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日法西斯在二戰時期的慘敗,給法西斯主義的信奉者敲響了沉悶的警鐘,即便還有像希特勒和廣田弘毅一樣瘋狂的法西斯分子,他們也不敢再對外貿然實施侵略擴張,因為前車之覆擺在了面前。新時期的法西斯為免重蹈覆轍,有所變種,對利弊得失有著精心的權衡和算計。
變種後的法西斯主要表現形式為「窩裡橫」,在法西斯主義潛意識的慣性作用下,對本國人民的各種天賦人權,慣常以不可理喻的手段予以本能的剝奪和排斥。「內政」是法西斯新變種手上常提著的一塊盾牌,他們日漸發現:蹂躪國人,踐踏人權,通常情況下會是相對安全的。
事實的確如此。當年德、日法西斯為害人間,世界各國群情激憤,紛紛自覺投身於反法西斯戰爭。而法西斯新變種以「窩裡橫」的形式,在本國無休止踐踏人權,聯合國和世界各國長期以來,多半熟視無睹,鮮有強烈的反應。法西斯新變種就此得到鼓舞,於是更加放蕩和驕橫。
世人對於法西斯新變種應予以高度警惕,並該意識到無視人權,就是在奉行法西斯主義。《大英百科》對法西斯主義的定義是:「個人的地位被壓制於集體——例如某個國家、民族、種族或社會階級之下的社會組織。」而法西斯新變種慣於凶狂壓制的,正是個人的權利和自由。
法西斯主義同時也是一種極端形式的集體主義,它的信奉者常要求法律、道德和人權等等,必須為其小集團的利益讓路。在暴政鐵蹄下不能依法享有基本人權和人類尊嚴的社會成員,其「個人的地位」自然是無從談起,而且也無從具體感受到人之為人,所該享有的尊嚴和幸福。
沒有哪個社會成員,是為了飽遭壓制而降生於紅塵的。人長了一張嘴巴,除了用於飲食和接吻,還有一個常用的功能,即用以言說。只因為你掌握了公權力,就甩出種種嚇人的大帽子,老三老四今天不讓張三說話,明天不讓李四言說,這就構成了壓制,就是在奉行法西斯主義。
言說自從盤古開天地就是天賦人權,不可予奪。而負屈銜冤者不論他以何種形式鳴冤,不論他在事發當地喊冤,還是在北京天安門叫屈,這都屬於言說之列,也該是人權的一部分,你將其不由分說關進黑監獄,這就又構成了對個人權利的一種壓制,同時也是在奉行法西斯主義。
鳥有鳥巢,狗有狗窩。官商勾結者以「國家建設」等名目進行血腥強拆,隨便扔給被拆遷人幾個小錢,就攜「強拆部隊」洶洶而來,要強佔人家的祖屋和地產,甚至逼得人以死抗爭,此乃恃強凌弱,對個人也已構成了一種壓制,無視的是基本人權,同時也是在奉行法西斯主義。
你們踐踏著法理和道德,將一個苦難的盲人長期困守在一個院落裡,不讓他自由進出,不讓他療傷、看病,對前去探視他的人也施以拳腳,你們可有過換位思考?你們有沒有想過將來要為暴行付出代價?你們這樣對待一個盲人的依據是什麼?你們這奉行的難道不是法西斯主義?
……
在法西斯新變種而言,生命的個體並無真正的權利可言,所有社會成員只能從屬、依附於唯我獨尊的團體,不但事事要聽其擺佈,甚而個人的生死榮辱,也要由「組織上」來決定,一切都可予可奪。有了這種法西斯主義的慣性思維,也就有了對公權踐踏人權的長期默許和縱容。
法西斯新變種對民主制度懷有深深的恐懼,因為選舉權和罷免權也是人權的一部分,民主會讓每一個生命的個體天然成為自我的主宰,能讓國民自由選擇一個自己信得過的政治團隊,主持國家事務。法西斯新變種為了恆久保有小集團的特權,自甘僵化成民主和人權的「死敵」。
專制歷來就是擾人心智的魔鬼,它讓一個本可能是正常的人或正常的團隊,在獨斷專行中滑向深淵,變得無視人權,信奉的是壓制的力量,忽略的是心靈的感召,迷失的是理性,喪失的是人心。法西斯新變種在漸行漸遠中或可能沒有想過,無視人權其實就是在奉行法西斯主義。
法西斯新變種的危害已是無處不在。要將無視人權的專制凍土優化成尊重人權的公有園林,必須有所抗爭,也需要文明社會能將關愛的目光,投向正在經受煉獄的人群。當世人普遍意識到無視人權就是在奉行法西斯主義時,人權的光輝終將穿越陰霾,世界也將因此而雲舒霞卷。
寫於2011年11月24日(廖夢君同學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偉光正」與絕人之後的惡魔連袂共舞第1957天!廖祖笙居所被反動當局連續斷網、斷電視258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路的表達權被黨國非法剝奪!廖祖笙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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