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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丽君:中国大陆人是最能理解她的歌的人(图)

 2012-10-07 12:17 桌面版 正體 打赏 1

闲聊邓丽君(一)

一、序曲:回望历史

历史往往不堪回首。你若回首,常会发现:先人的种种无法重新来过的失误。你不能不感慨万千。

譬如,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推翻了腐朽的满清王朝,终结了中国二千多年的君主专制制度,创建了亚洲第一个民主共和国。

可通到今天的路,后人却走得跌宕起伏,曲折艰难,甚至尸横遍野,血雨腥风。

都一百年了。自由民主的普世价值,早已成为人类的共识,我们仍然没有完成社会的民主转型,我们仍然没有摆脱因袭几千年的阴影,我们仍然没有走出历代兴亡治乱的怪圈。

许多原先落在我们后面的国家,都已跑到我们的前面,进入现代民主社会。我们还在为大陆地区是否适合民主制度扯皮。怎不令人感到无尽的悲哀。因循守旧,固步自封,难道就是炎黄子孙的民族宿命?

中国啊,中国!

二、悲情岁月

当代的大陆知识分子,其命运的转折与磨难,有一个关键的时间点:公元1957年。

一场政治运动,始于鼓励畅所欲言,却终于反右清算,几乎一网打尽了所有肯独立思考的人。

你说是阴谋也好,他说是阳谋也好,总而言之——这场政治风暴过后,大陆的知识分子失去了人的尊严,也失去了与主流的声音不同的话语权。就整体而言,断了脊梁骨。那些所谓的民主人士,在民国时期何等意气风发,他们指点江山,抨击时政,特立独行,桀骜不驯;怎奈被一路改造过来,已是噤若寒蝉,没了脾气,死去的不用说了,活着的,都晓得节哀顺变,苟且偷生。

从此,活跃的思想遭禁锢,言论空间日益压缩。广土众民的中国,没了多样化的思考和表达。只剩下一种钦定的思想。只准有一种钦定的声音。

当局垄断了国家的全部资源。没有监督和制约,统治者对权力没有敬畏之心,为所欲为。大跃进,人民公社,大炼钢铁,大砍森林,大锅饭,大放高产卫星……——政治挂帅,强力推行。

自作孽,不可活;人祸惨过天灾,终至大规模饿死人。治国无方,忽悠却有术,每每形势艰困,万应灵丹总是阶级斗争。一次又一次,陷百姓于水火之中。

在这片神奇的国土上,人人都活得很累,事事都扯上政治;而政治又变得愈来愈失去理性,直至彻底疯狂——爆发文化大革命了!

中国历史漫长,有几个很黑暗的时期,十年文革应该也算是其中之一。毛用非常手段,发动这场史无前例的运动,是要夺回旁落的大权;其它说辞,都是骗人的。

毛的目的固然很快达到,可是欲罢不能,没法见好就收。后来,他又与林闹翻,亲密战友变为仇敌,顿成天下笑柄。林毁身域外,毛也非赢家;独裁者的最后岁月,是在惊疑恐惧之中熬过的。

尽管毛精通机诈权谋,能把昔日的同志玩弄于股掌之上,让他们战战兢兢地臣服脚下,和屁民一道山呼万岁;但面对严苛的历史,再大的权势也只是过眼烟云,毛在愚弄别人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愚弄自己。迷信枪杆子的领袖,至死都没有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虽然抓住了生前的荣耀,却无法逃脱身后的拷问;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结局,已经注定。

毛死之后,文革总算画上了休止符。但,一直铆足劲狂奔的阶级斗争的战车,仍有前冲的惯性……此刻的中国大陆,前景混沌未明,旧的死而不僵,新的还没成形。古老的中国,多灾多难的中国,无人知晓她,会往何处去。

正是这个时候,历史选择了邓丽君,成全了邓丽君。起初她自己并不知情,是幸运之神帮助她——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遇,让她的歌,广泛地进入大陆人的精神世界里。并使她最终成为中国音乐发展史上里程碑式的人物。

恍如久旱见云霓,空谷闻足音,内地同胞听到邓的歌唱,自然惊喜万分。她受欢迎的程度,绝对不可思议,只有用“疯狂”二字来形容才会贴切。先是星星点点,终成燎原之势……种种机缘,凑在一起,这位因清纯可爱而美丽的歌手,为绵延了几千年的炎黄古国,增添了一段她的传奇。

历史的诡异之处,就在于有些事的发生,常常出人意表。遥想大陆当年,闭关锁国,自我膨胀;对外喊打倒帝修反,对内搞阶级斗争。屁民不明真相——老被鼓捣得十分亢奋,你死我活地对掐。还被鼓捣得不知天高地厚,要解放全人类。——如今回想,多么荒唐!

愚昧源于无知,谎言只怕真话。所以,当局对境外的思想渗透最敏感,总是千方百计,阻断信息交流,蒙你没商量。这么做,通常都很有效,但也有失效的时候,比如邓丽君的歌,便是漏网之鱼。

可能有人会觉得奇怪——早已壁垒森严,更有专政铁拳,整个统治机器都在封堵防范,邓丽君的歌又是怎么进来的?众说纷纭。其实,不外乎三种途径:陆路,海上,空中。但最早进来的,并非陆路和海上的走私,而是来自空中的传播。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境外的流行音乐丰富多彩。台港和新加坡的电台,还有澳洲的,每天都有音乐节目;经常会播放中文歌曲,当然都是热门的。邓丽君当时已走红港台、东南亚,电台选播她的歌并不奇怪;奇怪的倒是大陆的革命逻辑,很霸道——境外的东西,通通打上了印记,资产阶级的;流行歌曲更是靡靡之音,反动的。

那时文革正疯狂,栽赃,诬陷,揭发,批斗,文攻武卫,人人自危……中国大陆笼罩在红色恐怖里。在风口浪尖上,走私唱片等于找死,没人敢做这种事;唯有空中的电波,可以自由飞翔,无法禁止。胆子稍大又有收音机的,就能欣赏到好听的歌,领略人家世界的精彩。

我自已就常用收音机,偷听外面的广播,这么做,是起因于对现实的不满。林彪事件突然发生时,我有被人愚弄的感觉。这得怪暗箱政治,只肯公开隐瞒不住的结果,而把来龙去脉蒙在鼓里。

我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很想听到不同的声音,因为我要做一个明白的人。这在垄断信息传播的封闭社会,又谈何容易。那时没有互联网,只能利用收音机,获取境外的信息;然后再拿境内报导的作比较,才能做到心里有数。

雪夜闭门读禁书,曾是古人的一大快事;但经过现代版的焚书坑儒,我们已无禁书可读。——即使有,也不大敢读。岁月畸形,政治无孔不入。连吃喝拉撒,都有政治意义,都能政治解读。像打扑克、下象棋之类的休闲活动,也会被说成“玩物丧志”。——这个“志”,当然是指“革命斗志”。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娱乐。

生活太单调,太无趣,偷听境外的广播,是我唯一的乐子。这乐子有风险,所以很刺激。官方十分强势,把境外的电台,统统定为敌台。明令严禁收听,违者就是现行反革命。用今天的话说,就是颠覆国家政权罪。

我当时住的公房不会隔音,左邻右舍之间若有点声响,谁都听得见。记得某一日,我的收音机耳机坏了,又买不到新的,心里好着急;没有耳机如果你还想听,那风险肯定更大。但有耳机也会惹事,那年头,人脑里全是阶级斗争,推理都特强悍——听收音机用耳机,说明内容有问题,所以才做贼心虚,怕人知道。总之,怀疑你偷听敌台也顺理成章。

文革激发了人性之恶,整个社会廉耻尽失,告密成风。虚拟的指控,都有大麻烦;倘若被坐实收听敌台,后果更不堪设想。但求知的诱惑,让人愿意冒险。更深夜静,我常躲在被窝里偷听,把音量调得低低的。每次,我心里都会莫名的兴奋,既害怕又渴望,还有一丝丝正在犯罪的感觉。听完之后,讳莫如深,不敢声张。我因此知道了许多,跟官方的版本不同的新闻。我尝到了甜头,当然坚持听下去。

于是有一天,我与邓丽君的歌不期而遇……

我后来才知道,当时有数以千万计的大陆人,用不同的方式,在听邓丽君的歌。尽管政治环境严酷,尽管必须偷偷摸摸,人们依然向往真善美,没有停止追求的脚步。这种现象,今古奇观!

回顾那段历史,已经非常清楚,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政治运动频繁,造成生产力低下,经济一团糟;物质极度匮乏。身在大陆的中国人,连饭都吃不饱,不是一年两年,而是长达二十年。这期间,还活活饿死了三、四千万人。

在政治高压之下,我们不敢独立思考,也逐渐变得不会独立思考;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完全丧失了正常的判断力。好像无脑的傻儿,可悲而不自知。

毛不愧是忽悠高手,通过虚假的宣传,能在极艰困中让亿万百姓相信:国内总是形势大好,越来越好;而国外的总是水深火热,越来越糟。我们长年缺吃,少穿,短用,却被忽悠成:是地球上最幸福的人。暴力与欺骗,加上封闭的环境,使毛的忽悠显得格外有效。忽悠,忽悠,我们都被忽悠成了井底之蛙,只能看到自己头顶的一片被粉饰过的天空。

好在历史总会往前走,踏进七十年代,民间的那种狂热已不复有;初起时气势如虹的文革,终成强弩之末。政治运动制造了一大堆难题,当局束手无策。社会关系剑拔弩张,经济民生陷入泥潭,应付就业压力,知识青年只能哄去上山下乡。所谓的红色价值观,只是画饼,中看不中吃;现实太失望,长期被灌输的政治信仰开始动摇。人心在滋生不满,并悄然累积变革的力量。

三、天籁之音

毛时代的特征,凡事突出政治,政治统摄一切。政治被吹得神乎其神,无所不能。孙中山说,政治是管理众人之事。但在毛的运作之下,政治却成了血腥的阶级斗争;令人望而生畏。

毛是不世出的政治洗脑大师,最喜欢做的事当然就是洗脑。他夺取政权后,年年搞运动,不断地给大陆的中国人洗脑;洗掉你天生应有的自由的思想、独立的精神,然后统一装进他的东西,把你整成驯服工具。他要你说啥,你才能说啥;他要你干啥,你就得干啥。否则就是反革命,斗你抓你关你、甚至杀你不手软。

在强权之下,所有的文艺行当,都成了现实政治的奴仆,洗脑的工具。而音乐,作为人的心灵之钥,自然更不能幸免,它从内容到形式,都得为阶级斗争服务。平时,准你唱的,准你听的,无一不是具政治功能的革命歌曲。

所谓革命歌曲,或曰样板歌曲、红色歌曲,统称红歌。红歌作为意识形态的一种载体,若撇开思想内容的是非,单就歌的旋律论,自有其美学价值;基于对表达自由的尊重,在音乐的百花园里,理应有它的一席之地。但如果利用公权力,强迫听众接受,它就会变得面目可憎。只许一花独放,人间没有春天。

红歌的主要内容是歌功颂德,鼓吹阶级斗争和个人崇拜。到了文革期间,斗争变得更激烈,颂歌变得更肉麻,还弄出了大量的语录歌。——语录歌是开在癫狂年代的最畸形的花朵。红歌的调子多是高、强、响,尖、硬、冲,火药味浓;唱着感觉很矫情,有装腔作势、假大空的通病。

红歌通过电台的有线广播,每天往人的耳朵里灌;它的功用就是教化屁民,牵着大家的鼻子走。你想不听都不行。

到处安装着大喇叭,多挂在电线杆上;当时,我的窗外便有。只只大喇叭,都像大嘴巴,天天扯著嗓子哇啦哇啦。噪音扰人。但给的理由贼堂皇,说是要让毛思想的光芒,照亮每一个角落。目的就是叫你的脑子别闲著,省得胡思乱想。红歌那调调刚开始新鲜,听着还凑合,时间久了自然烦。烦也没用,敢怒不敢言。

政治万花筒,百姓看不懂。文革才走到半路,正副统帅突然反目成仇,——接班人竟然成了敌人。石破天惊!这哥俩,本都是神坛上的偶像,一个“万寿无疆”,一个“永远健康”;芸芸众生必须一日三敬祝,还得唸唸有词,表示忠诚。若不,就有杀身之祸。哪晓得政治诡诈多变,人性又虚伪冷酷,水太深,水太浑,屁民傻了眼。

欺骗总是不能长久的。毛林内讧的晴空霹雳,惊醒了被催眠而昏睡多年的国人,让大家明白了政治是啥玩艺。我们应该感谢上苍,上苍怜我中华,故有这极具讽刺意味的戏剧性的一幕。毛的高大形象坍塌了,毛的不朽神话破产了,政治,原来只是专制者手里的魔方,可以根据需要变来变去的。今天的敌人,说不定明天是朋友;昨天看似很神圣的东西,今天也可能一文不值,一堆狗屎。

理想一旦破灭,愿景一旦成灰,人们开始审视自身的现实处境——斗来斗去,折腾了这么多年,人际关系非常紧张,生活也不见好起来。还是短缺经济,还是票证供应;粮没增一斤,油没加一两,布也没多一寸……过日子少不了柴米油盐,革命又不能当饭吃。老百姓的嘴上虽然不说,或者还不敢说,但,厌倦政治了。原先被忽悠起来的激情,悄然消退。

人若开了窍,精神上的压抑就变得无法忍受。黎民百姓的内心深处,转而渴望宁静,温馨,甜蜜的生活。

常言有道,时势造英雄。邓丽君,这个祖籍河北的汉族姑娘,便是时势造出的巾帼英雄。她的如梦如幻的歌声,适逢其会,从海外,越过政治高墙,飘进封闭已久的神州大地,迷倒了千千万万的听众。作为过来人,我很难忘怀,听到邓丽君歌曲时,最初的精神上的震撼。

那是一种自然的纯净的声音。是无拘无束的自由的歌唱。是敞开心灵的深情诉说。也是对僵硬的生活方式的彻底颠覆。

很温馨,很亲切,像邻里女孩闲话家常。不是居高临下的说教,更不是强制性灌输,不显山不露水的,毛毛雨润物细无声。由于既美妙又通俗,所以人人听得懂,个个会着迷。她的歌唱对于人性的复苏和回归,其实是一种充满诗意的呼唤。也是一种另类的思想启蒙。

说到思想启蒙,可能有人不以为然。只因这活儿,意涵太神圣,很光荣,也很艰难,似乎应该由智慧超群的开拓者来干。你要一个唱情歌的弱女子承当,的确太过沉重。而她自身也未必有此雄心壮志。兴许是阴差阳错吧,兴许是天降大任于斯人,诡异的历史,真的做了这样子的安排——偏偏就让她扮演了启蒙的角色,偏偏就让她起到了启蒙的作用。

大陆人长期被政治,被运动,被折腾,已失去了浑朴的天性,不知情为何物。而邓丽君的歌曲,虽然内容丰富,万象纷呈,但都有一个共同的核心:情。她所歌唱的爱情,亲情,友情;她所歌唱的人生,家国,乡愁;均可概括为或浓缩为一个“情”字。

她用自己富有特色的嗓音,完美地诠释内心对“情”的感受。她唱得甜而不腻,她唱得哀而不伤,她唱得艳而不俗,——温暖,圆融,柔肠百转,令人陶醉。

邓丽君短暂的一生,曾经用多种语言,演唱过约三千首歌——欢乐的,悲哀的,轻快的,缠绵的,俏皮的,庄重的……几乎穷尽了人的方方面面的情感。喜欢她的歌的,总能从中找到契合自己心情的,来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

说到邓丽君的听众,绝大多数并非通晓音律的行家,虽然不可能洞烛幽微,透彻地体味其歌的绝妙之处,也讲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更不知道那炉火纯青的歌唱,就是承前启后的划时代的歌唱;但他们却有自己朴素的解读,那就是:好听,听着舒服。这其实已经道出了邓的歌唱的最本质的美学特征。谁又不是为了舒服而听歌呢?

比如我自己,也是音乐的门外汉,我对邓的歌感兴趣,完全是逆反心理在作怪。

你不让听,我就偏偏要听。

红歌天天高调盈耳,早已造成审美疲劳,邓轻柔婉约的歌唱,却给人全新的体验。

而且它的内容无涉政治,倒和我们的喜怒哀乐息息相通。听着听着,就喜欢上了。当时也没有其它娱乐,所以像例行公事似的,差不多每晚都在偷听;不过始终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发现,但又不愿放弃。——颇有几分“拚死吃河豚”的悲壮。所为者何,还不是因为好听,舒服。

人皆有审美本能。尽管我对音乐不甚了然,但我凭直觉欣赏邓的歌唱,也能产生美妙的联想。记得有一首《小村之恋》,躲在被窝这样侷促的空间,听来绝对别具意味——那亮丽的嗓音,颤动的音符,竟仿佛无数的金属芯片,漫天闪耀。歌声极富张力,听到高音区,似有一股坚韧的冲劲,欲在黑暗里带着听者破空而去。

后来邂逅《雪中莲》,在万籁俱寂之夜,闭目倾听,同样妙不可言。邓唱得轻柔如羽,清新脱俗;感觉纯净无尘,特别空灵。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在月光下歌唱。真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啊!想像中,那飘的已不是洁白的雪花,而是自由的精灵;令你有出尘之想,也欲乘风归去。

邓丽君曾在日本对人说过,最能理解她的歌的,是中国大陆的人。这话一点不错。

大陆中国人的确是她的知音,与她“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当然不是说大陆人更有音乐天赋,而是邓的歌里所传递的信息,正是大陆人所稀缺的。大陆人经受了太多的苦难,有太多的悲愤和忧伤,个体的生命活得太沉重;本该柔软的心田,已板结成没有绿意的荒漠。而邓的自由的歌唱,像清泉,像春风,滋润你,抚慰你,使你暂时忘记痛苦。——至少在聆听歌曲的瞬间,擦亮了听者晦暗的人生。

身为大陆人,在那个悲情的年代,一旦遇到邓的歌唱,就不会想错过,也不会想放弃,而是让它留在生命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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