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派头子拍桌子大吼:毛主席说了 八只苍蝇(组图)


文革中的批判会。(图片来源:Adobe Stock)

1、姚监复,“你这个披着狼皮的羊!”

1966年6月文革伊始,中国农业机械化科学研究院召开千人大会,第一次进行革命大批判,批斗我这个贴了几张大字报的“当权派”——秘书科副科长,还戴上了吓人的帽子:“6・23有计划有组织有领导的反革命事件的黑司令”,后来当然也平反了,一风吹掉了这个大帽子。

许多批判发言我全忘记了,但是我记得批判会上黄工精彩的发言。这位平时爱同我笑嘻嘻地开个玩笑的南方人,拿着稿子大声地又紧张得音调有点发抖地念着报上抄下来的名句“披着羊皮的狼”时,扩音器里传出了他的怒吼声:“姚监复!你这个披着狼皮的羊!”

2、“你刚才念的批判稿子中 有个字念错了”

批斗红楼梦学术权威俞平伯时,造反派大喊:“打倒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俞平伯!俞平伯必须老实交待!”

俞平伯老实交待道:“反动,我承认,我认罪。不过,‘学术权威’,不敢当。”

造反派又大喊:“你不老实!老实交待你的想法!”

俞平伯又老实交待:“我一直不敢交待,我现在交待我一直想说的话:你刚才念的批判稿子中,有个字念错了,是个别字。”

3、“四海翻腾……,五洲震荡……”

文革中大批判会上最流行的开场白是人人必读的语录:“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这显示了放眼世界革命的无产阶级革命豪情,一位热情而又懒惰的秘书,为造反派头头起草发言稿时,一开始就用了这几句主席的诗句,自认为领导也背熟了,就把后面三个字省略了,来了几个省略号,但是又把圆点划成逗号了,成了“四海翻腾,, ,, ,,,五洲震荡,, ,, ,,。”

最后,正式开大会时,造反派头头大声吼道:“四海翻腾,腾!腾!!腾!!!五洲震荡,荡!荡!!荡!!!”

4、“毛主席说了:八只苍蝇!八只!”

上一则笑料中的马大哈秘书,为造反派头头准备另一次批判会发言稿时,以狂草似怀素非怀素体写下了著名的诗词名句,“小小寰球,有几只苍蝇,嗡嗡叫。几声抽泣,几声凄厉。”可惜“几”字写得有些分散,似“八”又像“九”。

于是,领导在台上念稿子时误念为:“有八只苍蝇!嗡嗡叫!”

秘书一听,大事不好,出错了,赶紧告诉领导:“几只苍蝇。”

造反派回头一瞪秘书,大喝一声:“几只苍蝇?八只!八只!”

此时,台下听众也热情提醒领导:“几只苍蝇!”“几只苍蝇!”

造反派领导一拍桌子,大吼一声:“几只苍蝇?毛主席说了:八只苍蝇!八只!”


红朝笑话。(图片来源:Adobe Stock)

5、敬祝贵州的小月亮李再含同志身体比较健康

纪登奎曾对我讲过一段真实的故事。文革中贵州省第一任革委会主任李再含在任时,曾经允许在群众大会上,“敬祝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导师、伟大舵手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和“敬祝林副统帅身体永远健康!永远健康!永远健康!”的祝福口号之后,加上一句“敬祝贵州的小月亮李再含同志身体比较健康!比较健康!比较健康!”周恩来曾让纪登奎从贵州调来录音审查,证明确实喊过此口号。

我问,那是不是给李再含什么处分呢?纪登奎说,后来也没有给他处分,只是不准他以后再这样喊了。不能毛林以后接着就是你比较健康的口号了。人家只讲是小月亮,只不过反射北京红太阳的光芒。北京领袖万寿无疆、永远健康,李再含要求不过是“比较健康”而已。不算错误,但是,也不准他喊排在毛林之后“比较健康”了。

2003年在一次与贵州客人聚会时,我谈到小月亮李再含“身体比较健康”的故事,大家哄堂大笑后,朱厚泽说我:“是你编的吧?我当过贵州省委书记,怎么不知道这个口号?”我讲:“这是1967年夺权高潮后一段时期的流行颂词。那时你在那里?”朱厚泽说:“那时我在劳改。”我讲:“可能你没有权利同革命群众一起祝福统帅、副统帅和省军区司令员的健康。”

在座的贵州的一位县委书记说:“老姚讲的是真的。我们县当年几万人开群众大会时,在祝福万寿无疆、永远健康之后,我们大家都喊过:‘祝贵州的小月亮李再含同志身体比较健康!比较健康!比较健康!’的口号。”县委书记又补充一句:“我们还要再加上一句祝福县革委主任的口号。”我赶紧问:“比较健康之后,祝福什么健康呢?”

县委书记说:“敬祝县革委主任张三同志身体勉强健康!勉强健康!勉强健康!”几万人同声严肃而热情地高声祝福领导“比较健康”和“勉强健康”。

6、台湾教授说:大陆官员思想真开放

我曾听见台湾一位大学教授赞颂大陆官员思想解放、真正开放,他说,他会见大陆一位局长时,局长亲切地询问:“你的夫人做什么工作?”台湾教授回答道:“我的太太也是教授。”然后也反问一句:“你的夫人做什么工作?”大陆局长随口应对道:“我的爱人下海了!”

这位台湾教授大吃一惊,不敢再提问、对话了。然后他悄悄告诉我:“这位官员真开放。”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高的评价大陆官员的思想?

台湾教授说:“我问局长,他夫人做什么工作。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把他的隐私都告诉我了。”

我问他:“什么隐私?”

台湾教授说:“台湾话‘爱人’是情人,‘下海’是当舞女。局长把他的情人在当舞女的事告诉我们这些客人。思想多开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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