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死囚犯之手 众人为何拍手称快

清人汪道鼎述说:华亭户书张明德,为人奸巧,善于舞文构陷。他通过钻营当上漕运小吏,得志后更加肆行无忌,老实懦弱的乡民都横遭他的吞噬。他与谁有睚眦小怨,就要借法律让谁家破人亡,所以他的同事都侧目而视,无人敢与他对抗。

有个叫陈大忠的衙役,性格耿直,唯独不对张明德低声下气。张明德怀恨在心,思谋中伤,久久却抓不到辫子。壬寅年(1842年)春天,漕运任务就要到期,张明德嘱咐陈大忠下乡催收数百石漕粮,每石折算成银洋五元六角征收。陈大忠下乡后,张明德就报告县官粮价涨到每石六元三角。等陈大忠回来缴纳银两,张明德突然发难说:“粮款还少三百多元,是不是你中饱私囊了!”陈大忠怒道:“我动身时粮价只有五元六角,城里突然涨价,我怎么能知道!”与张明德大吵起来,不欢而散。张明德竟向县官诬告陈大忠侵吞公款。县官拘捕陈大忠,责令赔补。陈大忠坚决不承认,被打入大牢,判决充军河南。

陈大忠有几间房、十多亩地,陈家全部变卖来作安家费和路费。陈家已经与买主立好了契约,张明德听说后去恐吓买主说:“陈大忠侵吞公款,他的家产应该变卖赔偿官府;你收买陈家私下售卖的犯人家产,与犯人同罪!”买主吓坏了,重重贿赂张明德,请张明德想办法。张明德故作踌躇说:“钱已经付了吗?”买主说:“没有。”张明德说:“没有付,还可以挽回。你赶快把契约和钱给我,我帮你呈报官府。陈家来要钱,你要他到官府领取,你就不用担心吃官司了。”买主于是把钱和房地产契约都给了张明德。

陈大忠还没被遣送,就得知家产都没了。陈大忠听说后怨愤而已,竟不敢去官府领价,买主自然也不敢向官府要契约,张明德的奸计又一次得逞。当年冬天陈大忠被遣送充军,将妻子儿女寄放在亲戚家,自己痛哭出城,行路人都为之动容。当时,陈大忠身负奇冤,千里充军,一家星散,自叹回乡遥遥无期,抱恨终身。而张明德因为陈大忠对他不够礼貌,就构陷陈大忠入罪,又夺尽陈大忠家产,因此越发意气骄横,自以为安如泰山磐石,更没有人敢与自己为难了。

正巧河南黄河决口道路受阻,朝廷公文下令被充军者都回本县收监,等水退再动身。陈大忠于癸卯年(1843年)二月十二日重返华亭。陈大忠被收监还不到十天,张明德就祸事临头。之前因为华亭县漕船运费重,而民间征收粮款又迟缓,漕总先筹款垫付,不足数就漕船先出发,留水手等候,历年如此。这年刘县令刚上任,张明德阴谋挟制,今后好侮弄于股掌之上,于是预先告诉新县令,新漕船必须等运费结清才能开船。新县令不信,张明德就唆使运丁水手天天进衙门闹事要钱。不料新县令并非懦弱无刚,一怒之下要追究张明德责任。张明德气急败坏孤注一掷,自服生鸦片去县令家,以为自己寻死诬赖县令,县令一定要救活自己,并另外筹款给运丁。县令被制服后,漕船开后,他就可以任意侵吞粮款。

人算不如天算,张明德与守门人说话时,守门人注意到他胡须上有生鸦片,大惊失色,不容张明德进门,而是急忙禀告县令。县令大怒,急忙将张明德打入大牢。张明德还没进牢门,就已经神志昏蒙,说不出话来。凡是服生鸦片中毒的人,饮凉水就清醒了,忌饮热茶,喝了立死。陈大忠在牢中听说张明德吃生鸦片要挟县令将入狱了,大喜,预先备下热茶等候。张明德一进来,陈大忠就迎接他说:“张明德,你也来这地方了!”手捧热茶劝张明德喝。张明德昏乱之中一饮而尽,喝完就扑倒在地下,一会儿就断气了。

张明德死后,他妻子儿子想把他尸体从监狱墙上弄出去。陈大忠与同监犯人不同意,陈大忠说:“必须归还我售家产的钱,再给同监犯人一千两银子,才答应。”张明德在世时,仗恃奸巧狡诈欺凌同事,同事都对他恨之入骨,陈大忠的事大家尤为不平。张明德死后大家无不拍手称快,官吏衙役竟对陈大忠和犯人们听之任之,没有一个人出面管这事。张明德儿子花了一千两百两银子,才得以弄出张明德臭皮囊。

张明德死后两个月,陈大忠又被遣送充军。临行前,他把自己与张明德先后获罪下狱的始末告诉他人,托他人印刷成小册子遍送四方,以示果报之巧。

张明德的下场,让人联想到一个今世人丑——江泽民。江泽民迫害良善、打击异己、阴险狠毒、妒嫉贪婪。当这个十足的邪恶之首死讯传出后,民间齐放鞭炮庆贺,官场无心认真“辟谣”或“哀悼”,一句话,大快人心。江泽民如此下场,不可不谓之做恶多端的报应。

(根据清代汪道鼎《坐花志果果报录》)

本文留言

作者云儿相关文章


近期读者推荐