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窮華人做的令所有人吃驚的舉動

作美容的時候，我有大約兩個小時躺在那裡，任我的美容師在我的臉上動以工程，聆聽她給我講些坊間軼事。當我的美容師告訴我關於老峰的事故，突然很想將它寫出來。

我以前在費城華埠時認識老峰，但已經很久沒有再見過他了，倒是經常在美容院看到他的女兒和太太在剪頭髮。他的女兒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他太太也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經常看著你笑，讓你感到很燦爛。

老鋒和他太太以前在中國都是學中文的，他們對英語似乎有天然的抗拒。但他們還是為了女兒來到了美國。他女兒異常聰慧，剛來美國的時候，她對英語也是知之甚少，但很快她便在同學中脫穎而出，在數學等科目上數一數二，英語也進步神速。

許是看到女兒的成長，老鋒和太太也沒有對自己在美的生存狀況太失望。因為不懂英語，老鋒只好開車給一家很大的中文日報送報紙，每天天不亮便要起來，在早市前把報紙送到各個分發點。老鋒的太太則換了許多工作，她先是在一家中國人開的雜貨店作企櫃賣東西，後來也打過餐館。據說現在是在美國人的一家酒店作服務生。她覺得在美國的公司打工比較清靜，沒有那麼多華人間的事情，似乎福利也不錯。

這些都是我的美容師告訴我的，不是很瞭解老鋒太太以一個學中文風花雪月的心態在每天做酒店房間清潔工時是如何想的。但作為第一代的美國移民，我見過許多在中國很有成就的人物，在美國也不得不為生計而屈尊奔波。但在美國最大的好處就是，如果你勤奮，還是可以生活得很好的，都能過上差不多中產階級的生活。但是能坐上私人直升機多少有些不太可能。 起碼以老鋒和太太的收入是不可能的。

但是老鋒是被直升飛機送往醫院的。美容師說這些事地時候，口氣也是充滿了吃驚。她說老峰出事了，他在送新澤西州報紙的時候，突然感到胸口有些氣窒，他打了911 ，在警察來到的時候，老鋒只說了一句「我難受」，便昏了過去。他醒來時候自己已經在費城的一家市中心的醫院了。醫生說如果他晚到半個小時，也許就沒有命了。醫生說還好他是被直升飛機直接從新澤西送到費城的醫院的。

老鋒被查出有家族遺傳的高血壓，還有一種很罕見的心臟病。這種心臟病發作起來很厲害，如果在短期內的得不到援救，便有生命危險。不知道緊急趕來的急救人員是如何意識到這一點的，老鋒的英語本來就不好，在生命迷糊的時候更不可能向急救人員講清楚，急救人員怎樣當機立斷，調動直升飛機緊急運送老鋒，誰預付的直升飛機的費用，這些都不得而知。只是，在急救人員的心中，老鋒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正是他們的當機立斷，才使老鋒贏得的寶貴的時間。

老鋒被送到醫院早就沒有了知覺，醫生給他作了腦腔開顱手術減壓以後，他才有了知覺。他根本不記得作直升專機的滋味，他也許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有此機會，這在他的美國生活中是永遠沒有的計畫。不知道老鋒的醫療費和這些相關費用是怎樣支付，我的美容師說我總是有這些杞人憂天的擔憂。她說政府都會付掉的，就像她生孩子時說自己沒錢，最後的醫療費就不了了之。

不過在美國醫院是不會因費用問題拒絕病人的。我曾在費城的一家醫院緊急搶救中心看到看到這樣的字樣：「作為一位病人，您有獲得急救的權利，任何醫院和個人都不應拒您於之外。如果此不幸發生，您有權利控訴諸法庭。」那是我唯一去過的ER急救中心, 所以我不知道是否其他中心也有此狀字樣。

只是不知老鋒是否潛意識中記得他直升專機的經歷，據說他已經漸漸康復了。她太太倒是對他直升專機的特權很是興奮。本故事的源頭便是從她口中告訴我的美容師聽起的。我想她一定還告訴了很多人。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此事可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