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經濟形勢與市場機遇前瞻
從海外市場看全球經濟和市場,現在可以說,全球波動,美國獨好。發達國家整體表現在恢復,但情況各有不同。
美國經濟增長表現強勁,今年可能為全球經濟增長提供新的動力。但由於結構失業需要較長時間化解,寬鬆政策中期難改。
歐洲則出現兩極分化,貨幣中庸泥豬入海。歐洲的核心國家和邊緣國家經濟狀況差異非常大,這不僅對歐元形成衝擊,也為歐元區一個貨幣政策服務16個國家帶來挑戰,歐洲央行(ECB)只能採取中庸路線。歐元區CPI已達到2.4%,雖然ECB的通脹目標是略低於2%,但它現在無法加息,原因是核心國家和邊緣國家的經濟狀況兩極分化,一些核心國家面臨通脹上行風險,但一些邊緣國家今年將面臨較大的再融資風險。
新興市場國家普遍在抑制泡沫,繼續加息熱錢多彩。去年美國量化寬鬆的貨幣政策製造的熱錢大量流向新興市場國家,加大了新興市場國家宏觀調控的難度。今年美國經濟形勢向好,年初開始吸引熱錢反向流動。從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資金流量已從新興市場大量撤出,包括香港、印度和巴西,流向發達國家,尤其是美國。熱錢的雙向流動,形成了市場波動和一些區域性投資機會。
中國調控轉型,貨幣政策從緊的趨勢不會改變,涉及到靈活性和綜合性問題,市場仍然處於搖擺之中。
美國經濟向好
2010年全年,美元指數在75-90之間大幅震盪,但全年僅有小幅上漲。美國經濟增長比預計要好,很多投行都在不停調高美國的增長預期,主要原因在於消費增強、投資加速和出口改善。
首先,通脹不會是美國今、明兩年的主要問題。即使通脹率上升,CPI達到3%甚至4%,美聯儲也不會大幅度加息。原因在於,美國結構失業還需要較長時間進行化解,一般預計,到2012年底,失業率才有可能降到7%。當此之前,美聯儲對政策進行調整的可能性較小。而且,在通脹並不失控的情況下,維持3%-4%的通脹率水平,更有助於化解美國的債務危機和銀行體系的一系列問題。IMF在2010年就有文章指出,發達國家要把通脹目標調高到4%,這代表了發達國家的看法。伯南克的觀點與此相同,如果GDP增長在一個持續軌道裡,即使通脹3%-4%,他也不會對貨幣政策進行大的改變。
其次,消費對美國經濟增長起到了重要作用。財政政策刺激了消費,美國政府將延續減稅政策,並給窮人補貼。持續寬鬆的貨幣和財政政策在促進投資方面也起到雙重支持作用。危機過後,美國和日本面臨的問題有所不同:日本的銀行和企業都受到了較大衝擊,美國更多的問題則出現在銀行方面。這表明,美國企業是有投資實力的,其持有的現金接近2.5萬億美元,可以說相當充沛,只是面臨的經濟形勢沒有激發足夠的投資信心;但非常低的利率水平,加上經濟恢復增長,必然會對企業投資起到強勁的支持作用(美國S&P指數中的大多數公司過去8個季度盈利超預期)。
最後,2011年年初以來,外國投資者對美國國債需求上升,人們曾擔心美元會大幅下跌,美國國債會出現重大危機,但這些情況並未發生。
歐洲經濟兩極分化
歐洲經濟面臨最大的問題是兩極分化嚴重:德國、法國相對較強,其他相對邊緣化的國家,如希臘、愛爾蘭、西班牙、葡萄牙的問題還沒有完全得到解決。希臘連續7個季度負增長,預計2010年GDP下滑4.2%,希臘由於增稅而導致的通脹率持續5個月高於5%的現象將逐步消失。由於區內經濟體分化,貨幣政策中庸成為不得已的選擇。歐元區並不是一個國家,難以轉移支付,而且勞動力市場是分割的,所以單一的貨幣及貨幣政策再次面臨挑戰。另外,歐洲央行總裁面臨換屆,繼任者的問題引來更多的不確定性。德國的一位競選者已經退出,如果義大利現任央行行長接任,又會引來德、法兩國的不滿。歐債問題仍不容樂觀,今年4月、8月到10月,都將是風險較大的時期,主要問題在於葡萄牙和西班牙。
與美國相比,歐洲和美國相比較而言,主要有兩點不同:第一,歐洲各國的經濟恢復不均衡。第二,且歐洲仍然面臨新的風險。這一問題之所以難以解決,並不是缺少機制和金錢,問題在於,16個國家達成協議,必然需要少數國家補給其他國家,如果在風險沒有大規模爆發的時候,達成協議是十分困難的。此外就是;歐洲央行行長人選未定,也給未來的政策帶來不確定性。相比歐洲,美國的經濟增長相對企穩,消費和投資都比較充足。
新興市場國家面臨三大風險
2011年新興市場最大的宏觀風險包括輸入性通脹失控、雙向流動性風險及經濟硬著陸。具體來看,主要有三方面的不確定性:
首先,國際大宗商品,特別是糧、棉、橡膠、石油價格上漲會加重通脹的不確定性。大宗商品價格4季度大升,其中食品、石油、橡膠、棉花分別較3季度上漲20%、12%、22%與48%。
其次,國際流動性風險,包括長期基金流入雙向波動變大,受國際流動性影響,多個新興市場股市與房市泡沫風險加劇。流入新興市場的長期基金的流量,2010年是10年峰值,月均流入約66億美元,是2007年的1.8倍,2003年的6倍。
隨著美國經濟增長企穩加速,資金流出新興市場,導致新興市場資產價格震盪下跌。2011年始,國際流動性開始看淡新興市場,回流發達市場。過去5年流入新興市場的資金波動性已顯著放大,大進大出的資金流動,加劇了新興市場調控政策的難度,也為新興市場的未來走向帶來很大不確定性。
但如果美國資產價格被推高,中東和北非問題得到妥善解決,那麼資金回流到新興市場國家是有可能的。資金雙向流動導致新興市場存在較大的不確定性。另外,新興市場國家普遍擔心歐洲再融資風險,及局部地區政局動盪。
最後,部分新興市場經濟如越南將面臨硬著陸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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