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传说中仙桃、仙枣都是经常出现的仙界水果。清代《慈禧蟠桃图》。(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中国古代传说中仙桃、仙枣都是经常出现的仙界水果。例如《西游记》中就描写过仙桃的神奇功效,而李白的诗《寄王屋山人孟大融》中则有“我昔东海上,劳山餐紫霞。亲见安期公,食枣大如瓜”的描述。今天我就讲一个与仙枣有关、由文人钱希言所记载的道家修炼故事。
明朝吴县东洞庭山一带(今苏州市),有位席姓书生,此人到了晚年颇为好道,一心希求道家修行之法,我们就按古人的叫法称他为“席生”吧。一天这位席生独行于莫厘峰之下,莫厘峰是苏州东山主峰,忽然在道旁遇见一道士。只见此道士在山路上“行如飘风”,与普通人截然不同。道士从他身畔掠过,忽然回首看了看席生,停下脚步说道“此子骨清,可度也”,并从怀中拿出一枚小枣递给席生说“食此可不饥”。
席生平日里就一心向道,顿时明白这是机缘来了,悟到这是仙枣,对道士一再拜谢施礼后,恭敬的吞下这枚小枣。席生回家后果真“不思饮食”,不再想吃常人的饮食,从此日益“身轻步捷,容颜悦泽,鬓发如漆”,家人对此惊讶称奇。
如此二十年之后,一天席生走在街市上与人发生矛盾,产生争执,心里正气愤不过,怒火中烧之时。此时他突然听到有人说“将谓汝可度,由来嗔心未除”,席生觉的奇怪谁会这么说,立刻循声望去,竟是那位道士突然出现了。道士上前一掌就掴在席生脖颈上,只见那枚小枣登时就从他口中吐了出来,盘旋着落到了地上。道士拾起仙枣,叹息着念了一首诗就飘然而去,周围看热闹的行人只记住了最后两句“从来凡骨难轻度,吹落蓬莱一阵沙”。
席生回家,家人见他忽然头发全白了,都极为惊讶,此时席生才知道自己吐出了仙枣,就是失去了道家成仙的机缘,在无比的痛悔中,不到十天就死了。
这件事是当时吴县的知县赵一鹤对钱希言说的。记录者钱希言是当时的著名文人之一,而讲述者是当地知县,可信度应该很高。看着这个故事,不由的感慨古代修道之难:席生好道,可那道士只给他仙枣,却没有给他讲道,没有给他讲修炼的要求,一切全凭席生自己去悟;二十年后,席生因为私利动了怒火与人争执,在修炼路上犯了一次错误,竟因此失去了仙枣与继续修炼的机缘。古代修道如此之难,绝非一蹴可成。
资料来源:明朝钱希言《狯园》(又名《狯园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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