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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敗亡時為何沒殺掉溥儀(圖)

 2010-05-28 16:49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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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滿洲國皇帝溥儀

1945年8月9日,蘇聯宣戰的消息傳來, 「新京」日本憲兵隊立即收到上級下達的「各部隊各機關應按預定計畫實行」的命令。溥儀的退走通化實際是早就策劃好了的,當然是不可更改的。

不過,這一切溥儀早已顧不得了,他擔心自己是否還能活著。當他的日本主子面臨滅頂之災的時候,為了保守自己14年殖民主義者的陰謀和秘密,會不會殺掉他滅口?可是,溥儀對此又完全沒有辦法。在這樣的心情之下,他不得不扮演這最後一幕的傀儡戲。

溥儀向吉岡請求說,希望能讓溥傑、潤麒和萬嘉熙都跟著自己一起到通化去。吉岡感到他的威脅已經奏效,溥儀同意了退走通化的計畫,也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溥儀的請求,立即通知「軍事部」,把溥傑、潤麒和萬嘉熙調任「宮內府侍從武官」。

「軍事部」調任溥傑等三人的命令下達後,吉岡最先通知溥傑,他打電話把溥傑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對他說:「蘇俄已經參戰,關東軍要擁戴皇帝退守南滿。國都明天要遷往通化。你們夫婦要和皇帝同行。」緊接著他又說:「萬一通化決戰不利,你我都要做好自盡準備!」

因為當時的形勢太緊張,嵯峨浩怕出意外,跟溥傑一起去見了吉岡。從吉岡那兒乘汽車回家的路上,溥傑一度掏出手槍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嵯峨浩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不放。

「你想死,什麼時候不可以?過去能和皇帝同甘共苦,現在怎麼能丟下皇上自己去死呢?你要死了我怎麼辦?……」

第二天上午,「宮內府大臣」熙洽,「傳諭」召集「國務總理大臣」張景惠、 「參議府議長」臧式毅、「尚書府大臣」吉興和「侍從武官長」張文鑄等五人入宮,由熙洽傳達溥儀將赴通化的決定。傳達後,五個人都認為此事很有斟酌的必要,於是一起「覲見」溥儀。溥儀無可奈何地對他們說:「是山田親自來告訴的。先赴通化,再轉赴日本,已經答應山田了。」五人一聽,知道溥儀無法改變局面,又一起到關東軍司令部去找山田乙三。這次山田講話還算客氣,但局面也只好如此了,他說:「事情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不能不離開新京了!」

於是在一片混亂中,偽滿開始大逃亡。緝熙樓和同德殿開始熱鬧起來了,溥儀指使眾人收拾細軟,燒燬文件。溥儀把幾個「內廷學生」找來親自部署,讓毓嶦等人負責,領著一幫隨侍,清點重要文物。許多珍貴文物、字畫、珠寶首飾、金殼手錶、鑽石、翡翠等等和鹿茸、羚羊角和犀角等最珍貴的藥材被分別打包裝箱。

第二天,溥儀命李國雄等人把他在天津和偽滿時期的部分日記及訪問日本、「巡狩」等所拍攝的新聞電影膠片全部燒燬。溥儀兩次去日本,也到東北各地「巡幸」,除官方拍攝電影外,他私人也僱用了一個宮廷攝影師夏禮英二,專門為他拍攝影片,十幾年下來拍了近百本,這些足以作為罪證的東西,他是不願意留下的。結果,在緝熙樓地下室鍋爐房燒那些電影片子時引起火災,險些把緝熙樓燒了,幸而及時扑滅。

8月11日是「寬限三天」的最後一日了。這天清晨,人們就注意到:懸掛在關東軍司令部門前的菊形紋章消失了,長春「兒玉公園」(現勝利公園)門口騎在馬上耀武揚威的兒玉大將的銅像,不知道被誰砍去了腦袋。這便是歷史性的大潰逃開始的標誌。

黃昏,婉容在太監、侍婦的服侍下,來到長春東站,登上潰逃的列車——「展望號」。其他人也離開了皇宮,宮中只有溥儀、毓嵣、溥儉、李國雄、毓崇、李玉琴及兩個侍婦。

這就是溥儀在偽帝宮內的最後三天。他在這個囚禁他十幾年的豪華監獄裡的生活,即將作為一頁歷史被永遠地掀過去了。

接近午夜時分,天下起了雨,毓崇進入緝熙樓向溥儀報告說:「汽車已經準備好了。」果然,外面停放著四輛汽車。在第一輛車中坐著三個日本人,一個是吉岡安直,雖然已有兩天未見露面,這次溥儀及家族的潰逃顯然也是他在幕後指揮的,這最後的幾輛汽車也是他調來的。另一個日本人是「祭祀府總裁」橋本虎之助,此人的地位一向很高,在日本關東軍中任過要職。如今他是為了捧著象徵天照大神的三件「神器」而坐在吉岡身旁的。還有一個日本人是憲兵曹長浪花,他自然是負保衛之責的。接著偽帝宮這最後的幾個人開始上車:李玉琴和兩個老媽子上了第二輛車,溥儉和李國雄上了第三輛車,而溥儀則上了最後一輛車,這是一輛紅色車身、黑色頂蓋,還有兩個特殊裝置的大型轎車。

一行人剛離開,就見身後火光一片。原來日本關東軍為消滅罪證而將作為偽滿精神象徵的平時頂禮膜拜的「建國神廟」付之一炬,「天照大神」在濃煙中被送上天,在小雨中,燃燒的光苗映紅了一大片天。這對日本天皇、關東軍和偽滿政權實在是一大諷刺!

這四輛汽車直駛長春東站,在溥儀的汽車行駛在馬路上的時候,日本人還特意鳴響空襲警報,用這種辦法淨街,這顯然都是吉岡精心策劃的安全措施。溥儀等人就從東站登上準備逃難的專車,這輛車是仿照日本天皇的御用車而制的「展望車」,所謂「展望車」就是溥儀「巡幸」時的專用車。不過這次也不太講究了,車廂的一半地方擺沙發和辦公桌椅,而另一半地方仍是座位。溥儀坐在沙發上,而侄子毓嵣和毓嶦等人守護在車廂門口,因此,這節車廂一直秩序井然。其他車廂可就亂營了,孩子哭、老婆叫,一片淒慘的潰逃景象。

列車就像個爬行的蝸牛,走走停停,速度極慢。午夜時分從長春發車,轉天才駛抵通化。在這整整一天的時間裏不能不進膳哪!可是,這列潰逃的專車已經沒有條件設立舒適的餐車了,只在溥儀的「展望車」上搭了一個臨時的小廚房,可是御廚又找不到了,好在溥儀身邊還有一個會做飯的隨侍趙蔭茂,就由他用啤酒瓶子當擀麵杖,給溥儀做了一碗麵片湯,從溥儀的滿意可以知道,這湯湯水水的一餐顯然比頭一天那干乾巴巴的餅乾強得多了。可是,列車上的其他人就沒有什麼吃的了,只好啃幾口又涼又黏的日本式飯糰子。

列車進抵通化車站後,溥儀發現這裡正在戒嚴,大有「弓上弦,刀出鞘」之勢。原來是日本關東軍司令官兼駐滿全權大使山田乙三大將正在這裡,並專門登上火車「覲見康德皇帝」。山田乙三向溥儀報告說:「關東軍正在與入侵的蘇聯軍隊進行著激烈戰鬥,而且關東軍已經取得了赫赫戰果,為了皇帝的安全,列車要開往臨江縣的大栗子溝去。」

列車又開始在崎嶇不平的山嶺中間盤旋,在8月 13日的清晨才到達大栗子溝車站。

為什麼要到這裡來而不留在通化市呢?據說是因為通化市裡沒有完備的防空設施,而大栗子溝有一家日本人興辦的鐵礦公司,它早就預備了嚴密而堅固的鋼筋水泥的防空地下室和地下通道。這裡的一座礦業所所長的比較好一點的房子成了溥儀的臨時「行宮」,這是一棟日本式建築,50米長,七八個間房。溥儀和婉容、李玉琴等都住在這兒。

溥儀來時將「帝宮禁衛隊」中的一個連帶在身邊,到大栗子溝後就由這個連負責警衛。第二天一早,吉岡來向溥儀報告了一個消息,現在長春的「禁衛隊步兵團」已經倒戈。在這種情況下,「禁衛隊」會不會嘩變呢?溥儀一聽很緊張,和吉岡一起看地圖、查路線,希望能在一旦「變生肘腋」的時候逃一條活命。未幾時,吉岡又來報告:隨行而來的那一連「禁衛隊」已被解除武裝遣返長春了,從此,溥儀的「行宮」由日本兵護衛。很明顯,這不過是吉岡為了在末日中繼續有力地控制「康德皇帝」,而故意設下圈套以解除溥儀的親信武裝。日本帝國主義在中國人民面前是失敗者,而在溥儀面前一直是勝利者。

傀儡戲謝幕,溥儀準備亡命日本

歷史上那個光輝的日子——1945年8月15日終於來到了!

8月9日,蘇聯宣戰的消息傳到日本,萬念俱灰的鈴木首相無可奈何地哀嘆:「一切終於迫臨矣!」在原子彈和蘇聯出兵的雙重威脅之下,日本天皇被迫表示願意接受任何和平條件。天皇下令召開特別御前會議,會議作出了接受《波茨坦公告》的決定。

日本天皇的《停戰詔書》通過廣播傳遍全世界。在大栗子溝,吉岡安直把溥儀、溥傑、嵯峨浩等人找來收聽重要廣播,溥儀從收音機裡聽到了日本天皇的聲音。溥儀第三次「退位」的醜劇便以通化地區的高山峻嶺為背景拉開了帷幕。

8月17日午夜,溥儀在臨江大栗子溝第三次 「退位」。在大栗子溝礦山株式會社食堂,吉岡領著張景惠、武部六藏以及「大臣」、「參議」,一個個無精打采。「滿洲國總理」張景惠主持「退位」儀式,張景惠從懷中掏出一篇早就擬好的《滿洲國皇帝退位詔書》用雙手交給溥儀,溥儀身穿「滿洲國」上將軍服,戴著一枚大勛位蘭花章,雙手顫抖,沉了半天開始宣讀了《退位詔書》:「奉天承運,大滿洲帝國,明詔爾有眾曰:朕自登極以來,提攜盟邦,國運隆隆……」

溥儀等人從收音機裡聽到了日本天皇的聲音接著,武部六藏又用日文宣讀了一遍。從此,「康德皇帝」的一頁便淹沒在歷史的陳年老賬之中了。

溥儀流出了熱淚:「本人基於日滿一心一德之大義,現在退位,希望諸位多多保重身體,想必還有再見的機會吧。」

溥儀說完,就離開了桌子,和所有的人一一握手。

直到這時,關東軍仍然嚴密控制著溥儀。退位 ——這傀儡戲的最後一幕演完後,吉岡吩咐溥儀:立即準備亡命日本;並從偽滿政府剩餘的經費中撥出3億日元匯往日本,作為溥儀在日本的生活費用。

溥儀對自己的前途依然是茫茫不知所措,他只能繼續聽命於日本人的安排。

8月16日下午,逃亡日本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在收拾行李時,溥儀叫毓嶦把一小皮箱親筆日記包括天津時期和長春時期的,統統燒燬,包括照片。

從北京一直帶到長春,一直供奉著的清朝祖宗的牌位也被燒掉了,隨著煙消灰燼,一切復辟的幻想都徹底破滅了。嵯峨浩在灰燼中悄悄地撿起了乾隆皇帝牌位的一角保存起來,她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麼。

吉岡告訴溥儀說是飛機小,只能帶少數隨員,於是溥儀把皇后、貴人、乳母以及幾個妹妹通通拋在了大栗子溝。只挑了他比較信得過的8個人:弟弟溥傑,兩個妹夫潤麒、萬嘉熙,族侄毓嵣、毓嵒、毓嶦,隨侍李國雄,醫生黃子正,再加上4名日本人,吉岡安直、橋本虎之助、祭祀府的日本官吏和憲兵曹長浪花組成了13人的臨時逃難團。

與家人分離,不免有些惜別,但是溥儀還是認為這只是暫時的分離,不久後一家人就會在日本團聚,他讓隨侍給他整理了一個裝有不少金器珠寶首飾的小皮箱,準備隨身帶走,並告訴大家安心等著他來接他們。

「我們先走一步,你們可以坐第二批飛機,或者經陸路朝鮮到日本來,只要到了日本,就沒有問題了,至於今後的生活,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已經把錢提前匯到日本去了。」

溥儀脫去「滿洲國」上將軍服,換上普通的西裝,「福貴人」李玉琴跟在身邊。

「皇上走了,玉琴怎麼辦啊?」

「你和皇后她們一起坐火車隨後就走!」

「為什麼不帶玉琴一起走呢?」

「飛機只有三架,坐不了這麼多人,好在我們兩三天後就會見面了。」

「火車真的能來接我們嗎?萬一不來怎麼辦?誰管我呀?」

「放心吧,一定不會不管你的。」

婉容此時已經精神失常,她骨瘦如柴,目光呆滯,臉色青白,二寸來長的頭髮豎立著,穿一件又髒又皺的舊睡衣,由於長時間不洗,也看不出什麼顏色了,雙腿不能行走,整天只知道躺在床上吸大煙。外面準備逃亡的人出出進進,她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潤麒的身影,已經多年不見親人,她連聲呼喊,但是弟弟潤麒卻沒有理睬她,因為他認為姐姐是有罪的人,對不起溥儀,所以他不能背叛溥儀。許多年以後,潤麒回想起來很難過也很後悔,當時應該和姐姐說說話,安慰安慰她。

8月17日,溥儀等人乘火車從大栗子溝到達了通化。溥儀等人吃完早飯立即被送到等在那裡的列車上,誰也不敢問這列車將要開赴哪裡。一直過了好幾個鐘頭,才聽到吉岡傳出的指示:「到通化機場去!」於是,溥儀等人又從火車上下來,鑽進幾輛小汽車,駛向通化機場。

那裡有三架小飛機正等著這批人呢!其中一架是日本軍用飛機,保險係數大一些,設8個座位。溥儀和溥傑登上了這架飛機,當然,這批人中間的「領袖」吉岡,負有保護「天照大神」特殊使命的橋本、手捧神器的憲兵曹長浪花等都要登上這架飛機的。另外兩架都是陳舊不堪的民航小飛機,潤麒、萬嘉熙、毓嵣、毓嵒、毓嶦、李國雄、黃子正等登了上去。

飛向哪裡呢?吉岡說:「先飛到瀋陽去,在那裡換乘大型飛機轉飛日本。」

溥儀等人乘坐的三架小飛機飛臨瀋陽上空時,瀋陽東塔機場已經馬上就要被蘇軍控制,這也許就是盤旋於天空的三架飛機遲遲得不到降落信號的原因吧!日本人在大栗子溝通知溥儀等人到瀋陽換大型飛機逃亡日本,實際上是一個圈套,只不過是日本和蘇聯達成的一個協議,日本人以溥儀為籌碼,跟蘇聯做了私下交易,要在瀋陽把溥儀交給蘇軍而已。當然,這一切溥儀是不會知道的,就連帶著溥儀逃亡的吉岡安直也一直被蒙在鼓裡。

飛機停穩在瀋陽東塔機場的跑道上之後,溥儀走出機艙,一行13人被引到一幢機場內小樓房的樓上候機室裡。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轟鳴的馬達聲,溥儀從玻璃窗往外看,只見數十架蘇聯的軍用飛機陸續地著陸了,一隊隊手持衝鋒槍的蘇軍空降兵從飛機上下來,迅速解除了機場日本軍隊的武裝。

蘇聯紅軍的突然出現,把溥儀嚇壞了,擔心立即會被蘇聯紅軍處死,他更怕日本人會搶在蘇聯紅軍到來之前殺了自己,於是溥儀掏出小手槍準備自衛。

不一會兒,連樓梯旁和走廊口的日本崗哨也都被蘇聯士兵取代了。

當時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可事實並不那麼可怕,政治主任普裡圖拉將軍帶著人走進候機大廳,來到溥儀身邊,樣子是和顏悅色的。

這位蘇聯軍官威風凜凜,通過翻譯說:「我奉命將把溥儀一行人送往蘇聯。」

吉岡安直立即慌作一團:「溥儀自己願意到日本去,我們也要回日本去覆命,請求您的允許。」

蘇聯軍官拒絕了吉岡的要求:「所有的人,今後的一切行動都要聽從蘇軍的命令。」

這位蘇聯軍官一直是客氣地對待溥儀,和溥儀握手,讓溥儀安定下來。即使是對溥儀等人行繳械之舉,也是相當客氣的。蘇聯將軍在引領這一行人登機之前,用十分溫和的口氣問道:「你們是否隨身帶了武器呢?如果帶了,就請交給我們代為保管。」於是,大家便把幾枝起壯膽作用的小手槍交了出來。溥儀是最後一個。他從懷裡掏出手柄上鑲有寶石的手槍,放在手掌上看了看,隨後扔在了槍堆裡。

溥儀等人在瀋陽東塔機場被蘇軍俘獲 蘇聯軍官對大家說:「飛機已經準備好了,走吧!」

於是,大家坐著蘇聯的一架大型飛機被帶到了內蒙古的通遼。在通遼機場裡,偽滿興安省的蒙軍正在蘇聯紅軍的監視下勞動。一群蘇聯士兵聽說俘虜了中國的「皇帝」,都興致勃勃地圍攏過來和溥儀握手,一個蘇聯少將還打趣地說:「蘇聯紅軍和中國皇帝握手,真是一件不平常的事啊。」

到了通遼,溥儀找機會向蘇聯軍官要求和日本人分開,並得到了允許,溥儀徹底擺脫了跟了他10年,讓他既恨又怕的「帝室御用挂」吉岡安直。

當天在通遼住了一夜,第二天,一行人乘蘇軍的大型軍用飛機飛往蘇聯,飛機一直把他們送到蘇聯遠東城市赤塔。在赤塔,衛戍司令宣布對溥儀等的拘捕令,並把他們拘留在赤塔市的莫洛科夫卡療養院。從此,溥儀開始了他的囚徒生活。

張景惠回到長春後仍然野心勃勃,他迫不及待地立即建立一個「治安維持會」,並推舉會說幾句俄語的偽大臣於鏡濤為「長春市市長」,以待蔣介石國民政府的「接收」。於是,他在自己家裡親自主持召開了「東北治安維持會」的成立會,並自任「會長」,通過廣播電臺和國民政府聯繫。

當蘇聯紅軍進駐長春之時,張景惠代表「維持會」對蘇聯紅軍表示友好,他滿以為混過蘇聯人這一關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回到家以後高興地對老婆說:「行啦,咱這回又撈著啦!」可是沒過幾天,蘇軍長春衛戍司令部通知所有偽滿大臣到原關東軍司令部開會,等所有偽滿大臣到齊後,宣布了對他們的逮捕令,並用飛機把他們全部送到了蘇聯。

這其中還包括溥儀的岳父榮源。榮源根本算不上什麼偽大臣,他把家小扔在北京,自己投奔到長春。日本人給了他一個只拿薪水不上班的職位,呆在家中由一個小姨太侍候著吸大煙。由於婉容被打入冷宮,所以榮源幾乎一年也不進宮,也沒機會和溥儀見面。他本不夠戰犯資格。原來,蘇聯紅軍搜捕落網的偽中央銀行總裁榮厚,偏巧找錯了人,榮源的鄰居說:我們這裡有個姓榮的,是溥儀的老丈人。蘇聯紅軍也不清楚他是幹什麼的,反正姓榮,又和溥儀有關係就被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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