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健:曙光在前头
纽西兰是全球最早迎接新年曙光的国家,当2012年的旭日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身在纽西兰的中国人都会想到自己的祖国,2012年的中国是充满希望的一年。因为没有那一年,象过去的一年,那么多的专制暴君不是击毙,就是暴毙,中共专制政权也处在强弩之末。
自1989年那场民主运动被中共的坦克车碾成血泥后,苏联、东欧的民主浪潮以摧枯拉朽之势结束了共产专制政权。在这以后,一波接着一波的民主浪潮在专制国家彼此起伏,2011年中东的民主浪潮以风卷残云,把所剩不多的几个专制独裁政权送进了坟墓,那些感到专制政体已经难以维续的国家,也相继进行民主改革,缅甸军政府仅一年的时间,从释放政治犯起,直到开放党禁,进行民主选举,古巴在岁未,也释放了政治原因被判的近三千名犯人,新年伊始,南太平洋上岛国的斐济军政府也宣布开放报禁、党禁,开启民主化进程,处在经济危机中的世界,民主浪潮却是浩浩荡荡,所向无敌。但是中共政权依然坚守着专制政治,与普世的民主价值为敌。中国是有着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大国,只要中国还没有实现民主,这个世界就还没有民主,中国只要还在坚持着专制政治,民主政治就还没有胜利。
1989中共这个向人民开枪的政权,面临着国际社会的孤立,在韬光养晦的外交政策,与发展是硬道理的经济手段,迅速地改变了中国的面貌与世界对中国的态度。国际民主社会不再把中共政权当作政治对手,而改为合作伙伴。中国的老百姓忘记了血的历史,不问政治,只问经济,埋头赚钱。中国经济迅速腾飞,经二十多年的发展到了2011年,中国成为外汇存款第一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洋洋自得声称中国已经走出一条比西方民主制更为优越的一条有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所谓的“北京共识”。当中共集团与既得利益群体集体沉浸在“大国崛起”的梦幻中时,曾几何时,这个不可一世的政权开始迅速地滑落。2011年的中国,出口制造产业,近半的企业停产关闭,政府财政赖以的房地市场一落千丈,于此相比更严重的是环境的污染与人心的污染。当然对于中共政权来说,这一切仍不足为虑,对他们来说严重的是逐年增长,包括西藏、新疆、内蒙少数民族地区在内的“维权抗暴运动”,2011年达到了18万起,维权所付出的成本超过了军费开支。这样的开支足以证明这个政权是与全民为敌的政权。于此同时,环顾世界各国,中国找不出一个朋友,中国周边传统上友好国家,也倒向美国离中国而去。中国只剩下一个靠中国维系的北韩。一个大国的梦变成了纷纷落下的碎片,一个政权败相已露,来日无多。虽然中共依然富有,权力依然牢固,但是“夕阳无限好,已是近黄昏”。
如果没有历史对比,我们看不出时代的进步,看今日的中共政权与毛时代相比,其弱化是不言而语的。今日的中共政权已经不是想发威就发威的时候了,艾未未一个“特立独行”的艺术家,中共使出混身的解数就是搞不定,弄得狼狈不堪。乌坎一个小小的村庄,“犯上作乱”,在一场持久的对峙中,政府最后不得不放下身段答应村民的要求,“乌坎理事会”成了中共执政以来的第一个民主自治机构。当然这二个案例,不足以说明整个中国的形势,但为中国的前景露出了曙光。但是这样一丝的曙光,依然不能穿透社会的黑暗,这黑暗如同污浊的空气污浊着人心,让人生看不出希望。人们悲伤地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毒奶粉、地沟油、小悦悦惨死,校车翻身,火车追尾,更有那么多的访民身遭冤屈,那么多的信仰人士,维权人士,异见人士被判刑入狱。太多,太多让人心窒息的事件。但人们有愤怒却没有信心,他们不相信这个政权会有改变,他们不相信这个政权垮了,会出现更好的政权,他们痛恨专制,也不相信民主,他们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值得可信的东西,更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真情,有真爱,除出钱还有值得去追求的东西。中国人的人心垮了,这个世界上很难找到一个国家人心糟糕到如此透顶的程度。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总有那么一批人,怀抱理想,充满信心,在荆棘的道路上前行,微博上每发出一个贴子,QQ上每传递的一个信息,都在表达着对正义的热情。他们会到访民中去问寒嘘暖,他们会聚集到审判维权人士黄丽蕼的法庭前声援,他们会相约去看往被囚禁的陈光诚,他们为艾未未罚款争当债主,他们一起赶往乌坎村看望围困中的村民,他们为再次被判入狱的高智晟祈祷,凡此种种展现出永不窒息的爱与憎。这点滴的积累体现着我们社会的公民力量在日趋地成熟,这是健康的力量之所在,是中国的希望之所在。
站在纽西兰的土地上“看中国”,曙光正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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