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顺治帝感受到另一种存在感的人(图)

虽身为大清帝国第一位入关后的皇帝,顺治却缺乏统领疆域的雄豪气概,反倒情感浓厚且不时紊理,这与他幼时的成长经历不无关系。综观这位皇帝的一生,可看出他与某些人物相处时,态度与行径有些不同。例如,爱妃董鄂氏与来自神圣罗马帝国(今德国)的汤若望。此文就来说说让顺治帝展现特别对待的外国人“汤若望”吧!

顺治帝:极端的性格

顺治在站观天下时,没有强悍又斩钉截铁地护持着帝位不放,反倒因为董鄂妃过世,寻死觅活地遭到众人阻拦,其无法转换心态的程度,比曾为宸妃之逝而哭至昏厥的皇太极还过之而无不及。面对人人渴望拥持的帝王权力,他不甚在意,反倒痴狂地信奉佛教,还将西苑内的万善殿改为礼佛参禅的圣地,并诚心供养自南方迎来的禅宗高僧,不时垂询。面对不意属的皇后,他可不顾及联姻中暗含的政治意图,亟欲弃之。他在众臣面前,亦曾展现暴烈急速的性子。他曾因无法负荷空有皇帝名而无实权的巨大痛苦,压抑不了多尔衮加注的压力而多次借故鞭笞近侍。然而,性格如此狂暴的他,又能展示宽容,大度地接受臣子的劝谏。

在孝庄皇太后眼中,屡屡投下震撼弹的福临,应是罕少承袭到能够驰骋沙场又能意气风发地处理政务的先皇气度,并时常拂逆了她寄托在他身的殷切盼望,是个难以驾驭的儿子。对废后静妃而言,他应是不顾满蒙情面,既决绝又难交心的夫君。这里姑且不论让顺治难以顺服与舒坦者,因为那样的顺治帝所展现出的姿态仍属于较大范畴所能窥见的。就让我们来好好探究让顺治帝视为若父若友的“汤若望”吧!

汤若望深得顺治的信任

被封为钦天监监正,深得多尔衮与顺治信任的汤若望,让顺治放下了皇帝身段,待之若友若父且亲切称呼他为“汤玛法”(玛法:满语的爷爷)。由于顺治自幼并未接受有益理政的系统教育,因此在亲政后,求知若渴,而拥有渊博知识与特殊关系的“汤玛法”,理所当然成为传授顺治大量的自然科学与社会知识的老师。除此之外,身为传教士的汤若望当然不忘传递基督教教义。只可惜,在儒释道为主流的中国内,顺治并未成为虔诚的基督徒,但至少大批的传教士在进入中国后,能够自由传教。

据说,顺治喜爱绘画,他喜爱画水牛,有时会将画作赠与满汉大臣,勉励他们致力效忠于清廷。然而,享有顺治独特对待的臣子,汤若望真可算得上第一位。但是能够拥有这样的荣誉,是在取得顺治信任之后。据悉,统御帝国的顺治,曾对汤若望进行秘密调查,他想要得知这位顾问是否真的值得信赖。当经过密探们昼夜监视与跟踪,甚至挑半夜之际借口闯入汤若望的处所,确确实实肯定了汤若望总是进行祷告、写作与阅读等事,始终秉持严谨修持的生活后,顺治才向汤玛法坦开了心扉,传递对他的敬仰心情。

顺治与汤玛法不同于一般的往来

顺治在强烈的好奇与求知欲望的驱使下,曾于两年之内亲身拜访汤若望高达二十四次。两人往来较为殊异的是,汤若望并不像官僚那般,在门口铺放地毯,诚惶诚恐地接驾,有时连饭菜都没有特别款待,甚至顺治来访却遇到汤若望外出,他也不会生气。由于依照规定,皇帝在官僚居所或他处坐过之地,得覆蓋上金黄色的布来显示尊贵,并供大家磕头膜拜。然而当汤若望幽默地询问顺治,皇帝已将所有可坐之地皆坐过,自己还有何处可坐时,顺治仅表示,此项规定不适合汤玛法,他觉得何处舒服就坐哪儿。此外,顺治往往在耶稣会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聊天内容尽是自己有所疑惑与感兴趣之事。

顺治还曾因为受到耶稣事蹟所感动,而与汤玛法一同跪着,聆听他介绍耶稣基督。顺治还学习了跪凳与念珠的使用方法,并被耶稣胜迹画所吸引,但最后他却又认为自己无缘得到真迹,婉拒了汤玛法的赠与。顺治甚至还曾将生日宴会的场地改在汤玛法的处所,当下令汤若望急急地赶回住所,匆忙地安排庆生。由此看来,顺治待在汤若望的处所时,是显得轻松又自在的,两人彷若朋友的往来可见一般。

汤若望还享有殊荣,不仅能够不受限制地进出紫禁城,亦可以随时求见皇帝。晋见顺治时,还可以简化繁琐的跪拜礼节。在宴会上,汤若望还被特许坐在御椅之侧的椅子上,与跪在远处的官员形成强烈对比。当汤若望因脚酸麻而难以起身时,顺治还会上前搀扶协助。顺治还曾为汤玛法斟倒奶茶,并吩咐皇室亲王于夜晚时,护送汤玛法回处所。这位帝王还经常要求汤若望确实地指出他政策中的弱点与缺失。

顺治之所以如此善待汤若望,或许是来自于高高在上的帝位,难能拥有体己又能让自己敞开心怀信服之人,而来自外国的汤若望,在广博知识的层面上收服了顺治,又没有对他谄媚奉承或过于如履薄冰的服侍的官僚气息,让顺治感受到自己于帝王身分外的另外一种存在感吧。

参考资料

张晓虎《痴道人:顺治皇帝传奇》(台北:国际村,1995)。

宫宝利《顺治事典》(台北:远流,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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