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尧的故事】之五：帝喾仙去 挚继帝位(图)
帝喾离世，尧的长兄挚在守孝服满之后，就出来行即位大礼，亲揽大政，于是从此以后便改称帝挚了。（绘图：Winnie Wang/看中国）
尧的父亲帝喾在位七十年，治理天下国泰民安。他享寿一百岁过世。对于帝喾的死，群臣百姓都心怀疑虑。因为帝喾晚年求仙访道，非常诚切，看他的精神体貌，又确实是在渐渐的返老还童，怎么会忽然得病，终究不免于一死？大家有的说，看起来这神仙之道，究竟虚无漂缈，靠不住的。有的说帝喾功夫未到，大限已到，有的说成仙必定要有仙缘，大概帝喾对于这两种都没有的缘故。一时众论纷纭，莫衷一是。
直到后来夏朝中期衰落的时候，有一班强盗偷掘帝喾的坟，但见里面空空洞洞，一无所有。棺材里面亦没有尸骸的痕迹，只有一把宝剑在北面寝宫之上，看见有人进去这宝剑它就发出声音来，仿佛龙吟一般。把强盗们吓得魂不附体，不敢上前。后来又邀了许多人再进去，那一把宝剑已不知所往了。人们这才知道帝喾的死并非真死，是个尸解，就是一个得道仙人叫宁封子的教他的脱胎换骨方法。于是这桩疑案方才明白，这是后话，不提。
帝喾离世，修坟安葬之后，大众回到亳都，那时距离帝喾去世已经快两年了。又过了几个月，尧的长兄挚在守孝服满之后，就出来行即位大礼，亲揽大政，于是从此以后便改称帝挚了。
帝挚这个人，是个长厚无用、没有主见的人。如果有很好的正直的人才去辅佐他，也可以做一个无毁无誉的君主。可是他从小就结交了几个不良之人，一个名叫驩（ㄏㄨㄢ，huān）兜，驩兜这个人秉性凶恶，专干盗贼残忍的事，当时的老百姓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作浑敦。浑敦亦叫浑沌，原本有两个意思：一个是指上古的中央之神，无知无识，没有七窍；一个是恶兽的名字，这恶兽长的像狗，身披长毛，四条腿，没有爪子，没有五脏，肠子是直的，长相怪异。更怪的是，它见了有德行的好人，就牴触；遇到凶恶的人，表示亲近。人们给驩兜这样一个绰号，可见其为人了。
还有一个，名叫孔壬，是少昊氏的子孙。他这个人比驩兜还更不良，外表能说会道，对人非常恭顺，极像个善人，但是他心里却非常刻毒。当时的人亦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作穷奇。穷奇也是个恶兽的名字，出在北方一个蜪（ㄊㄠˊ，táo）犬国的北部。长得像老虎，带翅膀，能飞，浑身的毛像刺猬一样，脚下踏着两条蛇，嚎叫像狗，就喜欢吃人。能听得懂人话。看到好人，它就咬，看见坏人，它就咬死了野兽去馈送他。穷奇专门喜欢吃人，孔壬得到这种绰号，他的为人更可以想见。
还有一个，名字叫作鲧，是颛顼帝的儿子，就是帝挚的叔父辈。他的做人，并没有怎样的太不好，不像前面说的那两个。他不过自以为是，刚愎得很。所以当时的人也给他取一个绰号，叫做梼杌（ㄊㄠˊ ㄨˋ，táo wù）。梼杌也是一个兽名，不过可以两用。有时它可以是善的。但是给鲧取绰号的，却指它是个恶兽，梼杌这个兽生得非常凶恶，形如猛虎，浑身犬毛，长有二尺，而且人面、虎足、猪牙，尾长一丈八尺，生在西方荒山之中，最喜欢搅乱一切，鲧的性情有点和它相像，所以人给他取这个绰号。
话说帝挚继位，过了几月，金正（官名）该（名字）年老多病逝世，大家商议由谁来做金正。帝挚道：“朕心中有三个人，一个是驩兜，一个是孔壬，一个是鲧。这三人都是帝室懿亲，而且才德兼备。朕想在这三个人之中选一个继金正之职，你们诸位大臣以为何如？”
火正吴回首先站起来说道：“这三个人虽则是懿亲，但是平日性行不良，老百姓口碑非常不好。金正一职，系股肱之臣，非常重要，如果叫他们来继任，势必大失天下之望，臣谨以为绝对不可。”
帝挚听了，非常诧异，急忙问道：“这三个人向与朕要好，他们的德行朕所素知，你说他们性行不良，而且信誉非常不好，不知是根据什么这样说啊？朕实在不理解！”
火正道：“这三个人是有名的不良之人。驩兜的绰号叫浑敦，孔壬的绰号叫穷奇，鲧的绰号叫祷杌，人人皆知，帝可以打听。假使他们果然是有德行的，那么天下之人应该歌颂赞美，何以反把他们比作恶兽呢！帝只要从此一想，就可以知道了。”
水正熙接着说道：“人君治理天下，以精勤为先，臣等前日拿了这个道理向帝陈说，蒙帝采纳，十几天连着早朝晏罢，不惮辛劳；哪知后来一下子松懈了。臣等思虑，一定有小人在那里蛊惑君心。后来知道就是这三个人在那里蛊惑君心。所以照臣熙的意思，这三个人不但不可以使他继金正之职，还要请帝疏而远之，或竟诛而锄之，方不至于为帝德之累。臣言戆直，但发于忠诚，还请帝三思之。”
帝挚未及开言，木正又接着说道：“古人有言，亲贤人，远小人，国家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人，国家所以倾颓也。先帝当日与臣等讲求治国之道，常常提到这两句话，又谈到共工氏误在浮游手里，未尝不为之叹息。可见亲贤远佞，是人君治国最紧要的，最要注意。但是往往奸佞小人他的那副相貌，他的那种谈论，非常使人可爱可信，不会疑心他是奸佞小人的。古人有言‘大奸似忠，大诈似信’，这些地方，还请帝细细留意，不可受他们的愚弄。臣等与这三人并无仇隙，只是为帝考虑，为天下百姓考虑，这三个人断断乎用不得的。”
帝挚本来是一团高兴，受了三凶之讬，一心一意要想给他们安插一个位置，不料被诸大臣这么一说，而且越逼越紧，不但不可用，并要加以诛锄，当下不禁呆住了。
沉吟了一回，才说道：“那么金正之职何人可以继任呢？”
金正之职，到底选择了谁？那三个恶人有没有受到处置呢？请看下文。
主要参考文献：钟毓龙《上古神话演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