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向一個更高的台階"。1978年,中共召開"十一屆三中全會",鄧
小平提出"改革開放",稱為"第一次思想解放運動";1992年,鄧
小平南巡廣東等地,要求改革開放"膽子要大一點,步子要快一點",
稱為"第二次思想解放運動"。
至於"第三次思想解放運動"的內容和目的,據說,是為了"強化中
國的社會建設和道德建設"。具體而言,是學習新加坡,讓中國社會
變得"乾淨"和"有序",讓中國人變得"有道德"和"有禮貌"。
與前兩次"思想解放運動"不同的是,這一回,中共不是通過最高領
導人的高調宣示,而是通過地方領導或高層智囊的吹風,低調地展開。
比如,胡錦濤智囊、任職中共中央政研室副主任的施芝鴻,發表長篇
文章,題為《黨的十七大與新起點上新的思想解放》,聲稱"解放思
想必須進入一個新的更高境界"。另外,新任廣東省委書記兼政治局
委員的汪洋,上任伊始,就提出,廣東要以"新一輪思想解放推動新
一輪發展","不但要在經濟上,而且也在社會發展方面,要超過新
加坡和韓國"。
這種迂迴而低調的展開方式,說明,現任中共領導人,已經完全不具
備當年鄧小平那種一言九鼎的權威;非但如此,他們還不得不借用鄧
小平的話,來為自己加持。例如,汪洋宣示廣東發展目標時,就引用
鄧小平"廣東要力爭用20年時間趕上'四小龍'"的提法。然後說:"
他(鄧小平)沒有說只是經濟總量超過啊,而是兩方面都要超過。"
這裡的兩方面,指的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也就是汪洋所稱"
不僅要經濟上去,社會秩序和社會風氣也要上去。"
汪洋把自己的提法,稱作"叫板新加坡",故作幽默一些,實際就是
學習新加坡、模仿新加坡的意思。而且,提韓國是假,提新加坡是真
(更不提香港、臺灣)。汪洋等人,以及不久前訪問新加坡的溫家寶,
或私下暗示,或公開承認:早在鄧小平眼中,新加坡的經濟發展模式
和社會治理模式,就是中國的榜樣和追趕的目標。
在過去十餘年間,筆者經觀察發現,中共鍾情"新加坡模式",為此,
筆者曾多次撰文,預言中共要搞"新加坡模式",至此,竟不幸而言
中。
但筆者依然認為:"新加坡模式"不適合中國。"新加坡模式"的要
點是:通過有利於執政黨的制度設計,確立執政黨的唯一龍頭地位,
其他政黨和社會力量,絕無問政、更無主政的可能。執政黨以民主之
名,行獨裁之實。追求經濟高度發達,政治專制則毫不放鬆。新加坡
政治專制,但卻能達成廉政、高效、整潔、有序,在國際上,是一個
罕見的異數。"新加坡模式"之所以能夠存活至今(新加坡國內民主
呼聲已經漸次高漲),或者,被一些人定義為"成功",關鍵在於,
新加坡很小,只是一個城市小國,微型的袖珍小國:面積六百多平方
公里,人口不到四百萬,比廣州市還要小一半。
中國之大,不論面積、人口、還是民族成份,都名列世界前茅,遠非
新加坡所可比擬。地域廣大,正適合聯邦自治;民族眾多,天然呈現
多元化;階層縱深,更應實施民主,讓各階層民眾都有發言權,都有
參政代表,因而讓各階層利益都得到保護。還是筆者那句老話:泱泱
大國,豈是一個區區"新加坡模式"所能容納?
放眼世界,"新加坡模式"絕非先進模式。中共學習新加坡,竟稱為"
第三次思想解放運動",足見中共與世界文明發展步伐的脫節。
中共建政,先是走俄國道路,以失敗告終;後來搞"改革開放",經
濟上學習亞洲"四小龍",搞資本主義,略見起死回生;如今,面臨
政改呼聲,中共取巧,企圖以"新加坡模式"來應付。可以斷言,俄
國道路走不通,"新加坡模式"也不可能走通。
且不問,在中共一黨專制下,沒有輿論監督與社會制衡,如何根除腐
敗、實現廉政與高效?即便做到了表面上的整潔和有序(不知何年何
月),又如何?以為"乾淨"了、"有序"了,中國民眾就不需要民
主了?這不過是一場賭博。專制政權與民主的博弈,從來都沒有停止,
但大趨勢都是:專制漸落下風,終難持久。
"新加坡模式"體現的,固然是新加坡執政黨的自私:企圖永久把持
和盤踞政權。中共效法"新加坡模式",更是自私,以一黨之私,誤
一國之前途。
新加坡執政黨,自私,獨裁,專制,但畢竟沒有欠下血債,更沒有欠
下大量血債;其執政黨-人民行動黨,從新加坡建國之日起,就集中力
量搞經濟建設,社會均衡發展,富民且不擾民。中共則不同,從建政
之日起,就大搞階級鬥爭和政治運動,屠殺生靈,毀滅文化,糟踏環
境,處處欠債,更欠下大量血債。今日中共,依然有死守專制之心,
而無擁抱民主之意,且看它如何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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