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千亿财富外流 中产恐集体返贫(图)
2024年10月15日，北京中央商务区新办公大楼建筑工地，建筑工人在外面等待上班。（Kevin Frayer/Getty Images)
【看中国2024年10月24日讯】（看中国记者肖然采访/综合报导）《华尔街日报》近日报导，截至今年6月底的四个季度里，非法外流的资金可能高达2,540亿美元。中国当前的经济形势正在催生一系列的社会与国际变化，财富外流、收入差距扩大以及富人移民等现象均是这一系列变化的表征。在国内，贫富差距和中等收入群体的困境让社会充满不确定性；而在国际上，大量资本外逃、富人移民日本等国家的现象，显示了中国富裕阶层对国内经济与政治前景的极度不安。前中国媒体人赵兰健接受《看中国》采访时也披露，早在15年前大规模中国人民的财富就被转移到海外。
资本外逃与中国经济困境
中国房地产市场崩盘和经济前景不确定性促使大量资金外流。尽管中国政府实行严格的资本管制，个人每年购汇上限为5万美元，但一些富裕人群仍通过各种手段将资金转移至海外。数据显示，截至今年6月底的四个季度里，非法外流的资金可能高达2,540亿美元。
近年来，尤其是新冠疫情、政府打击民营企业和房地产市场崩溃以来，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对国内经济失去信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预测，未来几年中国经济增速将从目前的5%降至3%。房地产市场的崩盘导致了大量家庭财富蒸发，加剧了资金外流。
为绕过资本管制，有资源的人通过高估进口商品价格、加密货币交易和购买艺术品等方式，将资金非法转移出国。尽管这些手段风险高且违法，但部分人仍愿意冒险。中国政府近年来加大打击力度，逮捕了部分利用加密货币和非法手段转移资金的人，试图通过惩罚来遏制这一现象。
尽管如此，资金外流规模仍不断上升，甚至超过了2015年和2016年资本外逃的水平。与当时不同的是，当前中国经济体量更大，因此相对资金外逃的冲击较小。
一些企业也通过合法或非法手段将资产转移至海外，尤其是利用境外公司和艺术品拍卖，将资金存放在无资本管制的地区如香港，进一步转移到其他国家。此外，加密货币交易虽然在中国被禁止，但依然是富人转移资产的工具。
大规模资本外逃对中国经济的影响不容忽视。它不仅加剧了人民币贬值的压力，还表明投资者对国内经济和政策的信心不足。尽管中国政府出台了一些刺激措施，短期内可能提振经济，但资本外逃的趋势仍未见减弱迹象。除非政府能改善国内经济环境和提升投资回报，否则资本外流将继续。
中国富人移民日本 寻找安全港湾
随着中国经济前景的不确定性增加，许多中国富人选择通过移民来保护他们的财富和生活质量。日本作为中国富人的热门移民目的地之一，正成为越来越多高净值人士的首选。东京、北海道等地的房价在中国富人的推波助澜下大幅上涨，甚至带动了日本整体房产市场的活跃。
这些移民潮不仅推动了东京等城市房产价格的上涨，也在日本社会中引发了一些关注。东京一些豪华公寓的三分之一业主是中国名字，而在一些地区，中国居民占大楼总住户的四分之一或更多。这种现象使得日本的房地产市场日益依赖中国富人的购买力。
除了距离中国较近、日本房产价格相对低廉等优势外，日本稳定的社会环境和较高的生活质量也是中国富人选择移民的重要原因。据Henley&Partners的报告，2022年，中国高净值移民人数达到了13,500人，使得中国成为全球高净值人口流失最严重的国家之一。
与此同时，日本签证政策相对宽松，尤其是企业管理签证和高级专家签证为中国富人提供了合法长期居住的途径。许多富人在定居日本后，甚至选择改名以适应日本社会。
贫富差距加大 中产恐集体返贫
与此同时，中国的经济困境也反映出一个更为严峻的社会问题——收入不平等。根据中国社会保障学会的分析，2023年中国有超过6亿人月收入不到3500元。这一数据凸显了中国社会的巨大贫富差距，特别是低收入群体的生活困境。在7.2亿就业人口中，月收入5000元至1万元的中等收入者仅有1.1亿人，而年收入超过100万元的高收入群体只有大约70万人。
中国的收入结构呈现典型的金字塔形态，少数人占据了大部分财富，而广大的低收入群体则在经济下行中更加脆弱。经济学者贺江兵指出，这种收入不平等使得中国社会面临巨大的不稳定性。中等收入群体，作为中国经济发展的中坚力量，也在经济衰退中首当其冲，可能正在走向“集体返贫”。
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时期，中产阶级并未真正形成，所谓的中等收入群体在面对经济下滑时承受的冲击最大。许多人在这场经济危机中失去了原有的财富积累，经济压力加剧了他们的不安与焦虑。这种贫富差距加剧了社会的不平衡，进一步加深了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已故的中国总理李克强曾于2020年5月曾在十三届三次会议的记者会上指出：“中国是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有6亿人每月收入仅约1000元”，此言被视为其执政期间的一大“真话”，并在国内外引发广泛关注。
三年后，2023年12月，“中国社会保障学会”又在官网发布《我国月收入2000元以下人口约9.64亿》的报告，引用了发改委“就业分配和消费司”及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所得分配研究院”共同发布的《中国收入分配年度报告2021》数据。报告显示，全国月收入低于1090元的约有6亿人，占人口总数的42.85%；而月收入低于2000元的则高达9.64亿人，揭示了中国低收入人口的庞大基数。
赵兰健揭“猎狐”内幕
前中国媒体人赵兰健告诉《看中国》，据他所知，早在15年前，即2010年左右已有大规模的中国贪污资金外逃。
“中国有非常严格的外汇兑换汇出管制，任何比大额金钱的海外转移都需要中国政府有关部门的配合。包括商务部和外汇出入境管理局。我曾认识的商埠的一位年轻人当时主要工作是帮助那些大型企业向海外转移合法或非法转移大量的资金。这些企业或个人向海外投资需得到商务部的授权。而办理这些事情的中间人都可以得到相应的好处。这些钱来得特别容易。因为那些巨额的财产资金向海外转移必须获得政府授权。”他回忆道。
2012年，某省行银行行长去美国和中美洲某国考察投资建设银行，赵兰健陪同全程。“我当时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都感觉到很恐怖，那些金额太大了，中间人好处太大了。当时我就已经知道，这些巨额的中国人民的财富是如何被转移到海外各国变成私人财产合法收入的。”他说。
他指出，这些大量的资金转移，在中国各省市几乎是遍地开花。“在这种大量的合法收入和非法收入被洗卷到世界各国的过程中，这些违法犯罪份子如果没有得到中国各级政府的授权，他们的钱根本就出不去。”
他还谈到中共的“猎狐”行动是中共政府和贪污者之间的交易。
“很多中国老百姓在谈到中共在全球四处大撒币时，脑子里只有“大撒币”这个抽象化的国家行为概念。老百姓看不见在大撒币背后的具体的一项项的资金外逃。公安部为此设立了猎狐办公室，收效甚微，猎狐办公室把所谓的贪污犯罪份子引渡回国，这是一种双方利好的合作交易，并不是一种法律的严肃惩治。”他说，“这些海外犯罪份子用极小的代价换取公安部猎狐成果，双方彼此在其中分别受益，犯罪份子可获全新回国安置。中国公安部会有抓回犯罪份子的政治任务交差。从大量资金外逃到只把犯罪份子追回，中间过程都是一场场官商交易、彼此勾兑的黑暗现实。”
赵兰健还透露，他认识一位吉林省官员是其父母的同学，和家中的私交关系也很好，很早就做了资金和子女向日本的转移。
“他甚至就在为中国政治角色最高的一位外逃高官做中国墙内资产和企业的管理。他们享受着最顶级的奢华的人生，无论是在政治角色上还是在个人的人生收益上，令普通人难以想像。2019年我曾经和他见过面。当时他所讲的让我至今都处于一种惊叹中。”他感叹。
“所谓中国改革开放的成果就是洗劫中国人民血汗的成果。中国人民用廉价的身躯创造的巨大社会财富，已被中国各地的贪污犯们洗劫到世界各地。这种打劫和洗劫方式已超出了任何一场侵略中国的战争给中国造成的创伤。”他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