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為了學英語,我聽了馬丁.路德.金的錄音「I have a dream」,馬丁.路德.金的演講令我十分感動和激動,同時心裏也有點納悶:「為什麼美國,異族相處會如此艱難?"
「白人黑人不都講英語嗎?語言一致,怎會有那麼大的矛盾?秦始皇對中華民族的貢獻之一不就是統一文字嗎?」
當時我班上也有一個少數民族的同學,一個苗族同學,大家處的滿好。她說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穿的和我們一樣的服裝,果不是她告訴我們她是少數民族,你是絕對不會認為她是少數民族。當我們知道她是少數民族時,大家就更關心她,生怕她跟不上學習的進度,大陸來的都知道少數民族同學的錄取分數比漢族的要低好多。
到美國後,尚未認真地研究這個問題,聽到的對黑人的負面的評價已接踵而來。
那時我的房租是一個月二百餘元,對我來說,真是個沈重的負擔,我總想找個便宜的住處。一天我在報紙上看到一個廣告「三室一廳,$400./month」,我興奮萬分地告訴一同學,想讓她一起去租那房子,她立馬就說,你好了吧!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那麼便宜的房子絕對是在黑人區……黑人區治安不好,你晚上出門散步,可能一槍飛來要了你的命,更有一人告訴我她在飛機場(入境),被一假裝好心幫助她的黑人騙取了$10.00。……太多了。
我對黑人的印象也越來越差,什麼懶惰.販毒.坐監獄,總之沒幾個好人.連我的老媽都說我是偏見,看到幾個壞黑人就否定了大部分好黑人。我不以為然,覺的老媽的「大部分黑人是好的」僅是理論上的。
事實上,原來我居住在北方,黑人少,也沒打什麼交道,很多的看法都是道聽途說的。
後來到了南方,見到很多黑人慢慢地自己也改變了對黑人的看法。
一次我去參加一個稅務訓練班,遇見了一個俏麗的黑妹妹,後來得知她是一個有25年軍齡的美軍退伍軍人,(大嬸級的老革命)對每一個人,她都是笑容可掬,令人感到如春風般的溫暖。
我們的老師,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嚴厲的,負責任的英國老太太,她講完課後,就馬上讓學生做作業,不完成作業不許走...。黑妹妹每次都是最早完成作業的,我一來是笨,反應慢,二來英語畢竟不是母語,有幾次成了全班最後一名交卷的。看同學們一個個離開,心裏哪個慌呀,可是黑妹妹不走,和老師說她要再看看作業,一直在做作業。有人陪伴,心裏就沒有那末緊張了,有時,有人做比我還慢,我走了,黑妹妹又留下,每次她都和做的最慢的同學留在課室裡。
我明白了,她是在陪伴落在後面的同學,減輕你們的心理壓力。我感慨萬分,多麼善良,又善解人意的人呀!
又有一次,我們去一個餐廳吃飯,進去時,已有一群黑人,老老小小,男男女女,大約二十餘人,已在宴會廳吃飯。不一會,又進來一位老黑人,一看就是比較貧困的,他坐下,一動不動,不拿菜。(自助餐)我還在想,他是否沒錢了,這時候,一位黑媽媽從宴會廳出來,走到那個老黑人身邊,和他說了一會話,又去前臺說什麼,後來得知她們替這不相識的老者出飯錢。
我心裏那種感動.無法表達。一來覺得愛心真是不分種族的,二來也在想是否自己能夠和她們一樣,對一個不相識的處於困境中的人伸出手拉一下。
我真是不應該戴著有色眼鏡把人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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