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明報首次介紹薄熙來
由於我調到香港文匯報東北辦事處工作,按照中共國安局內部規定,我的電話,包括手機與坐機,就已被衛星定位24小時監控了,這是我2000年12月4日被捕後才知道的。
雖然,我個人無意於巴結薄熙來,但我喜歡發布新聞稿,我覺得深入生活的過程,特別是採寫與發表文章的過程,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於是我撰寫了一篇題為《薄熙來當選大連市長》的新聞稿,大約1500字,我還引敘了薄熙來關於他一生要刮三埸颱風的講話,他說他屬牛,每到本命年就想刮颱風,他就要為老百姓辦一件大事......我還生動地描繪了大連人大選舉的情況,以及他對411張贊同票的想法。此文發到香港《明報》後,馬上就接到編輯夏泰寧的電話,他說他是中國版負責人,報社副總編,他認為文章很好,可以刊發,他本人亦是學新聞的,與薄熙來是大學同學,也認識與瞭解薄熙來的為人等等。我相信這是真的,因為 1984年薄熙來親口告訴我,他有許多同學都分配到了海內外各地媒體工作。
這篇文章非同小可,當時薄熙來默默無名,雖然在大連政壇已羽毛豐滿,但在香港及海外,人們還沒有多少人人另眼關注他,我是出於個人良好的願望,希望他為大連干一點實事而發表這篇稿件的,我也沒有計較報酬,夏泰寧在發表時不署我的實名,我也並不在乎。而薄熙來的死黨後來與我翻臉,在兩次對我抄家時,為何沒有取走這份手稿與列印稿呢,如果不是疏忽,一旦拿走,假如他本人讀過會有所啟發嗎?會良心發現嗎?因為用這篇稿件比對我後來發表在《前哨》雜誌上的稿件,可知我對其原本並無成見,對其我存在著一個認知發展與思想變化的過程,我一直在把他當成新聞人物觀察與寫作,如此而已。做為一個文人,他做得對時我就表揚,他做的錯時我就批判,有之改正,無則加勉,何罪之有?後來我多次去香港,見過《明報》的夏泰寧,也談過薄熙來,夏說那時有很多人讀過上述文章,都對他寄託厚望。當然與中共所主持的文匯報相比,香港明報是小巫見大巫,當然我指的是有關薄熙來的報導數量,如果查閱自我加盟文匯報之後的中國新聞版,薄熙來與大連在海外的知名度的確增加了不少,但是隨著我對其人不斷瞭解與本質的逐步認識,我對其的評價由褒到貶發生了質的變化。
但不管怎樣,上述一切都在薄熙來及其黨羽的掌控之中,他們正在張開觸覺的無所不在的大網,全面而細緻地瞭解我的情況,討論決定對我如何利用與鎮壓,當然薄熙來躲在秘密特工的背後,是最終抓我的決策者。他認為文匯報吹捧他是應該的,但批評他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廚師司機當上了安全局領導
薄熙來在當大連市長之前,處於他人的制約之下,還有所顧忌,現在當上實際上的一把手,有了權力,首先是在重要部門安插親信,他知道大連國家安全局的重要性,雖然名義上是反間諜機構,但可以公器私用,打擊政敵,排斥異已,恂私枉法,所以薄熙來立即疏通北京國家安全部的關係,親自點名叫車克民任大連市國家安全局長,但市委書記於學祥不同意,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便操控人大不批准不任命,薄熙來亦不怕,改任車克民為黨委書記,叫「軟包蛋」萬國濤當局長。市紀委書記王希智對同僚說,從此我們都沒有了秘密。
萬國濤個頭瘦小,賊眉鼠眼,是個見利忘義的勢力小人,他早在遼寧大學讀書時既在外語系被人恥笑,因為他從某農村考上的大學,不知為何,班裡只要一考試就不及格,不及格他就痛哭流涕,同學們都對其不屑一顧,但不想此人畢業後進了大連國安局當了特務,有人說是由於他在大學時代喜歡暗中舉報同學思想問題,才被選中的。說來也巧,安全局長萬國濤與我太太是遼大同學,不是一班,但同為一屆一系,畢業後太太在國旅工作多年,辦公樓與安全局不過十米,所以大家混得很熟。
據我所知,在萬國濤之前的局長姓馬,他人還比較正派,有人曾問他我在香港發表的文章很反動,應當定什麼性質的罪,他認為屬于思想認識問題,是人民內部矛盾,不應拘捕。為此他在大連日報還發表了一篇文章,委婉地談了他的看法。但薄熙來很生氣,把他勸退後,萬國濤接手局長,就一切聽命於書記車克民了。從此大連市國安局變成了黨內派系鬥爭的工具。而車克民把進口的現代化反間諜設備全部用於內鬥與傾軋,不僅監聽於書記等對立面領導的電話,而且他自已的所有仇人亦都難逃其網。車書記還在大連市開發區灣裡鄉做房地產生意,用監聽電話方式,掌控生意夥伴,逼其就範。
據大連著名律師陳某惠披露,薄熙來與車克民私下列了一個黑名單,把政敵全部拿下,不惜動用多名秘密警察,個個單線聯繫,對反對過他或有可能擋道的人或跟蹤,或監控,從早到晚,不厭其煩地一一記錄在案,以便網羅罪名,編造證據,拘捕下獄,置於死地而後快。
這還不夠,薄熙來指使車克民把特務安插到法院,檢察院,監獄,勞教所,看守所等等,形成了枉法追訴一條龍的高效的體系。這就是說,薄熙來想抓誰,他就能合理合法地把誰送進監獄。想放誰誰就能僅憑薄市長的一句話重獲自由。於是整個大連在經濟繁榮的表象背後墮落於一片白色恐怖之中。比如大連名人協會的秘書長王某斌,因詐騙罪被捕,他求情於薄,薄一句話就把他放了。韓某某被拘押,便通過太太找薄熙來的死黨劉某茹,劉過話給薄,薄熙來立即下令放人。總只之在薄熙來當政大連的日子裡,類似醜聞不斷出現,以而使司法的公信力喪失殆盡。
第一次與車克民相識並請他吃飯
大約在90 年代的某一天,大連日報政法部記者陳序平打電話給我,說薄熙來的秘書安全局書記車克民想與我認識,我說沒問題,因為陳不僅與與我是大學同學,又曾是報社同事,而且彼此關係處得不錯。此前陳序平經常到文匯報駐東北辦的辦公室找我,亦常留我處吃午飯,所以常來常往,成了酒肉朋友,無話不談。但出獄後我才知道陳的特殊身份。
那天,我們約見在大連傅家莊山莊底下一個小飯店裡,只有我,陳序平與車克民三人,我不知道一個人的私人電話還能被它人監聽,更不知道他是奉薄熙來之命與我交往的,我在《明報》刊發的文章已引起他們的高度關注,但只有我還蒙在鼓裡,以為安全局是要通過我,向我手下的員工進行保守國家秘密的教育,我對車克民開玩笑地說,哪些東西屬於你們規定的不能公開報導的秘密,請早點告知我們,以免出大的問題,他說不是這個意思,並轉移話題,大肆吹捧薄熙來的豐功偉績,說他很受中央領導器重,朱鎔基近日又把他叫去中南海談工作,江澤民更是有意裁培他,還說薄熙來到他家很是方便,像走平道一樣,想什麼時間去就能去,想談什麼事也無所謂,還說薄熙來比胡錦濤有能力,有魅力,有前途。車克民還不厭其煩地介紹薄熙來在金州時如何工作肯吃苦,如何深入基層,聯繫群眾,如何紮紮實實地苦幹,才一步步走過來的,他又怎樣被其人格感動,而舍家撇業跟隨他當秘書等等,因為年事久遠,有些細節已變得模糊不清,但總的感覺,他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僕人,薄熙來是一個大野心家,需要他這樣的狗腿子。
酒酣耳熱之時,他還說薄與他一同去北京,一般情況下,不管多大的幹部,設宴請客,請誰都能準時到位,他們為了搞好關係,請過北京中南海很多人,就一個人牛氣,請不到,是胡錦濤,請他就是不到位。車克民說,胡錦濤不如熙來,從氣質,能力,人品,外貌,他哪個方面也不如薄市長呀!他把「呀」的尾字拉得悠長,我看到他白圓的一張大臉上,目光如炬,泛著紅光,使我想到清朝宮庭的太監李蓮英,我想,薄熙來能把一個廚師司機培養成對自己忠誠的安全局書記,的確不簡單,也不可思議!車書記還半開玩笑地說,反正我也不被地方政府管,大連安全局直通部裡,人事關係在上面,我們怕誰?他得意地講著,臉喝得通紅。我大方地搶先結了帳單,他說等過幾天我再打電話給你,約個時間回請你一次,還答應安排薄市長單獨接受我一次採訪活動,他一邊寫給我一個傳呼機號碼,一邊說以後我們就是弟兄啦,有事儘管呼我。但自此沒了下文。
不料,時隔多年,薄熙來派他將我在金廣大廈附近的停車場將我拘捕,爾後,立即駛往距離此傅家莊海濱500米左右的大連藍天賓館門前,稍事停留,再換乘另一輛秘密特工的麵包車,轉往旅順海軍基地看守所關押。而以前車克民恰是在旅順服過兵役的海軍戰士。他就是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回敬了我的宴請。
大連市政府大樓第一次設了崗哨
我從80年代中後期由大連市沙河口區馬欄北街,遷往西崗區福德街60號的,而此寓所與市政府大樓僅一路之隔,我時常圍繞大樓散步,故親眼目睹了它的「硬體」 與「軟體」的變化,前者指圍牆護攔,後者指人員服務,以前在魏富海當市長時,大連市政府那棟米黃色的大樓門前從來不設警衛,誰都可以走進去辦事,過了大門,只需在樓梯口告訴一個更夫即可,我記得他大約60多歲,個頭很小,臉很尖,翹嘴巴,牙很白,只有他問:你找誰?你告訴他找誰,即可以獲准入內,不告訴他也沒關係。回想一下,那時聚眾樓前吵鬧呼喊的事極少發生。我想,雖然,當年與我共事的新華社大連支社記者大都已經退休,但除了邢立夫過世外,其他人都還健在,那時我們常去市政府辦公大樓食堂吃飯,誰都有這種同感。
自從1993年薄熙來入主市政府大樓之後,情況便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他雖然主政修建了眾多廣埸草坪高速公路與大摟,還下令扒掉了原勞動公園與星海公園的磚砌圍牆,使其變成通透敞亮的公共埸所,我對此是肯定的,但他也是第一個用鐵柵欄與接待室以及圍牆,阻斷了老百姓與政府官員直接聯繫的市長。他頒布的一切政策大都與人民群眾為敵,都是為權貴階層與知識精英服務的,是慣於做表面文章的,因此,市政府大樓正門前不僅設有一個班的士兵,以升旗降旗為名,進行24小時的全天警衛,外來人員一律要先到傳達室電話預約才能入內,而且還在市府大樓西側設有可移動式警員崗摟,它實際上是一輛汽車,卻裝飾得像一座小房子,裡面坐滿警察,日夜停靠在那裡巡視,隨時應對訪民與突發事件,總之,從薄熙來開始,大連市政府官員,成了藏在這個堡壘裡領導這座城市的人。而在市政府大樓兩側,一左一右的兩棟建築,一個是法院辦公大樓,一個是公安局辦公大樓,雖呈三足鼎立之勢,但都對這種刺刀下的經濟繁榮與假民主保持沉默。
為了裝潢門面,薄熙來當了市長,還經常在早晨8點30分之前,帶領幾個副市長,站在大樓門前的水泥台階上,與外來上班的職員握手,然而,不用說他用圍牆切斷了與人民群眾的聯繫,既使對與其陪合的一般機關職員,也違背國家有關政策,多次不給人家提薪,這亦是導致他們權錢交易的重要原因之一。因為手裡有權又收入微薄的官員更易於貪腐。
為文匯報刊發的一則小稿惱怒
1993 年初,籌備文匯報東北辦之時,我編髮了一篇短新聞,內容是有關大連交通肇事慨況的,本來它最先公開發表在《大連日報》上,文章說,近期大連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交通事故,多達上百起,嚴重的數十起,我只不過是為了完成稿件數量,編轉而已,但不料薄熙來讀後,勃然大怒,他認為這是香港及海外敵對勢力,在他履新市長之際,搞的所謂破壞話動,他批示給宣傳部長王某全,出身於金縣小學教師的王部長,是習慣於拍馬屁的人,深知自已從《大連日報》小記者爬到常委兼部長這個位置實屬不易,便對我開始施壓。
以前,我與王某全個人私交不錯,因為他早在報社農村部工作時,就與王智博關係最好,90年代初王智博移居加拿大多倫多之前,我曾與王某全一同,到位於大連灣的王智博親友處參加了他小舅子的婚禮,特別是1992年,王某全以大連市委宣傳部長身份拜訪香港文匯報總部,張雲楓社長親自接待他時,便中問起我個人的情況,他曾為我美言了幾句,因為當年我寫信給香港文匯報自薦,報社並不瞭解我,假如沒有他的首肯,我後來不會被副總編劉永碧等報社領導重用。
現在,王部長很生氣地批評我不聽話,他說你剛上任,就揭大連的瘡疤,就臭大連,以後怎麼辦?隨同劉永碧到訪的外聯部主任陳桂雄,一再奉勸我別這樣幹,並要求我向他道歉,結果我加以拒絕,但他提出的主動接觸他的建議,我照辦了,王部長這才息其怒。我念及他對我的協助,心裏雖不服,也只有忍氣吞聲。
此後,有一年春節前薄熙來請記者吃飯,地點在大連賓館,市委宣傳部新聞處長葉枝盛通知我去,我想這應當是一個彼此溝通感情的機會,為了做好文匯報的工作,我可不想與他繼續頂牛。但到了餐廳一看,一共請了六個記者,等了好一會兒,薄熙來才姍姍來遲,其中有《光明日報》記者孫言榮,《經濟日報》李天斌,新華社大連支社李曉林,中央廣播電臺李朝奮,香港《大公報》孫玉光等,人的確不少,但他只與李小林與李天斌講話,三個人有說有笑,對其他人都很冷淡,並在席間大講如何給《經濟日報》批地皮,讓他們在大連中山區八一路搞房地產等,還指責有的報紙有意「臭」大連等等,一點也不傾聽別人的不同意見,使我心中很不舒服。
我多麼想直言我的想法,像80年代初在金縣見到他時那樣,讓我們有一種平近的感覺,, 以便我們交流,但他根本不看我,也不認真聽取其他人的意見,彷彿他只認識上述三人,中途還被吳文康秘書叫出去兩三次,雖然那頓飯全是山珍海味,鮑魚大蝦,美酒佳餚,價格不菲,但胸中塊壘,如鯁在喉,味同嚼蠟,心情抑鬱。我想,薄熙來心胸狹小,很是記仇,他絕對不會忘記那篇不足百字的小稿的,所以,他請吃飯,又故意冷落我,是在警告我,在以後的新聞報導中,我只能護花,不能挑剌。否則就沒有飯吃!看來他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啊!今天請客吃飯,要得就是這個令人尷尬的效果。
但我不怕,我既然做記者,不想當官員,也不想做老闆,又不由地方政府管理,何必看他的臉色行事?所以後幾年的春節聚餐記者會,我們也不參加,有時叫助手應付,有時索性不理久而久之,我便出局了。好在東北辦涉及的地盤很大,大連的薄熙來不認我,我去吉林或哈爾濱採訪,那裡的官員與我保持聯繫密切,我還可以到其他地方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建辦之初接觸的兩個官員之比較
文匯報建站之初的故事,也頗有戲劇性:曹伯純從湖南株州市調大連任一把手,薄熙來由副市長升為市長即二把手,但兩個人各在中南海都有靠山,性格又十分相左,針尖對麥芒,必有一傷。於是從如何接待香港文匯報來訪領導的態度上,就可以窺視兩人的不同體性。
關齊雲失蹤後,我在文匯報副總編劉永碧,王伯遙支持下,艱苦創業,籌建了東北辦,我在市委宣傳部外宣處當處長的大學同學王志強對我很好,所以一聽說劉永碧要到訪,便同意上報薄熙來,他說看看薄市長能不能接見她,但很快又說沒有空,我知道薄熙來就是這個愛擺架子的德性,我不看重能否拜會此人的事,但無奈劉永碧很好面子,覺得薄熙來不見她,回到香港不好交代,所以我很為難。好在,我另有辦法,我電話聯繫陳序平,請他轉告曹書記,說文匯報副總編劉永碧一行到訪大連,能不能見她。不料,很快陳答覆我,曹書記十分高興,還要安排在大連棒棰島賓館高規格宴請我們,這樣我就算是完成了應酬的任務。
此後不過一個小時,宣傳部副部長劉國良又改口,通知我說,薄熙來答應,次日上午見我們三人,但《大連日報》刊發的新聞稿上只能講,是薄市長「接見」劉永碧一行,絕對不能像報導她與曹書記相識那樣叫「會見」,實際上對我們來講,「接見」也好,「會見」也罷,這都無所謂,只要能見兩個當官的,能有一個人點頭同意我們辦站就行了,反正等劉永碧一走,還是我一個人負責,我便可以比較自由地從事新聞工作,官埸上的怪事,我才不在乎呢。
第二天上午10點,薄熙來約我們三人在市政府大樓三樓一個房間見面,我知道他不會準時到達,果然他又遲到十分鐘,以示他日理萬機,高人一等。他還故意讓我們去旁聽他主持的一個座談會,坐席上全部是街道的老太太,他正在傾聽這些「小巷總理」的種種訴求,場面相當熱烈。只有我知道這是有意安排給劉永碧看的,因為這種會以前他從未開過。等開完了這個會,再接見我們。他要收到最好的效果。當然這個秘密,我不能告訴劉永碧。凡是不瞭解薄熙來的人,都不會相信。果然,劉副總編會後說,薄熙來很深入群眾。
從上述兩人的表現看,曹書記為人相當真誠,不搞兩面派,但薄熙來頭腦中,封建等級觀念太重,一會說見,一會又說不見,這反映出他缺乏平易近人的真誠與善意,他喜歡玩權術,慣於變換兩面派手法。最初他不想見,看曹書記見了,又怕被人家搶了風頭,自己丟面子,因為他知道見了曹書記之後,香港文匯報不可能不發消息,那樣會叫曹書記搶了頭功。而在大連日報的相關報導中,他又在細節描敘上指示記者寫成「接見」,這是上級接見下級,藉此與曹書記以示區別,而曹書記根本不計較這一切。我當時還不太瞭解曹書記,但從此事,足見兩個人的品質明顯不同。(待續)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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