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男人:好爺們,真性情
任何一個地域的男人,都不像北京男人這樣,是由五湖四海的男人彙集而成的。每一年流入北京的男性大學生、研究生、博士後、工程師、教授、管理者、自由職業者、「星星」和追星者、打工者和打人者……難以數計,北京文化對待這些男人就像搖元宵一樣,漸漸把他們搖成「北京男人」中的一員。當然,元宵好不好主要得看餡兒,而餡兒好餡兒壞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北京文化並不計較,它只管搖。
政治文化塗抹統一色彩
北京文化的核心是政治文化,北京男人最顯著的特點--他們都是業餘政治家。管企業的像是在管著國家;搞研究的經常為自己的意見不能變成「政策」而扼腕長嘆;主管、總監能為企業的輝煌前景不斷要求朋友「來,咱們再乾一杯」,其實他眼下的薪水很低;就連蹬三輪的「板兒爺」都會像市長助理那樣,向你介紹北京夢幻般的發展,「看這兒,正在拆,明年就起來一個國際商務中心,綠化佔40%,為了綠色奧運。」
想在北京找老公的女人,一定要能欣賞北京男人「業餘政治家」的優點。中國有「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古訓,北京男人把它顛倒過來了,「平天下、治國、齊家」。「業餘政治」談得頭頭是道,在家兒子不聽他的,「沒轍」!
藏龍臥虎當爺也當孫子
出了名成了家,都往北京扎。官兒多,腕兒多,北京的水太深了。如果你在酒桌上狂侃昨天那場音樂會,首席小提琴如何美妙絕倫,隔桌可能有個男人拿著酒杯過來,說:「哥們兒,你說得不錯,我敬你一杯。」咕咚一大口啤酒下肚,「不過我的朋友那天有點兒發燒,手抖,我們剛通過電話。」齊活兒,一句話就把你擱那兒了,還「美妙絕倫」呢,歇著吧您那!
恐怕只有北京男人能夠把當爺和當孫子沒有任何障礙地統一起來。北京藏龍臥虎,你是能人,你牛,比你更牛的人一身布衣,就坐在旁邊,人家還不和你比,沒事人兒一樣。這樣的經驗教訓多了,北京男人知道謙虛的必要。偶爾遇見外地豪傑來北京張揚,「土!」就這一個字。
當然,北京的「爺孫文化」經過幾百年的演變,已經很「空靈」了。說你是位「爺」,你別真把自己當爺;說你「真孫子」,表明你其實應該像位「爺」一樣做人做事;說自己「我是人家的孫子」,等於告訴你「我是腕兒了,不怕說自己是孫子」;說「這事兒做得真他媽孫子」,等於說你我都是爺,不會幹這等下賤事。
北京男人的心裏,爺和孫子並存,就是因為這裡的爺太多。為你的北京男人當爺翹大拇指,為他當孫子敞開你溫柔的懷抱,這個北京男人會死死地把你摟住,就像順治皇帝摟住董貴妃一樣,因為「只有你把我當人看」。
…………
對付這等境界的北京男人,女人最佳的辦法就是把他當爺一樣推崇,把他當孫子一樣懷柔。那麼這個女人就可以幸福地當這「後」那「後」啦,一直生活在她的「北京男人」的胸膛上。
上海男人:所費不多的浪漫
總覺得像上海這樣一座有情調的城市應該有一些與它對應的風景,還有人,比如男人。
女人看男人,只要心裏沒有傷痕,總是很美好的,尤其是居住在同一個城市裡,會有相同的價值取向。不過說到上海男人多少有些危險,他們常常是報刊雜誌、電影小品促狹的對象:精明過人,斤斤計較,貪圖安逸、小處著眼……但有趣的是異地不少女人魂牽夢繞的好情人、好丈夫的形象,卻最後還是落到了上海男人身上,這多少使上海男人雖成眾矢之的,卻能心安理得、風度翩然。
崔永元在《不過如此》中用頗為讚賞的筆力寫過一個上海男人--上海東方電視臺的一位編導。因為崔永元,他也暫時被上海的媒體注意了一把,溢美之詞後,適時地加上一句:「不過,這樣的男人,不實惠。」
就像連篇累牘地描述了一個人武功如何如何高強後,再著重補充一句:現在他的武功全廢了。只有上海人能懂得「不實惠」這個詞的份量。
如果把上海男人和與北方漢子相比,似乎缺乏健碩的豪氣、扑面的激情。一百多年的開埠歷史使上海人浸淫在商業化的氛圍裡,不自覺地在尋找著自己的利益點,盤算著自己在付出與獲得的買賣中的輸贏,投注是他們最普通的心理狀態。白天在公司裡勤懇地工作是為了年底能得到老闆的認可加一次薪;晚上啃著麵包去業餘學校進修考證是為了掌握主動權,不動聲色炒老闆的魷魚。當然,其間不會放棄任何一次機會:做做中間人拿佣金,或者投資三五萬在朋友的公司裡取得股份。有一個山東男人到上海出差,只在朋友的公司裡坐了不到半小時,便有了結論:如果在上海需要這麼辛苦地工作,打死我也不來。
辛苦的上海男人多半毫無怨言,他們溫文爾雅,盤算著最實在的生活:哪裡又開出了新樓盤、哪個服裝品牌開始打折、哪個D機讀碟讀得好……
…………
上海男人的浪漫就這樣眼到、心到,並不用花多少錢。他通常能記得妻子的生日、結婚紀念日、情人節,會出其不意地給女人送一束花,女人的心就這樣被溫潤,被感動。
於是生活就這樣一點一滴地在指縫中穿過。
廣州男人:我拼博,我生猛
雖然西裝革履領帶皮鞋是廣州的大多數白領男人必備的行頭,但那是出於需要,與個人風格無關。他們真正喜歡穿的是圓領套頭衫、牛仔褲或純棉休閑褲、波鞋或者更輕便的休閑鞋。另外,廣州男人其實是很騷的,特別是上了30歲以後。緊身的T恤針織衫、窄腿的褲子,廣州男人也有長得頎長挺拔的,穿起來尤其生猛。有事兒沒事兒還背著個雙肩包到處晃,惟恐人不知道他活力四射似的。
有一次去廣州,見一個34歲的廣州男人,其收入屬高級白領一族。遠遠見他過來,矮矮的還挺墩實,像中年男人的身段,卻一身小男孩的打扮。穿著連帽的T恤、緊身牛仔褲,最不濟的是肩膀上還斜斜挎著個帆布包,隨著走動在胯部一顛一顛的,像六七十年代小學生斜背的書包,說不出的彆扭。說話也特來勁兒,說到興奮處還用手遮住嘴巴悄悄講並做掩嘴而笑狀。我一個晚上都在迷惑,我到底是在跟多少歲的人交談?他自己也說從來不覺得自己已過30,完全還是二十來歲時的心態。
言行舉止:理性大於感性
裝扮的年輕並不表示廣州男人的幼稚,事實上他們大多比較嚴謹,思維實際而縝密。不擅空談,不管在事業上也好,感情上也好,一切都用實際成果來證明。比如說他們並不對喜歡的女人說「有情飲水飽」之類的話,也不會用甜言蜜語豪言壯語把女人感動得一塌糊塗,然後跟他白手闖天涯。在他們理性的思維裡,一切都是有章可循的。他會告訴女人們他能為她帶來什麼,會告訴她詳細的賺錢計畫、兩人在一起可能的前景等等。用實際的拚搏來贏得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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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和婚姻:裝在筐筐裡的柔情
三四十歲的廣州男人多是兩種狀態:要麼還沒結婚(為掙錢,廣州男人很多晚婚)在四處亂「滾」(四處玩之意);要麼已經有了家庭,全力為家打拼。當然對有點兒花有點兒壞的他們來說,也不排除婚後會繼續「滾」。廣州女人們對這點兒似乎頗能容忍,只要不過分。因為她們知道,不管怎樣,他們始終是對家庭很負責任的男人。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還是在延續著,家務活也多是女人在幹著。
廣州男人的柔情不是沒有,但要看抵唔抵(值不值)。那種一見鍾情然後矢志不渝傻追傻等的事情多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像投資一樣,愛情也期待回報。在這一點上,他們多半不是耐心的商人,不太做長線投資。付出了沒有回報便轉投它線。也許第一次請你去昂貴餐廳,向你示愛你沒反應,第二次就可能去一家普通餐廳了,第二次若再沒結果,第三次要麼就和你AA分賬,要麼乾脆就沒有第三次了。
精明的廣州男人不喜歡用自己的金錢和時間去做收益不大的事情。除非你和他的心意一致,他確定了你可做他的結婚對象,也就是說你先給了他一個筐筐,他才往裡面放柔情,但決不讓柔情氾濫出來。
其實廣州文化受香港影響很深,同源同宗。華叔(劉德華)幾乎就是廣州男人的典型:近40了,穿著純白的套頭衫,染著黃頭髮,拚搏依舊,生猛依舊。
成都男人:溫文不一定爾雅的散淡精神
這幾年在外省男人看來最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是成都評選最佳「火巴(pa)耳朵」,成都男人卻不以為然,爭當「火巴耳朵」的男人們對各大媒體的「曝光」引以為榮。「火巴耳朵」早已成為成都男人的一大魅力招牌,並非有失男人尊嚴。
早在80年代,私家車很少時一個小家庭的出行,就風行一種自行車後輪子右邊挂一坐篼的「火巴耳朵車」,由丈夫騎車,孩子和妻子坐在偏篼裡,一家人好不溫馨。這是成都男人居家過日子愛孩子疼妻子的典範。
溫文不一定爾雅
成都男人溫文但並非爾雅,只是沒脾氣打架。如果在大街上你看到兩個男人因為一點點小事而鬥嘴,是一件極其好玩的事情,他們都盡量要保持一種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態度,鬥氣也想要以理服人的樣子,最多也就是臉紅脖子粗的互罵幾句粗話。實在氣不過,一副要打架的樣子衝過去,也就是把勁提起來:「你等著老子,慢點兒才跟你個龜兒子說!」裡三圈外三圈看熱鬧的男人們這時就會拉開一個,另一個也就一邊騎著自行車跑掉,一邊還在說:「你龜兒子等著」。一場還沒開始的好戲就結束了,看客中就會有男人自以為陽剛,吼一句:「打就打嘛,像婆娘夥樣。」
如今,似乎教養越來越好,文明程度越來越高,架肯定是不打的,男人吵嘴的事也越來越少。即使妻子或女友在大街上要與人爭執,男人們往往總是勸走自己的女人,盡量開導,再盡量討好,使干戈化為玉帛。在大庭廣眾之下成都男人的聲音是越來越小,許多時候只能聽到川妹子的嘰嘰喳喳。
…………
私房錢搓麻
因為他們好打麻將,許多的人似乎都有這種看法--成都男人好賭不好色,實際上許多男人也許是不敢好色。因為娶了成都的女人做老婆,又嬌氣又精細,暗訪明察秋毫的本領,誰還願意去澳歉魷漳兀亢慰齔啥寄腥頌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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