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晋祠 神往之地(组图)

【看中国2013年08月15日讯】晋祠在太原西南面25公里处的悬瓮山下,始建于北魏,是为纪念周武王次子姬虞而建的奉祀祠堂。因其位晋水源头,所以称晋祠。


晋祠景区摄影图


晋祠建筑1


晋祠建筑2


晋祠建筑3

晋祠在太原西南面25公里处的悬瓮山下,始建于北魏,是为纪念周武王次子姬虞而建的奉祀祠堂。因其位晋水源头,所以称晋祠。经过1500年的风风雨雨,晋祠秀丽壮观,古木参天,保留有历代兴建的各种殿、堂、楼、阁、亭、台、桥、榭百余座。自从上学时读过吴伯箫的《难老泉》后,它就一直是我神往的一个地方。
  
游晋祠从东向西共有四个主要的景点群。我们首先参观的是胜瀛楼、水镜台,前者是喝茶的地方,后者是唱戏的舞台。水镜台下埋有八个大缸,分布合理,在台上唱戏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能有很好的扩音效果,而听众当然也就可以享受到最佳音响效果,不得不为古人的智慧所折服。
  
再往前走可以看到两棵互参的周柏,相传为西周时所植,已有3000多年的树龄了。树身倾斜快弯到地面,但树枝招展仍披于圣母殿顶上,整树横卧如龙,最为惊叹的是此树至今依然苍劲挺拔、枝繁叶茂。北宋文学家欧阳修曾为她作诗:“地灵草木得余润,郁郁古柏含苍烟”。周柏树身下有一圆形凹处,人称“龙眼”。据说摸一下它就会有好运,我也未能免俗。
  
周柏的左手边是献殿和圣母殿。献殿是供奉邑姜的享殿,陈列供品之所;献殿一左一右是一钟楼、一鼓楼,晨钟暮鼓响作之间,时间分明地流动。即便今天我们不再使用更、鼓来报时,时间却还是在分针钞针的嘀嗒声中一秒一秒,一分一分,一日一日,一年十年百年千年地流逝。圣母殿是晋祠的主殿,建于北宋天圣年间,殿高19米,殿周26根廊柱皆微微内倾,使四隅柱明显增高,形成较大弧度前檐,从而增加了大殿的稳定性和曲线美。圣母邑姜仪表非凡,神态安详,优雅端庄坐镇中堂。侍者有的捧饮食,有的侍起居,有的奏乐歌舞,有的捧文印翰墨等,或口有情或目有神或耳耸立或脚跟踮起,惟妙惟肖。位于圣母像右手的第一位侍女是所有侍女中最具神韵的,正对着圣母的那半脸要强作欢颜,由于压抑不住内心的幽怨,背对着圣母的那一半脸早已潸然泪下,人称“双面佳人”。当年梅兰芳为了能更好地模仿女优的动作神态,特地到这里,观摩侍女的神态,虽不能完全得其精髓,但对其成为一代艺术大师还是助力不少。
  
圣母殿正前方的鱼沼飞梁的形状据说是现代立交桥的雏形,怪不得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感觉很亲切。“鱼沼飞梁”是我国古代桥梁中的孤品,著名建筑学家梁思成曾评价:“此式石柱桥,在古画中偶见,实物仅此一例,洵属可贵。”其结构虽不复杂,宋代重建的乳白色的汉白玉的桥上部分的底下是保持原貌的木质桥底。已逾千年,木质桥底依然坚固不朽,还能承载住上面数十吨的汉白玉与众多游人的重量,不免让人叹其神奇。
  
晋祠的古雕塑是中华文化的瑰宝,亦是晋祠亮点之一。比如金人台上的四座宋代铁人,形象都十分逼真,气势英武,北宋的锻造技术虽然发达,经炮火风霜总难免留下一丝印痕。轻抚过他们的肌肤,不期然就在他们的眉眼间看见了孤独。许是屹立百千年的缘故,抑或是独自漂泊的,我的寂寞。倒羡慕这些铁铸泥塑之身,总比肉胎凡骨更加经久。而同时给我这种感受的是圣母殿中四十三尊惟妙惟肖的泥塑宫女。时间在他们身上定格。可转念一想,如今这些泥像们可不能像我这样快乐、自由地呼吸与感受。生命真好。从这个角度讲,就是鱼沼飞梁下的游鱼也是幸福而快乐的。
  
我最喜欢晋祠八景中的仙梯阶云,它是由晋祠最高处的读书台和三台阁组成的。沿阶而上,扶手的石柱被岁月侵蚀得苍白斑驳。站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晋祠,笼罩在一片绿意葱茏中,在欲雨的天气中,树梢处的绿色浅浅淡淡的,如烟如雾。如果能够在晴朗的清晨来到这里,那么初升的太阳会照进半山的朝阳洞中,能够坐在洞前看微尘在光线中轻舞,眼前千年的建筑渐次醒来,那一定会很美。看郁郁葱葱的千年古树,古朴沉静的千年古建。尘世的熙攘喧闹渐渐隐去,心灵干净,这一刻的空白让我未带任何想法就灿烂地微笑……
  
阳光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从头顶的这侧移到了另一侧,我们也从晋祠的这一头走到了另一头。离开晋祠前,我们又经过了难老泉。泉水透明得彷佛玻璃,是我见过的名泉中最为清澈的。源前十孔分水,南北两渠。因它晶莹澄澈,畅流不断,终年生生不息,人们便以“难老”名之。李白的“晋祠流水如碧玉,百尺清潭写翠娥”佳句就是对此景的描绘。在晋祠门前不远处,我坐着休息,旁边是横跨泉水的会仙桥,再远处是掩映了树丛中的关帝庙。层层叠叠,而又静谧淡然,让我觉得如果走过会仙桥,就真的可以看见长衫高髻的古时仙人。长寿与幸福为历代人民所追求。在难老泉水底,洒落着数枚许愿的硬币,一样的祝福,一样的渴盼。可是真的会得偿所愿吗?我听到风中轻轻的叹息。
  
极爱山西,全都始于晋祠。看过了圆明园的水泥桥、慈恩寺内大雁塔中的水晶工艺的广告之后,晋祠的斑驳和古朴实令我感动至深。其实历史于我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是无法伸手触及的距离。于是只能凭着这些曾经绚烂锃亮、如今陈旧泛灰的“老东西”感受“沧桑”和“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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