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盤手(湖南): 暴力還是非暴力——政權更迭前後的慎重選擇

最近這陣子,老崩因為紀念六四事件十五週年的衍生問題與部分國內的民主人士產生了一定的分歧,其核心內容就是對於迫使中共下臺的手段應當選擇暴力革命還是非暴力方式,部分人士的文章老崩也都一一拜讀過,其中一些比較尖銳的批評中已經把老崩劃為了患有「公民思維病」的群體,「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的範疇,對此老崩設身處地的站在這小部分人士的立場、情緒上考慮是能夠體諒其心情的。

其實困擾中國民主人士的問題在140多年前就已經有了一些答案,從德國拉薩爾主義統一德國社會民主黨的《哥達綱領》的誕生,到英國工聯主義取代馬克思主義在英國成立英國工黨等事物的產生都不是偶然發生的,之所以德國、英國在當時眾多百家爭鳴的學說中最終明確了各自明確的發展方向與變革國家的方式,這都是經過了一定的慎重考慮的。儘管後來馬列對於這類狀況一再抨擊批判,認為對於萬惡的舊社會過於寬容溫和是絕對不可取的,隨之而來諸如《哥達綱領批判》著作的誕生也是接踵而至,彷彿對於加速舊事物崩潰的態度與方式就只有槍桿子裡出政權這麼一條「華山路」。當然後來他們各自理論的追隨者都分別創建了各自理想中的社會環境,不過時過境遷,堅持並不斷完善伯恩斯坦、拉薩爾主義來通過非暴力走和平議會道路修正自身治理掌控國家的政黨及其民主國家越來越多並不斷實現跨越性的發展,而頑固堅持馬列毛暴力變革槍桿子鬧革命的政黨及其創建的獨裁政體也已經走向窮途末路。

中國古語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同樣的問題放到今日來看,一個龐大的政治組織在腐朽落敗後依舊能夠保持一定的生命力,這點是客觀存在的,不會以任何人的意志所轉移,這點從東歐崩潰後的共產黨幽靈再次萌芽可以感受些許;而自極右法西斯納粹組織或政黨在所謂「消亡」五十多年後也重新抬頭甚至在法國、澳地利等國家正積極參政議政也能印證主觀不能完全導致客觀世界的改變;人們美好的願望可以繪製一副未來發展的基礎藍圖,但裡面的細節規劃就需要大眾來群策群力,共同分析出其藍圖裡的可行性部分與有待改善的部分,把過於理想性的作為口號及更遠的發展方向,而便於現階段及不遠時期操作性較強的點或面則詳盡為條文並加以改進完善。

坦誠相待,老崩欣賞歐洲及美國的民主政治環境,其發展道路較少走彎路,在歷史上也難得有幾次犯根本性的錯誤(例如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絕大部分時間裏其政治環境都是處於寬容、民主、自由、法制的狀態中,允許國民根據各自不同的價值觀來選擇各自不同心中的政治組織,當然這樣也給這些政治組織相當的壓力及發展動力,要想這些民眾接納並支持自己的發展方向,必須首先自身的理論及實踐工作經得起最起碼的推敲,不會自相矛盾相互牴觸,在宣揚民主自由普天下的同時能夠在自身發展的情況下一視同仁的公平對待其他政治組織,而非抱著現在中共執行的「老子天下第一」的集權化政治路線。就在馬克思敘述的他那個年代的德國「政治高壓恐怖年代」前後也相繼誕生了康德、黑格爾、費爾巴哈、巴枯寧、拉薩爾、伯恩斯坦主義及理論及馬克思主義等,可見一個理論在社會中是否會有其生存的根源及土壤,並不能一味的找尋過多的客觀原因。誠然在現在中共高壓的政治封鎖年代,民主運動的各派分支在把中共的影響力減少到最小的情況下,也要靜下心來修正、完善各自的某些有所欠缺有待斟酌的地方。

至於暴力及非暴力的問題,並非能夠憑著老崩與某些民主人士口舌之爭的所謂「輸贏」就能決定其哪方絕對性的的對與錯,我們不能以某一方理論在「理論方面」壓倒另一方理論來作為其發展的動力,而應該虛心的揚長避短的採取「揚棄」方式多方面不斷的印證、鞏固、補充自己。暴力是獨裁者慣用的手段及方式,而民主自由的潮流中是不應該使用暴力去解決問題的,老崩個人認為暴力早已應該屬於民主運動中揚棄的部分,民主運動中的某些人士不能過多的以「中共曾經用暴力屠殺民主」的邏輯思維而推理為「民主也應該用暴力去清算中共」,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很多種,但需要民主運動的廣大人士共同研究,隨著世界民主潮流不斷豐富多彩的推進時,我們會在「不做為」和「暴力」之間找到許多條通往理想道路的途徑,不要在研究方面自身好逸惡勞探索方面停滯不前的情況下一味的盲從的慫恿大眾選擇「以暴易暴」,反過來冷靜的想想,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作為為民眾謀出路謀未來的我們是否也會感到辜負了廣大國民的托付與信任。作為民主運動的人士,我們現階段也不能把精力完全放在盲目的憧憬著如何推翻獨裁,也應該同時兼顧紮實研究將來運用何種方式實際治理政治理念上處於真空狀態的內地,應該吸取借鑒哪些政治組織的理論基礎及哪些民主國家的政治實踐來為我所用,而不要等到推翻了獨裁中共後才恍然大悟,再來措手不及的亡羊補牢,作為一個成熟不斷發展的群體不應該犯下這樣的錯誤,「長江有日思無日」的危機意識及思維模式也應該適當的提前被部分民主人士的接受。

源自《議報》(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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