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地震背后的罪恶:政府的救灾救谁?

唐山地震大惨剧—其实是一场大人祸(中)

三、为什么说“唐山地震惨剧是一场大人祸”?罪恶还表现在救灾环节上

近些年,许多正直之士指出,唐山震后救灾不力——做得不好。对此,毛左派人士火冒三丈。一位宫怀远先生2008-6-10在“乌有之乡”网站发文《唐山地震与文人的谎言》写道:

文人雷颐(中国社科院著名学者)近日在《中国新闻周刊》和《经济观察报》刊出文章,专谈从唐山地震到汶川地震“政府执政理念、社会结构的巨大变化和进步”,以凸显当年唐山地震时政府执政理念之迂腐落后,治国办事缺乏人道,不讲人性,不尊重生命。此文一出,立即引来不少喝彩声,掌握话语权利优势的精英文人们奉若至宝,争相传播,各地文摘小报也心领神会纷纷跟进,迅即摘要转载。一时间,丑化毛泽东、鞭挞毛泽东时代这种已喧嚣30余年的“精英偏好”又借这一历史“案例”沉渣泛起,再次给人们强行洗脑。

宫文写道:矗立在唐山市中心的抗震纪念碑文是历史的见证和真实的写照。碑文写道:“地震之后,党中央、国务院急电全国火速求援。十余万解放军星夜奔驰,首抵市区,舍生忘死,排险救人,清墟建房,功高盖世。五万名医护人员及干部民工运送物资,解民倒悬,救死扶伤,恩重如山。四面八方捐款捐物,数十万吨物资运达灾区,唐山人民安然渡过缺粮断水之绝境。与此同时,中央慰问团亲临视察,省市党政领导现场指挥,诸如外运伤员、清户防疫、通水供电、发放救济等迅即展开,步步奏捷。震后十天,铁路通车;未及一月,学校相继开学,工厂先后复产,商店次第开业。冬前,百余万间简易住房起于废墟,所有灾民无一冻饿;灾后,疾病减少,瘟疫未萌,堪称救灾史上之奇迹。”

冯小刚导演的电影《唐山大地震》上演与雅安大地震发生以后,两方面的争论再次掀起高潮。

唐山地震救灾真相究竟如何?不能不澄清。

(一)、从华国锋的谈话看救灾——政府保卫谁?

《唐山大地震预测事件始末》(资料来源:凤凰卫视《社会能见度》,主持人曾子墨。2010-06-1013:06:24):

1976年7月28日22点30分,黄相宁被人秘密从家门口接走,向华国锋、江青、纪登奎、吴德等国家领导汇报地震预测情况。当时除了国家领导人,地震界方面只有三个人参加:局长刘英勇,梅世蓉副主任,黄相宁。华国锋表示党中央国务院不责怪地震界的同志,希望继续做好监测工作,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

请注意,华国锋的讲话就是不提“保卫人民”——不把人民顶到头上,视为“最大最高”,而以“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为核心为重中之重——在这种思想观念主导下,唐山震后救助能全力以赴吗?

(二)、从当时中共官媒的宣传看救灾——什么是中心?

1976年7月29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刊发了中共中央对唐山人民的慰问电,同时在慰问电的右边刊发了一条新闻:《河北省唐山丰南一带发生强烈地震灾区人民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发扬人定胜天的革命精神抗震救灾》。这篇新闻采用的是新华社通稿,只有400余字,有10多个字提到了地震的后果:“震中地区遭到不同程度的损失。”

一场大灾突如其来,国难当头,国家的当务之急是什么?本来不言而喻。然而,毛泽东时代却是雷打不动地始终坚持“政治第一”的方针。应该说,人民的生命就是最大的政治。但毛泽东的“政治”到底是什么呢?——作为执政党喉舌的《人民日报》,通篇尽是“伟大领袖”、“毛主席”、“英明领导”、“革命路线”、“批邓”、“政治”、“斗争”——而对于国家民族的大灾巨难,却仅用寥寥十几个字,内容空乏,语焉不详——一座工业重镇被夷为平地、100多万人民伤亡,在老爷们的眼里,居然只是“震中地区遭到不同程度的损失”而已——何其轻松而无所谓!是否关心灾民?是否积极救灾?岂不一目瞭然?

当时,“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正如火如荼,是中共党的中心工作。报导的最后一句是:“他们(灾区民众)决心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指引下,在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斗争取得伟大胜利的大好形势下,发扬人定胜天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团结起来,奋发图强,夺取这场抗灾斗争的胜利。”

请注意,当伤痕累累倾家荡产的灾民引颈乞援之时,执政党居然提出要灾区民众“发扬人定胜天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团结起来,奋发图强,夺取这场抗灾斗争的胜利。”——国家要你们做什么?人民要你们做什么?——这样的执政党会全力救灾吗?

此后,《人民日报》又发过多篇关于唐山大地震的报导,但这些报导都必须强调用“批邓”来推动抗震救灾工作,仅从一些报导的标题就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出当时的政治斗争是压倒救灾工作的,如:

1976年8月5日:《深入批邓促生产支援灾区多作贡献河北辽宁广大干部和群众以实际行动支援唐山丰南地区的抗震救灾斗争》;

1976年8月12日:《抗震救灾的现场也是批邓的战场红九连和唐山郊区人民一起以批邓为动力做好抗震救灾工作》;

1976年8月28日:《深入批邓是战胜震灾的强大动力》;

1976年9月1日:《深入批邓成为抗震救灾强大动力天津第一发电厂发电量很快达到震前水平》。

……

四人帮甚至公开提出,“不管东震西震、不能干扰批邓”(钱钢《唐山大地震:亲历与记录》)

在中共中央喉舌如此鼓动宣传下,唐山的反应——

震区天津塘沽医院工作人员李春霖在《唐山大地震后救治伤病员纪实》(2010-8-1凯迪社区)中写道:

唐山大地震发生后,王张江姚“四人帮”无视抗震救灾的严酷事实,非但不大力宣传抗震救灾的讯息,反而利用他们控制的舆论工具,连篇累牍地发表所谓“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文章。在抗震救灾那样繁忙的艰难时刻,,上级党委部门也向下部署,要我们组织大批判小组,开展批判所谓“三株大毒草”活动。

宋鲁郑文后评论,一位读者2010/8/58:24:06也指出:

最好笑的是,在救灾的过程中,解放军指战员还不忘搞“批邓,反击右顷翻案风”。在救灾的现场,搞批邓大会。

请注意,人命关天!当巨灾降临之后,究竟应以什么为中心?能有几个中心?以批邓为中心,救灾还能摆在中心的位置上吗?

请注意,在那个“毛主席的话一句顶一万句”“政治挂帅”的时代里,“以批邓为中心”绝不可虚与委蛇,必须认真对待,必须拿出时间学习文件批判斗争,而且要召集大会——事实的确如此——请问:在如此环境里,能全力救灾吗?

(三)、从“用手扒”看救灾——严重耽误抢救生命          

钱钢《唐山大地震》:

在那些紧张的日子里,缠绕着党政领导和救灾部队指战员们的最严重的问题,还是那些被压在废墟中的幸存者的生命。抢夺生命这压倒一切的任务,落到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数万名年轻士兵的肩头。北京军区坦克某师步兵团一营营教导员李福华说“我们出发时想得太简单啦,别说大型机械,就连铁锹都没带几把。战士们就凭一双手,去扒碎石,掀楼板,拽钢筋!”李福华忘不了战士们竭尽全力而又一筹莫展的痛苦情景。到处听得见呻吟,听得见呼救,可是楼群的残骸像山一般镇压着无数一息尚存的生命。有一个小夥子,仅从楼板的裂口中伸出一个脑袋。他喊着:“救救我吧,解放军。救救我吧,解放军……”战士们却无法把那楼板抬高一寸。他们含着泪,听那小夥子一遍遍机械地喊着,喊声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嘶哑,消失……旅馆一角,战士们听见一个姑娘从地下传出的声音:“同志,我们下面还有七个人,七个……”战士们拚命往下扒,已经可以听得见喘息声时,大地突然一阵摇晃,一些架空的楼板又坍落下去。

喘息声中止了。数小时后,筋疲力尽的战士们看到了七具并排躺着的女尸。28日下午,一营有2/3的战士指甲全部剥落,双手血肉模糊。这些紧抿嘴唇的无言的年轻人,奋力地,然而几乎是徒劳地用他们的血手扒开坚硬的废墟。当强余震发生的时候,我们还有六七十个战士在一座危险楼房里。一个连长喊:“有地震!快出来!”可没有一个战士往外跑,那连长喊着喊着,自己也钻了进去。得抢在房子倒塌前把人救出来啊!“我们全营在毫无工具的情况下,这一天,把原先有三层楼的新华旅馆翻了一个遍,在旅馆和周围的地方救出五十多人。第二天救了二十多人。第三天只救了四五个人……”7月29日下午,李福华奉命率全营到市委大院救人。面对一大片废墟,指战员们手足无措,几百号人,淋着雨蹲在地下。一辆吉普车飞驰而来,军区装甲兵司令员跳下车,一看眼前的情景就火了。“这底下还有80个人,你们怎么能在这儿愣着!”他命令李福华,“扒!用手扒!明天早上要是扒不出来,我撤你职!”

这些官兵们是可敬的——必须肯定。但是,文明现代却用上古时期的土办法,如此救灾给力吗?不耽误拯救生命吗?值得称道吗?

让我们看看河北省地震局的专家苏英俊(当时住宿在震中的唐山市路南区)是怎么去世的——苏新华《唐山地震追思》:

后来我家瞭解到,父亲他们地震地质唐滦勘察组的这几个人是在唐山震后第4天的中午被挖出来的……

我的父亲是在一面墙的下面被发现的,墙被一个硬物支撑着,下面有一定的空间,父亲躲在了那里,父亲的身体一点外伤都没有,鼻子和嘴里有土,像是后来窒息而死,如果救援早两天,说不定还能救活。

客观而言,政府救灾组织实在混账至极:首先,没有进行有效的机械和工具调运——当时吊车铲车挖掘机都是有的,但救灾部队连铁锨撬杠都严重不足——在一片废墟下抢救生命,不带工具行吗?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吗?——再者,也可以看出,在72小时黄金时间里,用几万人抢救几十万生命,人手分明不够。

救灾是与时间赛跑分秒必争的紧急行动,时间就是生命,耽误时间无异于犯罪。

(四)、从拯救生命的数量看救灾——所谓的“救灾主力军”贡献几何?

为中共歌功颂德的宫怀远的文章写道:“整个扒救治人的工作使几十万生命得救了!”

另一个毛左派——专制制度的小卫道士、派遣海外负有特殊使命的新闻界人士宋鲁郑,在一篇逻辑混乱的文章《从海外评<唐山大地震>看背后的中国》文中颂曰:

(唐山汶川)两场地震表现出来的中国是不一样的。面对灾难,物质财富的多寡和作用对比鲜明。唐山地震,完全是政府主导的下的军队救援,而到了汶川地震,公民社会、民间社会与政府同时发挥作用,军队虽仍然担当重任,但专业救援队也同样突出。当然,这三十年的变革中也有不变的内容:负责任的政府、军队的核心角色。东西方都号称是人民政府,哪么检验的标准就只能是实践。至少从二十一世纪这几场灾难来看,西方(或它的追随者)都远远落后于中国(美国的飓风、法国的高温、台湾的八八水灾)。原因恐怕在于,中国政府的合法性在于其执政的有效性。

一方面想通过抗震救灾颂扬“中国先进于西方,具有无可比拟的执政的有效性”;一方面又刻意含混其词,避而不谈唐山的救灾表现——究竟哪些地方比西方先进?岂不怪乎哉?

毕竟,忽悠不是事实,宋文露出了马脚:

唐山大地震二十周年时,凤凰大视野拍摄过一个纪录片,提到这样一个事实:地震后二十四小时,通过自救和他人帮助,二十万人获救。

请注意,这就是铁的事实:在震后最关键的24小时里,基本上都是灾民自救和相互间的帮助——众所周知,“凤凰卫视”是中共出资的中国第二中央台,如果这24小时里“20万人获救”是政府救灾所为,“凤凰大视野”岂敢隐瞒埋没、不声嘶力竭歌功颂德?

两个毛左派的说法大相迳庭,究竟谁说的是真话?政府救灾究竟救出了多少人?另两篇颂功文章口径完全一致一—《悲壮:唐山大地震解放军抗震救灾纪实》:“人民子弟兵共抢救被埋压的幸存者16400多人。”《唐山大地震的救灾内幕》:“经过救灾部队的日夜苦战,从塌房残楼下共救出1.64万名遇险群众。”

我们不能不问一问:毛左派宫怀远大张着嘴所说的“整个扒救治人的工作使几十万生命得救了!”,根据何在?你胡吹什么?

抢救1.64万:自救20万!这就是毛泽东政府唐山救灾的“伟大功绩”!

(五)、从“上级管不过来了”看救灾——政府就是这样全力救灾

钱钢《唐山大地震》:

唐山市精神病院的幸存者李忠志派人去找市委。市委领导答覆:上级管不过来了。你们自己组织抗震救灾。

地震后的头三天,精神病患者显得出人意料的沉默、听话。在那三天里,唐山的许多健全人却反而精神失常了。

震后第四天,唐山市精神病院的老患者们几乎全都恢复了病态。强刺激给他们造成的反作用力一消失,平静立刻被打破。他们又唱又跳,又打又闹。拒绝吃药的,挥舞拳头的,满地拉屎的,摔杯砸碗的……乱作一团。

当那些患者终于被一个一个拽回“警戒圈”内的时候,李忠志只感到眼前一阵发黑。过了很久,他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下。一张张模模糊糊的脸在望着他,他听见赵大夫那熟悉的声音:“忠志!……你心脏……药……”瘦小的李忠志觉得自己就要“过去了”,他感到自己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连手和脚都没有了。他用微弱的声音在说着什么,有人听清,他要把“抗震救灾领导小组”的成员召到身边开会。这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在同伴们面前只想哭,但他强忍着。那一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熟悉的情景,胸中涌动一种很神圣的东西。“同志们,我们团结在一起,一定要坚持,一定不能散……坚持……”“忠志,你也要顶住,不要紧的,有我们在,还有药……”李忠志的泪水终于涌出了眼眶。他也能感觉到,身边那些人的泪水滴在他的脸上。

请注意,震后4天,他们一直处于被救灾部队遗忘的角落里。

(六)、从不管灾民死活“不让开仓放粮”看救灾——这是救灾还是制造灾难?

钱钢《唐山大地震》:

存有三百多万斤成品粮的西北井粮库,空气也到了极为紧张的地步。民兵实枪荷弹,在倒塌的围墙边日夜巡逻。库党支部决定: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之前,一粒粮食也不许分发!在此期间,库内人员拣空投的干粮吃,不得生火做饭,以免引起群众的怨愤和混乱。民兵将围绕着粮库建起的防震棚当作自己的哨棚,对那里的灾民们说:“你们帮我们守住,有人来抢粮,你们都劝他们回去!你们自己先坚持着,等一发粮,我们首先保证你们!”和在银行废墟边转悠的人一样,围住了粮库的饥民也不敢冲过警戒线。粮库支部书记王守森听见有人在窃窃议论:“国库冲不得呀!这可不像商店。冲粮库就像冲大狱,那是死罪……”

可是毕竟有胆大的闯进来“评理”了。一个开滦矿工抓住王守森质问:“地震没震死,难道还要让我们饿死么!我家还有80岁老母,断粮了!你说怎么办吧!”王守森解释说:“粮库的粮,得等救灾指挥部下命令后,按计划分配。就这么些粮,一发生混乱,势必有人囤积、有人饿死。你家有老太太,可我们也得为全唐山的老太太着想……”工人勃然大怒:走!跟我走!咱们到指挥部去!”在抗震救灾指挥部那辆破公共汽车里,唐山市人民武装部副政委韩敏用不容分辩的口气说:“粮库做得对!……”临了,他指着车厢里的一筒饼干,对工人说:你拿这个走。”

灾民饥寒交迫,救灾指挥部为什么不开仓放粮?——这个混账政府,大难当头,为什么保粮食不保人命?

(七)、从灾民的生活安置看救灾

1、震后十几天,灾民还在争抢救灾物质

钱钢《唐山大地震:亲历与记录》:

十一天后我进入灾区。上海的虹桥机场一飞机的尸体袋飞往唐山。我在唐山看到的情况相当惨烈……我在唐山亲历了灾后所有灾民的生活,灾民们抢水、抢衣服、抢食品。

那个时候要上街去领水、衣服、食品,我说这个领实在是很文雅,不是领是抢,真抢,当然不是抢劫,抢劫发生在别的地方。我们是去争抢,争粮食、衣服、水。

请注意,震灾11天以后,仍有抢劫现象。即使不抢劫,争抢生活必需品也是普遍的。

2、长达两个月灾民生活才基本就绪

宫怀远的文章写道:

“当年,中央抗震救灾指挥部主要负责人之一,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陈锡联老将军在回忆唐山抗震救灾时,作了这样的评述:“世界上有哪个城市能够经受这样巨大的灾难?死亡几十万人,数百万人无家可归。有哪个国家能够这样迅速地开展这样大规模的救灾行动?只有我们社会主义中国能够做到,只有我们中国人才能做到!地震只过了2个月,我们就恢复了水、电、通讯和交通,安置了伤员,控制了传染病的发生,开始了重建家园的工作。”

《伤口,1976年唐山地震》也指出:

大震之后,房屋几乎全部倒塌,各种生活物资埋压在废墟下,几十万受灾群众的生活成了亟待解决的问题。震后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救灾部队将食品、衣服、搭盖防震棚的材料等运到灾民的聚集点。然后,协助居民干部把这些生活必需品分发给各户。

该文印证了陈锡联所言,两个月才解决了灾民的吃喝问题。

请注意,在平原地带,在首都之侧,居然用了两个月时间,居然经历了漫长的60天才“恢复了水、电、通讯和交通,安置了伤员,控制了传染病的发生,开始了重建家园的工作。”!在这期间多死了多少人?——居然还大言不惭!

(八)、从重伤员的震后遭遇看救灾

钱钢《唐山大地震后的国家地震局》:

“饿极了的地震工作者,站在领救济粮的长长的队伍里……(河北省地震局)唐山市地震台分析预报组组长刘占武,地震时肱骨骨折。他在机场的死尸堆中整整躺了三天,裹着一条被雨水淋透的被子,疼得说不出一句话。第三天,他挣扎着起来,让人架着来到一个军队医疗队,排在长长的伤员队伍中……”

张庆洲在《唐山警示录》中指出,刘占武胳膊被砸断,胸椎八、九、十节骨折。

请注意,这是震后在唐山的显赫之处——飞机场,一个重伤员在雨中躺了整整三天竟然无人发现,死人堆无人处理,自己领救济粮找医疗队,并且排在长长的队伍里!——这就是政府全力救灾!

(九)、从救死扶伤的草率看救灾

钱钢《唐山大地震》:

28日下午,在天津汉沽已出现收容唐山伤员的手术帐篷。当晚,解放军总医院的外科医生也已在唐山机场搭起了三个手术台。这是唐山震后最早的手术,也是最艰难的手术。大量的清创缝合,大量的截肢,甚至还有开颅……一切都在极其简陋的条件下进行。二五五医院医生王致苍护送伤员到汉沽时,参加了天津医疗队的手术。他说,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搭在泥土地上的芦席棚,几乎是踩在血泊中抢救伤员,他的解放鞋被鲜血染红浸透。仅有一双手术手套,做完一个病人,用自来水冲一冲,接着再做。而唐山机场连自来水都没有,解放军总医院的护士们,用煮沸了的游泳池水消毒器械。医生们在汽灯下开颅剖腹,没有血浆,一个个伤员就在手术台上死去……

外科医生孙玉鹗想起当时站在手术台边几十小时的情景:“那么多生命垂危的伤员,明知抢救无望,也往手术台上抬,有时做两个小时的手术,仅仅就是为了延长伤员一个小时的生命。”骨科医生朱盛修一提到唐山,首先想到的是手术帐篷外的那个土坑,土坑里堆满了截肢截下的胳膊、大腿……北京军区后勤部原卫生部长杨立夫、副部长刘贞,整日在唐山驱车奔走。他们很难把成千上万分散在废墟上的医务人员组织起来,常常需要事必躬亲。当丰南县沿海村庄有几十名重伤员无法运出时,刘贞竟亲自跳上一架“云雀”直升飞机,飞抵海边抢救。完全不亚于一场严酷的战争所造成的损害。在运往辽宁的18591名伤员中,各类骨折伤占58%,截瘫占,软组织损伤占,挤压综合症占,其他伤情占。几乎每五个幸存的唐山人中就有一个重伤员。

这是一个十多万人的巨大数字。“伤员得向外转送!”刘贞找到河北省委书记刘子厚,“这样做手术,几个月也做不完!”刘子厚问:一个公社能收多少人?”刘贞说:大约200。”刘子厚说:把伤员向省内各县转移。”7月30日,国务院决定把唐山伤员向全国11个省(市)转运。

救灾的医务人员可亲可爱,可是,如此救死扶伤,是在挽救生命还是在制造死亡?——为什么不多抽调一些医疗队?为什么医疗设施物质不准备得好一些?如果明知自己能力不足,为什么不顾伤病员死活拒绝外援?

(十)、从瘟疫爆发看救灾——竟然发生了如此危机

《伤口,1976年唐山地震》:

据对唐山市路南区7个观察点的测算,每平方米苍蝇竟达300多只。蚊子也空前增多。

请注意,它披露了防疫工作的严重落后。

《悲壮:唐山大地震解放军抗震救灾纪实》写道:

有史以来,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已成规律。唐山大地震又发生在炎热的暑天,震后不长时间尸体腐烂,蚊蝇肆虐,细菌蔓延,并且已经发现疫情。

另一篇歌功颂德的文章《唐山大地震中的抗震救灾斗争》(《当代河北简史》编委会)也写道:

强烈地震以后,幸存下来的人们,面临着瘟疫的严重威胁,震后第3天,肠胃消化系统传染病如肠炎、痢疾发生了,并迅速蔓延开来。在震后1星期左右,达到了高峰。1976年8月份肠炎和痢疾的发病率,比上年同期,竟高出几十倍乃至上百倍。

钱钢《唐山大地震》:

防疫专家提出了触目惊心的报告:——城市供电、供水系统中断,道路阻塞,部队和群众不得不喝坑水、沟水、游泳池水,生活于露天之中;——粪便、垃圾运输和污水排放系统及城市各项卫生设施普遍破坏,造成粪便、污物、垃圾堆积,蚊蝇大量孳生;——人畜大量伤亡,在气温高、雨量多的情况下,尸体正迅速腐败,尸体腐烂气味严重污染空气和环境;——唐山市历年是河北省痢疾、肠炎、伤寒、乙脑多发流行区之一。现人员密集,居住拥挤,感染机会较多,传染病人又缺乏隔离条件;——当地各级卫生机关和群众防病组织遭到严重破坏!指挥员们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那一切意味着什么。……

现今的唐山可能出现的情形也许比历史上任何一次瘟疫都将更加可怕。几十万人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几十万灾民和10万救灾部队,完全有可能被瘟疫击垮!初到唐山的时候,我身上背着背囊、水壶、挎包,包内有上海的好友侯阜晨为我准备的黄连素、六神丸、十滴水、驱蚊剂等各种防病药物,还有两斤大蒜。瘟疫的阴影已经笼罩着唐山。

几天后,当我背着喷雾器出现在废墟上的时候,我更为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如火的骄阳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尸臭。瓦砾上,到处有粪便、垃圾和呕吐物。在各地医疗队所在地那一面面红十字旗前,排着长长的就诊的队伍。皱着眉头、捂着腹部的面如菜色的唐山人,正在等待领取黄连素和痢特灵。仅仅数日,不少病者已被疾病折磨得筋疲力尽,有些人坐着,有些人躺着,连挥手驱赶苍蝇的力气都没有。苍蝇到处放肆地追着人叮咬,走到哪里都能听到那“嗡嗡”的噪音。我到民政局长蒋忆潮的“家”去,那芦席小棚简直成了苍蝇的世界,棚顶棚壁黑压压一片,在那里的几个小时,只见他女儿挥动苍蝇拍的手就没有停过。在街上,我看见过一只防蝇的大菜罩,菜罩内躺着一个可爱的婴儿……

所有人都感到了瘟疫的威胁。那些日子里,我天天遵从医嘱用咬碎的蒜擦手,天天服用黄连素,尽管如此,也未能完全摆脱疾病对我的侵袭……这是一场人类顽强地推开瘟疫的严酷的战役。当唐山地区各种传染病和发病率日趋上升,已接近爆发程度

请注意,在“救灾”中,因疾病又死了多少等待救助的灾民!

这就是毛泽东政府的“全力救灾”!这就是唐山救灾的“伟大成就”!

虽然,病疫传播后来得到了控制——一个多星期以后才得到控制——在文明现代救灾中出现这种现象是绝对不应该的。

(十一)、从震后大抢劫看救灾——救灾中的大丑陋

钱钢:《唐山大地震废墟上的抢劫风潮》(摘录):

抢劫风潮

7月28日,唐山人首先面对的是死亡,是伤痛。然而,当死亡的危险刚刚过去,当滴血的伤口刚刚包上,他们面对的便是饥渴,便是寒冷。有人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赤身裸体,有人突然感到喉咙在冒烟,肠胃在痉挛。倾塌的商店,在大地震颤时抛出了零星的罐头、衣物,有人拾回了它们,这使人们意识到,在废墟下有着那么多维持生命急需的物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事情似乎就是这样开始的。他们犹疑不决地走向那些废墟:埋着糕点的食品店,压着衣服的百货店,堆着被缛的旅馆……他们起初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借!”一些人千方百计寻找商店等处的工作人员,他们从废墟中找来破纸断笔,要签字画押,留下借据。而工作人员起初还像震前一样照章办事:“不行!这是国家财产!”但这种规范很快被突破了。瓢泼大雨中,被浇得湿透的人们无处藏身,他们发紫的嘴唇在不停的颤抖。同样在雨中颤抖着的商店工作人员喊道:“把雨衣雨鞋扒出来用!”寻找雨具的人们拥上了废墟。淌血的脚穿上一双双新鞋,路边的防震棚有了塑料布的棚顶……他们又听到呼喊:“可以拿点吃的。”于是,一切就从这演变了。

起初只是为了生存,为了救急。可是当人们的手向着本不属于自己的财产伸去的时候,当废墟上响起一片混乱的“嗡嗡”之声的时候,有一些人心中潜埋着的某种欲望开始释放。他们把一包包的食品、衣物拿下废墟,不一会儿,又开始了第二趟,第三趟。他们的手开始伸向救急物品以外的商品。三五人,数十人,成百人……越来越多的人用越来越快的脚步在瓦砾上奔跑。都在争先,都唯恐错过了什么。每个人手中越来越大的包裹,对另一些人似乎都是极大的刺激。他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瞪大眼睛四下搜寻,推开试图劝阻的工作人员,把已经扛不动的大包从地上拖过去。“快去!人家都在拿……”“快走!东西都快被拿光了!”“快拿呀……!”唐山出现了一种疯狂的气氛。

据目击者说,在药店的废墟上,有人在挖掘人参、鹿茸、天麻。在水产货栈的废墟上,有人捞到了海参、干贝、大虾。有人涌进了一个尚未倒塌的百货商店,争抢着手表、收音机、衣料……他们从那里推出了崭新的自行车,抬出了崭新的缝纫机。大街上匆匆奔行的人中,一个中年男子扛着成捆的毛毯,一个小夥子抱着大包的绒线,还有一个女人甚至扛着一箱电池!喧嚣的声浪中,人们的手已经不只是伸向国家的财产。有人亲眼看见一个老妇人在一具男尸前哭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哭完,摘下男尸手上的表走了。不一会儿,她又出现在另一具男尸前面,又是泪,又是“我的儿啊”,又是摘去手表。就这样换着地方哭着,摘着,换了十几处地方,直到被人扭住。

“七·二八”当天,唐山街头就有了警察。他们光着上身,穿着短裤,只有肩上挎着的手枪才能证明他们的身份。当抢劫风潮开始时,他们挥动着手枪在路口拦截,可是他们防不胜防——他们的队伍在地震中伤亡太大了,而“作案”的竟是成百上千的灾民!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在震后即派出治安专家前往唐山,以图控制社会局势。河北省和唐山市的抗震救灾指挥部,为制止愈演愈烈的抢劫而费尽心思。一次次告急,一次次紧急会议,喧嚣的一周间,人们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深切地感受到某种能量在释放时的可怕。

1976年8月3日,是唐山抢劫风潮发展到最高峰的日子。成群的郊区农民,赶着马车,开着手扶拖拉机,带着锄、镐、锤、锯……像淘金狂似地向唐山进发。有人边赶路边喊叫:“陡河水库决堤啦!陡河水下来啦!”当惊恐的人们逃散时,他们便开始洗劫那些还埋藏着财产的废墟。他们撬开箱子、柜子,首先寻找现款,继而寻找值钱的衣物。满载的手扶拖拉机在路上“突突”地冒着肮脏的烟,挤成一堆的骡马在互相尥蹶子;“淘金狂”叼着抢来的纸烟,喝着抢来的名酒,他们在这人欲横流的日子里进入了一种空前未有的罪恶状态。终于,当这一切进行到高潮时,街心传来了枪声。

从1976年7月29日到8月3日的一周内,在那片灾难的废墟上发生了令人震惊的事情。中国人民解放军唐山军分区的一份材料披露了如下数字:地震时期,唐山民兵共查获被哄抢的物资计有:粮食670400余斤,衣服67695件,布匹145915尺,手表1149块,干贝5180斤,现金16600元,被民兵抓捕的“犯罪分子”共计1800余人……

一场席卷一座工业大城市的抢劫风潮竟然能持续一个多星期!而且,大批救灾部队早已抵达唐山市区!8月3日,震后第7天,抢劫风潮竟然发展到最高峰!

如果政府救灾给力,如果真像宋鲁郑所言,“中国政府具有无可比拟的执政有效性”,能出现如此大疯狂如此大丑陋吗?

(十二)、从中共中央在唐山震后的实际表现看救灾——实在不像话

1、震后第一时间中共高官在干什么?

《毛泽东临终时,陨石地震与天人感应》:(凤凰博报2006-09-05):

小孟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忽然,小孟觉得有人在用力摇她的椅子,她被惊醒了,马上站起来,发生了什么事?耳边传来了玻璃震动的哗哗的响声。她发现卧室里的窗帘正在抖动。她往毛泽东的床上一望,看见他依旧躺在那里,很踏实,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只不过,已经睁开了眼睛,神态像是在想什么。
当小孟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护士小李、小俞已经从卧室门口进来了,实际上是急忙跑进来的。只听小俞慌里慌张地说:
“小孟,地震了,大厅里的窗户震得好响。主席怎么样?没事吧?”
按平时的规定,她们不得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入毛泽东卧室的,但今天是特殊情况。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也不知是谁的主意,小孟她们几个人,从毛泽东床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条床单,几个人一人抻一个角,撑在毛泽东床上面,为的是怕天花板上掉下什么东西砸着他。她们一声不响地抻着,几分钟过去了,毛泽东又睁开了眼睛,翻了翻身,他好像忽然发现了自己头上面的那条床单,那条白色的细棉布床单在他头顶上面抻着。他略微转动头,向上面,向左右看看,他有些奇怪了,微微一笑,然后说:“怎么?抻床单做什么?”
小孟听见毛泽东笑着发问,便马上回答:
“主席,刚才发生了强烈地震,小李他们吓得不得了,赶快跑来,保护您呢。”
毛泽东听了,似乎觉得十分好笑,又很好玩。他不慌不忙地说:
“地震了,越震我倒睡得越香噢,这叫地震不醒安如山嘛。”
小孟说:“我们都紧张坏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
小俞说:“主席,这次地震可厉害了得很,比邢台那次感觉明显多了。”
“总有一天,会天塌地陷,自然规律么,不用怕。”
“您什么都不怕,我们可害怕死呢,可能还要有余震呢。”
小李也补充了这么一句。
“怕也好,不怕也好,我看你们抻着单子倒没必要。房子塌下来,一条单子能顶住?”
毛泽东做了个落下来的手势,他用手向下挥了两下,几个工作人员才把单子放下来,叠好放在一边。她们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1976年9月9日,人们才在不知所措的茫然中结束了这种想法。

另一篇文章:《唐山大地震中的救灾内幕》(2010-07 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

地震摇撼中南海

地震发生时,住在中南海游泳池书房的毛泽东,病情已经特别严重,这位当年“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的伟人,已经83岁。按照中央的分工,华国锋、张春桥和王洪文、汪东兴分两班轮流值班守护。这天,华国锋和张春桥值完前半夜班,已经回去休息。后半夜值班的是王洪文和汪东兴。毛泽东的生活秘书张玉凤也参加了值班。6月,毛泽东因患心肌梗塞已被抢救一次,虽经多方抢救,病情一直不见好转。当大地突然颤动起来,毛泽东住处大厅门窗上的玻璃“哗啦啦”地响个不停,地下也有拖拉机发动般轰轰的响声,毛泽东的病榻摇晃不止……

王洪文、汪东兴、张玉凤感到情况异常,预感可能是发生大地震,急速向毛泽东的卧室走去。毛泽东住处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此时的毛泽东身穿睡衣,半躺在床上,双目微闭,他明显感到了地震,但是,他并没有因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而恐慌。由于说话很困难,他便摆摆手,大概想对工作人员说,不要惊慌。

这时,有人喊:“小周,快!主席的头。”

毛泽东的住房是平房,砖木结构,工作人员周福明听见喊声,立即抱着毛泽东的头部,弓下身挡住,以防止房子掉下东西砸着毛泽东,其他工作人员赶紧找到一个大被单,几个人拉住四角,罩在毛泽东的床铺上面。

经过一阵短暂剧烈摇晃,很快平静下来。这时,汪东兴走到毛泽东的床前说:“像是地震,我再去瞭解一下,瞭解清楚后再向主席报告,请主席好好养病,不要着急。”不多时,回到家中休息的华国锋,被地震摇醒后,也飞快赶到毛泽东的住所。天亮后,经医生同意,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决定:把毛泽东转移到防震的房子——游泳池南的“202”。“202”住所是1974年专门为毛泽东修建的房子,是中南海重大战备防震工程的重中之重,建成验收时,还进行了防原子、防化学、防辐射等检测。

守护领导和警卫战士用担架把毛泽东抬走时,毛泽东已服过安眠药,刚刚入睡,他并不知道。醒后,毛泽东发现住处发生变化,立即向工作人员询问:“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把我弄到这儿来了?”他一再要求回原来的地方去。华国锋走到毛泽东床前,解释说:“这是中央政治局常委定的,考虑到主席的安全。”毛泽东还是执意要回去,华国锋又再三说:“等地震平静下来,主席的身体好些再回去。”毛泽东只好答应下来。

毛泽东安排妥当后,中共中央一些核心成员先后来到中南海紫光阁,紧急磋商地震情况及处置办法……

两篇文章所述有一定差异:陪护毛泽东的,前者写的是毛的小三奶孟锦云,后者没有提孟,写的则是小二奶张玉凤。不过,主要方面是一致的:其一,地震时,毛泽东醒来后,根本没有想到灾区人民,也没有提起灾区人民,至于毛左派宫怀远所写的“仍在做着他早年立下誓言的那件事——拯救人民”、“他立即把华国锋叫到床前,对华吩咐说:尽快去唐山,代表我慰问灾区人民,安置好灾民的生活。”,则完全是子虚乌有天方夜谭。其二,华国锋等一干中共高官在地震发生后,所想的第一件事是看望安置毛泽东,而不是灾区人民。其三,安置毛泽东——等他熟睡之后再转移,用了4个小时,在震后救命的黄金72小时里占了1/18,然后才讨论救灾事宜。因此,至少万人死伤于他们的耽误。——仅凭这一条,在自由民主国家里,这个执政党这群混账执政者就必须滚下台。

2、震后第二时间——1976年7月28日上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听取国家地震局汇报

钱钢《唐山大地震》:

国家地震局局长刘英勇语无伦次,他反反覆覆地检讨,他请求处分,他说已经派人到震中区去了,他自己也准备立刻去现场监视震情……“不!现在的问题是要确保北京!”一位政治局委员说,“你必须留在地震局,昼夜值班,随叫随到!”会议的中心转到了确保北京的问题上。

请注意,毛泽东当局的决定是“确保北京”而不是救灾,更不是全力救灾!

3、震后第八天,华国锋才在请示垂死朽翁以后赴唐山慰问灾民

《唐山大地震中的救灾内幕》:

8月3日,华国锋给毛泽东写了一份请示:

主席:

根据地震局的分析,近日北京地区没有发生六级以上地震的预兆,我拟明日(四号)去唐山、开滦煤矿、天津两三天,瞭解抗震救灾情况,参加慰问活动,妥否请批示。

华国锋八月三日

毛泽东又亲自圈阅了这份文件,毛泽东的秘书还在这份文件上注明“九时半主席看后同意”的字样。

毛泽东指派华国锋出任中央慰问总团团长。8月4日,华国锋受毛泽东的重托,率领中央慰问团赶赴唐山,与已到达唐山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陈永贵率领的中央慰问团唐山分团一起代表毛泽东和党中央看望和慰问唐山人民。

8月4日,华国锋在唐山机场一下飞机,就会见了中共唐山地、市委和开滦煤矿党委的负责同志及各界代表,与他们亲切交谈。5日,中央慰问团的同志到了开滦吕家坨矿、唐山矿察看灾情,同干部、群众亲切交谈,详细询问煤矿井下工人安全脱险情况,并且和大家一起研究迅速恢复生产的问题。

请注意,毛泽东政府总理在震后第7天才请示垂死朽翁,第8天才亲赴灾区,第9天才慰问灾民。这就是全力救灾!这就是关爱人民!

巨灾降临,是充分显现人性关爱的时刻,可是,毛泽东政权中央显示的却是:无比的自私自利作威作福,对人民无比的冷漠——所谓的一点点亲民表演只不过是作秀而已。

四、为什么说“唐山地震惨剧是一场大人祸”?罪恶还表现在拒绝外援上

张庆洲的《唐山警世录》指出:

唐山大地震期间担任北京军区抗震救灾指挥部领导人的迟浩田透露,时任总理的华国锋率领中央慰问团在灾区的帐篷里说:“外国人想来中国,想给援助,我们堂堂中华人民共和国,用不着别人插手,用不着别人支援我们!”——“两个凡是”的倡导者表达的是毛泽东思想。

其时,《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明确指出:“自力更生的救灾努力说明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人民是不可战胜的,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考验的人民是不可战胜的,说明我国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制度具有极大的优越性。”……

《唐山警世录》又写道:

后来官至国防部长的迟浩田回忆:“我们当时听了很激动,鼓掌、流泪,也跟着那么喊。多少年后才知道是干了大蠢事!”——“大蠢事”的代价是葬送了数以万计十万计老百姓的生命。

站在今日看昨日,当时的执政者岂不正是活脱脱的现代阿Q吗?——不!岂不正是只顾自己面子、不管人民死活的冷血动物吗?

一位“2楚天”先生在新浪论坛发帖《唐山大地震,拒绝外国救援。质问毛狗:你们还有点做人的良心吗?》(2012-04-2014:01)写道:

遥想当年,我们不仅要问:面临如此巨大的自然灾害,国际社会到那里去了?为什么没有国际人道主义援助来到唐山灾区?是唐山不需要?还是联合国的失职?抑或是美、日等资本主义富国冷酷无情?

事实是:世界各国和国际组织对中国的灾情立即表示出极大的关注。次日(7月29日),联合会秘书长瓦尔德海姆至电华国蜂总理,说联合国“准备帮助灾区人民为克服这场自然灾害的影响而进行斗争。”同日,英国外交大臣克罗斯兰在下院宣布:“英国已表示愿意向中国提供紧急援助和医药物资。”已故二战期间战时首相温斯顿·丘吉尔的孙子小温斯顿·丘吉尔还建议立即派工兵部队来中国帮助建设必须马上投入使用的供水设施。再次日(7月30日),日本宫泽外相在内阁会议上报告,“对于中国大地震,我国将采取迅速发出救灾物资的方针。”并指示孝川大使向中国转达:药品、衣物、帐篷等物品已准备就绪,一旦中国方面做好接受准备,就将发出……

即使是世界头号富国的美国遇到大的自然灾害时都需要国际社会施以援手,何况是当时经济几乎到达崩溃边缘的贫穷、落后的中国。说美、日等资本主义富国冷酷无情也不符合逻辑,美、日等资本主义富国在国际人道主义援助方面所尽的义务有目共睹,也无人可及。尽管那时的中国是美国的敌对国,美国也不会袖手旁观,美国不是经常给它的敌对国如朝鲜等国以人道主义的援助吗?

翻开历史,我们发现,是毛拒绝了外援。唐山地震后的救灾期间,中国对外宣布:中国人民决心以自力更生的精神克服困难,谢绝外部提供的援助。当唐山大地震的消息传到世界后,美、日等西方国家准备了大量的救灾物资,他们只等中国一句首肯的话,然后运往中国。然而,这种人道主义的善意却遭到了拒绝。我们可以想像,当时满目疮痍的唐山多么需要国际社会送来的先进的救灾设备和物资,当时在地震中受伤的唐山灾民又是多么渴望国际社会送来的先进的医疗设备、药品和医术精湛的医务人员,毛却代表受灾中的唐山人民拒绝了外援。如果当时国际社会的援助能够无阻力地及时抵达唐山灾区的话,唐山大地震的损失肯定会大大降低,尤其是死亡的人数决不会到242769人--这一吓人的数字。

毛拒绝国际社会对唐山大地震灾后的援助,是对中国人民、尤其是对唐山人民的犯罪,他们何以面对那些因人力、物力和财力的原因得不到及时救助而死去的冤魂。为了所谓面子和没有任何意义的自尊而让唐山灾民陪上宝贵的生命,维护面子和自尊的成本竟是如此地高昂。独立自主、自力更生,是对西方进步文明的一种抗拒和恐惧。深闭固拒,害怕西方先进事物的进入,哪怕是西方国家人道主义援助的些许进入,使唐山人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因而,二十九年前的那场惨绝人寰的唐山大地震不仅仅是一场天灾,同时也可以说是一场人祸。

当时中国,在毛泽东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残酷压迫和瞎折腾下,1960年已经史无前例地沦为世界第一穷国,文革时期依然如故。从本文以上所述可见,唐山震后急需外援,可是,独裁恶魔却无视灾民死活打肿脸充胖子断然拒绝,诚如“2楚天”先生所言,罪莫大焉!

有人指出,现在网上大骂毛泽东,过分了。

过分吗?请问:为什么不想想被他残害致死饿死的八九千万我们的同胞?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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