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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一年四月二十日,无国界记者组织(RSF)公布了今年的“世界新闻自由指数”。在全球180个国家与地区之中,中国继续排在全球倒数第四名的177位,报告形容中国是“审查制度专家”,指中共持续将网络审查、监控与政宣工作发展至前所未有的规模。在五月三日“世界新闻自由日”来临之前,这项最新排名让全体华人备感心头沉重。
上个月底,英国广播公司(BBC)驻中国记者沙磊(John Sudworth)在不堪中共的压力与威胁下,与家人离开中国大陆。沙磊已驻中国九年,曾因报导新疆维吾尔族的人权问题而多次获奖。BBC在声明中说:“沙磊的报导揭露了中共不想让世界知道的真相”。沙磊表示,他与报导团队无论在中国哪里拍摄都面临着监视、威胁、阻挠与恐吓,这种状况最近越来越恶化,他与家人甚至被中共警察一路跟监到机场的出境大厅。
从中国发出报导的国际媒体机构,其数量正逐渐减少。二零二零年九月,澳大利亚媒体在中国工作的最后两名记者在经过五天的外交对峙后飞回澳大利亚。驻华外国记者俱乐部(FCC)称,外国记者“被卷入失控的外交纷争中”。该词其实含蓄,仅是冰山一角。
去年十二月十五日《自由亚洲电台》报导,非营利国际组织“保护记者委员会”(Committee to Protect Journalists)与“无国界记者”分别发表年度调查,显示中国继续成为全球关押记者人数最多的国家。保护记者委员会的报告指出,有47名记者被中共监禁,或被判长期徒刑,或在无指控理由下被监禁在新疆;无国界记者组织的报告显示,中国共有117名记者入狱,全球有387名记者遭中共拘禁,54名记者遭挟持为人质,4名失踪。
二零二零年间,共有十几名驻华外媒记者被驱逐出境。二月时,中共驱逐了三名《华尔街日报》的记者,只因他们针对中共侵犯人权的行为做了广泛报导。三月份,它再驱逐几乎所有《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等媒体的美国记者,声称是为了报复美国给中共官媒人数设定上限。一名在北京为美国彭博社工作的女记者范若依(Haze Fan),还被中共以“危害国家安全”为由抓捕,无怪乎BBC记者沙磊会仓皇离开中国大陆。
在正常的文明国家中,媒体是拥有第四权的“无冕王”,既是监督施政的利器,也是反映舆情的渠道。但在掌控所有国家机器,与无所不在的“党文化”洗脑灌输下,中国媒体其实已无发声自由或独立发言的空间;记者的天职与责任,本是向外界传递真实讯息,中国记者却只替能中共涂脂抹粉、粉饰太平,早沦为党媒的喉舌、传声筒。
多年以来,中共还试图控制海外华语媒体,借由经济利益来影响与中国有商务往来的独立媒体,购买播出时段或广告版位,或免费提供制作完成的节目、内容,并派遣官方人员到这些媒体担任要职以直接影响媒体的编导,利用多种手段控制海外的中文报纸、电视台与电台。
二零零九年一月中旬,中共中央政治局举行会议讨论对外宣传,认为对海外中文媒体的渗透操纵已经取得成效,并决定从该年开始,要花巨资和人力渗透西方主流媒体,以铺垫中共的各类“大外宣”。此后,许多西方媒体开始“自我审查”,经常隐匿真相与不予登载揭露中共各种恶行的报导。
中共政权充满了斗争、仇恨、谎言和恐惧,惯以“一言堂”宰制思想,严格管控言论。它戕害新闻自由、违反基本人权,丑行斑斑可考。积数十年恐怖统治的经验,其邪恶本性推到顶点,行径乖张离谱,似乎不见底线。
去年九月二十二日起,时任美国国务院发言人摩根·奥塔格斯(Morgan Ortagus)连续十日每天在推特上发送一则关于中共恐吓、迫害西方媒体记者的记录。中共不喜欢澳洲记者马修·卡尼(Matthew Carney)有关新疆的报导,扬言要拘留他14岁的女儿。奥塔格斯说,“中共针对调查记者的令人不安行为,可以追溯到数年前,它必须停止对在华外国记者的威胁、恐吓和骚扰”。
中共历来不尊重新闻自由,限制记者采访、恐吓消息来源和监视记者的电子设备,这种恶行的受害者包括法新社、VOA、美国网络新闻媒体公司Buzzfeed、《赫芬顿邮报》(HuffPost)与CNN的记者。实际上,中共敌视新闻自由,也妄图箝制国际媒体的报导内容。
中共近年中共穷兵黩武,除了惹人厌、犯众怒之外,多数民主自由的国家已经不再隐忍中共如同宣战般的作为。“战狼”张牙舞爪,貌似声势慑人,却也有碰壁受挫、踢到铁板之时。
去年十月二十一日,印度Zee News电视台旗下的WION国际频道专访中华民国外交部长吴钊燮而遭中共警告不得再犯,引起印度各界哗然,痛批中共妄图对别国的新闻报导下指导棋。印媒新闻主播Palki Sharma与@WIONews面对中共的粗暴行径,毫不退缩,坚持新闻自由,博得世人喝采。
十一月十八日,中共驻澳大利亚大使馆官员向澳洲媒体《9News》呛声:“如果你以中国为敌,中国就会是你的敌人”。中共开出了洋洋洒洒的一张清单,列举澳洲惹恼中共的种种作为,包括:澳洲禁止“华为”5G、呼吁调查武汉肺炎(COVID-19病毒)起源、指责中共在新疆人权问题说谎、指控中共网络攻击、推出针对中共的《外国干涉法》与《新外交关系法》等等。
《9News》指出,中共官员强调,只有在澳洲取消清单上的政策后,中共才愿恢复部长级谈判。针对中共的野蛮嘶吼,澳洲外交和贸易部强调,“澳洲政府为了国家利益,根据自己的价值观做出了明智的决定。我们是一个民主开放的社会,有自由的媒体与议会民主,民选官员与媒体有权自由表达意见”。
澳洲政府的严正回应,凸显了中共最欠缺的进步元素:普世价值观、媒体自由、民主开放、自由表达意见等。这些当代文明社会普遍遵循的理念,不存在于专制独裁的中共政权之内,既折射出共产党的霸道与蛮横,也标志了中共与全世界仿佛是毫不交集的两条平行线。
人权是普世价值,言论自由与新闻自由,同被视为基本人权,不容许他国政治力干涉。国际社会要坚守普世理念、捍卫传统价值,更要确保新闻自由,让信息畅通无阻,用真相涤荡中共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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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