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慌忙对玉哥唱个大喏,连声说:“多谢赐教,学生有礼。”(绘图:志清/看中国)
玉哥拎着大鱼回到陈家,吃过饭后照旧读书至深夜。第二天刚刚起床,便有门人来报,说一对年轻夫妻在门外求见。玉哥赶到门外看时,正是昨日拎鱼寻对的那名女子,身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秀才。那女子见玉哥出来,对秀才说:“正是这位大哥。”
又对玉哥说:“为昨日对联事,我家相公特来拜谢。”
秀才慌忙对玉哥唱个大喏,连声说:“多谢赐教,学生有礼。”
玉哥也急忙还礼,请到室内坐下,互相问了姓名。原来这秀才姓郑,妻子徐氏,唤作秀娘。住在京城东门附近。郑秀才道:“昨日妙对,使小生茅塞顿开。今日前来拜望兄台,一是为了得识尊颜,二是为了相邀到舍下一聚。小生也好请教。”
玉哥道:“大考在即,今日实不能前往,待考后一定不负相邀,还望体谅。”
徐秀才道:“既如此,考后第二日,我便来接哥哥过去。”
说完两人就要告辞。玉哥也不挽留,拜别而去。
转眼考期已至,那玉哥在殿前不似以往言词偏激,而是将变法与守旧之理各取所长,主张两派同朝为官,各尽所用。考毕,回到陈府,专候放榜之日。第二天,那郑秀才果然来接。玉哥向主人家说明原委和去处,便随秀才来到他家。这秀才居所虽然小了些,但室内陈设清雅恬静,一尘不染。房内中间是客厅,西室住着小俩口,东边屋内见一位四十几岁的妇人端坐在香案旁侧的椅子上。手中捻着佛珠。秀才引见道:“这是岳母,寡居多年,小生早年父母尽逝,故而和岳母一起居住,相互有个照应。”
玉哥连忙施礼道:“不知伯母在堂,不周之处,请多包涵。”
妇人也站起身,还了礼,又说了几句客气话,这边秀娘已将酒菜摆到厅前桌上,催促玉哥上桌,玉哥谦让一会儿,方才落座。酒至三巡,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来寻玉哥,急忙请进门来细看,见是两个年轻男子,一个本是陈家府内一个小厮,另一个书生打扮,玉哥看时很是面善,那书生一见玉哥倒身便拜,哭道:“官人在此只顾快活,家中有事也不知道。”
话一出口,玉哥方认得是彩凤改扮,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扶起彩凤问道:“家中何事?你怎生如此打扮?”
秀娘挪过来一把椅子,让彩凤坐下说话。彩凤坐下,将徐大福告官一事说与玉哥,大家才知这书生原是女子改扮。玉哥听后怒火中烧,当即起身欲回乡与那县官理论。被郑秀才一家劝住道:“狗官无理,但并未得逞,放榜之期指日可待,何不趁黄榜高中再去理论那厮,也让他有个惧怕。”
玉哥听后也觉有理,正议论时,郑秀才的岳母忽从西屋走出,迳直走到彩凤面前,彩凤站起身,秀娘又搬过一把椅子扶娘坐下,彩凤也坐下。妇人问道:“你说那徐家老爷可唤作徐远达?”
彩凤茫然不知。玉哥在一旁答道:“正是。”
妇人又问:“徐远达早年经商,曾经住过京城?”
玉哥又答道:“经商事有,但住过京城与否却未可知。”
妇人道:“徐远达有三个儿子,徐大福是老大。今年已有三十岁了。”
玉哥问道:“莫非伯母与徐家认识?”
那妇人见问,并不回话。只是长叹一声。秀娘见状,走过去蹲在母亲膝前仰着头问道:“母亲如何得知如此详细?”
那妇人沉默良久,方才颤声说道:“也罢,既然这般巧合,看来也是天意,索性说与你们知道,我这丫头也好明白自己的出身。”
这妇人一席话,直叫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嗟叹不已。(待续)
看完这篇文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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