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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訪高智晟(25) 川行驚動四省公安

 2006-04-16 16:41 桌面版 简体 打賞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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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日,為了替民主人士趙昕在四川省茂縣被暴徒毆打一案進行公民辯護、乘火車趕到成都的高智晟一路在大量便衣特務的尾隨下抵達成都。他在火車站廣場上的一分半的時間內,親眼目睹了四名試圖接近他的年輕人被十五六名便衣群毆後抓走,感到極度的悲憤。

高智晟這次的入川之行,令北京、陝北、四川、雲南省公安地震。四川人士劉正有通過近幾日的遭遇感嘆說:何止驚動三地公安,是四地公安!公安部直接下令!

14日被四川省公安廳強行「送回」老家、目前遭到雲南警察24小時監控的趙昕透露,中國公安部直接指派雲南省公安廳,雲南省公安廳目前死防嚴守,非常恐懼,千方百計阻止高智晟再入雲南和趙昕會合。

再遭毆打 西安站台上馬文都險被特務頭子擰斷脖子

14 夜裡,在離開西安的火車開動前,馬文都一個人在站臺抽煙時,被高智晟文章中一再提到的身高1米8多的西安特務頭子扭住脖子,其他特務按住馬文都,特務頭子幾次用力的向右扭他的脖子,「他用那是什麼功夫咱不知道,就是能扭斷脖筋的那種方式,向右用力扭了幾下,我用力的梗著脖子,」經馬文都的奮力抗爭,特務頭子才作罷。

馬文都憤怒的質問:他們一路又是閃光燈,又是攝像機的劈裡啪啦的,整個跟上刑場之前似的噁心人。對手無寸鐵、根本就不能跟你們武力相向的人,你至於嗎?動手打我時你們為什麼就不錄像了?

我在一切場合都是很溫和的, 但是他們竟然到了這種欺人太甚的地步!馬文都對記者表示回北京將控告特務頭子的暴力行為。

在從西安到成都的火車上,馬文都感到脖子痛。成都下火車後,馬文都到醫院接受了檢查和按摩,感到稍微好轉了一些。

目睹成都火車站廣場中共特務連續暴行 高智晟心痛不已

4 月15日下午三點左右,高智晟和馬文都一下火車站臺,看到站台上佈滿了便衣。在密佈四周的便衣包圍下,他們步行出檢票口,來到車站廣場。但是,在隨後不到一分半的時間裏,就有四名看起來年輕的、好像大學生一樣的青年在撲上來和高智晟握手或接近的時候,遭到群湧而上的特務們的毆打和拘捕。高智晟說:

我一出來,還沒有反映過來,一些年輕人就扑過來給我握手,就迅速的闖過來十五六名特務,他們開始在我的面前就暴力毆打,打了以後,被四五個人架住,就像文革開批鬥會一模一樣,把他們的頭給壓住,腰折成九十度給帶走。

這樣我們就決定不跟任何人握手,快速離開,剛走了不到幾步,又一名年輕人扑過來,給我塞了一個到處都能買到的《甘地傳》那個光碟,這個年輕人剛轉過臉,又遭到暴力毆打後給抓走了。給我的成都之行帶來了更加的沈重。

我們看到中共這種漫無邊際的暴力資源,絕對不會低於上百人。你看今天廣場上的事情,他們肯定是商量好的,每三四個人對付一個人,每三四個人對付一個人,所以他可能準備了很多人。跟我並不認識的人,跟我握個手就遭到這樣的暴力,實在讓人感到難以理喻,所以我迅速跑步離開了火車站,因為我不離開的話,更多的人要發生新的悲劇。我們走到哪裡,幾十名特務跟著你,赤裸裸的跟著你。

我們看了這一切,心裏很難受,老馬說他看了以後,情緒也變得不太好。

高智晟入住成都的中國五冶賓館 特務密集

我們下了火車以後,電話聯繫了幾個人,都是電話一打通,高高興興的說是要過來接我們,等我們再打電話,電話就關機了。一位是姓周的老師,一位是姓王的朋友,至少有三個人。

所以,我們任何人都不敢聯繫了,就等著消息。如果劉正有的家人再找不到,我們就不打官司了。老馬想旅遊,我們想轉一轉。剛才重慶有些人打電話說要來看我們,我們堅決不同意,誰來看我們,他抓誰啊。

我們在五冶賓館住下後,我們的前後對門,左側全部被特務包下了,然後門全部打開了。成都不同於西安,西安三分之二以上的特務是40多歲以上的,成都投入的特務絕大多數都是年輕的。

賓館房間的電話剛打一會就斷了,我們跟服務員交涉了幾次,他們也不管。

記者於15日下午18點以後,三次給成都的中國五冶賓館總機打電話。第一次是用自動撥號接通了高智晟房間電話,電話鈴聲響了很長時間沒有人接。第二次是總機的接線員給接到高智晟的302房間,依然是沒有人接。最後,記者打電話給該賓館總機表示,我們是世界媒體,必須要採訪302房間,姓周的女接線員回答說,電話壞了,明天九點修修看,你們可以給他打手機啊。記者詢問,如果電話壞了,你們為什麼不給人家換個房間?接線員回答說賓館的房間已滿。但記者再次要求說,你們賓館必須接通302房間的電話,這位女接線員回答說我們馬上再修理。在一旁用手機聽到記者和接線員對話的高智晟表示,我們一直在房間裡,電話就在我們眼前,電話根本就沒有響過。

高智晟還說:她們不敢「修好」,你要是看到特務圍著她們的樣子,你就明白了。

晚間再度採訪時,高智晟說:剛才,我到一樓去交涉的時候,一會兒,一樓大廳就匯聚了40人,將近40名的中共特務!我跟他們開了個玩笑,說:諸位!與其你們跟我下來的話,那我在一樓下面有什麼事的時候,你們給我辦一下不就得了。轟--的就笑了起來,你們跟這麼多人,無聊不無聊?他們自己都覺得很荒唐,都在那兒笑。我說,你們看看你們,個個相貌堂堂,這麼一點事,你們跟下了這麼一群人,你們不感到無聊?

電話呢,他們說電話修不好,明天九點再修。

高智晟感嘆:中共的流氓暴行啊,哪個地方都不需要溝通,不需要教它,哪個地方都一模一樣!

劉正有曝光在趙昕案件中 當局精心做好的勾陷材料「漏洞百出」

2005 年11月17日,北京的民主人士趙昕在四川省茂縣的九寨溝旅遊時,被不明身份的暴徒毆打成重傷。他的身體大失血、兩處胸骨骨折、右腿髕骨粉碎、四處肌肉壞死、頭部四處縫11針,腳被傷了四個洞等。入住成都軍區八一骨科醫院接受數月的治療後,回家療傷,一直到近日,他在茂縣警察的「陪同」下,坐在警車裡前去辦理了出院手續。

15日晚,記者採訪了從成都被公安強行「送回」雲南昭通老家的趙昕,但是,趙昕的電話很快就被切斷。

曾作為趙昕的公民辯護人、四川省自貢市聞名維權人士劉正有日前和趙昕一同到茂縣法院。隨後,劉正有被四川省公安廳截到四川省自貢市市委,自貢市委把劉正有交給公安刑偵隊,刑偵隊再將劉正有交到當地派出所,派出所在和劉正有談話後,他終於在4月13日晚11點半才回到家。

劉正有向記者敘述了趙昕請高智晟代理案件的經過:


趙昕(圖左)和他案件的公民辯護人劉正有。

趙昕為此案件,曾請兩個律師進行辯護,包括成都的張律師。但兩名律師都受到了國安的威脅恐喝,不敢代理。趙昕就讓我做公民代理。因為茂縣的法院、檢察院通知趙昕走一趟,我便和趙昕一路來到茂縣。

我們在成都會面後,茂縣公安局就開來一個警車,在八一醫院把出院手續辦了以後,然後就把我們送到茂縣。我們大概是六點鐘到了茂縣,茂縣一個剛剛提起來的派出所所長告訴我說,現在他們抓了5個犯罪嫌疑人關了起來。

茂縣法院的童剛庭長、劉副庭長、周副庭長、還有一個書記員接待了我們,法院就給我們講了一下,一共逮了五個人,已經放了兩個,現在還有三個。他們的主要目地就是要把這個案子結了,希望我們馬上提起民事訴訟。

我提出兩點要求:第一,我們必須要見犯罪嫌疑人,看看這三個人他們到底是不是凶手。我們見到了這五個犯罪嫌疑人後才能繼續起訴,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走一個壞人。第二個要求就是五個人,你為什麼放了兩個?

另一個呢,就是茂縣檢察院給出的傷情鑑定竟然屬於「輕傷舊跡」。因為按照規定,鑑定書本人應當持有一份,如果不服,可以重新鑑定,因此,我們就向法院提出把你們的鑑定書複印給我們,我們要到北京、上海自己鑑定。童庭長表示要請示上面後第二天回覆。但第二天法院還是拒絕複印。

這次到茂縣我才把整個案情都理清楚了,它是一個圈套,是警察設的一個圈套。趙昕這個人他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就進入了這個圈套。他們搞了很多假材料,說有證人證詞。說什麼趙昕坐在小姐的床邊上,鼓動她起來陪著她唱歌跳舞,小姐很不請願的出來了,趙昕摟著小姐跳舞後,又在她週身亂摸,然後她就大聲的尖叫跑出去怎麼樣,怎麼樣。這些都是他們編出來的,然後趙昕不買單、打架鬥毆啊,材料他們完全都編好了,念給我們聽了,完全是編造。

童庭長把材料念給我們聽了以後,當時我就跟他們提出了嚴正抗議。我說,童庭長,你知不知道趙昕是什麼人物,他是一個高級知識份子,還是一個基督徒。現在你們把材料做好了,然後把他認為比流氓還流氓。你們的材料做的非常的周密,非常的仔細,但是我聽了你們那麼多證人的證詞以後,你們的材料是漏洞百出。

是很專業的人打的趙昕,用兩根鋼管打的,他說一根,而且用兩根鋼管打的這個頭啊縫了四處11針,他們說是用啤酒瓶子打的,用啤酒瓶子打的就是玻璃渣子還要留在頭上嘛,完全沒有玻璃渣,是用金屬打的。他們非常非常之下流。案情基本上搞清楚了,那三個東北人大概是便衣安排的,他們安了一個套,趙昕沒有防備,落入了圈套。

我們見不到犯罪嫌疑人,鑑定書也得不到。他們苦苦的刁難,其他律師也沒有人敢接手此案,趙昕就給當時在河北定州的高智晟打了電話,高智晟馬上說自己回到北京後,就到成都幫助趙昕打官司。

高智晟入川之行震動四地公安 公安部和四省地公安廳如臨大敵

劉正有:可能公安部監聽了趙昕和高智晟的電話,公安部馬上就知道了這件事。這件事驚動了何止三地的公安,驚動了四省地的公安。馬上,北京,陝西、四川、雲南公安的國保全體出動。我們住的茂縣的旅館被監控,兩邊房間住滿了國安的人,我們的進出都有跟蹤。所以,看得出來,趙昕的案件不是一般的案件。

13日上午,再次到法院要求鑑定書遭到拒絕後,我們就要離開茂縣。我們已經全部在他們監控的範圍內,是不能任意離開茂縣的了,走也不能走。

趙昕:當天早晨我們就想,突然之間的就坐上公共汽車,要到成都去找高律師,還沒有到公交汽車站呢,人家立即就出動交警,連局長都出動了來接我們,非要把我們送出去。

劉正有:他們公安局的周局長給趙昕打電話,說他們有警車送我們到成都,其實我們就被監控起來,不能脫離警察的視線。他們就送我們到成都,剛剛一出成都高速公路的收費處,就被四川省公安廳的四輛豪華車把我們坐的兩輛車給攔了下來。他們都不會用警車了,都用地方牌照的車。把我們拉到四川省公安廳,四川省公安廳直接把趙昕送到雲南,一直到晚上11點多鐘我才回來。因為趙昕一直跟我聯繫不上,我跟他也聯繫不上,我還認為他失蹤了,他也認為我失蹤了。

基本上就搞清楚了,趙昕的案件非常的可怕,非常的複雜。為了阻止趙昕和高智晟兩夥在一起,公安部下令,四個省的公安廳全部出動。

恐高智晟再入雲南 公安部直接下令 雲南公安廳戰戰兢兢

趙昕:我是昨天(14日)晚上六點才回到家,押回雲南。

一個公民的律師,和我接觸過的所有律師都遭到威脅恐嚇,高壓下都不敢揭穿,結果到時候我要請高律師,他們還不讓。我問四川省公安廳,那我的官司怎麼辦?他們說,你的官司等高智晟走了之後再回來打吧。我說我本來就是請的高智晟來做我的律師,他說那不行。

雲南省公安廳就說他們是奉上級指派,受公安部指派。雲南就特別害怕高律師到雲南來找我,他說你別讓高律師來,我說你的一個朋友想過來看你或一個律師想過來看他的當事人,你說你能拒絕嗎?他們也無話可說。他們說高律師只要一過來,我們就肯定把你弄起來。我說你們這是執法犯法啊,你們執法犯法習慣了。

雲南公安廳給我下令:第一,不能跟高智晟見面;第二不能邀請高智晟到雲南來;第三不能離開昭通;第四是如果離開昭通的話,就對我採取措施;第五就是對我24小時監視。

可能我一行動他們就要對我採取措施,所以我也別想跑。我現在就是沒辦法。大家都不能動。對於他們來說,我們是非常柔弱的,他們全天候的對我們監視控制,一些時候是完全透明的完全公開化的。

所以說高律師他到什麼地方去呀,一定要提前幾天廣告天下,讓媒體和電臺呀把幾點鐘的火車,幾點鐘到,全部都搞得清清楚楚的。給大家一個推廣和準備的週期,不能說今天一公布,明天就到了,那樣大家還不是太瞭解,讓他從容一點,耐心一點,留出一點時間來。同時,把高律師和他的助手的電話也公開,電話打爆不打爆很難說,沒關係的。但最起碼大家可以看到,有人送花,有人送果籃,送匾額,或者條幅,這不挺好的嗎。

高智晟感嘆當局數十萬警察竟然懼怕他一個人

事前,高智晟聽說趙昕把案件的委託辯護書交給四川省自貢市的劉正有,目前,劉正有被警察監禁在家中不能離開。高智晟表示:

現在的問題是任何人都和我接觸不了,他們不讓任何人和我見面,他們也持續的監聽這個電話,趙昕他怎麼能把東西交到我的手上呢?他們要是把聽說誰要給我送委託書,它們會滴水不漏的不會讓任何人把東西交到我的手上的。

記者:但是,趙昕說即使他把委託書交給您的話,如果他本人不能出庭,也是不能開庭的。

高智晟:他要是民事案件的話,看他授權委託書上簽的是什麼,如果他簽的是特殊授權的話,他可以不來,如果不是的話,還得他來才能出庭。

當記者把趙昕所在地雲南省公安廳受命公安部,嚴防高智晟再入雲南後,高智晟在大笑後不由的感嘆道:哎呀--,你公安部擁有幾十萬武裝到牙齒的警察,怎麼怕我一個人呢?真是荒唐!

15日下午四點,兩名到賓館看望高智晟的人士在他們的高聲抗議聲中被便衣們抓走。劉正有等一些成都民主人士處在當局的軟禁中,寸步難離。

當夜,在賓館圍堵的特務們在高智晟房間外面設了兩個桌子打麻將,呼喊吵鬧不休。絕食了一天的高智晟一直到16日晨五點才開始入睡。

目前,高智晟和馬文都仍然住在成都的中國五冶賓館302房間,電話是028-83190788轉3302。目前,他們房間的電話依然不通。


趙昕到四川省茂縣打官司,處處受到公檢法的違法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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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昕到四川省茂縣打官司,處處受到公檢法的違法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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