風雲的愛國主義抗日青年梅思平,恰恰出任了日偽政府的組織部長和內政部長。一百多年過去了,義和團並未死去,梅思平也並未走遠,這種邪惡的幽靈始終在這塊土地上伺機出動。

國家的強大來自公民理性的培育和增長,任何暴民化的運動都是對公民社會的破壞。公民理性是一個社會法治、民主和自由的基礎,暴民是它的反動。如果一個社會不能把暴民裝在籠子裡,更別指望能把權力關進籠子裡。權力和暴民是一對兄弟,若即若離,狼狽為奸。可惜的是總有人幻想這種暴民運動是底層的維權雛形,有朝一日能夠改邪歸正,成為和平民主的促進力量。歷史上哪一次農民運動帶來了民主與法治,又帶來了自由與和平?自上而下的任何運動群眾到頭來都會把災難轉嫁給民眾,得利的只是少數的流氓和暴民。

暴民與民眾的顯著區別則是暴民的組織化和對領袖的崇拜,這已是當年阿倫特對納粹運動及其蘇聯共產主義運動考察得出的結論。民眾只是一種在運動中被裹挾而盲從的原子,他們的訴求只是個體或短暫的,往往沒有更深的政治抱負。暴民在運動中除了暴力行為之外還深藏了政治目的,儘管這種政治背景有著濃厚的授權色彩。要知道,任何運動都很難是控制之下的河流,許多情況下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失去控制的被運動起來的暴民行動有時會砸傷了自己的腳,甚至還會吞沒它的主人。因為暴力運動一旦啟動,就會有各種利益動機加入其中,形成錯綜複雜的暴力交織。

民主國家很難使用愛國主義的春藥,因為這種藥對於健全的公民人格和法治社會不起作用。它只適合極權體制。在極權體制中,愛國主義的春藥百試百靈,從蘇聯到朝鮮,從納粹到文革莫不如此。在極權社會中群眾都是原子化的,本身並不具有組織化的維權基礎,各自利益的分散不能成為沖銷極權運動的力量。相應的是,極權主義運動依靠暴民的組織化力量,暴民則依靠領袖的政治符號和政治遺產。愛國主義運動中的暴民行徑並不是出於愛國的真誠,而是為極權主義貢獻力量,或者向權力示好,它與底層民眾的個體化維權有著截然的不同。底層民眾的利益維權都是具體的,而暴民的目標恰恰是抽象的。具體的民眾維權會促進公民社會的發育,而抽象的暴力目標則是公民社會的破壞。遺憾的是仍有人對這種暴力行動抱樂觀態度,總指望他們喝夠狼奶後就會生產羊羔。這與當年的人們熱衷於暴力革命沒有什麼兩樣,歷史上高喊革命抗日者往往並不抗日,而是另有自己的目的。暴民們今天以抗日的名義打砸搶,明天就會以愛國的名義殺人。

洛克說,一個不尊重個人私有權的民族,居然會看重主權,這只能用精神分裂來解釋。其實,他們不是精神分裂,而是靈魂深處邪惡的作用,他們要剝奪這塊土地上僅存的一點點文明。這幾天的愛國主義打砸搶竟然完全雷同於歷史上的暴力革命,這種對暴力的狂熱、罪惡的發泄、為文革招魂已是文明的死敵,造成了二十一世紀最黑暗的日子。在這裡,一方面有著幾十年愚民教育的戰績,一方面充分暴露著人性的黑暗。暴戾的人心竟然在愛國主義春藥的催動下現形為一種深深的罪惡。

任何群眾性的運動都是對公民獨立精神的考驗,沒有獨立人格支撐的群眾運動都是烏合之眾。如果群眾運動成為烏合之眾的愛國主義流氓化,再貼上愛國主義民族大義的狗皮膏藥,這不是納粹又是什麼?!清政府之所以千方百計阻擋啟蒙,就是不希望人民覺醒;今天仍然有人痛罵啟蒙,是因為有人比清政府更清楚啟蒙的價值。看看這場愛國主義的打砸搶運動,這塊土地上的啟蒙遠未完成,啟蒙依然任重道遠。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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