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左聯五烈士(1)

烈士之一的殷夫道:「政治上目前一個克不容緩的急務就是:武裝擁護蘇聯。」夏衍:「……閘北區負責人佈置了一、二百人佔領山東路附近的一個慈善機關(這是商會辦的一間冬季對貧民施粥的院子)結果二十多人被捕,我僥倖脫險……」看來,正是左聯,才首開了中共紅衛兵「打砸搶抄」的「雄風」。蔣光慈拒絕去暴動交出了『退黨書』,中共的《紅旗日報》,便發表了『蔣光慈是反革命,被開除黨籍』的消息。

本文僅為辨識「勝利『不然就死』的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及其前驅的血」而作

我們的藝術不能不呈現給勝利「不然就死」的血腥鬥爭(中國左翼作家聯盟綱領)


中共的第一代紅衛兵:左聯五烈士

提要:
「國民黨反動統治」下的文學自由和「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的自由(上篇)
中共武裝背叛國家和民族的「直轄文學支隊」──中國左翼作家聯盟(中篇)
「五烈士」非為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而死,是 「為中共出賣而亡」(下篇)

     引文

  龍華千載仰高風,
  壯士身亡志未終。
  牆外桃花牆裡血,
  一般鮮艷一般紅。1

  四十二年前,一九六零年的深秋之夜,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文學愛好者,雖然飢腸轆轆,卻懷著無限的崇敬,將這一首無題的「革命烈士詩抄」,抄錄在他那本心愛的小本本裡面。而他在這個小本本裡寫下的第一首詩歌,題目便是:「黨啊,我的母親!」。自然,這個黨,就是那個正在逼他餓飯、並早已指斥他是一個「小右派」的中國共產黨。自然,他餓著肚子抄錄下來的這一首「革命烈士詩抄」,也只能是中國共產黨的「革命」烈士詩抄。

  所謂光陰荏冉,歲月如梭。一晃便是二十九年過去了。二十九年之後,也就是一九八九年的六月四日深夜,那個已經成為作家的「昔日文學少年」,居然就面對著他那個正做著大學校長的哥哥──一個滿懷著對弟弟的擔心,來勸說他再也不要「上街」的哥哥,噙著滿眶的眼淚,大聲地吼叫著說:

  別了,哥哥,別了,
  此後各走前途,
  再見的機會是在,
  當我們和你隸屬的階級交了戰火……2

  這,又是「左聯五烈士」之一的殷夫,所寫下的著名共產革命詩篇。而作家含淚脫口嘶叫出來的詩句,竟也把當時在場的本省一位「著名詩人」,感動得眼淚汪汪。第二天,詩人便把他的「壯舉」傳遍了那個缺少文化的中共文聯大院。

  那一夜,他幾乎是在自己的書房裡,痴痴地坐了一夜。清醒時,曾驚訝自己怎麼就會面對著他的哥哥,嘶叫出那樣的「共產革命」詩句。他明白,他的哥哥,一定是十分地傷心。而他,則已經懷著滿心的羞愧了。因為,他在哥哥面前的表現,實在有些滑稽可笑,就像白天聲討中共天安門大屠殺的遊行隊伍所高唱著的,竟然是殺人黨所唱的「國際歌」一樣……因為,此時的他,早已不是餓飯時代的那個少年,彼時,他正在獨自年復一年地清掃著歷史的塵封,更在為勝利者所精心編織的歷史謊言裡面,辨識著當代中國人民無窮苦難的真正歷史來由。

  或許,就是在那個漫漫的、似乎沒有盡頭的「六四」長夜裡,他也才突然地思考明白了,我們這一代人,不,是這幾代人,他們對「共產黨進步派」的天生熱愛,究竟來自哪裡?而他們對「國民黨反動派」的天生仇恨,更是從何而來……?

  一、「國民黨反動統治」下的文學自由和「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的自由

  一個不爭的世界文學史事實是,在我們中華民族漫長的中世紀歷史上,確曾創造了燦爛的文學;而在歐洲中世紀長達千餘年的歷史上,除掉宗教的經典、史詩和教會的文化以外,幾乎沒有個人創作的文學可言,甚至連中世紀之前的羅馬希臘文學,都幾乎與龐貝城一樣,被深深地埋葬在歐洲的大地之下。之所以能夠出現如此悖反的歷史差異,其最為重要的緣由,大概就是中國的專制君主們,因不曾實行過殘酷的宗教思想統治,從而使人民獲得了文學創造的相當自由;相反,恰恰是因為中世紀的歐洲君主們,實行了殘酷的宗教思想統治,所以,才因思想的絕對專制,而將人民文學創造的自由剝奪殆盡。

  另一個不爭的中國文學史事實是,中國的文學,恰恰又是在君主專制時代結束之後,產生了一次大發展和大普及。其原因,誠如我在《誰是新中國》一書中所述:「中國的新文化運動之所以爆發在辛亥之後,中國的白話文運動之所以成功在辛亥之後,中國的新文學在歷經晚清改良文學的『自將洗磨』之後,卻成熟成型在辛亥之後的歷史事實,除去他們要在思想文化上自覺地擔負起反對專制復辟的歷史責任之外,其根本的原因,也正是因為辛亥革命,才給當時的中國文學,開拓了自由發展和砥礪拚搏的時代條件。」3也就是說,正是偉大的辛亥民族民主革命,才將文學的創造推向了一個更其高遠、也更加普及的嶄新歷史境界。

  然而,一個爭論不休的文學史事實,卻伴隨著辛亥之後中國的政治發展,伴隨著前蘇聯要命令和指揮中國共產黨武裝顛覆中華民國和武裝出賣中華民族,更伴隨著所謂馬克思主義文藝思想的侵入,和「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在中國的應運而生,而產生了在辛亥之後的「國民黨反動統治時期」,究竟有沒有文學自由的「問題」。這個問題,雖因回首百年文學發展而已經能夠「蓋棺論定」,就是二十世紀的中國,只有在「國民黨的反動統治」下,甚至是在辛亥之後軍閥混戰的年頭,才產生了真正的好文學和真正的大作家,但是,迄今為止,由於一部部中共「中國新文學史」,依然要從那一部部用盡謊言編織的中國現代史「出發」,繼續編織著「國民黨反動統治時期沒有文學自由」的歷史性謊言,繼續地謳歌著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及其前驅的血,甚至將他們在外敵的命令和指揮下背叛國家民族的歷史罪行,繼續當作一篇篇大無畏的文學英雄的史詩來橫加歌頌,這就不得不迫使著我們要將「國民黨反動統治」時期,中國究竟有沒有文學自由的問題,進行一次歷史性的辨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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