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时间蹉跎年华,年华叫人苍老
备受煎熬无限惆怅,年年惆怅
我的思绪随着脑海里面那一幕幕不断变换著的画面,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心绪,眼下亦被惆怅与忧虑一再的交织著,煎熬著……。然而,中华民族的祖宗所赋予给我的那一股与生俱来的正气与傲气,尽管已经被强权与暴力的体制压抑了近六十个年代,可如今,竟然又像枯木逢春似的在茉莉花那醉人的香气袭来时开始复苏了起来,而且更还在不停地刺激着我那因为一次次的失望而近乎于麻痹了的灵魂,亦还更加地煎熬着我那一颗饱受着岁月蹉跎的磨苦心,也更在破碎着我那久久都不见希望的梦。
那时之间,我实在没有了一星半点儿的睡意,有的只是满腹的心思和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无限惆怅更惆怅。
古人曾有“暂借荆山栖彩凤,聊将紫水活蛟龙”之说。其实,也并非是我无故忧国忧民而唯有望空遐想,但我也实在是没有实际能力能为国为民做出些许工作的草泥马之一。说实话,我也害怕,害怕自己的无能,害怕那本来就已经少之又少的未醒人、装睡人。我也是与他们一样,把一切期盼都当作了聊以自慰的画饼充饥,但是,我却有着比他们还多一点儿的更加的害怕,害怕那一些些还没有真正领教过红色党国天朝假面具的国统区人民,会在不知不觉间就步入了我们红色党国天朝的血色旗帜之下,与我们同作党国天朝的同志和全世界最大的那一座思想牢笼里面待宰的囚徒。
我并不希望上天把我们的伤痛再转加给那些有幸远离了红祸的中华民国的国民,也就是我们的台湾同胞。我只是真诚的希望我们的台湾同胞,千万千万不要生在福中竟不知道惜福,千万千万不要错把魔窟再当仙乡。红色的共产主义党国天朝一点儿也不比民主自由的中华民国治理下的台湾好,假若不相信,亲爱的台湾同胞,你们就争取来尝试一下,权当作是作一次见证,见证已故的先总统蒋公中正老先生所说过的:
“大陆人民要在共产主义的专治制度下生不如死的时候才会反抗共产党”的那一说法是真或是假。
有人告诉你、告诉我、告诉他……,几乎是全世界都知道,在红色大陆党国天朝,没有一处不是苍蝇竟血的肮脏地。那合理又合法,但却充满了血腥气息的盘剥你、盘剥我、盘剥他(她),那赤裸裸的洗脑教育中更还充满了野性、狂妄的强盗逻辑,不知道迷惑了多少善良的人们迷茫的眼睛和缺少主张的心灵。
在红色大陆党国天朝,无产阶级先锋队组织失去了道德诚信,在先锋队组织的共产主义专制体制下,体制内的人几乎都失去了做人的标准,唯有狼外婆的伪善典故却在人们记忆里还没有被完全铲除,让迷失了自我的人们依稀都还记得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鹦鹉学舌作践自己?
我,或许还有很多与我一样清醒了又糊涂,糊涂了又清醒的沾不到边的体制外之人,有的还在徘徊,观望,有的看去看来,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但是,我的心里却始终都还有着一丝丝的明白,我亦绝无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的清高心理,我只是有着一股连做假都无法成真的倔强情怀,但却没有为虎作伥、愧对祖宗也玷污自己的随波逐流思想。我不想让从小就在洗脑教育中接受到的共产主义党文化,在我的心里面集结而更还要生根、发芽。我要自我排除毒素,抹去被先锋队组织强行洗脑灌输的红色兽印。
那时候,我的思绪犹如离了窍的灵魂,已经在空旷又黑暗的宇宙中飞得很远很远了。心灵上的再一次净化使我的脸上比先前又要平静了一些,而且,一切也都表现得那么的淡定并自然。但是,我的心里面却很明白,表面上倒亦平静,而在内心里却又是那么的不能自己。因为,那才是发自我内心里的至真至诚,也最现实、最直接的一种心理反应。
有人说,出门与返回有着两种决然不同的心情,出门高兴,回时就一定会归心似箭。可是我却没有那种急于返回的感觉,原因是我并不喜欢美其名曰社会主义国家的红色大陆党国天朝,所以没有那种归心似箭的感觉。反之,我是出于无奈,不得不回是因为我的家在那里。我觉得,红色大陆沦陷区实则比集中营都还不如,尽管那是我的居家之地,我也实在没有那份闲心自娱与自乐,也就没有一丝一缕归心似箭的飞扬与激越。
明明晓得距离中华民国的台湾已经越来越远了,明明晓得距离天亮又还有着一段难熬的时光。可是,我和与我一样,有着恋旧情结的人,总是有着一种不舍,也有着一些茫然,更多的还是有着归时的淡定与无可奈何。
时间在流逝,我的思绪却比飞机都还要快地满天飞翔著,而有血有肉的身躯却又闷坐在载满了乘客的经济座舱里。我眼前是昏昏惨惨的微光和昏昏欲睡的天朝回客,而舷窗外面却是漆黑漆黑的夜空。我看不见天上,也看不见地下,只有座舱里面那昏暗的、却亦很有限的睡眠灯的弱光下,看得不太真切的景物。
然而,就在短暂的沉默后,我的思绪竟然又慢慢地苏醒了。复苏的思绪更加地活跃了起来,只是视野依旧饱受阻碍,但觉心里茫茫,两眼也茫茫。
窗外,依旧还是什么也都看不见,只有那黑沉沉的宇宙天空,虽然有些像我心坎里的网幕那样迷离莫测,但却又很有一些诱惑力在深深地吸引着我。那时候,我不怕黑暗了,竟然被外面的黑暗引诱得固执地把眼睛紧紧地贴著舷窗,顽强而持久地面对着窗外那黑洞洞的夜空。尽管我什么也还没有看见,可我还是在用我的心,固执地对抗着眼前的黑暗,在黑暗中努力地收索著,更多的还是在等待着。
面对黑暗,我不甘心,实在希望能有什么出现,我也相信一定会出现点儿什么。
完全是凭着心灵感应,我亦在努力地瞭望著黑暗中早就已经看不见了的那一片片象征著光明的灯火辉煌中的中华民国和中华民国的现实首都——台北。在我努力地用心灵感应下,我的思绪又在不知疲倦地追忆著那一片片璀璨的街灯照耀下的一座座嫡属中华民国台弯的城市、部落、村庄和渔港。
虽然,已经相隔了不知有多远的距离,那载着我们的机体也已经飞离了民主自由的中华民国领空,依旧在没有光明的黑暗中继续朝着红色大陆党国天朝飞行着。我只有默默的,但也是勇敢而又持久地面对着舷窗的外面,面对着广袤无垠的宇宙空间无尽的黑暗,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与千千万万认识和不认识的民主斗士一道,我也在挑战着天亮之前的那一段最黑最黑的黑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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