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瑞典开言 左右皆批(图)
莫言在记者会上
【看中国记者李筱云报道】前往瑞典领奖的中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其言论备受中国知识分子检验。在六日举行的记者会上,莫言表示“获奖就是我个人的事情”还表示,新闻审查制度“就和机场安检一样”。有人认同莫言把奖项归于个人荣耀,有人批评。有关审查言论则受到更多知识界人士的批评,认为有违常识。学者吴祚来认为,这次莫言发言两边不是人,如果换一种表达方式,中国会更民主更自由。
在瑞典时间六日中午举行的斯德哥尔摩记者会上,莫言的两段谈话受到关注。他在谈及对此次获奖感受时说:“我的获奖是文学的胜利,而不是政治的胜利,因为这是诺贝尔文学奖,而不是政治奖。获奖是我个人的事情,诺贝尔文学奖从来就是颁给一个作家的,而不是颁给一个国家的。”
在被问到对中国新闻审查的看法时,他说:“我搭飞机的时候,经过海关……他们也要检查我,甚至要我卸皮带和脱鞋。但我认为这些检查是有必要的。”他也强调:“我从来没有赞美过新闻检查这种制度,但我想新闻检查每个国家都存在。但是检查的尺度和标准都一样。如果没有新闻检查,大家都可以任意污蔑和诽谤人家。所以任何国家都不允许。但是我想新闻检查应该遵守的最高准则:只要不违背实事真相的都不应该检查。违背了实事真相的都要检查。”
“奖项属于个人”评价正反两极
作为中国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的言论备受中国知识界人士检验。知识界人士对其昨天的发言纷纷给予评论。
对于莫言把奖项归于个人荣耀,不少人表示赞同,资深媒体人范炜表示:文学奖从来就是颁给一个作家的,而不是颁给国家的。支持莫言说真话说心里话!
大连亿锋房地产营销总监殷晓耕也表示:文学奖从来是颁给作家而不是国家!就凭这句话,莫言就配得上诺贝尔奖!道理很简单,这个国家没有给过他良好的教育,富足的生活,自由的创作空间,而他却给了这个国家以及人民反思甚至是忏悔的机会,文学家,就是要捍卫文学的自由公平与正义!文学家,不是政客或者主义的走狗!这才是诺奖的精髓。
不过,此言论也受到一些爱国人士批评。比如博友李次膺说的:记得容国团获得中国第一个世界冠军的时候,举国欢腾。如果容国团在获奖后声明,这奖是颁给我个人而非一个国家,你的感觉如何?如果我们的体操、举重、羽毛球等运动员,得奖后都作这样的声明,你的感觉如何?莫言讲的都是实话,诺贝尔奖是颁给他个人的,但也是中国人的荣耀呀,让国人分享一点都不行吗?
对此争论,学者吴祚来认为:爱国者为什么骂莫言,因为爱国者认为,你莫言是作家协会副主席,你拿了国家津贴,当然属于国家荣誉,现在把国家荣光看成个人的事情,这让爱国者觉得无法容忍。右边公知认为,你莫言替审查制度辩护,审查制度指政治审查,你把它歪到飞机安检,偷换概念,无聊之极,可悲。
审查制度与安检并论挨轰“常识匮乏”
莫言将审查制度与机场安检相提并论,受到众多批评。
作家天佑表示:“莫言有关诺奖是颁给作家个人而非国家的言论引发爱国青年的谩骂,这一点我不评论,他说的没错,为什么要骂他?而莫言有关新闻审查的观点又被右派批评,这一点我跟右派们站在一起。莫言自己生活在一个没有自由的国度还洋洋得意,说全世界都有审查制度,简直令人无语。”“莫言的潜台词是:新闻检查每个国家都存在。”
学者吴祚来:可怜的莫言,这句话遭到爱国者们谩骂,而其关于文化审查制度的辩护,又受到右边的指责,这次莫言总算达到两边不是人的目标了。如果换一种表达呢?相信中国会更民主更自由,可惜只在浅层次上纠结太多的语言,如同他的作品。
曾供职《南都周刊》、《时代周报》,现为自由撰稿人的彭晓芸表示:“莫言此番言论的确无知到有违常识了,被批是正常,他要承担。”“这段话,暴露了政治上彻底的无知。莫言的知识结构,有非常严重的缺陷。我不作道德批判,因为很难确定他说这种话完全是由于恐惧,他现在有资本不那么恐惧,还这样说,我认为是知识结构和认知能力的常识匮乏。”
作家、媒体人冉云飞:莫言对公权力的迷信和私权利的无知的确令人瞠目。他说新闻审查每个国家都存在,这样的全称判断其谬可知。同时他说没新闻审查就会出现任意污蔑诽谤人家,政府机构的权力行为和民众的自诉行为,二者关联度不大。莫言把政府权力看得至高无上,视作真相裁定者,其违背常识一望便知。
北京刘晓原律师:当年马克思严厉批判了新闻审查制度。如今,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竟然还在为这种审查制度狡辩!李方平律师回应:输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价值观。
吴祚来:我替莫言写感言:感谢祖国感谢党创造了一个时代的苦难,所谓国家不幸诗人幸,这样的苦难与离奇,超想象,使我的作品获得丰富的土壤。如果中国人民过得与北欧人民一样的幸福,就没有我莫言今天在这儿获奖,感谢苦难,感谢党,对不起我的父老乡亲,因为我只能用文学话说,现实中我如此怯懦,无法面对真相说话,我忏悔!
中国时报记者王铭义:莫言先生在得奖后,在各种媒体上发表了不少感言,但在新浪微博上,除了感谢肯定、感谢批评,只有“莫言”!
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似乎更凸显了中国知识分子的尴尬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