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云南五万知青罢工下跪向中央请愿回城
(看中国配图/网络图片)
一部反映十年文革时期上山下乡运动的电视剧——《知青》,曾引起主流媒体评价与网络民间绝大多数知青的劲爆评价,那评价,真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有位老知青说:“评价截然相反不足为奇,让我奇怪的是梁晓声这位曾经的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知青,居然不怕当年像我这样曾经在黑龙江建设兵团支边的知青还多数活着这一事实而在《知青》一剧中谎言连篇;还让我奇怪的是如一位网友所说“怎么可以拿这样巨大的苦难为自己沽名钓誉呢?”
所谓“知青”,就是一九六0年代中期初、高中毕业的“知识青年”!当年,伟大领袖说:“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可以大有作为!”于是,“知识青年”响应伟大号召,纷纷到农村去,就有了著名的“上山下乡运动”,几千万知识青年都到了农村那个“广阔天地”里去“大有作为”了!后来,到了一九七0年代后期,他们就都开始返城归了,纷纷回归故里,都成了“没地儿住、没班儿上的”待业一族,从“知识青年”演变成了“待业青年”!五十多岁后,又都纷纷被“下岗”!知青,基本上指的就是这帮饱经磨难的人们!
二十多年前,同样儿是梁晓声写的电视连续剧《雪城》,就是反映知识青年返城的事儿!
这位老知青说,在知青所去的几类中主要有兵团、农场、林场和插队,其中劳动和生活环境艰苦大同小异,只是在保障性上插队是最差的,基本如农民一般。为了让插队的知青和其他地区的兵团知青了解黑龙江建设兵团的情况,本人把我所记得即——回忆黑龙江建设兵团知青的生活在网上晾晒一下,一是有助于插队知青对兵团知青生活的了解,二是和让更多插队知青和下一代了解一下梁晓声为文革为知青运动去恶的谎言到底到了什么厚颜无耻的地步。
他说:我当年就是在《知青》里的北大荒——合江地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三师二十二团支边,当时团部在乌苏里江边的饶河。
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当时有六个师,以“建、设、钢、铁、长、城”六个字为各个师的番号,我们的三师的番号就是“钢”字,写信: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钢字几团几连几排几班。
三师是黑龙江建设兵团最大的师,据说前身是八五三农场。
《知青》虽然才看了几集就让我强烈地这样感觉:虚假得无以复加!
剧中人物服饰虚假——衣服的式样虚假,把改革开放后的服饰样式搬到了剧中,没有补丁的衣服这就在造假。刚去兵团发的军棉衣、棉裤、棉被(没有单军衣)以后都在工资中扣了。只发过这么一次 。
剧中人物年龄虚假——事实我们当时的年纪远远比剧中人物形象的年纪小,本人当时就只有十七虚岁,周岁只有十五岁,连里知青最大年纪也不过二十三虚岁。
人物语言虚假——竟然有“担当”等这样一些改革开放后才有的词。
“早请示晚汇报”是知青生活中绝对不可能没有的事儿,剧中怎么没有?当时我们进食堂吃饭前都首先在食堂门口按照排、班排好队,喊“祝毛主席万寿无疆,林副主席身体永远健康”三遍后,才能排队进食堂吃饭,每桌六个人,三男三女,站着吃饭,根本不可能有坐着吃饭的事儿。连里开大会如果是在晚上的话——因为经常有最高指示中央文件发布,就得什么时候到了连队什么时候就得开会传达,一刻不能延误——就搬上长条锯下的木头在食堂一排排横放好,每人就依照排班坐下开会,如果是白天开会,就在晒谷场席地而坐。
麦收时常常四十八小时连续工作,期间最少时只能睡两三小时。即便这样极度困乏疲劳,睡前还要读一下“老三篇”“雷打不动”——那时最常使用的词儿——这时每个人都躲在炕上的帐子里,帐子外成千上万的蚊子在吼叫——)那“呜呜”的声音简直无法让人相信是蚊子的叫声!
在地里割麦子又被漫天飞舞的“小咬”一种北大荒特有的小虫子叮咬得皮肤瘙痒和肿起来,后来学老职工样戴上帽子再用纱巾蒙住脸,反正不能让皮肤裸露,最好在帽子上插上一种点燃的特殊的草才能驱赶这种“小咬”。即便这样儿,早上的出操依然雷打不动。
麦收结束就是晒麦子,相对麦收赶时间要轻松一下,但又开始经常折腾——拉练。常常是半夜或凌晨三四点钟,突然钟——一大截铁轨——被大敲,你就得被迫在极度困乏中翻身跃起,以最快速度出门排好队,被严肃告知有什么“敌情”——是假设的,当时因为珍宝岛事件与苏联正在打仗——然后走几个小时的沼泽地,绕来绕去回到连队已朝阳喷薄欲出了。几乎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得甚至早饭也不吃,合衣、鞋也不脱就一头栽倒炕上再睡一会。这时如果有下雨的征兆,也常常要在半夜三更被钟声叫起来以最快速度跑去麦场把晒的麦子堆起来再盖好。
最脏的活就是麦子脱粒扬场,然后就是装二百斤一麻袋,上三级跳板倒入几层楼高的麦屯子中。那时男知青和女知青都这样儿扛,开始女知青扛不动,在老职工的鼓动下,慢慢我们这些在家连二十斤米都扛不动的女孩子竟然也能抗二百斤的麦子麻袋包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但由此也被压坏了。因为这时的知青都是在长身体的时候。至少我的关节炎更严重了。我当时只有虚岁十七岁,我相信如果没有这样超负荷的压迫,我现在不至于个子才一米六五,因为我家没有当知青的妹妹们都在一米七。
体力活劳动强度最大的就是脱坯,即把粘土放在一个六块砖大小的木头模子里制作土砖,晒干造房子用。
工作一般都超过八小时。当时知青最渴望的就是能好好睡一觉。
剧中人物都是身体发育成熟的帅男靓女实在让人无法认同!事实上是,许多知青当时都是没有发育成熟和是正在发育的孩子,超乎人体承受能力的超强劳动摧残着知青多数人的身体,由此几乎人人都在几个月或一年或几年后疾病缠身,并且终身被知青期间留下疾病所折磨。
连续剧《知青》
《知青》中道具再一次让人大跌眼镜,竟然有三人沙发和沙发背上的钩花白色花边桌布,那可是一九八0年代中期的产物和时尚。
那本被撕去封面的《牛虻》封面图明确显示这是八0年代出版的《牛虻》。——这个剧的导演是不是八0后或九0后啊?细节和道具的真实对一个剧的重要性,作为导演和编剧应该懂得。但为什么明知故犯制作这样的虚假?
瞠目结舌的还有——连队广场上竟然有成排的自来水,这也虚假得太离谱了吧。本人曾经就是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二十二团六连的,当时我所在的连队是全团最大最好的连队,也只有三口井,每口井都至少三、四十米深,水桶是用铁轱辘把摇上来的。老职工告诉我们冬天一定要戴手套,否则因为零下四十多度太冷,铁轱辘把会把手掌的皮肤粘去。在新建连,为了挖这样的深的井,经常有知青在挖井时滑入井中摔死。
在新建连,吃水问题是这样解决的:先让拖拉机开一条一米宽的沟渠,等水渗漏多了就舀到空柴油铁桶中用明矾打一下,等脏东西沉淀了再作为饮用水,即便这样,那水的颜色也如加饭酒一般。
房子没有造好前男女睡一个大帐篷,中间用一块帆布隔离,脱坯、拉沙、伐木等造房子活必须赶在夏天完成,因为北大荒中秋节就下雪了。
兵团知青吃饭哪有坐着吃饭的,都是六人一桌站着吃,只有一盘包心菜,六个知青三口两口就没有了——于是拿上馒头回宿舍就着自己家邮来的包裹里的榨菜吃馒头,只有我们南方人才有这样的东西——再用自己的碗去一个大桶里舀萝卜丝汤,一勺下去能舀上十几根萝卜丝就是相当不错了。后来我被调到食堂工作,才知道,每次两个萝卜,半斤油三大桶水,供一百多知青吃,被知青戏称“顺气汤”。根本没有经常吃肉的事儿,如果狼不咬死猪,就只有过节才能吃到肉。每当夜晚听到猪圈传来猪的惨叫,我们就知道可以吃肉了,窃喜。可是以后连里派男青年持枪值夜班,以后就又吃不到肉了。但又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有男青年值夜班,还有猪圈被狼袭击的事,狼只吃五脏六腑,所以猪肉就是全连知青的口福了。
夜班最幸福的是有时候能吃上煎饼,但不管是馒头还是煎饼,下“饭”的就是“卜柳科”——一种酱大头菜。
不是什么样的知青都能去兵团,这倒是真的——后来我被调到二十八团,当时有几个高大的北京青年经常来我工作的地方看望同事一位杭州男知青,以后从那位杭州男知青的口中知道,这几个北京青年中有一位就是薄一波的小儿子,他本来是被分配去内蒙古插队的,为了来兵团,与自己的父亲脱离关系、划清界限才被容许来了兵团二十八团。
《知青》北大荒的场景不真实,马车行驶的小路不真实,马路都非常宽,路的两旁是树林或是一望无际的沼泽地和黑土地,即便有树林,也肯定有桦树,但《知青》中竟然看不到,奇怪了。
马车不可能被知青所驾驶,我们连队的马车都是老职工驾驶,马都是从内蒙古退役的军马。夏天马由于被无数牛虻叮咬有时就会受不了突然发狂带着马车疯跑,本人就曾经被这样惊了的马从马车上甩下来,浑身疼得躺了一天,又咬牙第二天坚持干活。
食堂的东西绝对不可能由知青农工去买,绝对只能是司务长去采购,这样的情节杜撰得太失真了。
我们的连队排长以上都是由老职工担任,只有一位个子又矮长得又丑的北京女知青担任了副连长,这是个非常极端的对知青极其严厉的极左分子。
团部才有现役军人,是属于沈阳军区的。老职工都是原来开赴北大荒后转地方的军垦人。
知青的宿舍里是左右两排炕,每个炕上睡六个知青,根本就没有桌子,炕上自己的铺位就是桌子。吃饭、写信、看书等等,除了洗漱全在炕上进行。——《知青》中的周围场景让人怀疑是不是今天的度假村啊?
在我们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那些强奸女知青的师、团、营的领导最终被法办——被不容许戴军帽,被撕下领章,被反绑双手,站在军卡车的两侧,游每一个连队接受审判……记得当时有两辆军车拉着这些混蛋到我们连对他们进行审判。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得知一位北京知青在火车上就被接知青的团部领导奸污了,后这个女知青没有下连队,直接在团部当了打字员——一次去团部办事还见过她——以方便这个领导的发泄。
我永远记着当时这些禽兽的狼狈模样!
记得有位八0后说,几年前看过陈冲拍的《天浴》,觉得有些惊讶,没想到当年知青的生活也是那样开放的。不过后来又接触了一些“知青文学”,却又没有哪个写到过自己或者别人的“开放”生活。那么当年知青男女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呢?我不得而知。不过以前似乎看到过相关报道,说知青插队当年留下了很多孩子,有些他们带回城了,有些就干脆留在了农村,不管了,数量有几百万之多。请过来人说说当年自己的生活,让我们也更全面地了解一下。
有人归纳了“知青运动”,就像对中国的许多倒行逆施,邪恶行径一样,对知青运动也有许多胡说八道。连最罪恶的文革都有人叫好,中国什么异端邪说不能出现呢?
就业说:就业的前提是自愿,知青自愿吗?如果自愿,干什么要把父母停发工资关起来办班,为什么要用不光彩的手段软硬兼施迫使下乡?
建设农村说:农村需要这样儿的“知青”吗?当时哪个农村提出要城市知青了?
锻炼改造说:监狱最能锻炼改造人,猫左和五毛为什么不主动进监狱?
“知识献给农村”说:屁“知识青年”!当时学校完全停课,文革闹腾几年,实际上去的人小学几年级水平、最多初中水平,甚至有社会无业分子,何来“知识青年”?世界笑话!
“接受再教育”说:前提就是诬称学生是教育黑线产物,这是强加给青年身上的原罪,是对青年的迫害;
创业说:如果真能创业,也就不会两败俱伤——农村经济被破坏,知青无法谋生。因为当时根本不具备谋生的基本条件。结果就是说两千万下去,除了死掉的,基本回来——白折腾!
锻炼成长说:锻炼出什么来了?锻炼出几个人才了?占知青百分之几?国际承认的人才有几个?三代人人才断层,至今没法恢复,后果及其严重。剩下几个善于做狗的,谋个一官半职也可怜得很。何来“锻炼成长”?
总之,知青没自愿、没人权、没自由、没生存条件、没生产条件,更没有发展前途,结果当然是以策划者彻底失败,遗祸无穷,对民族犯罪为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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