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诺贝尔文学奖,花落挪威作家约恩‧褔瑟。但有趣的是,在今年诺奖赔率榜上,福瑟是排名第二,排第一的是中国女作家残雪。这不免让人好奇:在国内受到争议和冷落的残雪,怎么就成了诺奖的热门?
残雪是个“难懂”的奇迹——她长得村,穿得土,却是最先锋的中国作家之一;她的作品怪诞难懂,却被翻译成多国文字,令外国研究者津津乐道;她不出国,就用中文写作,而知道她名号、拜读她作品的外国人,却比中国人多得多。
美国作家苏珊‧桑塔格说:“如果要我说出谁是中国最好的作家,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残雪。”
在世界范围内,残雪在当代中国作家中有三最:作品被翻译得最多,作品入选外国高校教材最多,拥有为数众多的专门研究她的机构。
在上个世纪80年代的中国文坛,残雪以独树一帜的个性,作为新潮小说中的先锋作家,其作品一直备受争议和冷落。2019年,当诺贝尔文学奖的人选曝光之时,她才第一次盛大地走进人们的视野。
神秘梦幻 恐慌动荡 化为记忆和感受
1953年5月,残雪生于湖南长沙,父亲邓钧洪是当时《新湖南报》(即现在的《湖南日报》)社长兼总编辑。出生后,父亲给她取名邓则梅,后来她自己改名邓小华,“残雪”是邓小华走上文学之路后的笔名,并沿用至今。
残雪4岁的时候,她的父母被打成了右派。残雪被迫和父母分离,其他兄弟姐妹也都被打散下放到农村劳动(其中就包括残雪的哥哥,著名哲学家邓晓芒),而残雪则因为年幼,跟着外婆一起生活。直到1961那年,她7岁的时候,外婆活活地饿死。
湘西特有的神秘文化在老一辈人身上有所传承和体现。这位来自湘西南地区的老人常常半夜起床拿着木棒赶鬼,用唾液治病,编造一些现实中不存在的幽默故事……外婆每次驱鬼或者搞这些巫神活动时,残雪就站在一旁看着,有时候也参与。
残雪曾撰文回忆与外婆一起赶鬼的情形:“天井里传来‘呼呼’的闷响,是外婆手执木棒在那里赶鬼,月光照在她那苍老而刚毅的脸部,很迷人……月光下,她全身毛茸茸的,有细细的几缕白烟从她头发里飘出,我认定这烟是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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