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注: 这篇文章的主人公是一位法轮功信仰者,2008被警方抓捕因不放弃自己的信仰,而被判处劳动教养2年,被遣送内蒙古劳教所。
在大家的帮助下,我从塞外回来了。“义重不言谢”,但我还是要向真心救援的同学含泪说声谢谢。还是想说在《兰香悠远》中说的话:我非常看重在人生危难之时受到的对待,因为这是对人灵魂的考问,无论善与恶,无论纯净美好与污秽丑陋,无论热心与冷漠,鼎力相助与见死不救,仗义执言与掩罪饰恶,都是最真实的。特别是这一次,被置于死地的时候。
我本柔弱,无意与别人对抗,但人有一点气节应该不是大逆不道的事,所谓千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以夺志,真正的精神信仰,不可能因威武、贫贱而“屈”与“移”,何况背叛,仅此而已。因为对佛法的信仰,身心变得健康,而从未伤害社会及任何人,却在屡遭摧残之后,颈椎这一要害部位再遭外创,压迫血管致血压奇高,超过脑血管爆裂的“红线”。原本生活居住地与户籍所在地又都在京城,却仅仅因为不放弃自己的信仰,不仅被劳教,还要被强行戴铐送到边远苦寒的漠北高海拔地区的劳教所作奴工,继续遭受非法囚禁和精神高压。临行时,不让见家人一面,回眸处但见同监狱友默默流泪,觉得这个年近60,形销骨立的人可能不会从那样的地方活着回来。
在得知柔弱的我被押送到漠北后,昔日的大学同窗们发起了救援的行动。然而在大家奔走救援时,却有人在同学中说,那里挺好,以学习为主等等,他的身份(司法部门官员、原是当地人)使人易信其言。作为亲历者与见证者我不得不说,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那里是以整日(包括晚上)奴役劳作为主,其中多有污染,却无劳保用品;强度大,有人因而受伤;定额很高,完不成要受惩罚。我为他那样的说法感到可惜,掩罪饰恶虽不能等同于助纣为虐,但已相去不远了。
某知名作家在《流放者的土地》中曾谈到苦难中的高贵——文明可能产生于野蛮,但文明绝不喜欢野蛮;我们能熬过苦难,但我们绝不赞美苦难;我们不怕迫害,但我们绝不肯定迫害。
我期待苦难早些过去,对个人而言,当然这都是人生的财富,但对社会来说,如果可以避免的苦难却不避免,甚至人为的大量制造出来,必将是社会的隐患。如今,我已“置于死地而后生”了,但残酷的针对佛法信仰的迫害却依然在持续,还有太多的善良高贵、修心重德,在正常情况下本应得到尊重和善待的人还在继续承受着和我同样不幸的苦难遭遇,却没有我这样的幸运。
不远千里的探望,不辞劳苦的奔走,殚精竭虑的设法,焦急热切的关注……你们的正义感和挺身而出令我感佩,你们的理解和信任令我感动,你们的胆识与名字一起深刻在我心的年轮中,我已郑重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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