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2009年8月7日,網路就有人撰文:「今天在報上看到‘郎酒品牌價值87.79億’的頭版消息,讓我想起幾年前看到的《成都晚報》登的一篇題為《5000萬購買郎酒集團產權-——當今社會蛇吞象》的文章。……據郎酒集團的職工們講,郎酒集團被賤賣給私人的更大黑幕是,汪峻林只是在前臺買方的一個代表而已,實際在背後的買方股東是當年四川省級某高官的兒子,在蛇吞象已經吃定後這位高官的兒子已經現身郎酒集團大股東之一。」
現已從當年與此有關的某具體經辦單位得到初步證實,暗箱操作「空手套白狼」的幕後老闆正是周永康的兒子周斌,汪峻林只是前臺一個招牌。周永康1999-2002年任職四川省委書記,2002年後,任中央政治局委員、政法委書記等職。
周永康的兒子周斌涉嫌借周永康的權力,要挾古藺縣地方官員申遠康等,假借國企產權改制,夥同私企老闆汪俊林暗箱操作,將擁有固定資產17.28億元(尚不包含無形資產在內,不包括價值十億左右的窖藏酒在內)的四川省古藺縣郎酒廠蓄意搞垮,然後低價評估賤賣,變相掠奪為私有。周永康的兒子周斌等藉助周永康權力,勾結古藺縣縣長申遠康等,夥同早已安排託管郎酒廠的私企老闆汪峻林,採取自賣自買手段,以郎酒廠自有資產作抵押,串通建設銀行貸款一億元,又勾結評估公司低價評估,賤賣賤買郎酒廠,又用郎酒廠的錢,去還了建設銀行的貸款。周永康的兒子等人真正的空手套白狼,一分錢沒掏,變相掠奪了郎酒廠的資產。
基本情況是:1999年9月,由縣政府宣布郎酒廠原董事長彭追遠退居二線管生產,副縣長付志明任郎酒集團公司董事長管銷售。郎酒廠在2000年前是銷大於產,根本無負債,但付任職後,郎酒廠自2001年1月至9月30日期間並無擴大生產,無大搞建設的情況下卻負債9.0645億元,短短九個月時間9億元去向不明。然後古藺縣長申遠康出面,先後多次動用郎酒廠資金,將想知道事情真相的工人們解散。後立即由縣政府宣布將郎酒廠交由寶光藥業的小私企老闆(資產約為1億元)汪俊林託管。
2002年春,縣委書記趙田在四川郎酒集團動員大會上宣布:「不惜一切代價、無條件地對郎酒集團實施產權制度改革,凡是阻撓的,不執行的,一律換位子,摘帽子……」。
四川郎酒集團要出售。消息一出:五糧液集團來了,茅台集團來了,同行業老大紛紛前來要求收購!然而,竟出人意料地一一被拒之。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違,以暗箱操作的方式,指定瀘州市內的民營企業寶光藥業——一個與酒毫不相干,毫不沾邊的民營企業老闆汪俊林收購。
2002年3月10日,強制託管郎酒廠的汪俊林等,採取自管、自賣、自買的手段,在瀘州南苑會議中心戲劇性的簽訂了賣廠協議,由縣長申遠康代表賣方,汪俊林代表買方,把擁有資產17.28億元的郎酒廠以4.9億元賣給汪俊林。其協議內容是:簽訂協議後買方四個月內首付5000萬元,其餘剩餘款項分三年付清,也就是至2005年12月30日前付清全部款項。
二〇〇二年,四川華信會計師事務所評估郎酒集團資產總額為17.28億元(不含商標、商譽、專利技術、天、地寶洞)。實際上,評估時郎酒廠單是庫存的成品、半成品郎酒(中國名酒)和系列濃香型白酒(部、省雙優),就可值20多個億(保守計算)。另一項就是投資近1個億建的熱電車間,僅僅評估1.7千萬元。
汪首付5000萬元後,動用了郎酒廠的庫存酒,將庫存酒當散酒賣出,並用郎酒廠的酒和物作抵押向銀行貸款,甚至於把租用的無形資產,價值數十億的郎牌商標作抵押貸款2億元,從而使郎酒廠變成了有名無實的空殼。到此為止,寶光共欠郎酒廠的轉讓款和租用費36583萬元。
申遠康在2004年10月18日又給汪續簽了一個補充賣廠的協議,把原定的4.9億元又降價3187萬元,並又續簽延期付款協議至2007年付清此款。汪俊林的轉讓費遲遲到不了位,縣政府不但不追究其違約責任,反而續簽了一個補充協議,延長付款期限兩年(原協議為2005年底付清),減少轉讓費3千餘萬元。實際上週、汪一夥是用郎酒廠的錢買了郎酒廠。
當時全廠幹部、職工在無可奈何之下,曾自發性組織集會、遊行、罷工三天,要求政府出面給一個說法,可政府不予理睬,引起廠內40餘名黨員要求退黨及900餘名職工集體聯名上訴至市、省及中央有關部門數十次,並親臨中央二次,雖取得中央經貿委批示,可至今未果。
四川郎酒集團改制四年多來,職工代表先後五次把郎酒集團改制前後的許多詳細情況書面向中共中央、國務院有關部門作了匯報,十多次派代表進京,到省、市、縣送報告且作當面匯報,代表們受盡飢寒、威嚇、打擊、報復之苦,可多年來未有一級政府過問過。唯獨等來廠過問的是縣公安干警的威嚇、關押、審訊!
2001年10月9日,汪俊林等通過市縣黨政主要官員,動用郎酒廠公款50萬元,從一市、四縣調動收買80多名公安、防暴警察、保安人員,對不同意汪俊林搞託管、並要求懲辦彭追遠、付志明等的上千工人使用武力鎮壓,「平亂」抓了二十多名職工進行關押、拘留、審訊;2002年10月,又從瀘州、古藺調動公安干警、保安人員一百多名武裝到郎酒廠,對維護合法權益的幾百名長期臨時工進行鎮壓,抓了三人進行拘留、審訊;2002年11月,又組織20多名公安干警進駐郎酒廠,群眾稱為「軍事管制」;2003-2004年先後兩次對維權的長期臨時工進行壓制,由公安機關拘留、審訊數人;2005年10月下旬,有300餘名離退休職工、下崗工人,要求縣和廠裡解決具體問題,市委書記徐波在汪俊林陪同下,親自到郎酒廠部署,縣公安局派出20多名公安干警到廠監視壓制,縣公安局有關負責人在2005年11月9日對我們代表說:我們是縣委、政府的狗,叫我們咬誰就咬誰。真是官商勾結,暴力改制,窮凶極惡!當地老百姓和廣大職工們在呼喊「青天」在哪裡?何處有「青天」!
官商勾結如此瘋狂和大膽,從中不難看出,一切都是有計畫有預謀的謀劃好了的,沒有周永康及兒子背後撐腰活動,僅憑一個做藥材的小私企老闆汪俊林怎會「空手套住一條大金狼」呢?又怎會有如此大的能量調動縣、市乃至更高的官員賣命,能肆意動用公安、防暴警察力量維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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