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元貸款和釣魚島,釣住了中國?

中日關係出現新的摩擦。近日,中港兩地保釣人士,試圖登上釣魚島,遭到日本海上保安廳的包圍和驅逐。這是兩國圍繞釣魚島主權爭端的最新演進。

  對具有主權爭議的釣魚島,日本方面通過樹標、插旗、各界人士不斷登島、以至於租借等從未間斷的實際動作,已經形成對釣魚島的「實質佔有」和「有效治理」。反觀中國政府,除了口頭上的「抗議」、「不滿」、和「關注」之外,從未採取任何實際行動。非但如此,還出於政權穩定的考慮,長期壓制民間保釣運動。當港、臺、和海外華人保釣運動風起雲湧的時候,中國大陸卻一片死寂,本次行動,才首度有大陸保釣人士參加,而且一定發生在當局「看管不嚴」的疏忽之下(不知有關當局將怎樣的後悔和自責)。

  正是由於中日兩國政府截然不同的姿態,使中方在釣魚島爭端中,漸漸落敗,明顯處於劣勢和下風。沒有國家機器做後盾,海內外華人的保釣運動顯得蒼白無力。如今,凡有保釣華人試圖登島,則遭日本船艦攔截和驅逐;而凡有日本人登島,中方就只能望洋興嘆,徒呼奈何。

  日本動輒出動海上保安廳,顯示其「維護主權」的堅定立場;中國軍隊卻從來按兵不動,似乎在這一問題上「理不直」,「氣不壯」。據載,北京當局原先竟然一直沒有提到釣魚島歸屬問題,只是當得知該島海域擁有豐富石油礦藏之後,才突然發出主權聲明。

  中日間的另一個摩擦,是針對日元貸款。最近,日本首相和外相先後發表言論:由於中國政府的蓄意隱瞞,中國人民對日元貸款全不知情,沒有對日本經援表示應有的感激,日方對此表示強烈不滿。事實上,鑒於北京的隱瞞態度,日本朝野一直有強大聲浪,要求取消對華經援。首次由首相和外相出面表態,使這一關注達到極點。

  日元貸款的來歷:1979年,日本首相大平正芳訪華,為了表達日方對中方經濟改革的支持,承諾提供長期低息日元貸款作為經濟援助,償還期為30年,最初利息定為3%,後來又下降到2%以下。到目前為止,日方已經向中方提供了總額高達3萬零912億日元的低息貸款。主要用於中國海港、鐵路、水利發電站等重大項目的建設。

  這項經濟援助,無疑在中國的改革開放過程中,起到了雪中送炭的重要作用。同時,日本早已成為中國最大的經貿夥伴。但一貫剝奪中國人民知情權的北京當局,就日元貸款一事,對內長期隱瞞不提。其複雜心態是:一方面,不願強調外資的重要性,試圖把中國的經濟成就,一律歸功於現政權,以強化現政權的合法性;另一方面,懼怕中國民間的反日仇日情緒,不想造成現政權與中國人民的宿敵--日本「相勾結」的「不良印象」。

  北京當局這種首鼠兩端的做法,激起了日本朝野的蔑視和不滿,而在釣魚島問題上的一味軟弱和退讓,又遭到海內外愛國華人的鄙視和抨擊。真可謂:「耗子鑽風箱,兩頭受氣。」

  日元貸款和釣魚島:釣住了中國?北京當局的艱難抉擇,徘徊在兩個層次,其一,在日元貸款與釣魚島之間的選擇;其二,在政權穩定與國家主權之間的選擇。顯然,北京當局的取向偏重於日元貸款和政權穩定。

  按理,貸款問題歸貸款問題,主權問題歸主權問題。中方應一方面公開日元貸款內幕,對日方經援表示真誠的感謝;另一方面,堅定不移地維護國家尊嚴,對釣魚島主權寸土必爭。日方提供經援(在後)固然可貴,但中方曾免除日方所欠戰爭賠款(在先),兩相對照,釣魚島歸屬問題決不應該成為與日元貸款相交換的籌碼。

  明明當了縮頭烏龜,鄧小平卻美其名曰「韜光養晦」;江澤民則自吹為「悶聲發大財」。正是由於鄧江等人的人為「擱置」,如今,這些棘手問題,正嚴峻地考驗著中日關係,也嚴峻地考驗著胡溫新領導層。

  聯繫到臺灣問題,和日本在這一問題上的微妙態度;以及日美聯手建立亞洲「戰區導彈防禦系統」;日方並可能將釣魚島提供給美方作為軍事訓練基地……顯而易見,日元貸款和釣魚島問題,不僅形成敏感的中日關係,也波及到中美關係,使相關形勢顯得錯綜複雜。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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