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恶的距离 导演:有难过才会升华(组图)


由贾静雯主演的“我们与恶的距离”在台热播,不但在掀起讨论热潮,还登上搜寻排行第1。(图片来源:中央社/国家电影中心提供)

以无差别杀人事件为主轴的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力求写实风格带出疗愈调性,导演林君阳认为,疗愈有模糊的定义空间,悲剧得以让人严肃看待事情,因为有难过才会升华。

“我们与恶的距离”故事源自金钟编剧吕莳媛之手,由林昱伶制作、林君阳执导,24日首播后网络好评不断,认为制作规模已刷新台剧高度,整部戏不但在社群平台掀起讨论热潮,还登上搜寻排行第1。

“我们与恶的距离”以无差别杀人事件串连出不同立场关系者,面对如此扎实的剧本,林君阳接受中央社专访时坦言,光是把编剧做的田野调查消化就得花上不少时间,“莳媛姊想透过故事传达的‘细节’很多,除了无差别杀人事件下的加害者与被害者家属的心境,背后还有精神症状问题、媒体对于时事处理等。”

林君阳把这些细节形容成“小珍珠”,理解这些背后意义都是真实的人和反应,进入戏剧的世界后,他要努力把这些写实的小珍珠串起来。

剧里有一幕在节目棚的副控室取景,由于并非实际运作的新闻台副控,林君阳希望副控台上的内线电话红灯必须要亮,“听起来很简单却很困难”,因为光是拉电话线、设置内线系统主机,就让剧组费不少功夫,只为了拍摄电话灯亮起来的画面。

“我也是到那天,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线要牵。”林君阳笑说,虽然这一点可以避开,没有电话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如果每一个小细节都这样避,最后就会变得假假的,因为那些细节就是让观众进入故事世界的门槛。”


摄影出身的导演林君阳,曾数次入围金钟奖最佳摄影,如今却接拍“我们与恶的距离”,透过镜头传达另类的爱与温暖。(图片来源:中央社江佩凌摄)

事实上,林君阳是摄影出身,曾数次入围金钟奖最佳摄影,之后参与执导电影“爱的面包魂”、2015年拍首部独立导演长片“爱情算不算”,加上近期热播的“爱情白皮书”也参与导演工作,这些剧名都有爱字,而这位“以爱为名”的导演,如今却接拍“我们与恶的距离”,透过镜头传达另类的爱与温暖。

林君阳说,决定要走这行后,他不想成为10年拍一部、或集毕生功力于一个作品的“一片导演”,自认非天才型的他,希望从摄影起步不断磨剑,并认为每一种题材故事都有其好玩的地方,“我也看少女、少男漫画和很硬的岛耕作”,大量接触不同风格的作品后,让他发现,社会上有些人就需要这些东西来获得安慰。

这份安慰能量在“我们与恶的距离”得以发挥,面对剧本看似硬调的题材,林君阳试图提炼出悲剧故事的核心,拍出“疗愈”的影片,让观众重新审视伤口和感受周围的爱,“悲剧可以让人严肃地看待事情,因为难过,在看完之后其实得到了升华”。

他提到,拍“与恶”过程中,经常想起大学时读亚里士多德对于悲剧的定义,因为剧中每个角色里都有相似特质:“他们是善的、是比我们更好的人,他们的受苦使人反省、使人警觉。”


以无差别杀人事件为题材的社会写实剧“我们与恶的距离”,21日在台北举行首映记者会,主要演员贾静雯(中)、温升豪(右4)、吴慷仁(左4)等人出席宣传。(图片来源:中央社/CATCHPLAY提供)

这部戏曾被人质疑“台湾人看得了这么硬的东西吗”,但对林君阳而言,这部戏就是要把这些人物的内心纠葛挖出来,让角色踩得很深、很痛,“我就不客气地把他们真实一面拉出来”。

面对角色的瑕疵引人省思,对于最有感觉的角色,林君阳说,他最喜欢周采诗饰演的“美媚”。剧中“美媚”与吴慷仁饰演的法扶律师“王赦”是夫妻,美媚却无法认同王赦为恶人辩护的工作,两人因此产生嫌隙,夫妻关系面临危机。

林君阳坦言,当初剧本读到后面才意识到这个角色的独特和重要,因为王赦要完成梦想才会变成该有的样子,而美媚是王赦唯一软弱的点,“他的改变都来自于身边的老婆”,这段转变让林君阳深受感动。

另一方面,演员陈妤饰演刚踏入职场的菜鸟新闻人“李大芝”,在新闻台面对演员贾静雯与洪都拉斯两名上司的压力,家中更遭逢重大事故,不仅戏分吃重,诠释矛盾内敛的心境转折也令人惊艳。

问及找陈妤演“李大芝”的想法,林君阳先是反问“你不觉得她很特别吗”,并认为陈妤的特色在于,既不是柔弱形象的偶像剧女主角,也非可爱或知性,而是有种自成一格的魅力,让林君阳觉得很特别,也自信强调:“这部戏很多非典型的角色,也有非典型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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