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九老图。(图片来源:国立故宫博物院)
婆娑醉舞遣孙扶
人间此会更应无
唐武宗会昌五年(845年)的春夏两季,大唐诗人白居易(字乐天,号香山居士,官至太子少傅,故世称白乐天、白香山、白少傅)在洛阳香山的家中先后举行了两次著名的聚会——七老会和九老会。
洛阳香山。(图片来源:Adobe Stock)
这年三月,白居易邀六位老友在白家履道宅同宴,与会者分别为前怀州司马安定胡杲,年89;卫尉卿致仕冯翊吉旼,年86;前右龙武军长史荥阳郑据,年84;前磁州刺史广平刘真,年82;前侍御史内供奉官范阳卢真,年72;前永州刺史清河张浑,年74;刑部尚书致仕太原白居易,年74。宴罢赋诗。白居易以《七老会诗》记述了这次盛会:
七人五百七十岁,拖紫纡朱垂白须。
手里无金莫嗟叹,樽中有酒且欢娱。
诗吟两句神还王,酒饮三杯气尚粗。
巍峨狂歌教婢拍,婆娑醉舞遣孙扶。
天年高过二疏傅,人数多于四皓图。
除却三山五天竺,人间此会更应无。
此诗引用两典,汉宣帝朝,太傅疏广与少傅疏受,叔侄二人功成身退,告老还乡,受人称道。秦末隐士东园公、夏黄公、绮里季、甪里先生四人,隐居商山避乱世,年皆八十余岁,须眉皓白,世称“商山四皓”。
明 谢时臣四皓图(局部)。(图片来源:国立故宫博物院)
其年夏,又有二老同归故乡赴会,此二老分别为洛中遗老李元爽,年136;僧如满,年95,九老的虚岁总和达801岁。《新唐书》中记载了这次盛会:“(居易)东都所居履道里,疏沼种树,构石香山,凿八节滩,自号醉吟先生,为之传。……尝与胡杲、吉旼、郑据、刘真、卢真、张浑、如满、李元爽燕集,皆高年不事者,人慕之,绘为九老图。”白居易为《九老图》题诗并作序,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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