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旒生專欄】《玉葉之書》對中國書畫的一個頓悟

昨天翻到倪瓚的畫冊與倪元璐的書法,忽然之間有了一個頓悟,原來中國書畫裡所謂的蘊藉,其實就是作者盡量去表現神意卻又盡量的去掩藏神意的問題,所以與西方的繪畫有這樣的不同,而在日本與高麗,則直白一些,內容未免有所夸誕,畫境更為淋漓、透露。

顧愷之的畫以至於唐宋元諸畫,我們如果細研起來,我們會發現它們的筆力甚強,有如刀風,但卻不生硬,而明季以降筆力就明顯不行了,推之於當時文章的特點也是如此。

賦體在漢與六朝盛行,受此之印可對書畫影響甚大,讀當時的文章與觀時人的書畫感覺是處在一個境界,譬如對於我讀陸機的《文賦》跟看二王的書法真跡,儼然是左紫房右椒宮,似乎是由同一個人修建的。

梁實秋說王逸少之書不可學,因為變化太甚,神意太縱,逸少筆鋒迅急又往內拙,後人學他學的神似的當為米元章,米元章寫的《蘭亭序》,極具筆力,筆勢起伏,不輸前賢,他的《元日帖》比起梁武帝的《異趣帖》同屬諸天飛花之妙,蘊藉之至,作為近代人的梁實秋當然學不過來,這是大家所在時代彼此立境的不同,而這個不同卻是根本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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