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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女子勞教所記實:集訓隊(十二)

作者:張亦潔  2008-01-20 00:27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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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口 的 勞 改 產 品

大約在02年4、5月份的時候,就是我被送集訓隊之前,我被放出來一段時間,大約有二十多天,焦X把我放出來的目地是,要我接觸學員,好給我湊材料送集訓隊。這段時間我和學員一樣被強迫參加了生產勞動,我也由此瞭解了出口勞改產品千真萬確的存在和它昂貴價格裡面的廉價血汗,使我痛識前非,頗為遺憾。

在大操場上,全隊八個班各居一方圍成圈,每人手上飛快的織著毛圍巾,聽說下午老闆早早來取貨,可是還有很多條沒織完,各班便把快手挑出來集中突擊。

我身邊坐著兩個人等著我完成手上的最後一條毛圍巾。我以最快的速度織著手裡的毛活,當我結好最後一針交出去,方仰起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才得以伸展一下一個姿勢坐了幾個小時的身軀,我使勁伸著僵硬的手指,活動了好一會才恢復自如。

在勞教所裡,因為我不轉化她們讓我干遍了勞教所裡的活:包筷子、糊鞋墊、勾帽子、織毛衣、掏垃圾、洗廁所、洗髒衣服、挖樹坑、織手套、織毛圍巾、打掃衛生等等,別人幹的我要干,別人不干的我都要干。這些活源源不斷,給勞教所創下很大的收益。而我作為這群勞作者之一的嚴管對象更嘗盡了這種在監管強迫之下的非人的辛勞。

一會,小哨又拿來一批新活,同樣是織圍巾。大家像機器一樣又開始做工。

這裡一有活就是急茬。全體 學員早上六點起床幹活,早飯後一直干到中午十二點,下午從一點干到六點,晚上從七點干到十點。冬季夏季時間偶有調整。活忙時便中午不休息,晚上則要干到十一點甚至更長。特別是織毛手套,毛衣這些為外貿出口趕時間的活,尤為辛苦。

老闆對質量要求極高,因為這些毛活都要出口。比如幹了一天,幾十副手套交貨卻沒有一副合格的,全部退回修補或是重織。老闆門前坐等,惡警就延長時間,不管老少,加班催討,這時就沒有什麼作息時間而言了,中午照樣幹,完不成定額就被罰夜里加班,甚至什麼時候幹完什麼時候睡覺。

有一天,我突然兩眼對面不見人,長期精神和肉體的折磨以及長期飢餓、營養的極度缺乏以及眼睛被打傷過等原因,加之白天黑夜的超負荷勞動,我的眼睛突然看不清物體而極度模糊,開始我以為是光線暗,或是織黑線手套的緣故,便改織白手套,但用白線依舊模糊。很快我對面看不清人了。眼睛看不清,編織的速度一下子落到最後,我便被罰。

副大隊長槐×把我叫到大門廳,逼我連夜趕活補定額。深夜我站在大門廳裡兩眼昏花、萬分疲憊的憑著感覺勉強的織著。這種懲罰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因為即使我完成定額,我也只能在凌晨2-3點至5點之間睡一會。每到睡覺的時間,我都是穿著衣服,穿著鞋子,拉過被子搭在腰上,兩個多小時後這一夜就過去了又該起床幹活了。後來,有不少人也視物不清,即使這樣,我們仍被逼迫織毛衣,而且毫不減少勞動量。

這就是勞改產品,無公平、無道義,勞作者支付無償的精神和體力,比資本家原始的瘋狂積累時期的佔有不知貪婪多少倍。就拿手套而言,它手背擰花,巴掌大的空間工藝並不簡單,一副手套分三步份完成,有人專織腕邊、有人專織手掌、有人專織手指。我專織手掌較複雜這一部分。我的定額是一天必須織好四個手掌,誰完不成定額夜裡繼續織。

質檢要求十分嚴格,要達到出口標準,十個指頭要求完美無瑕,但是我們的不合格率卻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幾乎 是統統返工。就這麼費工費力的一副手套,手工費居然只有一元左右,不知是勞教所瞞下了我們,還是老闆就這麼黑。而廠方質檢的工人卻坦率的說:"這手套擺到大商場要四五百元一副,出口則要一百多美元一副。這就是勞改產品的"特點"吧。那麽多錢都進了誰的腰包?難怪美國人對中國的勞改產品直跳腳。這使我想起一件往事: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昔日我作為一名政府官員,為國家的利益,為祖國的名譽和尊嚴,曾就美國政府對我們"以勞改產品出口"的指控與他們打過文字戰,我們矢口否認我國有勞改產品出口。我為祖國的尊嚴和利益而大聲疾呼、高喊冤枉,從我手中嚴謹迅速的編輯好我們的所謂"調查反證材料",迅速上報國務院併發往各有關部委和駐外有關使領館,統一口徑據理力爭,堵住了美國人的嘴,為祖國贏得了"尊嚴"。

然而,現實終於給我機會清醒了我,讓我重新衡定以往,昔日國家利益的捍衛者,如今迫為階下囚,就在生產勞改產品,並且累得直不起腰身、伸不直五指,兩眼昏花對面看不清人,這個玩笑開得不小!

我覺得臉上有無名腫痛,有一種被玩弄被人抽了嘴巴的感覺。往事不堪回首......

"對你能做的、不能做的、我們全做了"

拳腳加身,晝夜無眠,日晒寒浸,飢渴常年,黑髮變白,髒衣爛衫,笑對邪惡,佛法在心間。

我成了焦×的一塊心病。上邊把我交給她(我最初在一大隊),她憋足了勁地玩命轉化我,她十分希望我能在她手裡被熔化掉,那將是她的功勞和資本。可是我卻一直不能使她如願。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與"包夾"等人的長期接觸中,我逐漸的知道了,從李嵐清、到國家機關黨工委、到外經貿部、到勞教所對我的轉化層層關注,虎視眈眈,一再指示,要想盡一切辦法使我轉化。因此焦×費盡心機,使盡手段。她一次又一次組成攻堅隊,一次又一次失敗。她不斷的重整旗鼓,變換方式再來。可以說毒打,關禁閉,各種肉體折磨,精神折磨,各種形式的洗腦亂法,她都統統用盡了。軟的硬的、陰的、陽的,明裡暗裡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了。

終於有一天,焦×氣餒的毫不掩飾的對我說:"張亦潔,對你能做的、不能做的,我們全都做了......。"

我接過她的話說:"可是你知道你們這樣做的結果嗎?"她心虛的睜大眼睛看著我,我平靜的說:"我告訴你,你們所有做的這一切,只能使我越來越堅定,越來越堅強。" 焦×語塞。

焦×知道她的惡行就差沒端掉我的性命,但她同時也深知,即使端掉我的性命也拿不走我的信仰。

其實焦×何曾沒有端掉我的性命呵!?多少次暴打何曾不是取命!連續十八個晝夜無眠的折磨和連續四十二個晝夜更歹毒的摧殘,一次比一次猖獗,她又何嘗不是來取命;那無盡無休的晝夜的"車輪戰",一撥接一撥的猶大亂法,那又何嘗不是來取命!那是真真正正來取命!

在四十二天禁閉的某天深夜,惡警指使兩個刑事犯包夾把我拉出室外冷凍,逼我在院子裡跑,嚴冬的深夜我衣衫單薄寒風刺骨,那時我已被威逼、晝夜不眠的站立了足足一個多月,這期間各種逼迫折磨早已耗盡了我的體力,我已沒有力氣帶動已站得粗腫無比的雙腿和腫脹碩大的雙腳。我跑跑停停,包夾連推帶拽,不斷地踢打著。當我實在跑不動時,吸毒女張速瘋狂出手一拳砸在我的太陽穴上,只聽"哢嚓"一聲,是清清脆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我後腦著地"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在水泥地上,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一個閃念:這下完了!我瞬間眩暈......

好久,當我意識又回轉,被大胖子張翠芬拉起來時,我本能的拍拍後腦晃晃頭,人居然好好的。我手撫太陽穴,這一拳太重了,打太陽穴是要人命的,我明明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卻毫髮無損,我再撫摸太陽穴,不可思議的是連疼都不疼;再摸後腦杓怎麼摸按都沒有任何痛感,就像打的不是我。

在這種精神和肉體同步折磨的過程中所展現的神奇,早已使我感受到:大法給予我生命的無限耐力!大法給予我戰勝一切艱難困苦的堅強意志!超常的大法帶給我超常的承受力!

當年,唐山地震的調查報告中,報導了一個壓在廢墟中十五天的女性奇蹟生還的事例,稱她超越了人體生命的極限。在這次曠日持久的對大法弟子七年多的迫害中,無數大法弟子早已挑戰了現代科學認定的人體生命極限,不計其數的大法弟子以絕食絕水抗議迫害半個月一個月、三個月五個月甚至半年以上,這在 七年多的迫害中毫不鮮見;在種種非人的折磨下連續十八晝夜,連續四十二晝夜站立不許睡覺,伴著期間的種種折磨,我都超常的堅強的走過來了。我能走過磨難已深深體會到了這一點。實際上邪惡的焦×早已端掉了我的性命,只因有師尊的看護,我今天才能活著走出那座魔窟,使她們的一切失去效力。

焦×對轉化我徹底的失去了信心和希望。她害怕我,我的存在對她就是威脅,對學員就是鼓勵,真正認識到這一點時,她便再也不敢留我。這時是2002年的6月份,也是我在三隊整整一年多之時。

6月28日這一天,我被突然叫到隊部,一進門我楞住了,教育科長史×和一男警一女警共三個人,他們全副武裝、威風八面的在等我,屋裡居然沒有三隊人。

史×朝我高聲宣布,說我策劃李惠霞翻車,傳播經文,受處分集訓一個月,當場押送集訓隊。我斥責她們的欲加之罪,讓她們拿出證據來,她們卻無言以對。

本來宣布處分都是本隊的事,由大隊長宣布之後由管班送人到集訓隊。而對我,焦×興師動眾,找來科長,搞得像法庭宣判,不知出於什麼恐懼,還找一男警一女警當場押送我,而她和三隊的人卻都躲得遠遠的,誰都不露面。

當我被押解走出房門時,我突然看到了躲在門外的焦×迅速閃到門後,剎那間當我們四目相對時,寫在她臉上的是心虛、恐懼和可憐,她的眼神讓我突然十分可憐她而至今都不能忘記。

從那天起,我徹底的離開了這個折磨了無數大法弟子、惡貫滿盈的焦×和充滿恐怖暴行的三大隊,出虎口而又入狼窩。從此我被長期關押在集訓隊。

在集訓隊的隊部裡,跟在後面押送我的副大隊長槐×心虛的問我:"張亦潔你恨我們麼?"我看著 她平靜的說:"沒有你們我修不成!"(獲得自由後,通過學法我意識到這句話是錯誤的)槐X愕然。

一 連 得 到 四 個 處 分

我被押到集訓隊,安排在走廊最裡邊的一個屋子。她們同時從吸毒大隊為我調來兩個新包夾。後來有人告訴我說,她們來前所裡對其進行了嚴肅的談話,告知到集訓隊看管一個重要的人,那種緊張和嚴厲就像執行一個非常任務行前集訓一樣,約法八章。集訓隊又原地調配過來兩人,這四個人同時住進來成了我的看守--包夾。

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樣的監控能超越對大法弟子這種毫無人道的禁錮。我的床鋪在窗前,但邪惡規定,從我床鋪的中間起前半部分至窗前、門裡一大步和凡是監控器看不到的地方都是我絲毫不得涉足的禁區,這樣我便被納入了頭上監控器的視線之內,避免了邊邊角角的失控。準確點說,我只有窄窄過道的中間部分是我可以回轉身軀的活動空間。頭上的監視器監視我的一切行動;頭上還有監聽器,監聽我的一切聲音。兩個包夾白班,不離左右緊盯著我。另兩個包夾夜班,即使我睡覺時,她們也要搬個小凳坐在我的頭前一直盯著我,直到該叫醒我的時候。我不可以站在窗下看窗外,不可以從門上的玻璃看筒道,我只能遙望窗外。無論我站著還是坐著,只要稍一打瞌睡就要被包夾斥罵。我也不能思考,一處于思考狀態,就被阻斷,而被強行罰站或做蹲起。這種窄小空間的非人的禁錮相當殘忍的打擊人的意志,瓦解人和摧殘人的精神。

這裡也備有24小時監控我的秘密檔案。我一天兩天甚至一月兩月不講話。唯一的一點自由,便是遙望窗外玻璃窗大小的天空和幾抹綠地。後來惡警把玻璃窗也給貼上了塑料膜,從此,這裡便成了不見天日的地道的囚室。

惡警非常明白一個道理叫"借刀殺人",並把其演繹得得心應手。她們對包夾約法三章,好與壞以加分減期和扣分來懲處。比如深夜值班,她們必須緊盯我,即使我睡熟。她們不斷的被警告不許打瞌睡,不許看書,不許做任何事,就是盯人。一旦她們打瞌睡,就會被守著監控器和巡夜的管班叫起來大罵,隨後,會遭到扣分的懲處。這種同樣處在24小時管班監控下的包夾,如何受得了這樣苛刻的日子。因此她們變得十分狂躁,她們不遺餘力的幫助惡警給我施壓,想盡一切辦法和各種苟且的手段逼著我轉化。

我不能通電話,不能寫信,不能和別人一樣會見家人,不能看電視新聞、看報紙、看書。只要我走出房間洗漱或上廁所,首先要裡裡外外清場,我如入無人之境。一天到晚24小時我只面對4個包夾,我仍舊被她們毫無人性的給封閉起來。

我吃的飯沒粥、沒菜。沒有改善,包括節假日。我只有早午晚每頓一個乾硬的小窩頭,和幾塊發臭的咸菜。每頓熱熱鬧鬧的盆碗叮噹髮菜發飯的時候,是邪惡認為瓦解我的一個機會。她們每週有改善,每週有採買(買食品等),她們故意在我面前大嚼大咽;故意當我的面把滿盆滿盆的剩菜和饅頭倒掉。我每頓領一個乾硬的小窩頭和幾塊咸菜,我背對著她們,坐在床前的小凳上默默的吃下那一點粗糙的飯食,內心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和平靜。

隊長說:"你長年遭這份罪值得嗎?連一點營養都沒有,頭髮都白了,放著好日子不過,家裡都黃攤子了還不知哪頭輕重!你不想出去了?你要把牢底坐穿呀?"

我說:"是!我進來就沒想到要出去,你們拿轉化當條件,那我就只好把你們的牢底坐穿!"

我每頓把剩下的臭咸菜放在水杯裡泡掉咸鹽,下一頓當菜充飢。這樣的日子不管還有多長,我都將樂在其中,從容面對。

沒過幾天,忽然來了一群猶大,有十五六個人開始轉化我。我感到奇怪,三隊早就不轉化我了,集訓隊怎麽還搞這種把戲?

在集訓隊的大門廳裡,這群猶大輪流"演講" ,初起和風細雨,最後終於失去耐性,按捺不住連叫帶罵了。沒有別的目的,就是逼我轉化。幾天下來沒有效果,她們便開始構陷。她們拿出謗師謗法的小黃本輪流讀,我聽著那一連串惡毒的誹謗從她們嘴裡出來心如刀絞。讀到我這遭到拒絕,我說:"那都是造謠和誹謗,沒有一句話是真的,我不讀。你們別幹這種事。"幾個為首者不聽,她們群起攻之,什麼抗拒改造,和政府對抗,又一邊謗師謗法,惡言惡語。

下午繼續做轉化時,我朝我的位置走去,剛要坐下,一個猶大伸手撤掉了我的凳子,抓在手裡說:"你不能坐!"

我說:"為什麼不能坐?誰給你的權利不讓我坐啊?"

她突然大聲嚷起來,像打架:"我就是不讓你坐,你沒轉化,就不能坐!、、、、、、"她故意大喊大叫,引來了大隊長,大隊長不問原由、莫名其妙的一頓發揮,說什麼:抗拒改造,不讀書擾亂學習秩序,等等一連串罪名就這樣扣上頭來。常言道,謊言重複三遍就變成了真理,而在這個魔窟裡把謊言說成真理、黑的說成白的不用重複,邪惡可以信口雌黃。

猶大收走了凳子我就站了一下午。

第二天,我被叫到隊部,柴X、李X倆個大隊長和我談話,居然是錄我的口供。李X質問我:為什麽不讀書,擾亂學習秩序,和學員吵架,抗拒改造,對抗政府,不思悔改等等一連串的指責。我真正的領教了什麼叫"莫須有"。

我心裏清楚,我回答她們就會被她們牽著走而錄下口供,成為她們迫害的把柄。當時我絲毫不知她們是構陷延期我,所以不管如何悖情悖理,手段怎樣可笑荒唐,他們必做這件事不可。

我的毫不配合,一句話不答,氣壞了李X,她甩手離席叫來了柴X,我照樣不配合,她們便自己寫,寫完她們既不念給我聽,也不給我看,當然也不敢叫我簽字。他們來來回回的鼓搗著寫了幾天。

一天,我突然接到了管理科男女二警當面向我宣布的第一個處分,說我"不讀書擾亂學習秩序"。幾小時後,男女二警又做作的向我宣布 ,我"抗拒改造"的第二個處分。第二天晚飯前,管理科女警單獨跑來,依舊拿著卷宗心虛的向我宣布給我的第三個處分,我已記不得這第三個處分是什麼藉口了。

那兩天,我驚訝得如同在看大戲。我真是哭笑不得,感到荒唐已極。我請她解釋一下,這麼多光榮是怎麼來的?女警卻竊笑著,旋風般的溜走了。

緊接著我被"三罪"並罰、被第四次荒唐宣布判得一紙延期十個月的加刑。十個月啊!這場惡警和十幾個猶大扮演的一台大戲就是賣的最後這個關子。

那一群猶大安靜了,對我的轉化不了了之、半路停止了,因為她們已經協助惡警將罪名製造出來了,她們完成了使命,撤走了。

什麼叫無中生有,什麼叫欲加之罪。我有了活生生的感受,我怒火中燒,剝奪一個人的自由如同三歲小孩的擺家家,竟然如此的放肆、荒唐、胡來到這種地步!難道這就是一個泱泱大國的司法?!一個號稱依法治國,以德治國的政府嗎?!這就是我幾十年如一日兢兢業業為之努力工作的黨?!太不可思議!太荒唐!太可恥了!

什麼是黨?黨是什麼?黨又都做了些什麼!我們都太幼稚可笑了!活生生的現實逼我、逼我不得不思考更深一層的問題:到底是誰在打倒XX黨?是誰?!然而事實留給人們留給歷史的終將是這樣一個結論:XX黨是自己把自己往絕路上推,自己給自己掘下了墳墓,沒人要打倒它,而它也不是誰想打就倒得了的,只有自己逆天行惡的罪孽終將把自己滅盡!

反 批 判

中央電視臺所有造謠攻擊法輪功的報導、特別是"焦點訪談",集訓隊每次必看,看後要求寫出心得體會。邪惡認為這是對學員的一次強有利的"轉化"教育。她們還錄製下來彙編成冊,強迫學員不斷的看。

我對"焦點訪談"的無恥謊言和惡毒攻擊痛恨不已。每次看完這些令人髮指的誹謗後都要久久的平息心頭的憤怒和排解那無以言喻的壓抑而幾天沒有一句話。那種心在滴血的感覺和身處魔窟的那種孤獨和壓抑痛苦的交織在一起。我所能做的就是在每每那篇心得體會裡痛快淋漓的大聲揭露謊言,大聲疾呼莫上當!大聲疾呼大法好!師父好!我無數次吞下那無聲的淚水,從屈辱和壓抑中升騰著對師尊和大法像生命一樣的守護和對正法的無限期盼,在這座魔窟裡和她們奮力搏鬥。

有一天,集訓隊管班通知,新聞過後看"焦點訪談"。這一次的內容是,殺人凶手付一彬談他為什麼殺人。"焦點訪談"把付一彬冠以修煉人的稱號,就變成了"法輪功"殺人。看過之後,我在感想中寫到:"電視上的付一彬--一個殺人犯居然敢蹺著二郎腿,得意洋洋的大談怎樣殺人,那神情做派、滿口胡言、混亂的思維,一看就是做戲布局。‘焦點訪談'幹這種造假、謗天法的缺德事,和付一彬是一樣的無賴。付一彬根本不是大法弟子,這種毫無人性的殺戮根本不稱其為人,怎麼會是大法弟子?!‘焦點訪談'在無恥的欺瞞國人,我們師尊在《轉法輪》一書中佔用很大篇幅,專門講殺生問題,告戒大法弟子,絕不能殺生,連蒼蠅蚊子都不能輕易傷害,要打開窗子把它們放出去,並講清為什麼不許殺生的法理。這種栽贓陷害法輪功,糊弄天下百姓的騙人手法實在太拙劣了些!自古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無論是栽贓陷害者還是謗佛謗法者,不論早晚都將在劫難逃、罪不容恕!"

寫完後我交給值班小哨韓×,由她送到隊部。她是惡警最得力和最信任的打手。幾分鐘後,大概是惡警看後發怒了。小哨瘋也似的衝進屋裡,把感想摔給我說:"你寫的什麼東西?誰讓你這麼寫了?重寫!"

我想:這裡和三大隊一樣,多少學員被逼迫寫這種爛東西,一遍不行兩遍、三遍甚至五遍的重寫。看來集訓隊還不習慣我講真話,在三隊闖出來了,不能讓你集訓隊規範我。按照你們說的寫,我還不進來呢。

我對包夾說:"這感想是我的!你怎麼寫,別人怎麼寫我不管。我就是這個水平、就是這個認識。我的大腦歸我管,怎麼想,想什麼由不得你,重寫沒那習慣!你的責任就是傳遞,你沒權利干涉我寫什麽。"我要讓監控聽到這些話。

僵持了半天,小哨氣呼呼的把那份東西拿走了,邪惡再沒有找我的茬。以後,對所有的"焦點訪談",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再也沒有人找我的麻煩。

進集訓隊後,我同樣沒有讀書的自由,集訓隊不許我借書,別人的書也不准我看。我只能讀她們給我指定的書如:鄧小平論改革開放的書、二十幾年前的黨員教育論談,並要求寫心得體會。讀書寫字我概不拒絕,只要不是誹謗大法的書,我都看。我飽嘗了那種長期的孤獨寂寞,手頭能有本書我就感到十分難得了。寫心得體會全當練字。

一天,一個管班說:"張亦潔,我看你寫的心得體會了,你並不反對XX黨。"我告訴她說:"我們不問政治、說我們反對XX黨,那是你們的誤解,聽信了媒體的造謠。你看那麼多大法弟子上天安門打橫幅,誰寫打倒XX黨了?我們只是說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不要迫害我們。即使上訪也是這樣的話。我們老師告訴我們不參與政治,是有人故意把我們推到政府的對立面,然後藉此打壓。如果再繼續下去把誰‘逼上樑山'那也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管班挺往心裏去的,若有所思。

一天,惡警拿給我一本書,並指定讓我寫出每一篇文章的心得體會。我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那本謗師謗法的小黃本。這爛書是惡警和猶大手裡的殺人刀,她們拿著這本爛書不知矇騙毒害了多少人!惡警讓我讀它並寫出心得體會、簡直荒唐。看這本爛書都是折磨,我滿心的憤怒。但是,當我平靜下來後,我便改變了主意。

我想,也許我就有這份責任。勞教所同樣需要講真相。這些警員(包括惡警)也幾乎封閉在這裡,聽到的、看到的、按章去做的,除了邪惡還是邪惡,她們知道多少真相?或是根本不知道。不講出真相,她們會真以為我們是反對政府,搞政治。我想起和那名管班的對話。這本書邪惡能系統的編造、誹謗師尊和大法,我就應該系統的揭穿謊言批判它,把他們強加在師尊和大法頭上的一切造謠誹謗推翻、曝光。它一條條的羅列罪名,我就一條條的揭露批駁,還事實的本來面目,以正視聽。

從那天起,我開始讀這本書,每天寫出一篇反批判文章,而每一張後面的問答題我也不放過,統統都做出來。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揭穿謊言、講清真相。我把對造謠者、編書者的可憎、可悲、可憐灌注到筆下,層層揭穿、層層剝離,用事實說話,講得入情入理,讓常人一看就懂、就明白是非曲直。只要良知未泯,她定會去思考所有這些問題而做出最起碼的客觀結論。這些文章送出後沒有邪惡之人跳出來指責我,我一篇又一篇的揭露、批判,寫得痛快淋漓。整整一本書,章章不落全部揭批完畢。

過去,我每天一份的心得體會不是包夾催就是小哨來要,我非常不情願卻又每天不得不寫。這本書的"心得體會"我每天主動交。包夾、小哨也每次拿到手裡看,看後也不說長道短,從沒非難我。管班和邪惡的惡警也從不來找我麻煩了。我知道這是法的威力,是正信正念的威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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