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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澤民的舞步到胡錦濤的照衣鏡

作者:尤利  2008-10-04 01:46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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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前布希訪華期間,江澤民專設豪宴款待布希一行。席間江親邀第一夫人勞拉共舞一曲,主人盛情,自然不便逆悖。江興致勃發,續而再邀隨同訪問當時還是國家安全事務助理的賴斯女士。同時示意寵姬陳至立邀布希舞上一曲,被布希婉言謝絕。據外媒報導" 布希坐著蹺著二郎腿,冷眼旁觀"這場鬧劇。

外交場合按西人觀念,有此一景也不算太出格。但出自中國國家領導人之手,未免不同尋常。顯然這與江主席個人性格有關,此人號稱琴棋書畫無所不精。上海市工人文化宮前兩年仍高懸江主席在此吹奏竹笛,眾人驚羨圍攏聆聽,"眾星捧月"的大幅照片。江主席如今已成啟齒露沫之人,自不提"當年之勇"了。但許多人仍記得那時私底下"傳頌"江主席的多才多藝,在國內數十年如一日沉悶的政治氣氛中,平添出諸多樂趣。

據一位隨同江主席90年代出訪挪威的《文匯報》記者透露,挪方可能對江主席的藝術癖好也時有耳聞,特地安排參觀格裡格的故居。進門不多時,江主席逕直走到絨綢帶護欄圍繞著的,偉大音樂家生前彈奏的鋼琴前。這是一臺差不多200年前的古琴,且格裡格親手觸摸過,挪威人視為國寶古物,供之奉為聖物,從不敢輕易造次。記者們瞭解主席"豪爽"之生性,暗自默禱"千萬不要進去喲",但見主席不由分說,一步跨入護欄,進入"聖地"。記者轉又默禱"千萬不要坐下喲",禱詞未畢,主席一屁股坐上偉大音樂家生前坐過的琴凳。記者見主人面露尷尬之色,知道主席"不智之舉"已讓主人不快,希望主席滿足就近一飽眼福即可,事態不要進一步發展。但卻信心不足,只得再次默禱"千萬別觸碰這架挪威人視作國寶的聖琴哦",主席再次讓大家心頭一涼,他正在興頭上,對身邊發生的事渾然不知。千載難逢的機會,怎能輕易放過,不假思索雙手琴上一放。"一時技痒"奏起出訪前在哪位中央音樂學院高人點撥下,已溫習百遍格裡格的《抒情小曲》,彈上幾段樂句。看在來自13億人口大國的國君面上,主人也只得尷尬鼓掌以饗其歡。江主席容光煥發,他越發得意之時,便是隨行記者無地自容之刻。旅歐歸來,記者們私下 "傳頌"主席之"壯舉",徒為笑談。

這麼個有趣的人物已成過去,我們重又回到嚴酷的政治氛圍中,瞻仰如今既平庸又沉悶的政治領袖。

至今胡主席當道6年有餘,大家見慣他隔三岔五出現螢屏。呆板木訥,胡言亂語說上些"保先"、"八榮八恥"、"又好又快"、"科學發展觀"、"和諧"之辭。難怪在眾人眼中,"和諧"已成"河蟹"。據傳這位在家中閑時以反覆翻閱《人民日報》為唯一樂趣,不時在文章段落間點劃圈重,認真執著憨態可掬的人物,據稱清華就讀時,週末舞會上以妙曼舞姿征服劉永清芳心的"白馬王子",大概因前任之前車之鑒,並未在外交場合施展其"藝術天賦"。而其拘謹呆板、手足無措之狀,時常為外媒所詬病。但他出訪或接待來訪的外國元首,見面握手卻最為出彩,特寫鏡頭常被CCTV濃油重彩渲染。此時胡主席身板挺直,堅定地伸出右手,握住對方來手時旋即左轉或右轉(視他所處位置),以最大身體面積正面迎接記者們的鎂光燈投射。即便在鏡頭左邊,握手時他同樣要以儘可能大的正面迎接鏡頭,不惜將賓客拉至很不舒服的"親密"位置,隨後頭向右成15度微側,面容莊嚴、pose擺定,鎂光燈、攝像快門嚓嚓聲四起。此一想必胡主席在自家照衣鏡前演習無數遍,由夫人劉永清觀賞評點,千錘百煉的姿態,博得國人喝采無數"人樣子蠻好",顯大國國君之威。常有握手對方形象反襯:如布希嬉皮笑臉相;薩爾科奇身體搖晃,一副玩世不恭二流子相。國人看到的都是CCTV剪輯過、節拍嚴密吻合的鏡頭,如從外媒看同一場面,就會明白胡被人詬病的原因之一了:他國元首伸手時常邊說寒暄之詞,胡只要一握住伸來之手,便急不煞側身擺起標準pose,全不顧對方還在對他寒暄,有時轉頭尷尬"啊啊"支吾兩聲。不知此時沒翻譯在旁(為重要人物特寫鏡頭之便),胡主席能聽懂來賓講話幾分?儘管他是清華"高才生",來賓也不盡如澳州總理陸克文深諳漢語之輩。

兩朝國君身體語言不同,不止反映兩人性格差異。江儘管知道西方來賓與其意識形態截然不同,但仍想方設法施展其"藝術天賦"求得對方認同、博取好感,以利在世界舞臺躋身西方群雄之列。就他認知,這不僅需國力作後盾,還需加上些"個人魅力"。而胡主席這位自降生就在"紅色溶漿"中泡大的一代,對意識形態鴻溝不可逾越有充分認識,俗稱"死硬派"。堅信在政治上走朝鮮、古巴之路,經濟上奉行實力政策,是他執政不二之道。這位對俄國文學名著的理解為《卓婭與舒拉的故事》的人物與他前任相較,自然談不上給煩悶生活中的國人添加樂趣。他任前國內各地尚有地方上的各種文化節如今還剩幾許?在他治下,只需搞幾個傾國力釀成的大型"馬戲節"--奧運、世博會等即可。再不幾年,是如他所願,快變成朝鮮、古巴了。但某一領域卻枝繁葉茂,不同於朝鮮古巴:黃禍氾濫、毒食品遍地。如今他執政根基僅剩下GDP增長了。驅民逐利,"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已成大部分人生活的唯一意義。但這唯一追求在如今中國社會要得到仍實屬不易,即便實現了,這個體制也可輕而易舉將之剝奪搶掠、據為己有。

政治學者米隆·魏諾和約瑟夫·拉帕洛巴拉溫和的評述可幫助我們認清這一問題的實質:"一些學者認為,儘管具有號召力的一黨制便於國家統一,但它不允許有效參政,因此從中易於產生寡頭政治,這種整體最為關心的是政治存亡、民族擴張或個人利益,而不是經濟發展、社會福利或民主政治的價值。"

不管是個人領導為主要特徵的年代,如毛、鄧時代,江時代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還是集體領導為主要特徵的年代,如胡時代,一代又一代,完成的只是簡單的權力循環交替,百姓福祉從來也將不會在他們的考慮之列。中共一黨統治下,不可能造就一個引發根本社會變革的勵精圖治的領導集團,人民不可對此存有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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